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水晶宫主
第0665章 孙殿要包场？
刚才在孙殿的话里，说的是‘会做些小点和自己的女人分享’，尔后又说‘你以后会明白的’，里面的意思分明是把商秀珣也当作自己的女人在看。
这点就目前来说当然不是事实，可偏偏商秀珣被美食诱惑，傻乎乎地跟着点头，等于是自承以后会做孙殿的女人。
要是换做另一个人敢如此用言语占商秀珣的便宜，她早就翻脸把对方赶出牧场了。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被孙殿调戏得太多的缘故，又或者她已经习惯了孙殿这种每时每刻逮到机会就向自己释放‘我要得到你’类似信号的行为，以致商秀珣在反应过来后也只是翻了个白眼，然后就自顾自打开木盒，从中取出一块香气四溢的蛋糕，美美的放到嘴边享用起来。
但是，就在商秀珣扭头的瞬间，孙殿还是从少女眼中看到了一丝再明显不过的羞涩，显然她绝不是真的对孙殿的话无动于衷。
孙殿微微一笑，并没有戳穿什么，反而主动离开商秀珣身边，走回自己原本的位置坐下。
看到他回来，李秀宁羡慕地瞥了商秀珣一眼，然后就向孙殿投去‘你可不能偏心’这样的眼神。而傅君瑜身为女奴不敢提什么要求，却也用企盼地目光看着孙殿，让孙殿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少女的头顶。
“你们两个丫头不用吃醋，区区一些糕点而已，如果你们喜欢本公子自然也乐意给你们做。”
孙殿轻笑着，然后以传音地方式说道：“其实应该是秀珣羡慕你们才对，要知道蛋糕之类的食物只是小道，真正的美味……那小妮子还没尝试过呢，这点你们可是要比她领先多了！”
这话一出，李秀宁、傅君瑜两女登时俏脸大红。
饶是两女都已经被孙殿给驯服，也承认夫妻房事的行为确实让人着迷，可这种是闺房情趣放到大庭广众下说还是让两女羞涩不堪。虽然明知道孙殿传音后肯定没人能听见，但李秀宁和傅君瑜依旧羞红了脸，眼波流转间的媚意让坐在上首吃着蛋糕的商秀珣一阵发愣。
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忍不住轻哼一声，然后三两口把最后一点蛋糕塞进嘴里，就边擦着手边道：“孙……兄，你之前说此番来我牧场既为访友也是买马，现在访友已经访了，不如就谈谈买马的事吧！”
商秀珣自觉和孙殿已经是‘朋友’，那再称呼孙殿为‘孙宫主’就未免见外，可真要换其它称呼她又想不出，无奈之下便只能以‘孙兄’应付。
“访友访友，哪儿有见一面就算访完了的，怎么也得留下住几天联络联络感情吧。”
孙殿脸上一本正经，但还不等商秀珣答话，他就送了耸肩，道：“不过既然秀珣心急，那我们就先谈正事。首先本公子想问问，秀珣的牧场中还剩多少马匹可供贩卖？”
飞马牧场占地广阔，牧马条件得天独厚，是中原腹地上唯——处盛产战马的土地。因此不管在什么朝代，也不管盛世还是乱世，飞马牧场的生意一直都红红火火，并不缺少客源。
在这种情况下，以商氏为首的飞马牧场并没有大肆扩张，反而严格限定了每年可以出售的马匹数量，以此来打消其余势力对他们的戒心，可谓深谙明哲保身之道。
现在虽是年初，但也保不准会有去年购买过马匹的客户提前预定，所以孙殿这一问也很正常。
谈到正事，商秀珣方才在孙殿面前展现的那些小女儿神态顿时一扫而空，整个人重新恢复了干练精明。
她是飞马牧场任何意义上的最高领袖，自然对牧场内的诸多关键情况了如指掌。而牧场可供贩售的马匹数量并不是什么隐秘，因此商秀珣只是眨眨眼，便马上对孙殿道：“去年年底李阀曾向牧场预定下两千匹战马，以此来算，我们牧场今年还能售卖的战马数量大约在一万三千匹左右。”
顿了顿，商秀珣好奇地道：“怎么，听孙兄的意思，莫非是想全部买下？”
商氏祖训，严禁后人让飞马牧场参与到江湖和朝堂争乱，其中自然也包括投附到某一方势力助其称雄争霸。为了遵守祖训，也为了不让诸多势力误解，飞马牧场除了每年在贩售马匹的数量上严格规定外，还有规矩不允许任何势力包场包圆。
虽然没有说明每个势力最多能买多少，可一万三千匹战马的数量肯定超过了一家能买的极限。
当然，一般的客户也绝对吃不下一万三千匹战马那么大的单子，可商秀珣倒不觉得水晶宫会拿不出这笔钱来，毕竟对方做的也是乱世时期最赚钱的生意。虽说一把兵器不可能和一匹战马同价，但水晶宫生产的兵器销量更大，因此财力并不会逊色于飞马牧场。
想到这里，商秀珣微微蹙眉，她下意识觉得如果孙殿真的提出这个要求，自己恐怕很难拒绝。但要是答应下来，却又违背了牧场祖训，这可真是令人难办。
面对商秀珣的询问，孙殿不置可否地笑笑，随后又提了一个问题到：“那除去这些可供贩售的战马，再除去牧场正常所需的数用，不知飞马牧场还有多少战马剩下？”
商秀珣神色一凛，脸色顿时严肃起来。
这个问题已经涉及到飞马牧场的内部机密，等同于是要探究飞马牧场的真正实力。换做其他人在这里，商秀珣恐怕早已经让人送客，但如今坐着的是孙殿，这就让商秀珣心中万分纠结，只恨这男人怎么总是喜欢问这种让人难回答的问题。
第0666章 联手之议
商秀珣秀眉紧蹙，一双大眼睛紧紧盯着孙殿，似乎在观察他问出这个问题的意图。
可盯了一会后，少女很快就泄气了。因为对面这个男人只是笑吟吟地看着她，眼中没有紧张也没有探究，脸上更是坦然一片，根本看不出任何异常，就好像这个问题只是他忽然间想到，然后随口问出一样。
“你为什么要问这个？”
商秀珣算是明白了，面对孙殿时与其去耍那些小心思，还不如有问题直接问出来。反正他如果不回答自己，那自己也就不回答他。毕竟这也是牧场机密，就算自己对他有好感……呸呸呸，谁对他有好感了！
孙殿诧异地看着商秀珣，只觉对方这脸红得实在莫名其妙。
“嘛，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想看看秀珣的牧场到底实力如何罢了。”孙殿耸耸肩，一边看着对面少女脸红的可爱模样，一边随意地道：“毕竟也不是谁，都有资格和本公子的水晶宫联手合作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本场主不能……哎，合作？！”
商秀珣原本对孙殿的回答有些不满，正想拒绝他，可他随后的话却让商秀珣一呆，不禁愣愣地问道：“什么合作？”
“当然为了让双方都能在这乱世很好的生存下去，所必须要进行的‘亲密’合作了。”孙殿朝商秀珣眨眨眼，道：“由我们水晶宫给你们牧场提供兵器，而牧场则向水晶宫输送战马，这样的合作秀珣觉得怎么样？”
孙殿刻意在‘亲密’二字上加了重音，但商秀珣这一回却没有被他弄得脸红，反而蹙眉沉声道：“不怎么样！我们飞马牧场虽然不如你们水晶宫那般精于冶炼，但在境内也有自己的铁匠坊，所产刀剑足以用度。而你的要求……”
说到这里，商秀珣忽然轻叹一声，然后才到：“秀珣开始还以为你是想将今年牧场贩售的战马包圆，现在才知道原来一万三千匹战马都满足不了你……秀珣也不瞒你，我们牧场内自有祖训，严禁后人参与到天下争霸之中。若你单单是想要那一万三千匹战马，秀珣还可为你想想办法，但如果你对牧场剩下的马匹都有想法，那秀珣真的只能说声抱歉。”
这一番话，商秀珣说得无比诚恳，甚至明白无误地表达出了自己可以在那一万三千匹战马的问题上给孙殿打个擦边球。
而究其原因，除了商秀珣如今确实对孙殿很有好感外，最重要的在于她心底也对与水晶宫联手颇有意动，只是又不愿意违逆祖训，这才只能在自己能力范围内给孙殿提供些方便。
对于这样的回答，孙殿当然不够满意，一万三千匹战马虽然珍贵，但却还不值得他亲自跑一趟。说白了，虽然他嘴上说得好听，又是联手又是合作，其实归根结底还是打着人财两收的主意。
当然，孙殿不一定非要把飞马牧场并入自己麾下。如果少女希望的话，他一样可以允许牧场继续像以前那样发展，甚至给予他们意想不到的回馈，只是在眼下这个阶段他需要牧场全力帮助他。
但眼见商秀珣神情坚定，孙殿就知道这已经是女孩此刻的底线，也不好迫得太紧，便笑了笑道：“谈判谈判，一切都是谈出来的，不必忙着回绝。本公子的来意就是如此，暂时不会改变，秀珣现在这么说，但晚间也不妨好好思量一番。毕竟眼下局势不同，中原大地缺少战马的势力数不胜数，飞马牧场想要真正置身事外，怕是并不容易。”
“哦？”
商秀珣听出了孙殿的弦外之音，不由问道：“孙兄可是得到了什么对我们牧场不利的消息？”
“算不上什么大消息，只是来时曾见山道中颇有贼寇出没，本公子听闻秀珣这里恰好有个什么‘四大寇’，这才随口提醒一声罢了。”
孙殿一边说着，一边起身伸了个懒腰。这稍显惫懒地动作由他做出来丝毫不显粗鲁，反而有种恣意独行的潇洒感觉，让商秀珣双眼又是一亮。
不过她也看出了孙殿的意思，摆明了并没有放弃对飞马牧场的企图，但却愿意给商秀珣多留一些时间考虑。这个结果商秀珣算不上满意，却也还能接受。不仅如此，对于孙殿毫不掩饰自己想法的态度，商秀珣也颇觉欣然。
不管其他人怎么评价孙殿，至少她觉得这个男人总比那些明明有所欲求却不喜欢摊开来说，还非要行凶弄险的小人要好得多。
此刻见孙殿起身，她便也站起来道：“买马之事不用急于一时。孙兄一路劳顿，如果时间不紧的话，就让秀珣略尽地主之宜，好好款待孙兄几日，等我们双方都想清楚了再谈不迟。”
双方‘都’想清楚，这显然代表商秀珣觉得需要仔细考虑的并不仅仅是自己。
面对少女话语中的机锋，孙殿只是一笑，没有答话。
“馥儿！”
商秀珣呼唤一声，门外就立刻出现了一位姿容秀美、气质娴静的高挑少女。
“场主。”
名叫馥儿的少女恭敬行了一礼，她看起来比商秀珣大了几岁，此刻正用好奇地目光打量着厅中几人，尤其是在孙殿身上停驻了不短地一瞬，再移开时，不知怎的脸颊就有些微红。
孙殿认出这就是之前把他们从偏厅带来的少女，当时自己看她可爱还在路上稍稍调笑了几句，现在见少女脸红，孙殿心中叫糟，然后下意识往商秀珣看去。
果然，在看见自己侍婢脸红的模样后，商秀珣眼中登时闪过一抹狐疑，然后巧巧的就和孙殿的视线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