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酒心纸鹤
正是尼禄与罗兰。
然而无论是尼禄还是罗兰,都没想到在艰难险阻的尽头居然不是坦途,而是铁壁。
“你,你是,罗兰?”
“......”
当玛尔达看到走进的黑长发少年,颤抖着声音问出这句话时,罗兰的内心是混乱的,尼禄的内心则是崩溃的。
这是第几个了?
贞德那个女友宣言暂且就不说了,阿尔托莉雅的反应也很奇怪,明显与自家男人的过去有问题,这些尼禄咬牙都接受了,但是玛尔达又是怎么回事?
玛尔达现在可是教廷教皇,大部分人以前对她的印象是慈悲宽容、善良温和的圣女,现在是冰清玉洁的代表,从没传出过绯闻,她为什么也能参与进来?
等等,贞德刚刚说是女友,贞德与玛尔达相识,也就是说,他们也许只是认识而已?
“玛尔达冕下,我们时间紧急,能请您立即举行仪式吗?”
尼禄拦住想要说什么的罗兰,试探性的抛出这个问题,却发现玛尔达开始肉眼可见的动摇。
“仪式?”
蓝长发的少女脸上带着不自然的表情,勉力维持着笑容,恢复着因为过于震惊而几乎停止运转的大脑。
对,对了,我是来这里给尼禄夫妇施加祝福的,可是......
“您的结婚对象,是指您身边的这个人吗?”
“不错,这就是余的爱人。”
当尼禄斩钉截铁说出这句话时,玛尔达的表情是有些崩溃的,她盯着罗兰一时间发了呆。
玛尔达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过他们再次相见时的场景,甚至于好几次在梦境中梦到过。
那是在清晨的小教堂中,在礼拜的人们尚未进入之时,阳光通过天花板照射入有些昏暗的室内,玛尔达在前方祈祷,随后大门带着吱嘎声被推开,走入的正是好久不见的男人。
然而那终究只是梦罢了,每次睁眼醒来留给玛尔达只有空荡荡的房间与被泪水浸湿的枕头,她欢喜的表情随着清醒缓缓退去,最后化为等分量的悲伤与孤寂。
会再次见到的,一定。
她每次都这样默默的安慰自己,然后换上一副笑脸,将自己调整成为国为民的领袖,为了再次相见时能够让他为自己骄傲而努力。
可是没想到的是,努力并没有得到回报,她与他确实在教堂相见了,却是以结婚者与祝福人的方式。
“等等,尼禄陛下,我没办法祝福这个人与别人的婚姻。”
玛尔达惊慌失措的摇了摇头,手中的十字圣杖与她的身体一起微微颤抖。
“而且现在外面似乎发生骚乱了吧?这,这样的话我觉得两位还是暂时暂停这场婚礼,解决掉其他问题......”
“拖延之词就不必了!贞德已经在余的婚礼上大闹特闹了!”
“哎?”
尼禄的话让玛尔达一惊,教皇大人明显没想到自己那位好姐妹居然直接动手了。
“事已至此,没有祝福也没关系,但是玛尔达冕下,还请您不要插手余的婚事。”
皇帝陛下拉着罗兰向婚书签署台走去,并向玛尔达严厉的警告道:
“贞德的行为已经严重破坏了我们两国间的关系,如果您也表现出敌对的意思,那么余将会判定两国为敌对国。”
“贞德也许只是因为私情,余某种程度可以理解,但是余相信深爱世人的您是不会无视两国关系的对吗?”
话术精湛的尼禄用语言牵制着玛尔达,与罗兰一起站在了婚书之前,她提起笔迅速的写上了自己的名字,而在这时,玛尔达还在纠结之中。
尼禄的威胁确实起到了作用,在这仿佛开战宣言一样的话面前,玛尔达一时之间脑海中乱成一团。
作为一个心怀慈悲的圣者,玛尔达自然是想要人民幸福安康,居家乐业,两国间关系恶化甚至敌对理所当然的会对民众造成影响,如果演变到开战的话后果更是不堪设想,可是......
自己的感情,难道就要这样被放弃?
在眼看着尼禄签完字,将笔交给罗兰时少女浑身一震,在罗兰落笔前的那一刹那,玛尔达身上的氛围骤然改变。
为什么?
为什么明明是我先的,却要在这里看着他和别人结婚?
为什么你可以不考虑罗马人民的情况,我却要考虑这件事造成的影响?
为什么贞德可以尽情的发泄感情,我就一定要大公无私?
坚强就一定要受尽创伤?老实就一定要默默忍受?
不,不该是这样的。
这个世界,不该欺负老实人!
在低着头正要签字的罗兰面前,沉默着的玛尔达在一瞬之间完成了魔力爆炸般的释放,空间似乎在这一刻被划破,无尽的岚风如炮弹般涌向惊讶的抬起头来的少年。
“铁!拳!圣!裁!”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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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高文,你觉得刚刚是什么声音?”
“不清楚,但是有人群的尖叫声,似乎又发生意外了。”
“会不会是欧洲那群家伙?玛丽他们也在婚礼现场,这样的话那个疯女人应该得到消息了。”
“嗯,确实有这个可能。”
教堂内的圣器陈列室,高文与莫德雷德喘着粗气拄着膝盖,正在猜测刚刚震动整个建筑物的惊变。
两人现在身上已经套上了魔力甲胄,手持武器满身灰尘,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明显经历了一次异常艰辛的运动战。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两人一开始从大殿内打洞逃亡的侧殿如今早被他们甩在了身后,到这里为止已经是第五个房间了。
什么?身为不列颠的圆桌骑士为什么要逃亡?
那当然是打不过啦!
莫德雷德喘着气回想着刚刚发生的战斗,整个人都有点抖。
那个叫赫拉克勒斯的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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