人到型月,现已失联 第17章

作者:西游

间桐脏砚的瞳孔在一瞬间扩散,他紧握着手中的木杖,骇人的气势从他的身上爆发,空气中的魔力都因此而暴动。

这个老东西果然还是留了一手。黎子寒的眼睛眯起些许,在之前和老虫子对决时,黎子寒就很奇怪他为什么除了逃跑手段外的手段只比远坂时臣稍微强一点。不是黎子寒瞧不起远坂时臣,远坂时臣在防御和苟命方面是真的菜。

黎子寒对付他只需要在1.5英里外把藏在虚数空间里的as50掏出来,装上5颗经过魔术加工的***,然后连续扣动扳机,远坂家就可以换一个家主了。

但是老虫子就不一样了,在他还是玛奇里·佐尔根的时候他简直是北欧传说里的战神,如果没有伯爵的宝具的话,黎子寒绝对不会和堕落后的他硬碰硬,毕竟那可是魔力总量可是等于三流名门魔术师十倍,实力强横到足以和从者厮杀,甚至有极大概率反杀从者的怪胎,再退化也不是远坂时臣那种想捏就捏的菜鸡。

在这个老魔物的眼里,间桐樱也罢,间桐家的传承也罢,都是微不足道的东西,不值得他拼尽全力去战斗。舍弃了一颗棋子和一副传承就能得到一个顶级的魔术使为自己效力,在老虫子眼中并不是什么亏本的事情。这个家伙在当时的战斗里放了不少水。

黎子寒的背后黑色的巨神显现出自己的身姿,他冷漠地盯着间桐脏砚,只要间桐脏砚有伤害黎子寒的倾向,他就会用对城形态的射杀百头把整个间桐家打成陨石坑。

不要怀疑阿尔喀德斯保护黎子寒的决心,为了向吉尔伽美什复仇,黎子寒是必不可少的,黎子寒如果死去,那么向吉尔伽美什复仇一事就会成为镜花水月,这是阿尔喀德斯绝对不能忍受的。

“berserker,不要激动,间桐翁是我们的盟友。”黎子寒示意阿尔喀德斯回归灵体,随后对着间桐脏砚似笑非笑的说道“前辈魔道造诣之高,晚生佩服。”

“抱歉,是老朽失态了。”间桐脏砚肆惮地望着阿尔喀德斯消失的地方“那就是大力神吗?果然是举世无双的战士。”

“没有什么,听到永生这个话题激动是人之常情。”黎子寒单手支撑着下巴,对着间桐脏砚说道“间桐翁,你对这个有兴趣吗?”

“黎君不是早就有答案了吗?”间桐脏砚反问,那干枯的脸扯出了一个几乎是扭曲的表情“问一个为了苟活而不停吞噬他人生命的恶徒这样的问题,答案不是早就出来了吗?”

“你想要的从我这里拿到什么?”深陷的眼窝的的眼睛冒着名为野心的光,他想要活下去,哪怕每活一秒都要忍受灵魂劣化,身躯腐败的痛苦也要活下去。

“我要全套的令咒系统,虽然现在的你拿不出来,但是如果重返青春的话就没有问题了。”黎子寒突然觉得这个罪行罄竹难书的老魔头有点可怜了,一个正义使者为了消除此世一切恶而追求永生,却又在追求永生的路上忘记了最初的理想,然后一点点堕落成自己憎恶,厌恨,蔑视的人。

吉尔伽美什在挚友恩奇都死后,知晓死亡恐怖的吉尔伽美什为了永生开始了艰难跋涉,向乌特纳比西丁大洪水唯一生还者和永生者探索生死奥秘。他趁着黑夜翻过通向太阳的马什山,不顾半蝎人帕比尔萨格的阻拦,在用尽了120根船桨以后终于渡过死亡之海来到目的地。乌特纳比西丁接待了他但并未直接解答生与死的疑问,而是让他经过6天7夜不睡觉的试炼。吉尔伽美什没有成功,但是由于乌特纳比西丁妻子善心,他去海底得到了永生之草。

这是吉尔伽美什史诗第三部分的大致内容,每一个魔术师都知道的故事。

“吉尔伽美什正是这一次圣杯战争中的archer。”黎子寒说道“那颗对应着不死的草作为他传说的一部分藏在在他的宝具——王之财宝里。”

“那只是不死草的投影,不可能有神话中赋予食用者永生的能力,而且如何从archer手中拿到不死草也是一个问题,你应该知道archer的实力,即便有是berserker也不足以和他一战。”

“如何拿到那颗草是我的应该处理的问题。”黎子寒道“你也知道,现在的圣杯已经是一个废品了,根本不具备许愿机的效果。”

“不死草的投影也拥有令人重返青春的力量。”黎子寒望着现在的恶徒神情有点复杂,他起身离开,老虫子需要思考的时间“最起码能让你能想起来为什么要追求永生。”

望着黎子寒离去的身影,间桐脏砚没有去送行,他坐在原地,像一尊雕塑。

为什么要追求永生。难得的,间桐脏砚有点迷惘了。

他只记得是为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但是怎么也记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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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每次写到老虫子的时候心情都很复杂,年轻时的正义使者成了现在这鬼样。

只能说尽量让他有一个轰轰烈烈的结局。

第二十四章 战后聚会

在已经像自己家一样住惯了白嫖的卧室里,韦伯.维尔维特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外面的太阳已经很高了。韦伯像往常的休息日一样,懒洋洋的躺在床上不愿起来。

到现在为止所发生的所有事情,简直就像是在做梦一样。那凄惨绝伦的死斗和破坏……

还有在沙漠中斗志昂扬,高歌前行的军团,战胜海魔时的欢呼声,还有炽热干燥,仿佛要燃烧一切的风。

韦伯突然想起来莎士比亚在《哈姆雷特》写下的话。“即便把我关在果壳之中,仍然自以为无限空间之王。”

不困于境,不乱于形。不因外力而改变,始终坚守自己的本心。无论身处何种境遇,都要开阔内心,充满希望。

这不就是追逐着不存在的无尽之海的rider一生的真实写照吗?那个哪怕知晓了世上根本没有无尽之海,一生的追求都被否定了也可以大笑的笨蛋。

心怀无限梦,我即为无限之王。

韦伯突然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和rider相处了,他这种天赋差到极点的魔术师真的有资格和那位心怀无限梦的王者并肩而战吗?

也许当时自己不去窃取那块披风会更好一点吧,如果rider的御主是肯尼斯那样的大魔术师的话,他就可以尽情在战场上驰骋,而不是释放一次宝具都要思考半天......

是自己拖累了rider。韦伯望着手背上的鲜红刻印,久久不语。

“喂,小master!berserker的御主邀请我们去参加宴会,我们该走了!”rider那粗犷的声音从门外透了进来,把韦伯从有深度的思考着惊起。

“喂!rider你在说什么,宴会是什么情况,我怎么不知道!”韦伯猛地从床上跳起,他只是睡了一觉,在这点时间里rider又整出来什么幺蛾子。

因为思考问题时被当事人所惊扰,韦伯爆发出来远超平时的运动能力。

然后就撞天花板上了。

“喂,master,你今天情况有点不对劲。”rider提着一大袋价格绝对不便宜的零食推开了门,他看到了一个抱头打滚的仓鼠。

“我没事,快点把宴会的事情说清楚啊!”韦伯捂着脑袋勉强站起“黎子寒邀请你去参加宴会?。”

对于自己的同学,韦伯抱有十二分的警惕,那个家伙是打破时钟塔最年轻的色位魔术师记录的天才。但是他在时钟塔他最大的声望来源并不是“无序之灰”这个称号,而是那脱缰疯狗一样的战斗方式和诡异的行动思维。

和这种人打交道实在是艰难,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干出什么事,除此之外就是一些个人原因,黎子寒还在时钟塔的时候总是用一种看努力推磨的驴子的眼神盯着自己,然后向前对自己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这让韦伯很是毛骨悚然。

他实在担心自己一觉醒来就到了埃尔梅罗家的地下解剖室,成为黎子寒在魔术道路上更进一步的必要牺牲。

“准确的说是邀请此次圣杯战争里所有的从者和御主。”rider将手中的零食放在茶几上,“你和berserker的御主有什么恩怨吗?感觉你不是很想去的样子。”

“没有什么恩怨。”韦伯没有说出心声,被同学的眼神吓到了这种事实在太羞耻了,而且,被人用看驴子的眼神盯着这种事实在是太可笑了。他立刻转移话题“话说黎子寒邀请你们去干什么,单纯的宴会?”

“那个小子是叫黎子寒吗?”rider用他那胡萝卜粗细的手指摩挲着下巴“看起来是一个很谨慎的人,如果能收入帐下必定是个优秀的谋士。”

大哥你别逗了。你是没见到过那家伙动手的时候,他的行动方针就是不解决问题,直接解决掉提出问题的人啊!不动手只是没有一半以上的胜率啊!想到这里韦伯也松了一口气,黎子寒既然没有直接动手,那就证明他还是很肆惮英灵的力量的。

“那个家伙哪里谨慎,他可是只要有一半的胜率就会直接动手的的武斗派。”韦伯嘟哝着。

迎接他的是一根粗壮的食指,随后就是“啪”的一声,从额头传来的疼痛感让韦伯差点自闭。

“干嘛?rider!”韦伯捂着额头,内心格外委屈。

“小子,如果有超过一半的胜率还不拼命,那要等到什么时候?”rider对着自己的食指吹了一口气,像是西部牛仔给自己的爱枪散热。

“一昧追求稳妥只会不断地失去战机。”rider严肃的说道“听好了,如果一个人只有百分百的把握才敢出手的话,他也许是个智者,但更大的可能是一个懦夫,而懦夫是不足为惧的。”

“以后不要再我的面前说类似的话,你是和我一同并肩作战的男人!是有着霸之种的男人!不要养成无胆鼠辈的恶习!”rider的声音如同铜钟,震撼着韦伯的内心。

韦伯有些羞愧,他问着自己。自己真的有接受这位王者这种程度赞誉的资格吗?

“这种事情直接和我说就行了,rider,你为什么要弹我额头。”听完了rider的告诫,韦伯心中的怨气骤然消减,但是依旧还是习惯性地抱怨了一句。

“疼痛是最好的老师,不要用那种眼神望着本王,本王在跟着老师学习格斗技能的时候也是被教训的很惨。”rider的感慨着“亚里士多德先生的格斗技即便在现在想想也是受益无穷。”

“跟随亚里士多德学习格斗技巧?”韦伯感觉自己似乎触摸到了一些没有记载在史书上的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