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INKKKK
蝎尾扎入肉体的瞬间,蝎人将剧毒送入了弦余的血管之中。接下来这只阻挡在自己面前的虫子将会化为一滩脓水“你的下一句话是:%%%%%!?”
“%%%%%!?”
本该被烈毒将骨头都一同腐蚀的弦余却毫发无损,同时他将七夜插 进蝎尾中,向前用力将其从自己的肩膀中扯出来。
“没想到吧!老子上一次刷爆你的时候,可是获得了一个叫做【毒素抗性】的技能啊。”
左臂仍旧完好,弦余双腿前冲,七夜顺着蝎尾向前将其全部切成两条,一直延伸到蝎人身前。
“%%%%%——!!”
意味不明的刺耳尖叫直接将弦余耳朵震破。无视双耳中流出的温热液体,弦余把小刀从已经裂成两半的蝎尾里抽出,迎着蝎人挥向自己的爪子戳了出去。
噗嚇
小刀贯穿了蝎人手掌,就在后者因为疼痛剧烈扭动身体的同时,弦余将长剑置于左手,踏着蝎人尾部跳跃到了对方的头部上方。
与第一次见到蝎人时只会(伪/劣)直死魔眼不同,在那之后弦余拥有了自己的“直死”
大剑重重插 进蝎人的侧肩。
“【枯叶·荒原】”
第一次使用最大程度的起源攻击,灰褐色的裂纹以极快的速度从长剑插 进去的地方蔓延至蝎人全身。
“——!!”
连像样的惨叫都发不出来,蝎人瞬间化为了灰烬。
“……虽然这家伙本来就是指挥官一般不专精于厮杀的魔兽,不过这倒是比想象中轻松多了。”
弦余最初的计划是干掉三个子嗣中的两名,这样子就算剩下的一只突破了前线,也不是无法对付的程度了。
而他指定的目标首先就是蝎人。狂化和黑化会让原宿主的破坏力与耐力得到增幅,同时削弱知性。这对于蝎人来说反而是一种削弱。而且因为曾经“杀死过”这家伙,枯叶对其肉体的解析很容易就能够达到最大值。
和计划一样,唯一的变数是,那家伙要比自己想的还好解决。
蝎人死后,一小部分魔兽确实失去了目标和杀戮欲望。但剩下的魔兽数量依旧对乌鲁克来说是致命的危害,任何一支魔兽突破了城墙,那都将会是一场灾难。
——还要干掉一个才——唔!?
“嗷噢噢噢!”
因为听力受损,弦余直到感觉到地面的震动才注意到有另一个魔兽的袭击,被结结实实的扑倒。
——狮犬!?竟然会主动袭击我,果然对于这种类型的魔兽,狂化是绝佳的增幅,出于直觉把我判定成需要单独干掉的威胁了么!
自己不熟悉狮犬的攻击方式,【枯叶】短时间内也无法再次使用,捕捉到的死线也没办法在这种情况下将其斩断。
不能再拖下去了——就和之前所决定的一样,继续行动。
弦余将已经报废的右手塞进狮犬大张着准备吞噬掉自己的喉咙里。
“——许久不见的,【投影·EA】!”
“嗷!!”
右臂因为短路一瞬间产生了巨大热量,在右手彻底报废的同时,燃着火焰的箭矢撕裂整片战场,精准至极的掠过因为高热而扭曲了标签的狮犬左眼,眼球的鲜血甚至溅了弦余一身。
“不愧是archer,真是值得信赖的援护——不过我没空和你们这些怪物继续胡闹,这就是最后一击了!”
狮犬的压制一瞬间松懈了下来,也正是这个时刻,弦余挣脱了对方的钳制,然后:将仍算完好的左手,按在了狮犬的头颅。
“【卸载(Uninstall)】”
瞬间,弦余的视野变成了一片无尽的空白。
“小鱼,小鱼。”
恍惚之中,听到了熟悉又温暖的声音。
“缇娅……?”
弦余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正处在无尽的空白世界,四周唯一存在轮廓和颜色的,是站在自己面前的缇娅。
“小鱼总是这么的拼命,为了守护同伴和大家,就算让自己变得残破不堪也不会有任何怨言。”
“缇娅你……能说话了?“
“我不喜欢这样的小鱼,为什么一定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扛在自己的身上呢?”
缇娅缓缓走进弦余的身边,张开双手将弦余搂进了怀里。
如果是平日,弦余一定会红着脸挣脱开来,同时感叹着缇娅那澎湃的生命力果然不是盖的、但是现在,身处于缇娅的怀抱中,弦余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那些一直积累在自己灵魂中,看不见的伤痕与疲劳,也缓缓地得到了净化。
“我真的很感谢小鱼,一直一直,想要这样好好地感谢你。感谢你将我从无尽的黑暗中指引了方向,感谢你让我目睹了拥有美丽心灵的人类们,感谢你让我第一次明白,自己也是会被谁牵挂着的存在——”
“还不够……我还没有……拯救你。”
困意就像是海浪一般不断冲击着弦余,虽然想要睁开眼睛,但眼皮和意识就像是拴着铁球一般不断下沉。
“我已经被你拯救了。所以,偶尔也要让我来表现一下了呢。”
提亚马特的笑声如风铃一般传入了弦余的耳朵。
“等着我……”
弦余试图抬起头看向提亚马特,但最终还是彻底的陷入了沉睡。
“御主——您终于醒了。”
“……啊,早安——A,Archer。”
弦余从床上起身,呆然的看着周围,然后将视线对准在巴御前身上。
“早安——呢,请您先继续休息一下,我去为你准备些食物和水。”
巴御前离开了房间,弦余则是慢悠悠的走下床,注意到了桌子上的一个小盒子。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副做工无比精良的干花花环,以及一颗镶嵌着奇怪符文的小石头。
“不是,梦啊……”
弦余轻轻抚摸着花环,然后小心翼翼的将盒子再度盖上。
缇娅——提亚马特离开了。
没有人这样告诉过弦余,但弦余已经理解了这个事实。
那时二人的“再见”,所蕴含的意义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