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给魔王的礼赞 第524章

作者:祈耳喵

阿尔托莉雅顿了顿,从头盔中传出的声音没有半分信任:“你是Berserker?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然而事实就是如此。我绝没有半句虚言。”

周奕轻快的笑着,露出了骄傲的神情:“而且,这也并非是我一个人的力量。”

随着他的话语,在他的身后如海市蜃楼般虚幻的影像渐渐浮现出来。

一个、两个、四个,影像逐渐增多,样子看上去像是军队一样。那色彩也变得逐渐浓郁起来,从虚幻的轮廓到渐渐有了血肉,而后脸上逐渐浮现出生机。

里面有披着绿色斗篷的猎人,有掩着骷髅面具的刺客,也有手中捧着一本童话书自己却模糊无比的雾人,甚至还有扛着一袋大米笑容朴实的农民,和看上去只有七八岁大小的小男孩……

然后是转着手枪的悠闲少年,身上被龙血烫伤的狂气男人、手持黄金之枪的白发英雄,握持双枪的女战士。还有面目阴沉的黑衣僧侣、身穿西装面无表情的男人、红发的人偶师、拥有极致之美的双子少女。凛甚至还看到了不久前在魔眼搜集列车上见到的那些魔术师们。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人站在了周奕身后。

英雄。战士。工匠。学者。

超凡者。普通人。罪人。无名小卒。

此时站在周奕身后的,是整整一个国家。

“那是——”

阿尔托莉雅不禁屏住了呼吸。

她在周奕的身后,看到了熟悉的人。

“高文卿、特里斯坦卿、贝狄威尔卿……兰斯洛特卿,还有,莫德雷德……”

她的身体和手中的长枪不禁颤抖了起来:“你们,为什么会……”

“因为他们是我的子民。”

周奕平静的说着:“他们期盼着我的胜利。而我背负着他们的憧憬,承担着他们的意志。”

“他们将生命和灵魂交予我手,而我发誓用一切将其守护。”

他的声音远震,三座山外都听得见他低沉的宣告。

因为那声音是如此有力,以至于让阿尔托莉雅无法质疑。

他的话语、他身后所显现的奇迹,直接动摇了她的内心。

即使此刻的阿尔托莉雅并非是亚瑟王,也是一样。

在他话音落下之际,周围传来死一样的寂静。

随后,狂猎之王骤然暴怒——

“别开玩笑了!你这个混蛋!”

伴随着她的咆哮声,狂暴的黑色飓风轰然升起。

她的头盔砰然破碎,露出和周奕所熟知的狮子王相仿的成熟容颜。

然而,那原本应该闪烁着神圣光芒的双眸此刻却被诅咒所填满。

里面满满都是憎恨和狂怒,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统统砸碎一般。

——这一定是幻术。

既然这个家伙和梅林那个骗子有关,那么他也一定会梅林的幻术,他的话全部都不能相信。

……即使阿尔托莉雅在心中如此念着,但她的手却仍然停滞在了空中。

如果这个人说的是都是真的的话……他身后海市蜃楼般的景象并非是幻觉的话。

那意味着,自己的选择毫无意义。

这世界存在着能给予所有人以幸福的“正确的王”。而自己并没有持有那把剑的资格。

既然自己的存在是错误的,那么所有因自己而散去的生命,都将变得毫无价值……

“……所以,我拒绝。”

狂猎之王的声音重新变得平静了下来:“为了那些因我而散去的生命,我必须是正确的。”

王是为了给臣民们指引方向而存在的。

如果连王自己也迷茫了的话,那么无论多么巨大的王国也会瞬间分崩离析。人们都会因此而变得不幸。

因此,或许臣民可以因为王朝更迭而幸存,但王不能后退。就算拥有举国无双的勇士、百战不败的将军,但只要王认输的话一切就完了。

——臣等正欲死战,陛下何故早降?

虽然自己已经不再是亚瑟王……但那也是一样。

“我不打算听你继续胡扯了。无论你是谁,无论你想说什么,我都不想知道。即使违背Master的命令,我也要将你杀死在这里。”

她低声喃喃着,将手中的赤红色的圣枪抬起:“如果你是错的,那么我就是对的。”

“圣枪——”

灼热滚烫的诅咒盘旋缠绕,将周围的空间烧出扭曲的破洞。

无论是敌是友——此枪面前,反叛者皆当歼灭。

““——起锚!””

两道重叠在一起的声音,同时响起。

下一刻,阿尔托莉雅的瞳孔瞬间缩小到极限。

在那个男人身后,一道无比熟悉的身影渐渐浮现出来。

那是,自己。

同样骑在拉姆莱身上,同样除去了头盔,同样手持圣枪。

简直就像是在照镜子一样。

唯有一点不同——那就是她的眼中,闪耀着骄傲和自信的光芒。

“为什么……”

她的声音颤抖起来:“就连我也……”

“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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