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灵月红蝶
“为什么你要和水门吵架?”
“因为雨隐的事情。”
“雨隐?兜不是……等等,你不知道这件事?”纲手顿时反应了过来,惊讶的看着自来也。
“我要是知道,就不会现在坐在这里了。我到今天下午才知道这件事,去找水门的时候,刚好碰到了兜,从他那里知道了雨隐的详细经过。”自来也继续自嘲着。
“所以说,兜被水门命令在家里反省一星期,其中有你一部分的功劳?我正奇怪,兜一直兢兢业业的工作,水门怎么会突然下达这样的命令。”纲手眼神顿时不善起来。
“呃……”自来也尴尬的挠挠头,眼神不自然的瞥向别处。
“别想把话题糊弄过去。”
“抱歉,是我逼迫兜说出来的,没想到水门他……”
“你还真是一点都不了解水门啊。”纲手讥讽了一句,但内心却没什么恶意,只是在单纯的挖苦。
“是啊,以前的他我了解,现在成为了火影的水门,我一点都看不透了。”自来也摇了摇头,不只是该欣喜,还是苦涩。
那个一直阳光开朗的水门,只能活在十年以前的岁月中了。
“人总是要成长的。处于那个位置,有很多事情,不是你想做就能做的。一身闲职的你,没有资格去责备水门。”纲手深有体会。
她没有做过火影,可是木叶院长这个职位,就有很多无法做,也不能去处理的敏感事情。
由此可见,管理一个村子的火影,需要做的事情,不可能按照自己的一己私欲处理问题。
尤其是村子与村子之间的关系,人情这个东西可以另外找个机会还,但在大是大非面前,人情一文不值。
只是单纯的吵一架,自来也还像个没事人一样,水门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换做别人,这样偏袒外国忍村,估计早就禁闭起来,严重点的,甚至会打入重刑间看押。
听到纲手这么说,自来也想到了大蛇丸,神情更加的落寞。
无论是朋友,还是弟子,自己都没有真正的了解过吗?
不尽然如此。
他了解的只是过去的他们,正如纲手所说,人总是在成长的,不可能一层不变。
大蛇丸和水门在自己的理想上越走越远,而他还在用过去的眼光看待现在的问题。
不是他老了,是他的眼光一直都是过去的样子,幼稚可笑吧。
因为只有他在原地踏步,没有试着朝前方行走。
“水门最后是如何处理的?”
“他答应我,暂时不会将这件事告诉砂隐和岩隐,同时对雨之国方面进行施压。但这只是基于雨隐村没有威胁到木叶的情况下,如果雨隐村有足够的威胁力量,那么……”
自来也说到这里,想不到这种话竟然是出自自己那最值得自豪的弟子口中,摇晃了一下手里的酒瓶,低头沉默着。
“为什么你会那么在意雨隐的事情?是因为半藏的关系吗?”
这是纲手想不明白的事情。
“半藏是我敬重的前辈,我以为他会安享晚年,然后死去。”
“那不是一个忍者的死法,也许半藏的内心,就是渴望在战斗中死去。这样子,就算是同为敌人,也会感到敬重。”
“敬重吗?对待一个为自己国家付出一生时光的老人,不觉得这太残忍了吗?如果换做猿飞老师,你也能说出这样的话吗,纲手?”
“历史不容许假设。猿飞老师和半藏一样,都是为自己的国家和村子战斗至死,他们的内心便已无憾,他们完成了对自己当初定下的诺言。自来也,不要去质疑死者的信念,这是在亵渎他们的尊严!”
纲手的表情十分严肃,和自来也的目光对视着。
自来也心虚的撇开目光,低声的说道:“半藏只是我的前辈,我对他的遭遇感到愧疚。但是半藏死了,为什么还要去杀害更多的无辜人?弥彦他们又没有错。”
“弥彦?他是……”
“二十年前左右的事情吧,和半藏战斗之后,我不是在雨之国逗留了三年吗?弥彦是我在雨之国收留的三个弟子之一。”自来也叹惋了一声。
“是吗?原来是当时那三个小鬼啊。”纲手想到了什么往事,也露出了笑容。
“他死在了雨隐,尸体被人亵渎,作为老师的我却没有办法阻止这样的事情……”
自来也的眼中流露出了泪花,视线有些模糊,眼圈微红,看向了窗外漆黑下来的夜色,脑海中浮现出弥彦那张稚嫩带着自信的爽朗笑脸,剧烈咳嗽了两声,酒水呛得他喉咙火辣辣的疼。
“雨隐现在的首领,是半藏的后裔,继承了山椒鱼名号的忍者。”自来也抹去了眼角的泪水,灌了一口酒水。
“难怪了,如果真的是继承了半藏山椒鱼的名号,这可不是什么小事。”纲手的神情郑重起来。
半藏和那头山椒鱼的棘手程度,可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说得清的。
当年与其说是和半藏打到了最后,不如说是和半藏交战的木叶部队,他们三个是最后幸存下来的人,被半藏放过了。
他们三人联手,对付那头山椒鱼都十分吃力,不要说实力更可怕的半藏了。
“我接下来要离开木叶一段时间。”自来也突兀的说道。
“你要离开木叶?”纲手惊讶抬头。
“想出去走走。木叶这里就拜托你了。我想要找一个人。”自来也脸色顿时坚定下来。
“找人?”
“是的。大蛤蟆仙人已经仙逝,但他留下来的预言还存在着,他说我的弟子会改变这个忍界。”
“是……水门?”
“不知道。所以这次,我想要自己去寻找这个问题的答案,究竟是水门,还是……而且大蛇丸加入的神秘组织,我也要动真格的调查一番。木叶之中,没有比我更适合做这个情报工作的了。”
“预言的事情就不说了,大蛇丸你就算找到了又能如何呢?你应该明白的,大蛇丸不可能再回来了。他是穷凶极恶、拿自己村子忍者做人体实验的叛忍。不要总是做一些白痴的的事情。”纲手肃然的和自来也说道。
“我知道,可是我……本来就是我们三人最白痴的那一个啊。做白痴没什么不好吧。”
自来也不在意的一笑,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
“不管你了。”纲手有点赌气的 说道。
“水门那边我已经说好了。”
“你是来告别的吗?”
“嗯,现在就想离开了。那些暗部想必也追查不出那个组织的情报,只好我亲自出马了。”
——还有长门的事情,并未听到他和小南死去的消息,一定还在忍界的某地隐藏着。预言之子啊……会是你吗?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