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只讲故事的小号
士郎本能的走前,想要解释。
可是涌到嗓子眼的“你弄错了”什么,这句话还没有说出来,他只前进的一步,却让得阿尔托莉雅握紧了手中的无形圣剑,面色十分严肃,仿佛自己再前进一步,就要发起进攻了一样。
士郎迫不得已停住了脚,心里一阵酸楚。
理论上自己在第五次圣杯战争,还会是她的御主吧?许下了以剑守护的誓言,此刻却将剑对准了他。
虽然明知道用未来的且已经可能不再发生的事情,来定义现在的人,实属道德绑架,而且自己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卫宫士郎。但是阿尔托莉雅把剑对准了他,果然心里除了恐惧之外,就是酸楚了。
想回家。
想跑到梦里,找大姐姐安慰。
士郎内心泛起了一抹苦涩。这是因为身体年幼的缘故,还是有人能够分享自己内心的苦楚,导致自己变得如此软弱?
虽然,本身就并不怎么坚强。至少比起这些历经生死大难的英雄们,他这个最大的受难也就是怎么挣钱养家糊口的凡人,的确算不上什么坚强的人。
可是,现在,士郎必须要停止步伐了。前面是地狱,不能再前进了。
他停住了脚步,有些仓皇无措。
这些从者莫名其妙的称他为奸佞之人,还对他展现了敌意。
士郎发自内心的对这些神话级杀人犯胆怯,只是穿着黑斗篷加上奥特曼皮套,任谁也没有看出来罢了。
对英雄的恐惧,让他下意识的把目光看向了高高站在路灯上的吉尔伽美什。
这个家伙,曾在间桐家的时候帮过士郎。又让斯卡哈来帮他,说是自己成了他愉悦的对象,那么至少不会让自己在第一夜就惨遭淘汰吧?
只要能先度过这第一夜,他就可以开始展开自己的战略战术了。
然而,士郎所看见的,果然是那种仿佛国王看着小丑的戏谑目光,没有一点出手援助的意思。
对啊。
是啊。
自己会暴露。自己会陷入这种丑态。根本的错,就是他啊!
下意识的把他当成依靠,这从本身就是一个错误。验证着凡人内心软弱、恐惧的错误。
这个男人,只会做让他自己开心的事情,而现在正让他感到开心的事情,恐怕就是看着一个凡人在众英雄的舞台挣扎着步入死路的戏码吧?
士郎的内心十分难受
这种茫茫天地间,举目无亲,无可依靠的感觉,真的一点也不好受。
就像是背井离乡去大城市打拼那些年一样。没有朋友,没有亲人,茫茫无措。
不。
比那更加难受。
因为外出打拼失败,还有可以回去的家,还有避风的港湾。而这里,失败了,那就只有死亡了。
不过所幸的是,似乎是彼此忌惮的缘故,没有从者对他发起攻击。
这让士郎心有恐惧的同时,也不禁松了口气。
然而——
“既然征服王与骑士王都没有出手的意愿,那么,就由我来吧。”说着这样的话,Lancer迪卢木多走了出来,拿着破魔的红蔷薇指着士郎,说道:“这位不知道是Assassin还是Caster的从者。污蔑英雄荣耀的你,就由我Lancer进行讨伐!”
士郎心里一颤。
“你来讨伐我?你的御主,会同意吗?别忘了,这里可是还有这么多的从者。”士郎忍住内心的恐惧,勉强自己的语气不会显得那么的没有底气。
但是很可惜,语句有些不连贯,任谁都能够听到其中的没底。
“君主?”迪卢木多直视着士郎,对藏匿四周的肯尼斯发起了询问。
“我——,准了。Lancer,讨伐这一骑吧!”肯尼斯发出了声音。
士郎心里害怕极了,朝着肯尼斯发出声音的地方望去,说道:“Lancer的御主,你要考虑清楚了。Lancer未必能够讨伐我,而这附近,可是足足存在着三骑。不。是四骑,还有一个Assassin在附近盯着你啊,要是Lancer久攻我不下,你会有如何下场,不比我过多赘述吧?”
有Assassin在附近?阿尔托莉雅更加警惕了一些,贴身保护爱丽斯菲尔。
伊斯坎达尔双手抱胸,爽笑道:“无碍。本王喜见英豪的战斗。以本王为名,如是有人插手,便如同与本王为敌。”
你——!!!
士郎衣袖下的双手一紧,心里充满了怨气。
曾经被折服的名为征服王的豪迈,如今却成了杀死他的利刃。
真是讽刺!
“原来阁下是Caster啊……Lancer,讨伐他,将荣耀带给我。”肯尼斯发出号令。
“是——,我的君主。”Lancer面部严肃起来,认真的盯着士郎,浑身散发着令人恐惧的杀气。
有病!
有病有病——!!!
士郎心里暗骂着肯尼斯,他都已经说得如此明白了,为何还要如此讨伐他呢?
士郎不理解肯尼斯,也不可能理解。
因为他叫藤丸士郎,而肯尼斯叫做肯尼斯。哪怕都是人,却并不是一个同大脑,怎么可能会相互理解?
但是周围的从者多少可以理解,因为士郎刚刚说的话里。那一丝恐惧,那一丝对Lancer动手的恐惧,怎么也隐藏不了。
不。
他勉强了。努力了。隐藏了。
可是,作为一个凡人,一个普通的社会青年,一个普普通通的被压榨的社畜,一贯都是看着领导或是社会精英登台演讲的社会工蚁,连在人前宣讲的机会都没有,怎么克服心理的恐惧,如何在一群杀人犯的面前掩饰恐惧呢?
更别提这些神话杀人犯,都是从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人,对于恐惧气息的捕捉,比鬣狗还要敏锐!
怎么办?
怎么办呢?
要打吗?
能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