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就是现在,跳!
一跃而起,后方的导弹也跟着微微偏移了弹道,仅仅是起跳是不足以甩掉拥有简单追踪能力的导弹的。
然而卢卡多也没指望这样就能甩掉。
身作自由落体,导弹急速而来,就在最前方的导弹距离自己只有三米之距时,舰娘的手指没有尖锐的指甲,卢卡多只好用牙齿咬破了掌心,然后甩出了张开五指的手掌。
轰!仿佛听到血液的搏动,鲜红的生命力从掌心的破口中涌出,甩在了最前方的导弹上。
滋滋声被导弹的推进器的嘈杂所掩盖,那摊血液在接触导弹的尖端时便如同有着独立意识的生物一般以弹头为起始疯狂扩张,借助导弹的冲力仅仅是0.02秒就已经完全蔓延了整个导弹的外壳,而同时它已然入侵了导弹的内部。
稳稳地踩在了导弹的弹身,连导弹的幽蓝色的尾焰都变成了血红之色,速度更是将身后的导弹甩在了后面,卢卡多所背负的诅咒之血远比这更加邪恶与神奇,但尼德霍格似乎还原的还不够。
“筑摩?筑摩你所在的海域出现深海wo改航空队,请尽快撤离!筑摩?筑摩你能听到么?筑摩你那是不是打起来了?!”
咔嚓。
取下那耳机式的耳麦甩了下去,卢卡多不知道这种智障是怎么当上提督的,听不到他这的风声和爆炸声么?
反正他现在这种情况可没时间演戏假装自己是那筑摩。
低头扫了一眼自己的短裙和细长的腿,卢卡多倒不是什么别扭或者兽性大发要对“自己”做什么。
表面还看不出来就好。心里这么想,他可不确定这具身体能撑多久。舰娘的身体素质远超常人,但是对于他所背负的低配版诅咒之血还是撑不了多久。
那是伴随了他半个战士生涯的诅咒,一方面拥有最强的亵渎之物的公用,一方面具备着将自己拖入黑暗的执念,卢卡多已经习惯了它的存在并且一直压制着它,但当他以血液的形式入侵别人的身体时,这种血液就不是别人能轻易承受了的。血液破坏着筑摩的内部,卢卡多给自己的续命方式也并不能持续多久。
差不多了吧。
回头看着身后越来越远的其他导弹,卢卡多倒是不在意自己被导弹载着飞过的海域上空的事被多少舰娘和深海看到了,他目光扫视下方寻找着迫降点,导弹的燃料是够的,但卢卡多并不想被炸死在空中,越早脱离越好,在这之前他需要解决掉后面纠缠不舍的数枚靠得极近的导弹。
猛地跺了跺脚,诅咒之血通过扭转导弹自身的运行程序而改变运行轨迹,实现了一个急转。
纵身一跃做出标准的跳水动作,卢卡多并不想看身后上方的导弹相撞。
轰!
爆炸声传来的时候也就是他入水的时候,张开臂膀向下潜水,他并没有上浮的想法。
咕噜噜……
上方传来的密集水泡声也证明了他的想法没错,导弹爆炸后的碎片坠入海面同样具备不小的破坏力,卢卡多并不想用这重巡的身体测试一下舰娘的抗打击能力。对于对方肯拉自己出水的行为,就算是卢卡多这种冷血之辈也是有一点触动的,尽快脱离这具身体吧,赶得上的话还有救。
避过几块大型深海垃圾,卢卡多随便找了个方向前进。
终于幸运了一次吧,看着前方向自己游转而来的十数米长的巨蛇,卢卡多自然知道这是谁的宠物。血液从筑摩的身上脱离,不溶于水的液体汇聚成人型之后卢卡多从中游出揽住了还在昏迷中的筑摩的腰,抓着环过头的巨蛇蛇头上的一块鳞片凸起,任由它带着自己向另一个方向游去。
NO.106:卢卡多,尚且有人牵挂。
(B站《你的名字》电影票……妈的笔者所在的位置根本没有万达影院。还是乖乖去订票吧,各位没有看枪版的还是去电影院找妹子看看呗,说不定之前没确认关系的这次就成了呢,隔壁就有一个作者真的就这么脱单了。
……
找不到妹子的话还是别跟朋友一起去了,两个男人去情侣专场就太尴尬了。)
舰娘,是可爱的。提督,也是很善良正义的,深海,则是罪恶的象征,永远执着于侵略与厮杀。
不管是海军学校还是政府宣传,学生乃至人民都接受着这种简单到纯粹的洗脑,这种固有概念实际上很经不起推敲,至少当上了提督之后的那些学生们,在经历了几年工作后就会认识到理想与现实的差距,但是迫于大势,他们却也不会试图扭转,或者说就算扭转也扭不过来。
年复一年,每一届都是如此的循环,老人看着新人的目光充满复杂,新人看老人的目光充斥崇拜,维持着表面上的平静,实际上却也有不少的老人已经渐渐有些不满了。
本应存在本身就是质疑这条观念的宪兵队,也被美化为戴罪立功的黑暗英雄,原本她们的存在就代表着提督和舰娘也会产生的罪恶,却被美化覆盖扭曲,但究其本质,「宪兵队的舰娘都是怪物,宪兵队的人类都是疯子」这条定律在老提督之中一直流传着。
连带着,宪兵队里正常出身的舰娘和人类也被视为洪水猛兽而被疏离惧怕,渐渐被周围的宪兵队“毒瘤”同化,可以说,宪兵队就是一个有着赦免令的犯罪组织也不为过。
不过这是个有着极度严厉的规则约束的犯罪组织,不过只要不涉及规定,就随便你如何了,这点类似上个世纪的日本黑道大家。
不过黑道始终是接触黑暗最多的,并且被身处光明者所排斥的,不管你的职位如何之高,不管对方如何巴结你,你在对方的眼中却根本看不到什么善意,只有赤裸裸的欲望与深藏的惧怕。
没意思。
真的没意思。
鹿岛不止一次这么想到。
看着那个与自己对视后笑得有些勉强的陌生提督,鹿岛很清楚对方为什么会这样。目光带着些许的疏离与怯弱,这在宪兵队的信条里就是明显的心里有鬼,这样的家伙八成做过不少的缺德事,所以才会对宪兵队如此心虚,按照平日的情况,这在家伙必然会被敲打敲打,虽然犯不了什么大罪,但宪兵队的工作人员们也是有私心的,也是有些恶趣味的,榨点零花钱出来也是可以的嘛。
不过现在明显不是做那种缺德事的时候,而鹿岛也没那种恶趣味。
曾经“出生”在一个和睦的镇守府大家庭的她还只是个练习用巡洋舰,但在不小心目睹提督做的那绝不会被世俗认可的事的时候,她就处于煎熬与惶惶不安的内心挣扎中,那时候的她还那么弱小,在镇守府里也谈不上什么话语权,只是小心的把那次目击事件当做一个幻觉,默不作声。
直至后来镇守府出现莫名的传闻,鹿岛便是明白了提督还没有放弃那不切实际的念头,并且考虑着是否要去劝说对方。
最后她付诸了行动,却反而被对方囚禁。
言语并不能打动一个入魔的人,鹿岛在那时候便已经认识到了语言的苍白与无力,以及,很多事情都是沟通无法解决的。
这还得庆幸那位提督在不涉及那方面以外其他方面都算是个完美的男人,即便囚禁了她也没做什么,而是好吃好喝的供着,对于她的劝说毫不在意甚至想要说服自己帮助他,他差点就成功了,虽然还没经历多少人情世故,但鹿岛本能的排斥他的提议,失败之后的提督也没有纠缠不舍或者恼羞成怒,只是将她继续囚禁于镇守府那不为人知的地下室内,一复一日的进行军部禁止的事项。
深海研究。
鹿岛曾经目击的便是他从不法组织那接管捕获的深海重巡押送入镇守府。
不知道在那生活设备齐全的监狱里待了多久,鹿岛重新见到提督的时候,他已经疯了,眼窝深陷,满眼血丝,满头乱发可以看出很久没有清洁过了,混乱的话语也丝毫看不出曾经那温文尔雅的模样。
那次只是对方路过她被关押的地区,匆匆一瞥也没有旧日的和善,满是混乱与疯狂的意味。
带着不祥的预感,她开始担忧镇守府的将来。
她被囚禁了这么久,也没有其他舰娘姐妹的消息,负责清洁的,那个提督的秘书舰几乎不跟她讲述镇守府的现状,她只有待在那片小空间里,头一回生出想要变强的想法。
再然后,就是镇守府的毁灭。
开初是莫名的爆炸声,连地下室都能听到些微的,爆炸声。一头雾水的,鹿岛就被陌生的舰娘们从地下室救了出来,然后她见到了她的提督,那个跪在地上精神萎靡喃喃念着她听不懂的词汇的提督,以及,那个叫卢卡多的男人。
宪兵队总部副总长,永远套着一身黑色的大衣,永远都是那冷峻的表情,从那些陌生的,穿着黑与白共同交织而成的制服的舰娘们排成的道路中走出,将一块笔记本扔到了那个脸上还有着明显的被殴打痕迹的提督面前。
“深海的力量还不是你能触碰的,不成熟的技术更不能用身边人做实验,按照你的行为,触犯的法律足有七条,终身监禁都是最好的结果,不过我估计是死刑没问题了。”
那个男人鹿岛曾经见过,在那还没被囚禁时的铃谷的名人志上,铃谷曾经给她详细介绍过他的资料,似乎很崇拜的样子,鹿岛却是对他无感。而现在,那个曾经很崇拜他的铃谷倒在一边,被一个穿着黑白制服的舰娘踩着背压制在地面上,青绿色的长发裹着泥土,美丽的脸庞上满是朱红色的裂纹,狰狞的表情完全不像记忆中的可爱少女。
而联系那个男人说的话,鹿岛似乎懂了。
“为什么……为什么……”
提督还在念叨着重复的内容,显然无法接受现在的状况,但那个男人却显然有些厌烦了,冲怀里掏出了一根香烟,而他身旁的南科达也显然很熟悉这状况,立刻凑上前从兜里掏出了打火机熟练地为其点烟。
“麻烦了。”点燃后挺直身远离南科达也凑的过于近的脸,那个男人扫过了自己这边的方向,“把那些被囚禁的舰娘收编送往各自该去的地方吧,至于那些试验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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