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焕
以远坂时臣看来,这场战斗根本就称不上是魔术对决,不过是一场滑稽的闹剧罢了。
时臣只是默默地维持着防御阵,还没有做出任何称得上是攻击的举动。
尽管如此,对面的间桐雁夜却已经处于濒死状态了。
这完全就是自取灭亡,对于现在的雁夜来说,使用魔术这一举动本身就是致命的自杀行为。
想必身为当事人的雁夜也清楚的很,但他还是毫不犹豫的持续使用者超越人类极限的术,结果只能是自食其果了。
雁夜现在的样子简直惨不忍睹,全身的毛细血管悉数破裂,血沫四下飞溅。
他本人已经完全无法站立的身体已经摇摇欲坠,仿佛被淹没在一团血舞之中。
那张因为过于痛苦而翻起白眼的脸已经让人无法判断当事人是否还有意识了。
“说得那么大言不惭……一旦动起手来却成了这副德行吗?”
而最可悲的事,不管雁夜如何自残生命动员魔力,他的攻击却始终没能伤到时臣一根毫毛。
飞蛾扑火。
用这句成语来形容现在的场景毫不为过。
成群的甲虫一股脑的直扑向时臣的火焰阵,却一直都没能突破防御,全部都被烧得无影无踪。
身为一个虫使,正面挑战火焰这一行为本身就是极其愚蠢的,尽管如此,雁夜的进攻还是没有丝毫松懈,削减自身生命驱使着虫子们徒劳的冲锋,如同飞蛾扑火。这幅情形已经让人笑不出来了,对于这个弱到极点的敌人,时臣已经超越轻蔑到极限而开始有些可怜他了。
不久,火焰就会把雁夜的虫子一只不剩的燃烧殆尽。
而那时想必雁夜自身也会因为无法忍受痛苦而气绝身亡吧。
时辰只要注意维持自己的魔术,悠然的作壁上观就可以了。
在他固若金汤的防守之下,胜负自然会见分晓。
但对于尊奉高贵魔道的时臣来说,继续让误入歧途的堕落魔术师的丑态暴露在自己眼前才是最大的不快。
“Intensive einascherung!”(赐予吾敌苛烈之火葬)
随着时臣的二节咏唱,防御阵的火蛇慢慢的向眼液蜿蜒而去。
雁夜甚至没有防御,对于这个现学现卖的魔术师而言,有没有对抗攻击咒文的知识都值得怀疑。
“杀……杀了你……时臣……我一定要杀了你……”
虽然被炽热的红色火焰灼烧着,但雁夜却连叫都没叫一声,只是不停地重复着低吟的诅咒。
他那从内部被虫啃食殆尽的身体,可能已经不存在痛觉了。
就在雁夜喂抖落包裹住全身的火焰而痛苦的扭动时,在靠**台的边沿失足滚下屋檐,落入被树林所包围的黑暗之中。
最后,时臣把仍旧盘踞在周围的虫子用火焰一扫而空后,解除了防御阵,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叹息着。
尸体,已经没有必要去确认了,就算对方还有气,也绝对活不长,接下来只要等着失去Master的Berserker自然消失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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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来,自从爱丽丝菲尔踏上冬木的土地以来,这是她第一次感到不安。
她再次体会到一直在她身边的Saber的重要,从那娇小的身体中散发出的安静的自信和包容力,给予了爱丽丝菲尔莫大的安心。
现在代替Saber跟随她的久宇舞弥,作为护卫并不是值得信任,切嗣也对舞弥的能力评价很高,并不是要怀疑她。
那么这奇妙的不安感是怎么回事?
为了退避而离开城堡,在结界之森中行走的两人之间没有任何对话。
的确,舞弥看来不是喜欢闲聊的类型,但是对方彻底的沉默对爱丽丝菲尔来说还是太过沉重了。
先开口的话她会回应吗?
试一下也没什么损失,来那个人现在在与战斗隔绝的安全区,不是出于需要保持安静的危机状况下。
既然这样,正准备鼓起勇气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爱丽丝菲尔在那里再次强按下了话头。
想问的事情多得像山一样,和切嗣的相遇,和他共同度过时光的回忆,舞弥眼中切嗣的人品。
无论哪个问题都很在意,但无论询问哪个爱丽丝菲尔都感到踌躇。
她所不知道的卫宫切嗣,久宇舞弥知道。
如果舞弥口中说出的答案,冲击性大到足以破坏丈夫在爱丽丝菲尔心中的形象的话。
不可能有那种事情的,完全没有可以如此否定的根据。
因为对爱丽丝菲尔来说,从相遇开始的短短九年就已经是切嗣的全部。
在那烦恼的兜圈子时,沉默继续持续着,尽管气氛明显很尴尬,舞弥却完全没有在意的默然前进着。
‘我果然不擅长应付这个女人……’
在低着头深深叹气时,爱丽丝菲尔的脑中闪现出警报。
“……!?”
舞弥一脸惊讶的向突然站定不动的爱丽丝菲尔望去。
“怎么了,夫人?”
“……又有新的入侵者了,刚刚离开了一个,现在又来了两个,这样继续走下去的就会见面了。”
这是预料之内的事态,舞弥冷静的点了点头。
“那么迂回过去吧,从这里朝北边走的话会很安全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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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言峰绮礼(第二更)
正在使用“千里眼”魔术审视入侵者模样而出神的爱丽丝菲尔并没有马上回答。
身穿漆黑僧衣,充满威压感的高个子,短发和严肃的模样与切嗣收集资料上的照片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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