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因果
“怎么样，感受到世界的磅礴了吧？”尼扎姆微笑地说。
六宫良与艾琳对视了一眼，都能够看到彼此眼中的微妙感。
如果说这就是世界的全部，那六宫良几年前就可以办得到了，艾琳在她的世界甚至可以赋予生命。
这种在魔法的世界里得到一种‘VR眼镜’，只能说体验很新奇。
六宫良看着自身的AR视角内的情况与虚空终端重叠后的视角里面，记录日志已经出现了一则智能管家小姐传来的提示音信息。
“警告，正在同步未知频率连接，进入自我防卫机制……”
“连接终止。”
停留在六宫良的眼前，虚空终端展开的翠绿色影像框画面好似出现了花屏一样，周围视界当中所有能够被虚空终端检测出来的信息变得混乱，直至几轮代码传输完成，一切才回归到原有的现实。
【欧忒耳佩，我这是被虚空终端侵入了？】——六宫良这句话是通过意识海对自家智能管家小姐说的。
智能管家小姐回应说：“否定，先生。演算系统已经完成了对虚空终端侵入的拦截。当前已经锁定传输信息的终极坐标点，综合资料判断，虚空系统的驱动核心乃是草系神之心提供。”
六宫良：【你记录坐标了吗？】
“坐标地点为教令院内部。”
智能管家小姐：【当前信息端口已连接，建议对‘虚空’系统进行反入侵，展开‘须弥盗国计划’！】
6 打铁？真是没出息！
六宫良：“……”
智能管家小姐的核心模块，一如既往面对这些巨大的诱惑自动进入运行逻辑故障状态。然而，这一次六宫良却没有直接选择残酷的拒绝【驳回】。
【进入留下后台程序，慢慢进入底部运行层潜伏，你应该办得到？】——六宫良在脑海里说。
智能管家小姐立即回应说：“可以。但理论上需要在‘虚空’系统终端植入先生您的信息，然后经过一层层接触更高级设计者的权限，获取最终的潜入。”
她在回应期间，一层层的底部代码快速地在记录日志当中构筑了一颗树，树的界面类似于命座与游戏技能的界面，从第一个开始点亮，到最后点亮的树冠上。
这幅图，象征着六宫良与须弥的虚空终端的连接。
只不过根据两者之间灰色未点亮的图标情况展现，要把两者之间出串联起来，还需要把中心部分也全部点亮。
这大概就是智能管家小姐提到所谓的‘进一步接触’，从提纳里那里获得的资料来进行理解、这应该是需要接触教令院高层的虚空终端。
从根本上来说，智能管家的这个演算结果，如同给予了一个打怪升级的路线。
但以实际的情况来判断，这并不是什么游戏，也非什么超级黑客的游戏。“虚空”系统底层并非是单纯的代码构筑，在智能管家小姐接触到的瞬间捕获的‘神之心’，这更像是一种权能的应用。
六宫良让智能管家小姐留个中间端的后门，用于随时调取信息。
上面的信息程式，很快地转换为提瓦特大陆的应用文字，而‘虚空’系统终端当中，一丝渗透的力量向着六宫良的精神侵袭而来。
尽管在体感上根本无需察觉，但六宫良还是感觉到自己脑域的亿万分之一本来在工作情况，被调取虚空终端当中。
“已进行表层伪装进入。于继续维持这份信息种子，可能需要先生您持续提供一些能量的输送。”——智能管家小姐提醒说。
她可以负责帮助自家先生无时无刻地进行演算防护，让其那份潜入到虚空终端内的信息种子不会被管理者发现异常，但如果不依靠自家先生进行固定的话，那份种子很容易就被虚空终端进行同化，变为其中的养分。
毕竟虚空终端连接的可能是须弥的绝大部分人，这些人汇聚在一起的思绪。哪怕只是一堆能量都足以汇聚造成巨大意识海洋。
【没问题。】
亿万分之一的消耗精神力，不及看到身边女性身上史莱姆而产生的杂念想法，这点消耗对六宫良对于六宫良而言可有可无。
随着进入到虚空终端之后，六宫良像正常人一样在终端当中了解自己想要的知识。
如前方的宝商街、城下区的大巴扎，围绕大树建造的须弥城上方是教令院的净善宫与智慧宫，除此之外还有须弥城内的各种人文、商铺相关的信息。
很遗憾地是，六宫良想要通过虚空终端了解一下关于提纳里提到的教令院的六大学院成员，贤者名单，但里面的知识明显经过了一些封锁。
虚空终端能够调取的信息上只有关于教令院的建设来源，以及赞美大慈树王等修饰的词语。
【更加详细的东西，看样子在终端这里获取不了。】——六宫良暗想。
慢慢地解除掉眼前的虚空终端所注视的界面，回归现实。
一旁的艾琳似乎早已经脱离，目光狐疑地看着他，仿佛在问“你又在捣鼓着什么？”询问。
“很有意思的东西。”六宫良摘下虚空终端，面带微笑地说。
尼扎姆望着两人神色淡然的面孔，充满了惊讶与赞叹：“看来两位见识都很不凡呢，一般人第一次接触的时候往往都会沉迷其中。”
“这两个终端价格多少，我们想要购买下来。”六宫良说。
尼扎姆失笑地说：“不，不用了。虚空终端本身并不需要钱。须弥是包容一切的国度，只要你愿意连接虚空终端，那你就是这里的一份子。教令院认为真正值得有价值的，是人们在其中交流的知识。
两位来自外界提供外界的知识，而你们也能够购买须弥的知识，这是一种很好的设想，不是吗？请两位在须弥玩得愉快。”
“这样吗？那就谢谢了……”
告别了尼扎姆之后，六宫良与艾琳很快地就从入口离开了。
他们沿着道路行走，来回可见与他们相似的外来旅行者，他们都清一色在耳边佩戴着草绿色的终端，指尖在前方的虚拟屏幕点点，惊叹着须弥的造物神奇。
也有一些如同门口时走过的三十人团佣兵，还有穿着教令院服装的学者向着下方的大巴扎走过。
六宫良找了一个靠近须弥大树蔓藤的位置，与艾琳一同坐下。
艾琳主动地说：“从尼扎姆的话语来判断，好像须弥所有人都佩戴着这种东西。”
“虚空终端的体验，感觉如何？”六宫良笑着说。
后者露出了一个嘲弄地神色：“知识的交换，这是一种很不错的引诱结果。如果在佩戴时如果没有察觉到一种与意识相连的情况，我会更相信一点。
以知识形式来判断，戴上这个之后，在接触时那份联系不知何时会出现在我们的意识扰乱我们的精神与认知。我在自己的脑域制作了一分防护的屏障，一份精神牵引。”
六宫良：“类似于让对方误以为成功，实际本人绕进去？”
“没有那么容易，我只能够保证这个终端在做什么的时候，我能够观察到。然后再进行决定。”艾琳摇头说。
六宫良：“我也差不多。”
两人都是曾经遭遇过背叛而黑化的角色，在尼扎姆提到的美好设想，与眼前这座宁静祥和充满学术范围的须弥城，在他们眼里第一时间，都在充斥着怀疑。
不，甚至是在考虑怎么拿下这里。
“话说回来，从主世界获取关于须弥的情报当佾中，没想到虚空终端的力量会是这样的。”艾琳提醒说。
“期待实现了？”
“与其说是期待，意外更多一些吧！”
艾琳淡淡地说：“这种方式，不难想象终端核心尽头，有一个掌控一切的控制者。只是他/她最终的目的是利用这些扩散这么多使用者吞噬持有者的‘内容’，还是用于这个庞大的人脑综合系统完成其他研究。”
六宫良：“我可没有猜到这些。”
按照他刚刚接触与主世界的信息对比，须弥的虚空终端，好像和他曾经到往的学园都市‘幻想御手’，以及他上个世界锻造出来的‘卡拉之塔’有些类似。
“比起探求目的性，须弥确实是属于心灵、意识、思想研究的绝佳场所。记得我们在化城郭的时候，提纳里好像聊到了一点——须弥人不会做梦，这与虚空终端绝对有一定性的联系。”
六宫良：“也许是以使用虚空终端的精神与思想为燃料，作为提供算力的方式来开辟某些新的研究。”
艾琳托着自己的下巴：“不需要支付报酬，所有人围绕在一个平台上，彼此相互的交流努力构建更好的世界。而幕后的管理者则负责统括一切，简直就像是你在之前提供资料的‘神圣的卡拉’一样，这里也许比你更加果断。”
六宫良：“你这是在嘲讽我吗？”
“不，只是有些兴趣这种不同世界知识碰撞的结果。这里我能够得到我的论题研究，而你也能够得到你自己想要的装备设计的附魔。”艾琳玩味地说。
她不等六宫良开口，拿出了他们离开化城郭之前提纳里交给他们的介绍信，补充说：“我接下来打算前往教令院，慢慢获取进入须弥“智慧宫”权限，那里的记录是提瓦特最大的图书馆，异界的知识能够改善我的情况。
你的打算又如何？”
六宫良摊了摊手：“我要去找我的雇主，然后在城里的铁匠铺去看看。或许还是干老本行。”
艾琳愣了一下，古怪地问：“打铁？”
六宫良：“嗯，新的草元素还没有掌握。”
“真是没出息。”艾琳不禁扶额，这个一脸跃跃欲试的样子，让她内心感到很无奈。
不过，她现在站在的地方是须弥，而不是原来她所在世界阿斯兰特大陆。
根本原因就是因为对方曾经‘打铁’完成的那把神话级装备，发动的“天动万象”让她沦为了俘虏。
“……既然是你的爱好，那调查的事情就交给我好了。但有一点，须弥的学者地位很高，或许你我的关系需要在这里颠倒。而我，也不介意哦。”
六宫良眼眸一眯，眼中的蓝光一闪：“哦？艾琳你想重新定义王与坐骑的关系？”
【驭龙者】
傍晚。
伴随着无形的涟漪扩展而来，对龙种压迫席卷红发女巫身上，令她浑身陡然打了个激灵。
一缕晶莹的肥料渗出，慢慢地洒落在她坐下的蔓藤，供养茁壮生长……
7 迪娜泽黛
“这下你应该知晓谁是王，谁是坐骑了吧？”
艾琳感受着身体的异样流转，有些恼羞成怒。
她下意识地还想要多说些什么，忽闻另外一边走过来的两位学者，令艾琳不由自主地挪动了身子，狠狠瞪了一眼六宫良迅速逃离。
六宫良也没有在原地停留多久，转身离去。
从上方到来的两位教令院一男一女学者，来到了这里，只见到蔓藤上在傍晚夕阳照耀之下，显现着晶莹的光芒。
“刚刚……这是有人来浇过水了吗？”女学者下意识地抬头望去。
向着须弥城阶梯上方走去的艾琳耳朵敏锐地听到这一声身躯僵硬，紧接着速度不由地迅速加快。她望着街道向着另外一边过去的六宫良，只见到对方勾动的手指，脸色更加绯红了。
……
告别了艾琳之后，六宫良通过AR视角扫描的定位订单雇主所在地，向着集市的方向过去。
这条道路是他们从刚进入须弥城直走的道路，不过刚刚因为与艾琳走到一旁商议问题而搁置。
在抵达这里之后，六宫良明显发觉到这里的人群聚集要比门口要更多。
须弥城本地随处可见的孩童在街道上捉迷藏或偷偷躲在某处观察须弥城外来者，附近摆摊特色本地特产商人与到来的商人讲着价钱。
冒险者从侧面的小坡道往上的须弥冒险家协会方向过去。
当然，吸引这里的人群，恐怕还是位于街道尽头的港口处点起熏香的兰巴德酒馆。
六宫良可以见到之前在门口见到过的商队进入到酒馆里，也有一些与自己的雇主结算完金钱的佣兵，端着钱袋子从里面走出来。更有一些三十人团维护的秩序，与一些处理城市的行政问题。
之前六宫良与尼扎姆所交谈的助理，此刻就在兰巴德酒馆门前，与一位厨师商量着什么。
“牦牦驮兽的肉是很新鲜，但也要考虑年龄的问题，法莉哈小姐。年龄大的话肉可能会太老，就算我们酒馆里的厨师烹饪技术不错，那些嘴叼的佣兵和学者也不买账。摩拉不便宜的话，我们酒馆也无法收购。”
“那只牦牦驮兽年龄并不大。兰巴德先生，那两位出售者委托尼扎姆先生帮忙，我作为秘书官可不想白跑一趟，你这边酒馆出现问题，下次要找我帮忙？”
兰巴德无奈地说：佋“有必要这样吗？好吧，那我就最多只能够按照平时价格收购。”
“感激不尽。”法莉哈呼出了一口气，她怀抱着文件转身准备返回，却刚好见到从侧面过来，立即走了上去：“路世德先生，下午好。杜妮亚（艾琳）小姐没有和你们一起吗？”
六宫良：“艾琳拿着推荐信去教令院那边，我随便过来逛逛。”
法莉哈小姐双手捧着文件，客气地说：“您在这里正好，我刚刚才处理完你们出售的牦牦驮兽的肉类，兰巴德先生会收购您出售的所有。而剩下的毛皮和头角，你也可以参考一下。
牦牦驮兽的毛皮，可以卖给大巴扎的毛毯商人苏莱卡。头角和牙齿则可以出售给铁匠铺的阿汉格尔或者是其他的收藏家。”
六宫良：“这个交给专业的你们去做吧，就以原来的方式就好。”
不得不说的是，须弥城这个地方有一种主世界的既视感，在递交完消息和期待的价格，提供一份佣金就有眼前这样专门处理城里事件的‘维齐尔’了。
当然理论上他们的交易可能要交给须弥教令院的商业部门更好，但眼前这位叫法莉哈的秘书官也是隶属教令院的一员。
不过，他的目光此刻并不在这位有过一面之缘的法莉哈身上，反而是兰巴德酒馆门口站在护栏边，眺望港口的一位年轻少女背影。
“您很好奇那个女孩吗？那是呼玛伊家的大小姐。”法莉哈提醒了一句。
六宫良：“呼玛伊？”
法莉哈嗯了一声：“呼玛伊家是须弥有名的富豪，具体到了一个什么程度的话，至少在佣兵的口中，接到他们家的雇佣回来，基本上几个月就不愁吃喝了。”
六宫良露出了欣赏的神色：“看样子，她果然很符合我的胃口。”
“蛤？”法莉哈短暂地愣了一下，严肃地提醒说：“路世德先生，那位大小姐抵达须弥城之时，护卫她的可是“炽鬃之狮”，为了您自己的安全，您最好不要打那位大小姐的主意比较好哦。”
“你误会了，只是我有一桩生意想要和她谈谈。”六宫良摇头失笑地说。
“这样最好不过了，虽然您是对我们出售牦牦驮兽的委托人，但可以的话，我们还是不希望您这样的人因为一时冲动，而在这座城留下不好的回忆。”法莉哈保持着礼貌的教令院工作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