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桥姬
蹲坐在地板上,覆着黑色软毛的巨大手臂在前端分裂成两支,每只手都长得和脚爪酷似。两只发出粉红色亮光的眼睛在头部的两侧,各自突出达两英寸,被粗毛和骨头保护着。
比起这些,这个巨人最令人恐惧的,还是它的巨口。那张嘴不是水平、而是垂直地生长着,生满了巨大的黄牙,从头顶直裂到下方。它们无论用那四只手抓住了地上的什么生物,都会非常快乐地将其吃掉。
如果非给一个评价,那么这个巨人就是‘即使在小孩子的噩梦中’也不会出现的荒诞存在。
“吼?”
古革巨人低下头颅,迫切发出了一丝询问的声音。罗佩身上的‘旧日支配者’味道,让他以为是伟大的神明有什么任务分配给他,这让他处于被赏识的兴.奋之中。
“你给我待在这里,保护楼上两个人类,无论出现什么都必须保证她们的安全,听明白了吗?”罗佩重新回到沙发上坐下,想要接着喝茶,却尴尬的发现茶杯里已经没有可供饮用的茶水。
“……吼吼吼?”
“咳咳……不准!你要敢把她们吃了或者是献祭给旧日支配者,我就把你吃了!”
听到古革巨人的询问,罗佩差点一口气顺上来,猛的咳嗽了几声。
这种居住在幻梦境中的不净巨人,就是因为在崇拜各种旧日支配者时进行的仪式过于令人嫌恶,遂被放逐到幻梦境的最为险恶阴暗的地下世界之中,永世不得见天日。
“吼……”
古革巨人发出低落的哀鸣,然后挪动着着巨大的身体守在楼梯的门口。
罗佩看了看时钟,发现时间已经不早了,也就不再打算停留。
今晚和雁夜的联合,还只有自己知道,罗佩需要尽早回去通知自己的两位英灵,好确保详细的作战方针。
他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形象,将面具摘了下来仍在座位之上,正大光明的向着门口走去。
等走到了门口,罗佩顿了顿转头对着古革巨人吩咐道。
“对了,二十四小时之后,楼上要是没有动静,你就上去帮那对母女把绳子和门打开,而且不准伤害她们……你听清楚了吗?”
“吼!”
古革巨人无精打采的回应着,他们本来就是为了狩猎和杀戮而生的种族,现在被上位者命令保护那些‘弱小的食物’让他感觉到十分的不开心。
不过对旧日支配者的忠诚还是占据了上风,这种怪物本身的智力并不低下,知道如果自己拒绝这位眷顾者,那么自己的族群很可能招来灭顶之灾。
古革巨人即使疯狂,也不喜欢死亡。
“你这家伙……早知道召唤雷恩高原巨蜘蛛了,它们可比你言行拘谨的多。”
罗佩叹了口气,转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平静的空间之中,只剩下不净的巨人端坐于楼梯口。
他在之后的一段时间内一直躁动不安,时不时的扣咬着地板上的砖石,就像一个顽劣的孩童被禁足一样的姿态。
要不,去和上面的人类玩玩吧,反正自己只要保证那两个人类不离开这里就行了……
古革巨人这样想到,也付出了实质行动。他猫着甚至,从狭窄的楼梯口爬了上去,准备去找远坂葵和远坂樱去玩耍。
罗佩不知道,自己的召唤出的古革巨人,在这次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将会成为那对母女的梦魇,尤其是年幼的远坂凛。
这种情况一直到第五次圣杯战争的来临,才有所缓解——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第六十九章 背叛,就像在伤口上撒盐一样刺人
Assassin退场之后,身为Master的言峰绮礼就按照历代的规定,向着自己的父亲寻求了庇护,这也意味着他使命到此为止,可以卸下身上的包袱了。
越过礼拜的后堂,他推开自己房间的门,却看到了一个意外的客人。
那是自己老师——远坂时臣的Servant,最古的英雄王吉尔伽美什,不过经过昨天的一夜,他看起来心情并不是很好。
如果要问言峰绮礼为什么知道的话……地板上随意洒落的酒瓶碎片,还有名贵的酒水都够证明这些。
本来就是自己的收藏,现在看起来,它们被英雄王当做替代品,拿来随意排遣着怒气。
“……Archer,看起来你的心情很不好啊。”
“啊,昨晚本王失败了。”吉尔伽美什一口饮尽高脚玻璃杯内的红酒,面容阴郁的说道。
“不管有着什么样的理由,那个邪神祭司砸碎和他的两位英灵击败了本王,都是不争的事实”
“真稀奇,最古的英雄王也会败下阵来么?”
言峰绮礼弯下腰,收拾着被吉尔伽美什肆虐的残骸。
“哈,暂时的败北而已,王如果连这点都不肯正视,也就只能证明自己的气量不过如此而已。失败了下次再杀死带给我羞辱的人就行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吉尔伽美什无所谓的说道,他红玉色的眼眸扫到了言峰绮礼的表情。
“说起来,相比于本王,绮礼你今天看起来是很难得的心情舒畅呢。”
“只是安心而已。我终于从繁重的负担之中解脱出来了。”
原本刻在绮礼右手上的令咒已经消失不见了。在昨夜艾因兹贝伦城的战斗之中,他的Assassin已经被全部消灭了。
绮礼已经完全丧失了作为Master的权限。虽然看起来没有任何变化,但是正如他自己所说,现在他才真正的从作为Master的责任与义务中解脱了出来。现在寄住在教会的绮礼才终于算是名正言顺了。
“哦?”
吉尔伽美什露出了微妙的表情,就好像得到了一个罕见的玩具一般。
“圣杯挑中了你,而因为时辰的原因,你丧失了争夺那万能许愿机的机会,面对这样的现实你竟然会感到轻松吗?”
失去了成就一切的机会,理应感到沮丧才对。
“没有。”言峰绮礼摇了摇头。“我本就是为了吾师才参加圣杯战争的,完成他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
“你想说你没有自己的愿望吗?别说笑了混蛋。人先是有自己的欲求,才会去顾及他人,如果连自己的欲求都没有,根本不配活着。”吉尔伽美什面对绮礼的解释,不屑的说道。
“我说绮礼,你有属于自己的娱乐方式吗?”
“……娱乐?你是说,愉悦么?”
言峰绮礼想了想,否决道。“享受是一种罪恶,作为教堂的神职人员,我怎么能沉迷其中。”
“绮礼呦,享受可不是罪恶,那是一个人类的天性。”吉尔伽美什给言峰绮礼倒了一杯红酒,将杯子递给了他。“喝喝看,你从着酒中品味出了什么。”
岩峰绮礼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他闭上眼睛,品味了一会,然后开口道。
“只是单纯的葡萄酒,喝多了会影响脑袋的清醒……我收集它们也只是为了给自己树立一个兴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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