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生命汲取者
阿努比斯之力加身,他已是死神的代言人,万事万物,无人会是他的敌手!
终于到了这一刻嘛?
积攒了三千年的诅咒与苦难,在黑暗的折磨中忍耐了这么久,他等待的就是这一刻。
众叛亲离,千年困难,换取的不过是两个人的长相厮守罢了,伊莫顿付出了这么多,所要追求的,仅仅是如此简单的东西。
“安苏娜,我的月光......”
伊莫顿低声呼唤着爱人的名字,缓缓站起,在金字塔的顶端,高高的举起手臂,看着那朝阳初升的天空,面色庄严而肃穆
“现在,我将完成与伟大死神的最后一个约定!”
无数凝聚成实体的漆黑诅咒变成了一道通天的光柱,击开了那遮蔽阳光的云雾,射向了骄阳高悬的天空。
那是埃及地脉积攒了三千年的力量,在伊莫顿百般折磨的痛苦诅咒的推行下,纯净的魔力化为了流动的诅咒,成为了雅威曾经诅咒埃及的十大灾难。
某种意义上,这也算是一种讽刺,曾经被雅威用来对付埃及诸神的十灾如今却在埃及死神大祭司的手中得以重现,并且这份曾经肆虐埃及全境的诅咒将再度肆虐与这片大地。以死神之手,施以上帝之刑!
尼罗河上,千年寂静的埃及母亲发出了无声的哀鸣,她澄澈而洁净的身体燃上了一层不净的赤红,鲜血的臭味覆盖了这座河流的上游下游,猩红的铁锈味传遍了整个大地。
不光是尼罗河,埃及境内一切的液体在这一瞬间都变成了血红色,河里的鱼虾浮游而起,翻着白眼死在这血水的第一灾之中。
紧接着是青蛙灾,无数从血水中爬出的青蛙扑腾的爬满了大地,这些淡绿色的生物夹裹着瘟疫与虫豸,将第三灾的虱子灾和第四灾的苍蝇灾以及第八灾的蝗灾带到了埃及。
马、驴、骆驼、牛、羊,埃及境内的所有畜生哀鸣的倒在地上,它们的血肉以飞快的速度腐烂,苍蝇与虱子爬满了他们的身体。
此乃第五灾,畜疫灾。
鲜血带来使者,使者送出瘟疫与饥荒。
埃及境内,无数人哀嚎的捂住了他们的脸蛋,无论美丑贵贱,无论年老年少,他们的身上长满了可怕的泡疮,这些腐败的伤痕流出了黄绿色的脓水,瘟疫的病毒,几乎在一瞬间就夺取了他们的大脑。
但这还不够,这还远远不够!
足矣毁灭整个埃及的灾难,还不止这些!上帝的天启四骑士,还有两尊未曾到来!
正午的天空在这一瞬间被照耀的一片血红,仿佛整个天空都在燃烧一般。云层密集的重叠在一起,仿佛在酝酿着什么似的。
下一个瞬间,无数赤红色的星星在天空中显现,它们缓缓放大,燃烧着火焰的流星,朝着开罗轰击而来!
天火焚城!
那是玛尔斯(Mars),是火星,是战争!
每一枚火星的直径都足足有十数米大,那可怕的流星自天空坠落而下,砸在开罗城内!
无数建筑被战争的红火点燃,里面躲藏着的人们哀嚎的奔逃而出,但他们无处可逃,战争的红莲之火,已经遍布了这座埃及的首都。
但这还远远不是终结,血红色的云朵凝聚的不仅是燃烧的火星,还有无数坚硬的冰枪!
这些尖锐的利器从万米高空突刺而下,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对着大地施以上帝的长矛!
冰河万矛!
此刻,与开罗奏响的冰与火之歌收割无数的生命,在煌煌天威之下,自文艺复兴发展的数百年文明脆弱可笑的如同被雨水打湿的纸张一般,轻轻一戳,便会破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化身黑色诅咒高悬云层中的伊莫顿疯狂而得意的大笑着,摊开的双手就像是要拥抱世界一般。
此刻,他就是神!什么埃及法老,什么现代军队,在他的面前如同土鸡瓦狗一般可笑!
战争、饥荒、瘟疫
代替上帝来为其传达末日天启的三位骑士已经降世,而仅余最后一位终极的使者,还未从天空落下。
“死亡。”
伊莫顿狂笑着吟唱着
“死亡。”
静待一切的楚轩和郑吒压抑着兴奋,低吟道
“死亡。”
端坐在黄金王座上的燕驹凝望着苍天,冰冷的理性如同高高在上的神明,嘴唇轻轻的煽动。
快点吧,无知而翩翩起舞的蝴蝶,在你最为巅峰的那一刻装入蜘蛛的罗网吧,让我一点一点的,享用你的果实与绝望......
混沌的苍天上,化作漆黑诅咒的伊莫顿看向了天空,看向了实际存在与那里的,孔斯之殿。
月神已经不再,而此刻的那里,不过是空荡荡的壳子罢了。
漆黑的诅咒化作了不可视的触手,朝着那空荡荡的壳子,伸出了手。
笼罩天空的血云,缓缓褪去。
拉那照耀万物的拉再度显现与大地之上,可祂的恩惠仅仅能笼罩世界寸许光阴。一道影子,再度遮挡住他。
无穷的宇宙当中,皎月在一股神秘的引力牵动下,以相逆的方向再度回归。而在地球另一端的人们有幸见到了这一生都不会再看到第二次的奇景。
东升之月,逆转的皎月
此为第九之灾,其名为黑暗之灾,其意为。
吞日之月
大地,被圆形的黑影所覆盖,受到牵引的月球,违背了它本来的行进轨迹,拉回到太阳遮蔽的轨道上。
一道圆形的影子,投射与大地。
虚伪,而又愚蠢的伊莫顿啊,如若提线木偶一般,表演一场滑稽而可笑的木偶戏。
燕驹低头笑道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黄金的王座上,拘束着燕驹残躯的输送管迸发出灼热的蒸汽,从根部脱落。
沉睡许久的燕驹已经苏醒,灵魂重新回归这幅残破的身体,意识再度掌握驱壳。
‘噗呲~’
金黄色的动力甲缓缓开启,赤裸着身体的燕驹紧闭着双眸,迈动残破的身体,从黄金的王座上漫步而下。
那孱弱的身体,仿佛一阵风都能轻易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