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位死者 第390章

作者:INKKKK

作为神职人员,言峰绮礼一直都用苦行僧一般的严苛修行来约束自己。锻炼自己。

用这样的方式打磨肉体也不过是他几乎有些病态人生的其中一环。

作为代行者,言峰绮礼经常需要用肉身面对各种各样的异端,可以说‘圣杯战争’这种程度规模的异常事件,危险性对于他来说甚至并不能算是前列。

作为教会代行者,言峰绮礼能够信任的东西只有自己被打磨过一次又一次,如钢铁一般的躯体,一套能够抵挡小口径子 弹的防弹修士服,以及数把投掷用黑键。

除此之外,无论是队友,还是什么其他的存在一律难以被信任。

毕竟自己执行过太多奇怪的任务,与异常接触了太多的人其本身也将逐渐变得疯狂——除非从一开始就是比异端更加扭曲的存在。

言峰绮礼曾经在几次任务中遇到过队友背叛,疯癫的行为,更遇到过因为敌人追迹,不得不放弃队友任其等死的情况。

久而久之,他的生活中再也没有了所谓的朋友,只有利益相关的临时合作者、不清楚究竟为何遵照他指引的父亲言峰璃正,以及说不上感觉如何,只是单纯听其命令的师傅远坂时臣。

这样孤独又病态,永远游走于生死之间的存在方式,言峰绮礼从来没有主观的质疑过——不,或许在他的内心中也确实曾经质疑过自己为何要成为神之代行者,但这些疑惑并没有人能够为自己解答,最终也只能以“这是神明对自己施以的修炼”作为理由来回应。

言峰绮礼的人生与性格,无疑是扭曲的。但是本该作为指引者的言峰璃正并没有注意到言峰绮礼的扭曲,反而将他种种妥协和沉默,视为圣人应有的体质,然后继续鼓吹这种苦行僧般,禁忌娱乐愉悦的人生。

若是以前,虽然敲击在墙壁上的每一拳都犹如钢铁一般沉重无畏,但言峰绮礼的内心中却总是会被某种难以言明的情绪所包裹,那是对自己的纠结,以及对这样生存方式的压抑。

然而从某天开始,言峰绮礼心中的压抑渐渐转变成了一种其他的情绪,那是某种在自己之前的人生中从未接触过的一种情绪。

“咚!!”

最后一拳挥出后,言峰绮礼停止了今夜的锻炼,他抽出毛巾搭在肩膀上,缓缓走出密闭的房间,来到了餐厅。

肉体上的锻炼已经结束了,接下来则是自己最为期待的,精神上的磨砺打开冰箱,取出之前密封的麻婆豆腐(辣爆版本),加热。

空气中瞬间弥漫出了屁股痛的气息。

自从之前弦余给自己介绍了一个神秘的小卡片,跟随上面来到一家餐馆并且吃到了一个所谓‘麻婆豆腐’的菜肴后,言峰绮礼的世界产生了剧烈的变化。

他原本一直认为,人体的内在是无法被锻炼的。无论再怎么磨砺敲打肉体,在钢铁一般的抱歉……我是说在钢铁一般的试炼之后,仍旧是会被各种难以言明情绪所支配的柔弱内在。

但是,麻婆豆腐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

将那如同熔岩一般的液体顺着嘴巴吞入口中,仿佛硬生生吞食火焰一般迸发而出的灼热。紧接着而来的便是遍布头皮的刺痛灼烧感,在那一瞬间名为‘言峰绮礼’的碳基生物将化身为内燃蒸汽机,胃部剧烈燃烧所排放出的灼热废气四处游走,最终从张开的毛孔之中喷发而出——这不仅仅是‘吃一口麻婆豆腐’这么简单的行为,这是对自己身体内部,乃至灵魂的整个循环升华。

锻炼完之后来上一盘麻婆豆腐,这件事不仅仅成为了言峰绮礼新的日常期待,更成为了言峰绮礼难得可以让自己大脑像个正常人一样转动起来的时间。

一边吃麻婆豆腐,一边酣畅淋漓的流着汗水,一边思考关于之前【攻受】话题,一边整理圣杯战争的情报。

根据师傅远坂时臣的解释(虽然在解释的时候他多次了卡顿而且翻书挠头),攻受一词的意思和【宿敌】十分相似。也就是说针锋相对,立场和目标完全不相同的二人。

这一次圣杯战争中的foreigner职介、弦余,他一定就是自己的【受】。

那家伙不仅行事作风没有任何逻辑,而且竟然能够与英雄王对决不落下风。是无论如何都必须要与之一战的存在。

每当涉及到弦余,言峰绮礼就会表现出来格外的关心,弦余的到来让他产生了名为“好奇”的情绪,而且这份取代了压抑的新鲜情绪,就连言峰绮礼自己都不太理解究竟为何物。

自己想要更多的了解那个家伙的思维模式,想要更多的观察他,想要在教堂中和他没有任何伪装(PS.此处并非指不穿衣服)的对峙“咚咚咚”

敲门声打断了言峰绮礼的思绪,同时也打断了他差一点送进口中的麻婆豆腐。

言峰绮礼不紧不慢的拿起衣服,但当他从猫在家门口“经常会被一枪打掉”的电线杆角落位置,身为移动OB眼位的百貌口中得知“前来教堂的人是foreigner与rider御主”时,言峰绮礼立刻走到了大门前,推开了把手。

“小心点啊,这门可是拿过我一次人头——卧槽!?”

弦余的声音刚刚从开启的门缝中传出来,后者看到眼前的言峰绮礼后就立刻尖叫着把门给再次关上。

咔!

在教堂大门彻底关上前一刻,一根又粗 又硬的硕大……黑键从门缝中插了出来,正正好好卡住了大门。

“为什么要关门,foreigner。”

黑键之后紧接着就是言峰绮礼那浑身肌肉的手臂,硬生生把门给重新掰开。

“就就就啾是这个人拿了你的一,一血么!?”

韦伯被言峰绮礼猛男降临的登场方式吓了一愣,实际上他在这之前也确实没有真正和assassin的御主见过面。如果单论情报收集的方面,韦伯简直可以说和原作的龙之介五五开,简直是令人悲剧的程度。弦余觉得这个笨蛋魔术师如果不是用“今后加一辈子班”作为等价交换换取了自己的人身安全,恐怕刚到冬木没几天就会被卫宫切嗣强行请吃玉米粒。

“?我是这间教堂的管理者,你应该是rider的御主吧。”

言峰绮礼疑惑的稍微翘了一下眉,不知道为啥这俩人看见自己反应这么大。

“哪里的神职人员会半夜三更光着上半身浑身是汗还气喘吁吁的啊?”

韦伯躲在弦余身后对着言峰绮礼吐槽道,而后者则是露出了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不必顾虑,只是在做每日的活动而已,你目前并不是我的【受】,而且我姑且也知道你来到这里的原因,rider的御主。”

“等,等一下啊,你刚刚说shou……?”

“没错,我认定的攻受是你面前的foreigner。”

言峰绮礼意味深长的看着弦余,弦余则是一脸‘见到吉尔伽美什光着身子被倒吊着挂在城墙上,身边还躺着个师傅王哈’一般的表情。

“等一下——”“祝你们俩百年好合!”

韦伯二话不说转身就跑。

“你给我回来!!虽然不知道为啥你竟然很懂嘛,但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啊?”

弦余惨叫着拉住逃跑的韦伯,结果二人就这样摔在了地上。

“不要在教堂里做出这么嘈杂的举动。”

言峰绮礼语气有些恼怒,他站在倒在地上二人的身前,那钢铁一般的肌肉在灯光照耀下一闪一闪。

“——必须要惩罚一番。”

“噫呜呜噫!?”

弦余和韦伯抱在了一起,无助的看向这个钢铁野兽距离自己越来越近,满脑子想的都是【自主规划】,【道路千万条】以及【数据删除】的桥段。

“美,美丽哥不要啊~~~!”

惨叫声响彻云霄。

“1月1日晴,今天我的从者和foreigner打了一架,虽然最终结果是rider的失败,但可以看出来他对于这样的结果已经十分满足了。之后我遵循着rider——也是我所侍奉的征服之王最后的嘱托,拜托foreigner护送我抵达教堂,过程中虽然没有遇到任何问题,但是在教堂大门打开之后,我遇到了一位赤裸上身性取向不明,同时明确表现出对弦余有难以名状想法的神职人员,因为那位神父的外表以及发言实在是太过于恐怖,因此我不小心在教堂中大声喧哗出来,我已经深刻的理解到了自己的错误,希望能够网开一面,宽宏处理。我今后一定踏踏实实做人安安心心做事,争取成为时钟塔的可塑之才,为魔术侧增砖添瓦,实现自我价值的升格。”

韦伯将手中的钢笔放下去,一脸冷汗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向眼前的言峰绮礼,后者则是面无表情的拿起他新鲜出炉写出来的检讨书看了看,然后点头表示先放你一马。

言峰绮礼所谓的“惩罚”实际上就是写检讨书。这玩意对于韦伯来说实在是驾轻就熟得心应手,毕竟在时钟塔上学的时候就经常会被肯尼斯罚写检讨书,那家伙总之会因为其他老师课堂的事情而罚自己。

“那么,foreigner你的忏悔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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