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水晶宫主
在没有遇见孙殿以前，沈落雁其实是个颇为强势的女人。
别看她长得好看模样娇怯，但只听她除了俏军师外还有个外号唤作‘蛇蝎美人’，就能明白她平日里的手段是何等果决且狠辣。只是自从遇到孙殿以后，这分手段在孙殿身上处处受制，完全无法施展，这才使她看起来有些柔弱。
虽说此刻的沈落雁已经对孙殿彻底归心，但她心头的傲气却并没有消散，反而憋足了劲想要在某个地方胜过孙殿一头。
任何一处都好，只要让我赢这可恶的家伙一回！
抱着这样的想法，当孙殿轻笑着打开少女修长的玉腿时，沈落雁不仅没有寻常女子的害怕惊羞，反而还颇为挑衅地斜睨了孙殿一眼。
小半个时辰后，沈落雁开始后悔了……
大半个时辰后，沈落雁开始害怕了……
一个时辰后，沈落雁终于忍受不住那种令人疯狂的感觉，尖叫着开始求饶。
“饶、饶了我吧，我真的不行了！”
“现在就不行了？看你刚才的样子，不是还想和本公子一较高下么？”
孙殿得意地挑挑眉，然后以手扶住少女柳腰猛力突刺。
“落雁、落雁错了，是落雁不知……天高地厚，请公子怜惜……”
沈落雁长发披散，眼中满是迷离。她扭过头凝视着孙殿怪笑的脸庞，原来作为俏军师的镇定冷静丝毫不见，有的只剩下对身后男子的无尽依恋和痴迷。
面对这样的沈落雁，孙殿不仅不稍加怜惜，反而用力拍打着沈落雁如圆月般的翘臀，轻哼道：“公子是谁？我怎么记得上次分别时，你可是说过要叫本公子另一个称呼的。”
另一个称呼？
沈落雁微微茫然，处于激亢中的大脑也比平时转得慢了几分。但过了片刻，她终究回想起来，马上高声道：“是的……主人，你是落雁的主人，请主人绕落雁……不死……”
说到最后两个字时，沈落雁突然扬起好看的脖颈，美眸涣散小口微张，就连口中香涎顺着嘴角滑落也不自知。
噗通！
孙殿松开双手，任由少女兀自轻抖的身躯摔落在软榻上，然后顺势躺下，一抬手便将沈落雁紧紧搂在怀里，抚着她的背让她感受温馨余韵。
良久之后，沈落雁终于回过神来，一双星眸也重新恢复了往日神采。她趴在孙殿怀中仰头凝视了孙殿片刻，突然噗嗤一笑，伸指点着孙殿的下巴道：“你这人平日里说话真假难辨，没想到今日竟老实得很。”
“怎么说？”孙殿疑惑道。
“刚才你说自己是猛男……”沈落雁眼波流转，掩着小口吃吃笑道：“现在看来，还不算假话啦。”
“那是！”
孙殿哈哈一笑，搂着沈落雁的双手顿时又不规矩起来。
“别……我还有正事要和你说呢。”沈落雁被他大手一模，身上又逐渐泛起热意。她生怕自己再次沉迷到之前的感觉里，连忙抓住孙殿作怪的大手，娇嗔道：“你刚从琉球回来，难道就不想听听落雁的功绩？”
“你说你的，我们互不影响。”孙殿嘿嘿一笑，用右手掰开少女遮挡在自己身躯上的小手，然后示意她继续说。
不影响才怪！
沈落雁气急，却也知道自己阻挡不了孙殿，只得无奈地白了他一眼，然后忍受着身上异样的感觉勉强汇报道：“自离开瓦岗后，落雁就按你吩咐接手巨鲲，并以巨鲲帮遗留下的那些密探组成了‘夜枭’。其中经过落雁亲自筛选，将来历不明、口风不紧、心怀叵测之人全部剔除，现在剩下的人数约为总数的六成……啊，你别乱动。”
“六成？那已经不错了，我原本还以为最多只能剩下三成呢。”孙殿耸耸肩，将探在少女胸前轻拧的大手收了回来，随后道：“这样看来巨鲲帮采用的那种松散机制也是有好处的，至少让我们接收起来方便许多。对了，那些被剔除的人选你是怎么处理的？”
“自然是送他们去该去的地方……”沈落雁巧笑嫣然，眼中却是闪过了一抹寒光。
孙殿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去该去的地方，这意思再明白不过。两个人都没有提什么里面是不是有无辜者之类的话，或者说孙殿和沈落雁都明白，被剔除的这四成人选中肯定有无辜者，可那又如何？
身为一个密探组织，最重要的就是隐蔽和忠诚！
孙殿前世组建‘夜鹰’是以贾诩手下的百余武卒为班底，那些人既然肯跟随贾诩脱离董卓，其忠诚本身就有保证，因此不用太担心。
可现在这些巨鲲帮所谓的密探虽然经过培训，但里面的人员成分却参差不齐，孙殿在正式费心血培养他们前必然要先将其中最不稳定的那一批人剔除，并且是以‘最妥善’的方式剔除，这样才能保证‘夜枭’至少在短时间内不会有暴露风险。
就这点来说，沈落雁做得很好，孙殿不觉得有任何不对的地方。
“但麻烦也不是没有，虽然我们做得很隐蔽，可独孤阀似乎也已经察觉到了我们的存在，只是暂时没有抓住我们的身份。”说到这里，沈落雁皱了皱眉，似乎有些忧心。
自从独孤策死后，独孤阀就一直没有放弃对此事的追查，而与独孤策关系密切的巨鲲帮自然是重点关注对象。只不过水晶宫一直以来都只是在云芝的带领下搜拢那些秘藏的金银财货，然后根据名册和外围密探接触，这些都在独孤阀的掌控之外，因此从没有被独孤阀抓到痛脚。
现在听沈落雁这样说，莫非独孤阀已经把目光转移到了水晶宫身上？
第0637章 不该出现之人
想了想，孙殿无所谓地摇摇头，道：“这件事你不必担心，独孤阀现在自身难保，短时间内不会再有精力去关注的巨鲲帮的事情，你照常行事即可。”
说罢，孙殿便将今日进入皇城弑杀杨广的具体详情和沈落雁描述了一遍，听得这智慧美人眼眸中异彩连连，只觉天下间再没有比孙殿更霸气张扬的男人。
她当然明白孙殿的意思，既然独孤盛接下了杨广遗旨，那此后必然会把如何潜回洛阳放在首位。而以她对世家门阀的了解，独孤阀未必会摆明车马支持独孤盛的举动，但却一定会调用资源给这位独孤阀二号人物提供方便。
这样一来独孤阀对巨鲲帮的调查就自然松懈，只要沈落雁稍微小心一些，等将那些密探彻底和巨鲲帮脱离关系，就再也不同担心什么了。
事实上，以孙殿的性子就算被独孤阀发现了也无所谓，当初只不过因为怕麻烦才做得小心了些。但现在既然他把组建夜枭的相关事宜都交给沈落雁处理，那就应该尊重沈落雁的做事方法，只有等沈落雁自己觉得不行了，有处理不了的麻烦，孙殿才会替她出头。
对于沈落雁来说，也只有像孙殿这种做法才能让她感受到自己真的是在发挥才能，而非只是作为一个花瓶又或者在玩过家家。
有些欢喜地在孙殿脸颊上亲了一口，沈落雁继续汇报道：“落雁当初在瓦岗也负责统领一队密探，因此对潜伏、刺探一道有些心得，但等看了你给的密卷才发现自己往日对密探的理解还太过肤浅。你走的这一个月里，落雁除了自己参阅密卷外，还将夜枭中目前能确认的最可靠的十个人找来加以培养，现在已经初显成效。”
“哦？这么说他们是探听到了什么机密？”孙殿饶有兴趣的问道。
“机密算不上，但有些消息地处偏远，却也能快速传回，已经算是不错了。”
说着，沈落雁便把近期中原上发生的几件大事和孙殿详述了一下。
其中李密以檄文公布杨广十宗罪已经算是老消息，何况杨广现在人都死了，没有关注的必要。而宁道奇要携和氏璧上洛阳和慈航静斋传人出世的消息倒是让孙殿眼中闪过一道精芒，脸上也露出了古怪的笑意。
慈航静斋传人出世？
等了这么久，总算等到这一天了！师妃暄，就让本公子亲眼看看，你是不是真如原著中所写的那样忧国忧民吧！
正在思忖间，忽听沈落雁又道：“对了，不久前还发生了一桩大事，那就是东突厥和刘武周、梁师都联手南下，入侵太原李渊的地盘。虽说你没有争霸天下的志愿，但在这件事情上，落雁觉得还是有必要重点关注！”
“太原李渊？”
孙殿稍稍回想，就想起了好像的确有这么回事，而按照原著里的说法……
“如果本公子没猜错的话，李阀定是向突厥称臣纳贡，允诺将征战所得的女子财货统统缴纳给突厥，然后集结兵力准备攻打长安，没错吧？”
孙殿说这句话时很有自信，毕竟这段历史在小说和史实中基本一致，而以李渊的脾性也不存在刚烈的可能。
但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沈落雁竟然给了他一个完全意想不到的答案！
“咦，你怎么知道李渊原本想向突厥称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