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生命汲取者
他的话语中带着明显的睡糊涂的那种迷糊,还带着一抹淡淡的喜悦和兴奋,以及少年的天真。
“你是谁?”曾书书沉声道
“我是谁?这个问题很重要嘛?反正你们只要知道不杀掉我是没办法闯入我背后的门就行了。”
少年耸了耸肩,眯了眯眼睛,突然笑道
“好吧,告诉你们名字也行。如果你们死了,好歹知道是谁杀的你们。如果我死了,也算在死前多让几个人知道我曾经来过这个世界呢。”
少年的话语很平淡,从语气道台词皆是如此。但即便是如此所有人都还是有种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感觉。
“我的名字,叫修卡。以前他们叫我......”
“普泓。”
......
已经没有怪物让他们杀了。
这座现实的亚楠城似乎已经被猎人们清扫一空,除却涂满了大地的鲜血以外这里已经看不到那么多的怪物了。
恕他们无法计算出他们具体厮杀了多长的时间,因为这是做不到的事情。在梦境那种残酷轮回的世界里想要保持正常的时间观念,未免有些太过困难了点。
分说抬起头来,眼眸微微眯起。天空中的第二轮日光不知何时已经被血月所替代,难道他们在不知日月的厮杀中已经过去了从白日到黑夜的时间轮回嘛?
不,答案明显不是这样的。与其说他们在猎杀中度过了荒诞的一日,倒不如说......某个阻拦住这血月降临的东西,已经消失了。
血肉之塔已然撕开了他的伪装,灵视的视界中那已经变成了一座布满藤壶与血肉,蠕动摩擦的触手和不断转动眼球的不可名状之物。
看来愚笨的蜘蛛已经被彻底杀死了......这遮挡视线的地方,也已经被撕开了。
那些海外来的修真者居然有这样的效率嘛,才刚刚进去没多久就打上了蜘蛛所在的月之湖畔并击败了它?
分说本能的察觉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走到了那一盏血湖的提灯面前,轻轻的触摸着指引迷梦者道理的苍白信使。
他还有他的工作要去解决,何来精力去管辖另一边?
触碰提灯,那并不闪亮的灯光放出了暧昧的照射,分说的身体再这样的迷蒙中消弭与无形。
遥远的梦境,醒来的分说第一眼便看到了那一轮挂在天穹上硕大的明月,以及不知何处吹来的无存之风。
吹拂而来的风带来了一股陌生的花香,这样的味道在这个充斥了血味的梦境中可谓是难得的恩赐,分说贪婪而渴望的吸了一大口,才恋恋不舍的站起了身来。
似乎在这样的花香下,他体内的血也开始奔腾了起来,回荡远古回响的鲜血。
小小梦境的花园已经开始燃烧,火舌舔舐着这个小梦境的房屋。那曾是在绝望中唯一给予分说以他还活着的温暖,以及保存他仅有理智的地方。
这个在无尽猎杀中微不足道的停靠站,正在走向毁灭。
在花园前,穿着大红嫁衣的巫女已经等候多时了。在她的身旁站着一个俊俏的少年,和她一样穿着红色的长衣,看起来有种别样的妖艳。
巫女玲珑以及兽神,是他们构建的这个无穷之梦境成为了分说可以停靠的港湾,在无尽猎杀的血海中唯一没有沾染上血腥味的地方。
分说解下了自己的猎人黑袍,露出了下面那僧白色的僧袍。他解开了束缚长发的头绳,丢掉了猎人手枪与自己的手杖。
他拿出了一把剑,一把很久很久都未曾出鞘的剑。
指尖轻轻地抚过了光滑的剑身,停靠在锐利的剑尖,感受着那仿若要刺破皮肤的淡淡刺痛,分说渐渐找回了那种感觉。
他拿到的传承是不完整的,佛剑分说,他仅仅之继承到了剑,而且还是不完备的剑。
他朝着玲珑和兽神轻轻的点了点头,后者便推开了花园的闸门。他们之间从对话过,也没必要对话。
现在,是走向终结的一战了。
他深吸一口气,迈步走进了那白色的花海之中,在摇曳吹拂的白色死者之花种,林立着不知何时立下的墓碑。
分说走到了一个空白的墓碑前,手中的利剑翻飞,在上面刻下了自己的名字与生平以后,抬头望着那明月。
他将剑放在手腕上,轻轻一割
从血管中喷涌而出的鲜血溅洒在天空之上,奇妙的血回荡着远古的召唤,将天空的月亮染成了血红色。
从血月之中,浑身沾满猩红之血的月神缓缓降下,怪物一般的身躯,却有着神明一样的优雅和高贵。
月之血姬轻唱着蛊惑的歌声,降落在地上试图抓起分说,她如同捧起一个珍贵的玩偶一样捧起了他,放在那如假面一般骨质渗血的脸庞前。
分说一剑斩断了月神的两只手,在喷涌如泉的血水中,分说冷冷的看着凄厉嚎叫的月之血姬,举起了手中的剑。
剑辉绽放着神光,六道之轮回,佛像之天生
“渡生赦罪·剑断轮回!”
————————————————————————————————
ps1:日常求票。
ps2:果然还是不要先吃安眠药的好,买点安神补脑液看看行不行吧.....
第五百二十一章 通天摘星楼,攻略!
“啊呀啊呀,这可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呢?”
第三百层的诸镜之间,躺到了满地的尸体。这些修士身上的伤口几乎都是一击致命而留下的,咽喉与心脏,找准目标,一击毙命。
曾书书不会是修卡的对手,哪怕是挑战过银鍠朱武而重伤的修卡也不是曾书书那么简单就能解决掉的。他是这个世界上肉体方面最接近与完美的生物,怎能是曾书书这样七年教育的半吊子弄得死的?
你看现在修卡就这么将曾书书踩在脚底下就明白了,两边的战斗力是无法用等式做衡量的,单纯的加减并不能让后者胜过前者。
说到底,还是他这个做魔王的不好,给勇者方开的外挂力度实在是太小了,七年的时间也远远不够,就像没有练满级的勇者过来挑战魔王结果倒在了第一个四天王的门前一样。
哦不,他们甚至连真的四天王都没有见到。
就这么倒在终点面前,在即将摘取胜利果实的时候身死,这般的憋屈恐怕难以形容吧,也会为人带来更多的玩弄人心所获得的愉悦?
要不......就这样让曾书书倒在这里?
别开玩笑了,这样浅显单薄的愉悦怎能让银鍠朱武满意,既然花了这么大的功夫给他们设置了三个勇者,又花了这么久的功夫把他们一步一步的送到这里来,就这么让他们倒下岂不是暴殄天物?
固然燕驹已经没有闲心继续这样玩闹愉悦下去了,银鍠朱武还是想在不惹恼师尊的情况下多给自己找点乐子。所以,他并没有任由修卡就这么杀掉曾书书,而是在最后的关头稍稍的推了他一把。
修卡捂着自己的胸口,他强劲的心脏在刚才骤然爆开,那是一股通透的打穿了他的身体而埋藏在他心脏深处的力量。非常巧妙的运用,让这份力量潜藏在他心脏处到现在才爆开。
不可一世的怪人之王瘫坐在了地上,眯了眯眼睛,却没有任何悔恨与怨毒的心态。
他的脸上写着的是轻松与了然,临死前诀命的厮杀他已经满足了,生存下去似乎也找不到什么意义,感情上已经对生者的世界没有多少留恋了。
他倒在地上,身躯化作光点消散,记忆如走马灯一般倒转着。从作为普泓的人生到现在作为怪人之王修卡的生命,好似倒带的电影胶卷一般在他眼前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