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桥姬
“求求您了,饶恕我吧……求求您了,将我的知识带走吧……伟大的黄衣之王,深空星海之主啊……求求您了……”
嘉妲皱起细眉看着这一幕,不禁低声向罗佩问道。
“罗佩大人,若是我违背了您的命令,私自钻研《黄衣之王》,那么跪在那里的东西会不会就变成了我?”
“这可说不定。”
罗佩模棱两可的说道。
“嘉妲你有我在身侧,自然不用担心安危问题。”
但精神状态就不保证了。
两人交谈的声音惊醒了膜拜的男性。他猛地回过头来,用布满血丝的眼睛凝视着黑发青年的位置。
抽泣停止了,他的脸上只剩笑意。
慢慢的,他朝着黑发青年一步一步爬来,似乎他的腿已经失去了行走的能力。
“哦!永生的大秘术师,必定悬挂于黑暗的至高星辰,您来了……请允许卑微又被荣幸启迪的我,埃布尔向您致以最深沉的敬意……”
埃布尔亲吻着罗佩脚边的地毯,以卑微如蝼蚁般的姿态,向着魔神献上尊敬和礼仪。
“「祭坛」现在的完成度在多少?”
“百分之百,大人。”埃布尔说道:“只等您亲自主持那世界上最为荣耀的仪式了……”
他抱着《黄衣之王》,又心疼的哭泣了起来。
“请求您,让我待在这里,让我聆听那来自哈利湖的圣歌……哈斯塔大人从不回应我的祈祷,我快要疯了……”
这句话有病句。
在罗佩看来,埃布尔不是「快要疯了」,而是已经疯了。
他的理智正在被无以名状的知识所蚕食,生命的烛火在风中摇摆,只剩下灵魂归于深空星海之主。
“准许。”
“感谢您,感谢伟大的大秘术师……”
埃布尔依依不舍的将《黄衣之王》递上,哭笑着说道。
“请吧,大人。这是一切的开始,也是一切的结束……”
罗佩面无表情的接过《黄衣之王》。
淡绿发少女早就因为不能忍受这样神经兮兮的对话,而坐到了距离过道不远处的观众席上。
距离上次看到哈斯塔,真的是过了很长的时间呢……有一千五百多年了吧……
站在舞台上,黑发青年如此想到。
那位给予他巨大帮助,可以用打下成长坚定基础的旧日支配者。不管她的想法有多么危险,但罗佩却是发自内心感谢哈斯塔的。
今天,就让不安归于虚无,建立起真正良好的关系吧。
大厅四周传来图瓦挽歌的乐曲,黄衣之王的降临正式开始。
没有什么浩大的声势。
也没有什么绚丽的场面。
罗佩的身份就是让一切简化的最好通行证。
割破手腕,让珍贵的半神之血落下,滴落在舞台上。黑发青年朴实无华的朗诵起了《黄衣之王》第一幕第二场的剧本。
“沿着湖岸云霁破碎,双生之阳沉落湖陲,狭长的阴影降临在卡尔克萨。
奇异之夜升起黑星,奇异之月徘徊天顶,比奇异更奇异的是失落的卡尔克萨。
许阿德斯引吭高唱,王的褴褛飘摇无常,无人能听闻的歌声凋零在那昏暗的卡尔克萨。
我的灵魂还能吟歌,我的声音早已殒殁,死而未颂者的泪水干涸在那失落的卡尔克萨……”
原本演员的扮演者在幕布后被杀死,灵魂飘向了哈斯塔的神国,昴宿增十六的哈利湖中。
冥冥之中,罗佩的神力与深空星海之主产生了联系,祭坛发挥功效,有莫名的情绪流淌进了黑发青年的心中。
那种情绪是欢愉,是惊喜,更是难以抑制的爱慕——
若是在那些震撼星空的邪神中,真正挑出一个只对罗佩这个存在本身纯粹上心的旧日支配者,恐怕只有持有病态观念的哈斯塔了。
从第一幕到第二幕的结束,《黄衣之王》的剧目并不算冗长。
在嘉妲猛然回过神来的时候,她身边的座位上早就坐满了奇形怪状的生物虚影。那些星空中信奉黄衣之王的种族,沉醉在了歌剧的清唱中。
杂乱而强大的力量,让身为真祖的嘉妲都有些吃力。
最终,像是镜面的波纹,又像是恍惚中的梦境破碎。
淡绿发少女看到了舞台上的伟大者。
一席破旧的黄色长袍裹身,无数棕色的章鱼触手从长袍底端蔓延而出,盘踞在舞台上,胸口悬挂着圣印,无面的容貌静静的看着罗佩。
神的威势,占据整个歌剧院内,又开始在操纵下慢慢衰弱。
黑发青年合上《黄衣之王》的剧本,优雅行礼。
“哈斯塔陛下,许久不见,对您的应许我深表感谢。”
这是旧日支配者中象征「风」的大邪神,「深空星海之主」哈斯塔的再临。
PS:
时隔这么长时间我再看《黄衣之王》,还是没有读懂其中的内涵啊……
第六十一章 旧日之友,那深空星海的主人
自从旧日支配者们被古神封印以来,它们的畏怖传说逐渐失落,若非存在《克苏鲁神话》的世界,它们便默默无闻,罕有人知道。
但这些太古的邪神们活过了太长的时间。
即使传颂的失落,也不影响它们在多元宇宙中各个文明留下痕迹。
其中,哈斯塔算是留下颇多古怪趣事的那位邪神。
据不可查或者完全错误的传闻中,在某些世界的人类文明,古代中国皇帝们喜好穿明黄色长袍的习惯就有「黄衣之王」哈斯塔的蛛丝马迹。科尔威亚人的古老神话中,有穿着黄袍的章鱼邪神,并奉黄衣为禁忌的色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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