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因果
“你还在打算隐藏自己的能力吗？”赫丽贝尔睥睨地看着面前的同类，同为瓦史托德她知晓自己灵魂本质内的操控水流能力，对方也一定有契合自身的能力。
史塔克：“我无意和同胞展开生死较量的想法。你我都已经脱离了虚的最初野兽本能。就不能直接放我过去吗？”
“那你无法过去。”赫丽贝尔冷淡地说了一声，压制着两人的碰撞点皇鲛后剑身上，鲨鳃一样的三个小口里，随着灵压灌注，溢出大量包裹虚白剑身。
只在刹那间，她手持的大剑，宛若变成了一个螺旋所覆盖的电钻，向着史塔克绞杀而来。
哧哧哧！
瞬间变幻的攻击特性，把史塔克手臂上覆盖的灵压快速消耗，涡轮般的利刃从他的臂膀上绞杀出一大片的血水。
史塔克的脸色微微一变，本能地把手抽回，却在下一秒被赫丽贝尔用剑迅速一劈，身影从高空被轰到地面，留下一道巨大的岩坑。
砰！
烟尘溅起。
倒在坑洞之中的史塔克喉咙内本能地发出一道‘咕’的声音，猩红的鲜血从嘴角边溢出。处于高空之上的莉莉妮特，快速地从高空落下前往他的身边，查看他的伤势。
“怎么样？”
“我没事。”史塔克摇头，拇指擦去嘴角的血迹，神情莫名。
这已经是他多少年没有受到的伤痛，但他却没有任何波动。双方当下的环境在这一刻倒转，现在变成了他从天空坠落大地，对面在天空高高睥睨着一切。
那对冷淡的碧绿瞳孔表现出来的冷酷，令史塔克也收起了不愿争斗的想法。
“你如果还保持之前的心态，之后我会要了你的命！”赫丽贝尔冷淡地说。
史塔克瞥了一眼不远处的身影，淡淡地说：“我想也是……老实说，我真不想当你们测试新武器的该工具人！”
话音落下，他身上的慵懒气质骤然一变，以史塔克胸口为中心的面具，大量的蓝色灵子集束汇聚面具的中心点，骤然释放出一道光柱。
【虚闪】
蓝色的虚闪，近乎瞬间遮蔽了大峡谷的天空，带着澎湃的凛冽气压，势不可挡地摧毁前方的一切。地面再度被掀起，一切在蓝色的能量光柱之中被泯灭。
眼见着蓝色的虚闪就要抵达近前，赫丽贝尔也不甘示弱，挥动手里的虚白之剑：“征讨他，皇鲛后！”
灵子注入剑身之中，快速把虚白之剑覆盖了一层金色的光晕，紧接着在不到0.5秒，整个剑身都完全呈现出一种金色的粒子态，高压缩的金色虚闪，被赫丽贝尔以斩击的方式瞬间疾射而出。
【跃浪击】
轰隆！
天空的大气泛起剧烈的震荡炸响，只见到蓝色的虚闪尽头，与极尽光华的金色虚闪呈现出强烈碰撞。
两种颜色的能量倾泻取代了战场所有，光华照亮了整个天空。大虚之森的峡谷之地两边，受到虚闪的倾泻，直接把两边的山峰推平，无情地从地图之上抹去。
虚闪的能量倾泻未曾停下来，一直继续向着更遥远之地涌去。
那些潜藏在大虚之森之中的基力安，顿时构建出反谟隔绝了自己的同伴被两名瓦史托德战斗余波的波及，六宫良站在赫丽贝尔的身后，也当即展现出一面屏障，制止这能量涌入自己好不容易挖掘出来的工坊之内。
场中，一轮又一轮的能量倾泻，时而纵向的蓝色虚闪，向着金色虚闪侵吞过去。时而又是金色的斩击虚闪压迫着蓝色虚闪。
整个大虚之森的上空，已经彻底变成了金色与蓝色之间的持续较量，在持续进行了数分钟之后，两者的输出都已经抵达了临界点。
蓦然之间——
天空的能量，开始彼此互相侵蚀。
蓝色与金色的混合，凝聚出大量的哔哩哔哩犹如静电般鸣响，紧接着瞬间汇聚上空，犹如天女散花一般铺开。
这一刻不仅仅是大虚之森、乃至外围的虚圈部分，都在这一刻把灰白的色调褪去，涂上了鲜艳的色彩。
伴随着两种虚闪的能量倾泻，无穷无尽的向着四面八方推平，泯灭一切……
半晌。
当一切归于平静。
原本大虚之森之下的峡谷地形，已经看不到一丝凹坑的痕迹。
两边先前重叠的一线天，已经全部被推。那些到来之时的苍白之树，也已经尽皆从能量之中消失，原本虚圈之中唯一可以称得上丛林之地，如今已经化作了荒漠沙土。
半空之中充斥着赫丽贝尔和史塔克虚闪所留下来残留点点灵子，也随着风飘逝。
两个瓦史托德距离数百米的中心点，由能量汇聚的巨大深坑，宛若深渊一般深不见底。
“呼……”史塔克轻轻吐着气，脸上多了一丝虚弱的疲倦，紧紧地盯着对面：“即使如此程度的攻击，还是无法逼退你吗？”
他们之间持续输出攻击，某种程度而言刚刚已经无限接近持续放射的“王虚的闪光”。
“至少在虚圈生存之中，你是我遇见的瓦史托德之中，唯一能够坚持到现在的。”史塔克虚弱地说。
赫丽贝尔半跪在地上沉吟不语，眼角下的目光也充斥着疲倦。
她现在的状态也不怎么好，不过还是紧握着手里的皇鲛后，神色之中充斥着一丝古怪。
这场虚闪的碰撞，更像是一种灵压和灵力的较量。而两者的本身资质而言，赫丽贝尔自认为自身的灵力是不如对方的。
但相对而言，自己这把皇鲛后在战斗之中充斥的灵力增幅，让她达到了同一水平。
她的眸子里不由地转身向后看去，隐隐约约之间她感受到自己手里的斩魄刀，并非是所有的力量都属于自己。
不过，现在还不是询问这些的时候。
赫丽贝尔从地上站起来，注视对面史塔克：“我能够感觉到，你应该还有真正的能力没有释放出来！”
“呃……”史塔克没有回应。
赫丽贝尔已经重新举起了手里的虚白大剑：“不管你是否准备动用，这都是我的最后一击了！”
“嗯？”
伴随着她手里的皇鲛后完全化作了水之大剑，大气漂浮的动态灵子，开始受到皇鲛后的牵引，被转换为水的密度，大量的水珠凝聚了起来。
【断瀑】
当场地所有的灵子转换水元素汇聚到一起，化作一只侵吞天地的水之巨鲨。
她大剑朝前一挥，水刃扑杀前方，瞬间吞噬了一切。
32 新工具人：史塔克
整片地形再度被改造了。
从荒芜的沙地，刹那间变成了一片犹如汪洋的大海。
千钧之力的重水，涌动在大地之上永无止境向着远方蔓延而去，从画面上看去简直就像是一场泄洪后的自然灾害。所有的人与物统统都被笼罩在涡流之中，直至被巨浪所淹没。
当所有的灵压残留溢散出来，水流被吸入到沙土之中，赫丽贝尔站在一处石地上，手握着皇鲛后，凝望着前方先前被击出的大坑所形成湖泊，那里已经不见史塔克与莉莉妮特的踪影。
战斗结束了！
至少对她已经是如此。
最后释放出来的攻击，已经抽空了她余下的所有灵力。感知身体传来的疲倦感，赫丽贝尔眼前不禁一阵恍惚。
“我……”
她刚想说什么话语，忽闻前方的湖泊之中冒出了两个狼狈的身影。
“还是没有击败吗？”赫丽贝尔浑身一震，顿时从眼眸之中生出新的战意。
赫丽贝尔下意识地握紧手里的皇鲛后，准备再度进攻。
可是在踏出第一步，不听使唤的无力感传来，令她的身影顿时踉跄摇晃了几步，眼见着她就要倒地，在身后突然一只手抱住了她的腰间稳住了身形。
赫丽贝尔受到肌肤接触的触感，身躯本能地警觉下意识一偏，却还是回避开。
回望着身侧的人影，赫丽贝尔低语说：“抱歉……卡洛索大人。”
或许是虚圈根植在骨子里的‘弱肉强食’森林法则，她现在无力的姿态，显得有点不安。
六宫良呼出了一口气，摇摇头：“一段归刃的你，能够对抗虚圈最强的瓦史托德到这种地步，这种结果已经很不错了！”
他盯着对面略显狼狈的史塔克和莉莉妮特，神情平静。
“这场试验的结果已经结束，你好好休息，赫丽贝尔。接下来就交给我吧！”他拍了拍了赫丽贝尔的桃子，把她放到一边的石子上。
从虚空背包里取出的智能管家小姐激活，一个快速凝聚的水银流体呈现在赫丽贝尔的身边。
银发金眼，犹如瓷娃娃一样的形态，智能管家小姐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传来：“我是司掌世界之理‘第五席’，接下来我会守护你直到恢复灵压为止！”
赫丽贝尔碧绿的瞳孔里，依然带着身后触感残留的错愕：“……”
目视着已经走到前面的卡洛索大人背影，她最终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忍耐下了这种异常的接触，内心荡起不平静的涟漪。
……
与此同时，身处于对面不到几百米的史塔克，扛着莉莉妮特从湖泊之中起身，纵越至六宫良等人的近前，无言地注视着前方。
一个与虚作为天敌的死神，一个灵体皆为食物，可以增强自身的瓦史托德、
这样的组合，眼下所展现出来的画面，让他心中感到费解。
先前的瓦史托德为死神测试斩魄刀就已经很不可思议，现在更是如此。
没有瓦史托德吞噬死神恢复力量，也并未出现死神落井下石净化虚的场景，反而是一副‘手足相惜’的姿态，史塔克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只能够说这一幅画面与虚圈的生存法则完全不相符。
不过，现在他的状态也不好。
“接下来，轮到你来了吗？”史塔克神情肃穆，能够感应到对方体内潜在的恐怖灵压。
六宫良摇头说：“不……我个人并不喜欢无意义的争斗。何况，这场战斗我想要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什么？”史塔克面色一怔。
“这场对赫丽贝尔的新装备武器测试，我还算满意。当然，也要感谢你对她没有产生杀意，让这场试验圆满告终！”六宫良正色地说。
试验吗？
史塔克心情复杂。
他没有产生杀意的原因是因为无法发现对方眼中的敌意，也有他渴望同伴的原因。虚进化到瓦史托德这一步，同样来之不易。当然，也有一开始侦察到眼前这个男人内在的灵压，让他一开始就无法尽全力的原因。
“不打算交战吗？”史塔克低语。
“自然，交战要付出的代价大概是周遭几天小心建立的工坊崩坏，我的计划又要重来。如果是之前碰到你我也许会争取一下，但现在我已经有一个自动提供虚白材料机了，交战只会浪费我打铁的时间。”六宫良解释说。
史塔克面露疑惑的神色，与对方对视，试图读取其中的真实想法。可惜的是，距离太过遥远，也或许是对方伪装太好，他看不到有一丝说谎的痕迹。
“比起这些，战斗既然已经结束。我有一个提议，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六宫良微笑说。
史塔克皱眉起眉头：“你想说什么？”
“你要不要试着接受我的雇佣？作为交易，我可以提供你相应的装备。还有你身边那位分裂出来的灵魂，你应该很顾及因为释放自己的能力。”
莉莉妮特听到这句话，身躯本能地一缩，躲到史塔克的身后。
史塔克神情凝重：“……”
莉莉妮特是她灵魂分裂出来的是次体意识。但只要他解放自己的群狼能力攻击，如果出现强敌爆掉的话，莉莉妮特也会消失。然而这一点对方是怎么知晓，他根本就没有使用过。
“作为锻造者，我也能够提供固定她灵魂的装备。当然，额外的一丝小小代价，你只需要提供一点自己的鲜血。”六宫良说。
史塔克面露怀疑地神色：“你认为我会相信死神吗？我是虚。”
六宫良无语摊了摊手，随后说：“我可没有你那样的偏见，虚先生。说到底这个世界的生命体形式，无论是人类、死神、虚，都只是灵子不同形式的展现。脱离了浑浑噩噩的野兽阶段的你，严格来说和现世那些上班族大叔，和尸魂界的那些死神队长并无不同。你们区别只是外在，性格的差异罢了。
何况，我的死神之力是后天改造的。力量的形式运用下，戴上面具，也许下一秒我就会是虚噢！”
身处于身后休养生息的赫丽贝尔，听到六宫良的话语，在原地不禁抬起头碧绿的眼眸里多了一丝吃惊，这是她第一次听到卡洛索大人对于她们身为虚的评价。
对于死神而言，这番话语可谓是邪道。
不过，这些邀请史塔克的谈话，令赫丽贝尔不禁怪异地盯着面前的背影，平静的内心泛起一些涟漪。
因为这些话……卡洛索大人也对她说过相似的。
她们作为虚的生存方式，也许真的可以脱离最原始的野蛮法则之下。
想到这里，她下意识准备撑着剑站起来时，身边人偶模样的智能管家小姐直接把她扶起。
赫丽贝尔：“谢谢……”
“你如果想感谢，就为了先生返祖鲨鱼的尾巴。”
赫丽贝尔没有听清楚这句话的含义是什么，点点头后，起身走到六宫良的身边，对史塔克说：“虚圈即将面临被尸魂界的死神入侵，你如果有兴趣，可以加入卡洛索大人的队伍。”
史塔克瞳孔里一顿：“死神入侵？”
“拜勒岗，很早就和尸魂界的某个队长勾结过！还用那些外围，基力安做了试验。”赫丽贝尔解释说。这番情报是她从这个人口中得知的，然后在被关押的拜勒岗那里得到确认了。
“原来如此，虚夜宫之所以会从虚圈消失，也是因为你们吧！” 史塔克面色上逐渐地了然这几天动荡来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