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INKKKK
清晨村落外围的荒野中,弦余此时此刻正一边追逐一直长得酷似海胆布满了触手,长得十分像魔法少女快乐兽的魔物,一边对不远处的贝德维尔发出信号。
收到信号的贝德维尔握住手中细长的银色之剑,从高出边缘跃下,正正好好将手中的利刃精准从上而下刺入魔物中心没能被触手遮挡,最柔软的薄弱之处。
“确认击杀——成功了弦余卿!”
贝德维尔将细剑从魔兽身体中抽出,弦余也赶了过来。
“嗯,没有因为挣扎导致皮肉变紧,而且是从死角一击必杀,不愧是贝蒂,超厉害!”
“我只是按照计划跳下去了而已,还是弦余卿将其诱导过来的原因更重要。”
“算了,总之这时候就应该伸出拳头——干得漂亮。”
弦余伸出左拳做出一个击拳的动作,贝德维尔先是愣了一下,也有样学样的将手掌握成拳抵了过去。
“干得漂亮。”
——不知为何,总觉得与贝蒂配合起来并不吃力,难不成……我也有着传说中的骑士精神?
不,就算有的话估计也是二骑吧……
弦余一边给自己加戏,一边和贝德维尔来到一处巨石旁边稍微休息。
二人此时正在打猎的途中,当然这不仅仅是为了给村落增加粮食储备,也是弦余找到的能够稍微让大脑不受打扰运转起来的休憩方式。
距离昨天带着静谧回到沙之村已经度过了一天,现在是第二天的清晨。
“山之民所拥有的实力还是不太够。”
弦余一边处理好不容易搞到手的魔兽外皮,一边和贝德维尔闲聊。
“昨天睡觉前我把之前的名单给整理完了,这其中沙之村能够作为战力的人数只有千人不到,就算是加上了百貌没有统计完毕的其他村落数据,最多也就只能凑够5000人左右吧。”
“五千么——很微妙的一个数字。”
“是啊,狮子王的士兵数量应该也就只有这么多,但除此之外她还拥有卡美洛,肃正骑士,圆桌——将这些因素考虑进去后,这些人数恐怕还撑不到卡美洛城墙正门。”
弦余大致假象了一下如果山之民和狮子王发起了全面战争的情况,自己估计会带头冲锋在最前端,然后不小心被马给甩下来踩到土里。
而那些山之民则是会在用肉身推进的过程中不断被肃正骑士以及圆桌成员所斩杀。就算最后有能够幸存抵达卡美洛的山之民,也会在那隔绝一切的城墙面前绝望吧。
百貌等哈桑想要对狮子王发起一次总攻,弦余并不赞同这个行为。但百貌却告诉弦余,山之民的数量只会越来越少,等待是不会等来机会的。
“至少等咕哒夫小茄子他们从法老王那边回来再说吧,如果真没有办法的话——不,先当我没说好了。”
弦余也知道百貌说的没错,这个世界每天都在变得更糟,等待只会让自己陷入慢性死亡,但他依旧无法轻易认同百貌她们这根本算不上计划的计划。
因此折中过后,弦余和百貌定下了最后的通牒时间——等待玛修她们的归来。然而昨天整整一天过后,众人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关于迦勒底阵营的回应。
“比起那些——贝蒂,你虽然拥有克制几乎打不死的高文还有崔斯坦等圆桌骑士的法宝,但那东西是以生命作为燃料的武器,如果可以的话你下次战斗可别再那么拼命了。”
弦余看向贝德维尔,语气难得正经起来。
“唯独不想被弦余卿你这样教育呢……我明白了,我会努力尝试不再那么拼命的。”
贝德维尔笑着回应,之后他似乎是突然看到了什么东西,伸手指向弦余的身后。
“弦余卿,你后面——”
铿!!
“早就感知到了,”
弦余召唤出武士刀炼狱挡在自己头顶,红白色纹路的长剑也砸在了炼狱的刀背上。
“啧,又被发现了么。”
圆桌之中的叛逆骑士·莫德雷德,突然的偷袭被弦余挡下后发出了不爽的咋舌声。
“昨天刚还给你能力,这就已经是第三次找我干架了吧,年轻人精力还真是旺盛啊……”
弦余有些无奈的感慨,同时起身躲开莫德雷德接下来的追击。
“明明长得也就比我大一点,别在那里装作老头啊!”
坑爹剑以眼花缭乱的速度不断砸向弦余,然而后者却只是用武士刀将猛烈的攻击一一弹开。
“这次还不如之前呢,太丢人了,给我离开战场!”
“唔!”
莫德雷德的一击横劈被弦余向后撤步给轻易避开,与此同时弦余将炼狱反持,精准捅在了坑爹剑的护手之上,将整把剑从莫德雷德手中击落。
“好了,没必要再打下去了吧。”
弦余另一只手取出七夜,小刀刀尖抵在了莫德雷德的头盔上。
“……我知道啦。”
莫德雷德的头盔就像是车窗一样“轱辘轱辘”摇了下来,清秀英气但略显稚嫩的脸蛋露了出来。
“比第一次打架的时候还要蔡,你是怎么回事啊小老妹?”
弦余也收回了武器,有些好奇的询问莫德雷德。
“竟然摆出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啊,明明就是因为你昨天对我做的那件事嘛!现在我根本整个人都乱七八糟的,不管思考什么都是一坨浆糊。毕竟以前我可没经历过这种事。”
莫德雷德不爽的挠了挠头发,贝德维尔也走了过来有些好奇的看着这二人。
“弦余卿昨天对你做的事情……?难,难不成莫德雷德卿你终于下定决心要成为一名真正的女性了?”
贝德维尔难得露出了震惊的表情看向莫德雷德、
“哈?你在说什么啦,什么真正的女性……喂!?”
莫德雷德过了几秒才注意到自己刚刚那句话的表达形式略微有些‘不合适’,难得脸蛋立刻红的透亮起来。
“你在想什么啊,我说的是阵营啦!接下来我究竟该怎么选择,之后又要怎么办,光是想想就觉得麻烦的要死啊。 ”
莫德雷德慌张的解释起来,但她的困扰确实是实际存在的。
弦余交还给自己的与其说是魔术,倒不如说是‘选择权’——当战争真的全面爆发时,自己手中的这把武器究竟该指向哪边?
而自己也正是因为迷惘接下来应该选择的道路所以才导致无法轻而易举的挥动武器吧。
如果只是以前那条猎狗,那么挥刀便好了,什么都不用考虑,只是去厮杀眼前的敌人。
但如今的自己还是最初那条鬣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