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生命汲取者
科学技术的学习进步和运用从来都不是一蹴而成的，它需要无数次的修改与纠正才能达成那从零到一的伟大壮举。就像是研发新药，一到一亿的难度甚至连零到一的万分之一都没有。
“传识技术是一门非常有发产前景的技术能力。我或许可以转换一个思路，完全没必要去控制这些人偶，而是转做大范围的心灵控制也很不错？”
“或许我可以建造一个增幅精神力发散脑波的装置，然后借此来达成统一世界的目的？”
张小凡的思绪在自言自语中又跑的远远的了。着大抵就是实用派科学家的通病，在发展科技主枝条的时候，总是会忍不住去设想其余分枝的可应用性
这不是坏事，发散性的思维在科学领域上往往能缔造出许多意想不到的奇迹来。就像是蟹老板的秘方一样，来源于偶然，却可以缔造一样奇迹。
张小凡在这方面颇具天赋和实力，这也是为什么燕驹会选择将他收为自己的学生的缘故。
“......算了，这些问题等会儿在纠缠把，现在还是应该做好适应实验。”
张小凡的目光闪烁，准确来说是战甲那冰冷的暗金色光芒闪烁着。他向前方抬起了双手，一股深红色的颗粒汇聚在其上，开始塑造起了一把刀的形状。
大约花了五十秒的时间，深红色的颗粒汇聚成了一边闪烁着锋利寒芒的侍刃，张小凡拿着它在手中舞了一个剑花，做出了评论
“实体化速度还是太慢了，单纯利用魔戒达成物质对传识另一端的实体化还是不够快捷。看来有必要拿出几个实验素体的‘电脑’来当做辅助用具了。”
“不过这样结合了魔戒能力的精神力应该用一个新的名字......就叫它虚空能把。”
战甲上的冷芒闪过，张小凡摊开双手，锋锐的侍刃化作了深红色的光点消失在手中，张小凡望着窗外，微微眯了眯眼。
是啊......快结束了，自己前十八年的目标，就快要在这里走向终点了。
空虚？谈不上，期盼？也谈不上，当复仇的果实即将落入嘴中时，张小凡却意外的没有什么心里的起伏。
不是因为燕驹的‘改造’，也不是他生性凉薄。不过是麻木了而已，一件事在脑内思想了无数遍，甚至为此设计了数以百计的计划，那么这件事本身即便实行了也带不来多少乐趣的。
这个把月来......大竹峰上的气氛都十分的悲凉
死了三个弟子还有师傅，本就人口卜昌盛的大竹峰一下子就和濒临灭峰没什么两样了。代理首座苏茹整天以泪洗面，田灵儿也丝毫不服往日活泼，整个人都变得颓然安静了下来。
吴大义不是什么可堪大用的人，但全峰上下也就只剩下六口人了，管理不管理的，其实没那个必要了。
张小凡收回了目光，他没有亲眼看到这一切，但这份Warfarm却忠实的将他看见的所有都存储在内部存储器中了，链接上Warfarm的一瞬间，这海量的信息就瞬间冲刷了张小凡的大脑。
他看了一遍，就将这些消息全部删除掉了。无论是从Warfarm上，还是从自己的大脑里。
因为这的确都是些垃圾信息，对张小凡毫无帮助的东西，也不可能让他改变什么。
张小凡不是那些热血动漫了三言两语就能被嘴炮的反水自家人的反派，他的立场坚定不过，充斥着恶党的美学和愉悦。
魔王谈不上，但他绝对是最标准的妖魔宰相。
张小凡重新坐回了闯上，从Warfarm的状态中退化回了义骸的姿态，无机物重新变回了有机物。
他最后看了一眼这住了五年时间的熟悉的‘房间’，闭上眼睛，断开了链接。
就在他与蒲团盘膝之时即将睁眼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耳畔
依旧平淡，依旧漠视，真正的宛如站在云巅之上俯瞰万物的神明之声
“不错的设计构造，把这个当做你的期末作业已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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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六章 师徒传道无情义，雪琪三世修剑道
张小凡转过身去，看到的正是在摆弄传识装置设备的燕驹，他依旧还是带着那纯白色的面具，存在于那里却给人一种莫名而缥缈的虚幻感，而且无论是语气还是表现都依旧——
高高在上，漠然一切的神明
“弟子参见师尊！”张小凡连忙半跪了下去，低头拱手行礼
说起来，他们师徒也有好些时间没见过面了......
燕驹放下了手中的传识设备，看着穿戴国师服的张小凡，突然笑道：“小凡，从我们两个见面的那一晚到今天，过去了多久你还记得吗？”
“在这个世界的时间是五年零两个月六天，但是在戒指中的时间......”张小凡抬头看着燕驹，犹豫了一下，拱手道：“小凡记不清楚了。”
“是记不清还是不想去计？”燕驹似笑非笑的看着张小凡转动着手中的杯子，淡淡的说道
“我来告诉你把，是十九年八个月零六天，总共七千一百八十七天戒指内的时光。也就是说，我让你来来回回做了七千多次噩梦了。”
七千个日夜的疯狂折磨，燕驹毫不迟疑的便将这件事告知了张小凡。
张小凡的眼眸微微缩小，但又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毕竟......他早就猜到了。
燕驹看着低头不语的张小凡，把玩着茶杯，淡淡的问道
“告诉我，小凡，你有多恨我？说实话，我不会在意的。”
张小凡的身体微微摇晃，看着燕驹，微微咬了咬嘴唇，老老实实的说道：“回禀师尊，小凡在一开始.....非常的憎恨师尊，因为您所有的教导课程简直就像是折磨我身心灵魂的酷刑。但小凡现在......并不憎恨师尊。”
“是师尊将小凡带入了现在如今这个全新的领域，是师尊让小凡看到了更加宏伟的风景，也是师尊给予了小凡复仇的能力。对此......我十分的感谢您！”
他说的是真话，八成的真话。
燕驹微微一笑，他一点都不在意张小凡的话，恨与不恨又有什么意义呢？他从来不在意这种无聊的东西，师徒的关系本质上来说仅是教导与承受，没有任何规定是师徒之间必须相亲相爱的。
张小凡是个有趣的玩具，即便他是燕驹唯一承认的徒弟同样也是燕驹手中有趣的玩具。能够踩着他的脚印一步一步的追上来的确让燕驹有了诸多别样的乐趣，感性上或许有一些情感，但始终无法与理性的利益向抗衡。
“憎恨是推动你前进至如此的最大推动力，但是......你很快就要和这个推动力说再见了。”
燕驹翻飞着手中一枚银光闪闪的货币，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
“尽情品尝复仇果实的甘美吧......如果你还能品尝到这种味道，但在这复仇以后你我契约的关系我付出的就已经全部做到了，剩下的时间，你可要好好的还我的债啊。”
张小凡抬起头来看着燕驹，正是他，这个男人一手吧自己塑造成这样可怖的怪物，无论是精神还是肉体，是他亲手一步一步的将自己打造到如今这个地步来。
他从来未曾忘记过契约的内容，燕驹给予他复仇的力量让他完成复仇，而他则作为燕驹的棋子行动......无怨无悔。
“小凡知道，您交托到我手中的一切，都必然会完成的。”张小凡低着头说道
“这样就好。”燕驹微微一笑，拍了拍张小凡的肩膀，整个身体慢慢的融入空气，淡化消失。
“好好干吧，这一次的体验将会是你日后难忘的回忆——让人愉悦的快乐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