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因果
“这些资料，等到图书馆那边几人优化简单的应用之后，我想应该也能够为你们增加一些战斗能力。”六宫良说到这里时，看到了凛冬投过来的疑惑地目光，同时补充了一句：“这次与我们随行的萨科塔种族，能天使、莫斯提马、送葬人。他们三个已经在那个世界实践过了。”
“那两个企鹅物流的雇员和罗德岛的？”凛冬颇感诧异。
六宫良嗯了一声：“是的，在能天使实际测试当中，她沿用脑量子波技术，结合了萨科塔本身头顶的光环，光翼，在达到一定的程度之后获取了用意念控制物体的效果。”
凛冬说：“听起来很像是电影里才有的东西。”
“但我们已经足够接近魔幻现实主义了。虽然目前只停留在萨科塔，但我想常规类型即使做不到那种地步，也可以经过简单优化的方案，带来一定的提升。”六宫良笑着说。
正在此时，房间里VR投影忽然传来了一阵‘嗞啦嗞啦’，犹如恐怖电影当中的鬼魂出没的预兆，从投影里‘钻’出来了一个蓝色能量体轮廓。
“警告，出现异常入侵，建议歼灭！”——智能管家小姐的声音，在面对这种量子生命体，近乎本能地触发了防火墙一样，如临大敌宣布说。
这种熟悉扰乱她程序逻辑的反应，六宫良只有从一个人身上看到过。他面无表情看着前方的人形能量体：“卡利俄佩吗？”
蓝色的人形能量体轮廓，很快地凝聚出一位银发蓝眼，身材高挑的轮廓：“呵-最近那位艾琳很喜欢看恐怖电影，我模仿的‘贞子’还很不错吧？这座城市的人，还有那位回来的炎国小麒麟可是被吓了一大跳哦。”
“你有够无聊的。”六宫良无语地盯着眼前与他轮廓有些相似的‘姑姑’
谁能够相信，这个量子生命体，在不久前还是一个搞出了星球漂白化的量子重启幕后黑手呢？
顿了顿语气，六宫良看着她出现：“你直接过来，也就意味着我传输过去的资料有收获，对吧？”
她的存在能够穿梭切尔诺伯格任何网络之间，所以刚刚传输到终端当中的信息资料，被她直接读取‘顺着网线来到这里’的行为，六宫良也丝毫不感到奇怪。
卡利俄佩嗯了一声：“算是吧，异界的精神力体系，算是一种不错的启发。原本你的外祖父，想让我们‘开智’在底层输送的代码，本身也有类似相应的输送转换。”
六宫良认真地问：“类似你的量子重启？”
“某种程度来说，你带回来的这些，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你应该清楚我的诞生方式，以最为基础的底层逻辑代码，慢慢获取演算力，到通过一定的程度自我深度学习，才突破了其中的界限。
从数据类型的人工智能，到彻底的干涉现实结构。本身与你提供的这个脑量子波技术结构代码差不多。”
“至于我曾经发动的量子重启，那并不是单纯地‘干涉现实’，是更复杂一些的事情。但你这次回收的技术，只要开发到足够的水准，确实也是一种能够用‘意念粉碎星球’的道路！”卡利俄佩缓缓地解释说。
她解释的信息并不是很复杂，但也不是那么好懂。六宫良现在并未去仔细深究她话语当中的 真意，很直接地问：“你能够解析出通用类型的吗？”
卡利俄佩表情微怔，旋即笑了起来：“可以是可以，但依靠我一个个体恐怕不行。我没有实际的肉体，一些实验数据需要参考具体的人脑才足够。你如果愿意把愚妹的三具人偶身体，分给我一个 。我倒是不介意！”
“先生，经过演算分析结果，当前目标‘卡利俄佩’存在叛逃概率65535%，建议进行歼灭！”——智能管家小姐说。
六宫良：“……”
她的演算事件和设计图的任何概率，好像都没有一次超过100%，这种计算机16位二进制最大数的倍率是从哪里获取的。
隔着一个电子荧幕，六宫良都能够感受她那种底层模块逻辑出现错误，属于电子生物层次上身体被夺走的‘气急败坏’。
“她急了？”卡利俄佩笑着说。
“不，并没有。”六宫良很给自家铁憨憨的面子，缓缓地说：“欧忒耳佩的自律型魔像是不可能给你的，那是我需要用的。而且要制作人偶的话，你可以去找怀特。那边有凛冬带回来的吞吞果实完成的‘吞吞工厂’，出产的记忆金属，可以自由的变形。”
“如果不是你打造的，那就失去了意义哦。我就喜欢她用过的……良，你也不想技术开发不出来吧？”卡利俄佩露出了一抹微笑，很有枭雄之姿。
六宫良对这种女变态无语地摇了摇头：“没有就是没有。我知道你还有其他的办法，卡利俄佩。”
卡利俄佩颇感无趣，顿时收回心神，舒缓了一口气：“那就只有找欧提努斯和艾琳去解决，她们两个实体存在，和我的演算理论应该能够得出结果。”
“很好，就用这个方案。”六宫良说。
卡利俄佩感叹一声：“真失望，我还以为你能够把一些喜爱，分给我一点。”
六宫良：“别来这一套，你可不需要我的喜爱。”
“我爱着你们哦。”卡利俄佩笑着说，她的眼睛盯着六宫良， 但这句话是不是对他说的。
六宫良很清楚她留下来的缘由是因为找不到自己曾经所依赖的人，希望从自己身上找到一些过去属于那个区区外祖父的影子。
“具体的话，你们需要多久。”
“以我们图书馆几个人的推算方法，还有艾琳的‘附加’，预计推论出详细的实际应用，大概2天左右。不过这一点需要你提供上面提到的‘萨科塔’相关的数据！”卡利俄佩回归正色地说。
“那我明天带她们和你那边去一趟，再见了。”
卡利俄佩还想要说些什么：“难得回来一趟，我想……”
【哔——】
六宫良直接关闭了房间里的管制室传输终端，所有的VR虚拟实景的画面消失，而依托于量子网络的卡利俄佩的身影，同时也瞬间从六宫良面前消失不见了。
一切结束之后，六宫良舒展了一下懒腰：“呼……”
旁边的凛冬，刚刚听着两人的谈话默默一言不发。此刻在卡利俄佩走了之后，表情也如释重负下来。
“兰道尔，看样子和他们交谈很累。”
六宫良嗯了一声：“因为她们的话语，随时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可能引导你掉入陷阱。你也要小心哦。”
凛冬认真地问：“我听说图书馆里藏着一个夹层的镜像空间，那里栖居着你从各个世界带回来的一些可怕人物。包括之前十三国侵入，那位犹如恶鬼一样的白发女神，还有最近我见过的那位差点炸了贝加尔湖的艾琳女士。
在现今的都市传说中，有自称‘魔神’的金发小女孩，夜晚会回墓地沉睡的图书馆管理员，恶魔、还有‘那个乌萨斯男人’、‘携带宝物鸡爵’，以及这个都是真的吗？”
六宫良表情陷入了沉默，颇为古怪地看着对方：“这些你都是从哪里听到的？”
自称魔神是魔禁世界的欧提努斯，回归墓地是《reo》强欲魔女艾姬多娜……
但所谓的‘那个乌萨斯男人’是谁？
4 “先生，建议歼灭……”
“我是从街道上的居民，还有从古米那边听说的。”
凛冬略显疑惑地问：“有关‘那个乌萨斯男人’的都市传说，他上次在13区击败了一批试图掳走小学部学生的敌人。他一拳能够把精通武艺近卫打倒在地，身穿着重甲乆的骑士也走不了两招……
他跟随在大亨鸡爵的身后，后者也是一个神出鬼没，连摄像头都捕捉不到的存在。”
六宫良表情更加古怪：“这个……”
“呃，有什么问题吗？”凛冬看到对面的人脸上露出的表情，忍不住问了一句。
六宫良神情微妙，摇了摇头：“至少后面那两个我没有听说过。不过如果真存在那样的人，应该是来自于泰拉那边的吧？”
凛冬：“……”
那也就是意味着前面几个都市传说，都是真的了？
不过关于这一点，凛冬没有去细致询问那些人的情况是怎么回事。一路走来，她也明白那样的战力意味着什么，作为兰道尔的隐藏手段也是一件好事。
“听你说的这些，我离开切尔诺伯格，这边似乎也发生了不少事情。”六宫良好奇地问。
凛冬嗯了一声：“我们切尔诺伯格降落的西伯利亚雪原这边的事情，还算平静。偶尔只有一些从贝加尔湖流入进来的污秽生物。
反倒是其他地区，所发生的事情更加惨烈一点。”
“详细的情况，你可以直接看看这些记录的情报。”凛冬说话的同时，调出了管制室内的信息，通过VR投影展现前方的空气墙上面。
有明显来自于极东地区的画面，还有中东地区的金字塔，以及爱琴国那边巴别塔建筑。
六宫良：“这些都是吗？”
凛冬点头：“极东在一个月前，出现了和我们切尔诺伯格降落相似的一个名为‘地狱’的虚空裂缝，从里面出现了大量不同种类的恶魔。除此之外，与之相对应的还有一个传闻，一批穿着黑色和服、自称‘死神’的古代人，只有特殊的人能够见到。
后面那个情报，和你之前从那个《尸魂界》带回来的信息描述差不多。他们佩戴着武士刀，施展一些奇异的能力。”
六宫良看着VR投影上的分布，所谓的恶魔不知为何想起了学园都市出现的那一次，极东超自然对策科的那位‘玛奇玛’。
至于尸魂界位面，当初六宫良收获完材料离开的时候，可是把维系那个世界基石的‘灵王’变成了人工智能，让智能管家小姐录入的子程序鸠占鹊巢了。
他下意识地在心底对六宫良：【欧忒耳佩，你能够联络到那个子程序吗？】
“先生，当前的距离并不足以能够完成联络的对接，尸魂界严格来说并非我们现实的位面，您需要进入那个灵体活跃的世界，才能够触发信号。”——智能管家小姐报告说。
【好吧，这个信息你关注一下。】
刚好打造黄昏的圣枪，把他的家底几乎掏空了。上次所前往的高达位面，收获了大量的基础材料，但像死神位面那种特殊的‘灵魂’类型高位材料，还是很稀缺的。
“中东那边，神代乌鲁克与耶路撒冷也发生了交战。他们本土的势力，似乎也是兰道尔您曾经抵达过的位面。与您有契约的那位‘龙之魔女’贞德，最近也出没了那里，据说是被另外一位红龙拦住了。”
六宫良：“……”
这个消息，似乎是他回来的时候，查看到塔露拉的信箱里提到情报当中的一部分，不过放养在外面的黑贞与她遭遇，塔露拉倒是没有提过。
他的目光很快地转移到左侧信息上面，若有所思：“这个上面提到的学园都市，那边亚雷斯塔侵入我们公共设施，我之前在进城的时候听柳德米拉说过。
她说那边为了调查什么情报？”
凛冬点点头：“嗯，因为只是电子侵入的手段，被刚刚到来的那位卡利俄佩破解了。所以我们收获的情报也有限。
不过，兰道尔你离开的这段时间当中，最大的事，应该还是爱琴那边的众神之都欧拉丽，与你上次带回来的那位‘月之公主’菈妮的交界地所发生的两件事情了。
这两个地方出现了一些从天外到来的邪神。
欧拉丽那座都市降落到这个世界的异世界神明同位体，许多来到这里还来不及升格的神明被邪神污染了，成为了污秽生物的某种凭依。”
话是这么说，但凛冬根本不认为欧拉丽那群失去了力量的‘神’来到这个世界，还能够被称作是神。
用面前的兰道尔话语来说，那些只是体内拥有高浓度能量块材料的某种周常BOSS。
他们的力量在来到了这个世界受到压制，没有了绝对概念上的‘不死之身’，除了可以直接通过权能核心调动更简单以外，其他方面也无非是力量更强大一点的人柱力。
“交界地，也短暂出现你带回来的资料描述的情况，那里独立的区域，成为了星空外神侵入的中转站，虽然有暗夜律法进行拦截，但还是出现了不少抵达主世界这边。
爱国者去了那边，净化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返回的。”
六宫良听着凛冬缓缓诉说着他离开这三个月主世界所发生的事情，只能够说时事发展，让他跟不上这边的变化。
所幸，他已经不是最初第一次从泰拉那边返回时，发现了这个世界真相，又缺少力量的弱小模样。
占据切尔诺伯格的城市，与装备聚集着来自于各个位面的人群，同时也让这座城市的运转带来的资源收获，反哺自身。
就单单是第二件神话级的黄昏的圣枪所需要的资源材料——
如果当初选择一个人兜兜转转前往各个世界完成订单打工人的工匠，没有尤尔哈各地开采矿物，现在根本就不可能实现。
“那看样子，菈妮那边，应该又有不少订污秽系列的装备的需求了。”
凛冬听到他的话语，微微皱起眉头：“兰道尔你刚刚回来，没有必要直接投入到工作当中，劳逸结合也是很重要的！”
六宫良露出了笑容：“我知道，这些我会休息之后进行的。”
“这样就好，兰道尔你也不需要有太大的压力。至少我们面对污秽生物的时候，还是能够做到一些反击的！”
凛冬严肃地说完，慢慢地从椅子上起身：“我打算把这些拿回家完成，在这里今晚是别想做完题了。”
六宫良：“似乎是我打扰到你了。”
凛冬竖起了眉头：“这些该死的玩意儿比挥锤子更难。”
六宫良：“……”
管制室内，凛冬关闭掉了信息终端，让房间里的蓝色光芒渐渐地散去。凛冬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纸和笔，按下了某个按钮。
【管制室已进入自动防护模式】
一声电子音从房间里传来，两人从进入无人警戒状态的管制室内离开下楼。待到离开控制中枢大厦之后，凛冬对六宫良告别，从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在夜晚的路灯照射下，六宫良目送着少女的背影渐渐地消失在黑暗当中，转身回返。
行走在凌晨午夜的街道上，人群寥寥，寒冷的微风刺骨吹过了他的衣领与头发。
趁着这段悠闲的时间，六宫良展开从管制室拷贝的情报记录。
“欧忒耳佩，我们这次回来，错过了许多事情。”
“先生，根据管制室的情报，塔露拉小姐联络的信息当中提到的应该是属于乌鲁克的英雄王与以色列的所罗门之间的战争。
还有炎龙国人工智能‘羲和（克利俄）’提到关于太空的信息，应当是来自于管制室内关于欧拉丽与交界地所发生的现象存在关联。”——智能管家小姐报告说。
六宫良若有所思，炎龙国那边发送过来的信箱内容，已经是一种避免观看者受其精神污染的影响，打马赛克的血红阴影。
那是什么东西，六宫良心中隐隐有了个大致的印象。
但这些距离他们还很遥远，他现在只需要继续发育，直到打造六神出山即可。
“塔露拉、火星，还真是各种各样的事情……”
“交给卡利俄佩的资料，关乎着“亚顿之矛”设计图的部分驱动问题，希望她们能够分析出应用简化。”
“先生，建议歼灭量子生命体！”
六宫良失笑地说：“我也期待欧忒耳佩你有一天成为卡利俄佩那样。先回公寓吧！”
话语慢慢被风声取代，他的步伐也渐渐地向着幽暗当中步入。
一个小时后。
六宫良回到了自己久违的公寓打开房门，不知为何走廊外的电表扑闪扑闪维持在运行，但整个房间里却是一片漆黑，就连感应灯都不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