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只讲故事的小号
“我给弄丢了。”泰提斯说。
“哈——!?”
少年瞪大眼睛。
泰提斯摊开双手,说:“她自己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你不用担心她,反而要担心你自己。因为那个家伙现在变得很危险了。”泰提斯说。
“什么意思?”少年问。
泰提斯满脸认真的说:“那个家伙,和自己未来的时间节点连接上了。”
少年眨巴下眼。
“你这是什么表情啊?”泰提斯费解的问。
一旁的旧闪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在笑什么,天之楔子?”泰提斯疑惑的问。
旧闪顿时被呛了一声,狠狠地瞪了泰提斯一眼:“不准这么叫我,妖精!”
“这有什么不好的吗?”泰提斯满脸疑惑,不过见旧闪满脸怒容,还是点了点头,说道:“不这么叫,就不这么叫,这么凶干什么?还是你小时候比较可爱,那个时候还会叫我泰提斯大人。”
旧闪险些被呛死,狠狠地瞪了泰提斯一眼。那个时候,他还很小,虽然被诸神祝福拥有了神之智慧,但尚且不明事理,当时看见他的母亲,瑞玛特宁孙对这只妖精,或者说是仙女甚是尊敬,也就顺势叫了,不过现在却成了他一生的污点。
不过,在之后的人生旅途之中,这只妖精也给了他不少的帮助,在恩奇都死后,感到十分悲痛的他,却也感到死亡的可怕并寻求神的帮助,但是那个时候神已经不会回应他了,为他指明道路,去寻找大洪水幸存者乌特纳比什蒂姆,便是这只妖精。
也是因为这只妖精,那位永生不死的古老贤者,才会接见他,并赐予了他不死草。而在丢失掉不死草之后,让恩奇都的幽灵摆脱冥府的约束,与他会面的,也是这只妖精。
所以,旧闪对泰提斯没有丝毫办法,只能对她干瞪眼。
看着氛围有些僵硬,少年便将魔性菩萨与士郎的事情,和盘托出。
不过因为周围环境颇为紧张,所以少年只是说了个大概。
“被截取了过去?”泰提斯低眉沉思:“难道是……不应该啊,八年前已经结束了才对。”
“难道是什么?”少年疑惑的问:“什么八年前已经结束了?”
泰提斯抬起头,看着少年说:“八年前,这片土地上,曾发生过一次圣杯战争。”
“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少年点了点头:“那年,我在神户市,都看见了黑天的异景。但是这和现在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十六年前,那个家伙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之下,制造了使自己现界的容器,而在八年前,那个容器参加了那场圣杯战争,企图利用圣杯,破坏人理定础,使那个家伙的力量得以逃脱出来。”泰提斯说。
少年满脸茫然,“什么和什么啊,容器?破坏人理定础?八年前,除了沙条爱歌,还有要破坏人理定础的参与者吗?”
“不。那个容器的名字,我记得,就叫沙条爱歌。”泰提斯摇了摇头,说道。
闻言,少年满脸不解:“沙条爱歌是连接着【根源】的特殊魔术师,你说她是被什么存在,特意制造出来的?泰提斯,你在说什么呢?”
“安静,藤丸士郎。”旧闪瞥了一眼少年,说道:“那是你的认知盲区。”
少年看了一眼旧闪,闭上了嘴,这的确是他的认知盲区,甚至有些违和感。
旧闪转过头,目光又落在了泰提斯的身上,问道:“你所说的那个家伙,应该就是乌特纳比什蒂姆所说的,大洪水的灾厄吧,泰提斯?”
泰提斯点了点头,说道:“乌特纳比什蒂姆,他是姆大陆,根达亚流浪到美索不达米亚的后裔。他身体的基因与灵魂的认知,还让他记得姆大陆的事情,也正是因此,他能够在之后恩利尔掀起的洪水之中,带着苏美尔人活下来,并且创立新的文明之火,因此成为传说之中的贤者。而当初毁灭掉姆大陆的,就是我说的那个东西,当初我可是废了不少劲,才把他的触须打了回去。”
“你说的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少年满脸茫然。
泰提斯说:“和我同出一源,但是性质却截然相反的混沌。从物质与群体的角度而言,那是绝对善,但是从生物与个体的角度而言,他却是人类恶的原型,绝对恶。”
少年的脸,更加茫然了,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救济之主……”
忽然响起柔弱的声音,却是让得泰提斯的身体猛地一僵。
众人转头望去,便见杀生院祈荒满脸灰心丧气的从角落里站起来。
“Beast?”泰提斯一愣。
“不是,她是未来的我的伙伴。”
少年一边向泰提斯介绍杀生院祈荒,一边却望着杀生院祈荒心说,果然。
“原来如此……果然是这样。”泰提斯嘟囔了一声,随后转过头细细的打量着少年。
少年被她打量的心里毛毛的,忍不禁的问:“什么果然是这样啊?”
“没什么。”泰提斯说。
她是原初的妖精,同时也星之起源的最终后裔,以她的权能,只要一看,就可以看穿过去与未来,认知一切,哪怕是异星之物也不例外。
可谓是货真价实的,洞穿万物的【阿卡夏之眼】。
但是,这终归只是星之起源的一个权能,而非真正的【阿卡夏之眼】,因此有着一个极限。
那就是她只能看见,自己活着的过去与活着的未来,如果她在时间线上永生,那么不论是杀生院祈荒,还是魔性菩萨,再或者是其他的Beast、沙条爱歌,在她的面前都像是被脱光了衣服的赤身裸体,没有任何隐私可言。
可是如今,泰提斯却无法洞穿杀生院祈荒,那么毫无疑问,她的未来,已经被过去吞噬了。
在她的未来被吞噬的如今,藤丸士郎的未来却来到了这个过去的时间平面上,而且杀生院祈荒还说出了那个虚假的禁忌代称,那么未来发生了什么,泰提斯心里已经有了数。
“救济之主,那是什么?”少年望着杀生院祈荒,好奇的问道。
“那个是……”
杀生院祈荒正要回答,泰提斯却是“啪”的一声,拍了一下手掌,将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她笑着说:“问题不要这么多,当务之急,难道不是把你那个未来,从那个容器的手里救出来吗?”
“你在转移话题对吧,泰提斯?”少年不悦的问。
“哦呀,被发现了。感觉照常的灵敏呢,哈哈哈。”
面对少年不满的表情,泰提斯哈哈大笑,可是,那双玩偶的眼,却是在衡量着少年。
将未来托付给他——,
真的好吗?
泰提斯心里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