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龄少年
“因为计划出现了纰漏,所以还有接近三分之一的长老们成功撤离。而且他们极有可能察觉到了我们的想法,所以最近一直默不作声,似乎在收缩着手中积累的力量和财富,防备着我们。。”
“哦呀呀~手中积累的财富和力量!?嗯嗯~看来那群废物活到现在还不是什么用处都没有的嘛!”
“他们能够在这场战争中存活一定是受到了主神的指引,给予了他们能够发挥余热价值的机会。我们岂能辜负他们的好心呢!”
欣可那漫不经心的语调透露着森冷。
“可……可是……”
糯糯的语气带着犹豫,妮娜在内心其实并不赞同在这个时候动手。
只不过,不解决他们就无法获得复兴种族的基本物资,动用武力解决他们务必会引发内战,从而进一步消耗种族底蕴。
“放心吧,用于处理这件事情的力量就交给我来解决好了,你只需要保持种族社会的稳定就没问题了。”
欣可理解妮娜的担忧,但是,她的背后站着的可是一位真正的神灵种,这份资源足以让她无伤的掀翻棋盘。
“是,我明白了,那我马上——?啊啊啊~咕噗噗!”
触手的突然消失,让妮娜马上在了地上。
在头脑发昏,眼冒金星的同时——渗透灵魂的魔法却以冰冷的锐度发出警告:
“……妮娜,在家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哦……?”
什么时候,作为森精种的大本营会破烂到这种程度?
领悟了向自己这么说的欣可的言外之音,妮娜也瞬间切换了意识。
———有什么东西在家里。
连欣可也不知道来者的真面目,不让她察觉到入侵行动的存在。
“……我、和前辈……究竟是来找哪一方的呢……?”
毕竟那是敌人。
所以问题就在于这是谁的敌人?
妮娜这样静静地问道。
一般来说都应该是找妮娜的,毕竟这里表面上是花冠卿的家。
然而,连潜藏在这里的【真正的花冠卿】也无法把握其真面目的敌人——
“……由我去吧……你先暂时退下!”
经过几秒钟的犹豫,欣可暗示妮娜因为有危险最好先退下。
然后,她的语调、动作、姿态都完全切换成了另一个人,静静地穿上灵装走出了浴池。
面对光是一记响指的工夫就整理好头发和服装的欣可,妮娜凝重地点了点头。
打探出对方的一切,可以的话就杀人封口——欣可的背影是这么说的。
“……你好,我擅自上门打扰了。”
——【幽灵】以扭曲着诡异的漆黑眼瞳的笑容作为迎接。
第四十六章 修正因果的太阳
这是被死和火焰覆盖的天地,步入死亡的星球的天空中,一个悠然飞舞着的人影漫无目的的在前进自语着。
“今天的天气真好……”
那身影自然是从森精种第二首都离开的伽罗,只不过如此平静直叙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反语。
这种气候怎么看都不能用【好】这个词来形容。
死去的精灵散发出腐朽哀亡的气息,化作漫天的浅灰色雪雾扬扬的从高空坠落。犀利冷冽的劲风抹平了大地的棱角,将一切生物活动的痕迹遮掩的无迹可寻。
这种孤独和寂寥,陪伴着耳边呼呼吹过的声响一直充斥着心底。
“这个世界……究竟有多大啊!”
缓缓的停下了移动的步伐,伽罗降下了身形,踩在了还算踏实的白色沙漠荒地上。
灵骸与灰尘互相参杂起来,将孕育生命的土地变成【毒害】,让这本应该处于山中的岩石,变成这样司空见惯的路面。
不过,一旦定下了目标,伽罗可不是那么简单容易放弃的人。
现在,他只是失去了前进的方向罢了——物理现实意义上的。
外界与森精种的大本营截然不同,在结界的保护下,永远春和日丽的森精种首都都是满园绿意盎然的生机美景。
所以,理所当然的,伽罗便将寻找其他结界展开之地当作了下一个歇息落脚点。
只是,粗略向外延伸的探查神经在这种混沌的世界里,早已失去了一切作用。
直到此刻静下下心来思考的他才察觉到自己思维定势里的漏洞。
——弱小的,仅仅为了存活下去便耗尽全力的种族不必放入考虑范围内。
——稍稍强大的,或许已经发展出了改变栖息环境的科技,但其力量上限也就那般,所以一样能够剔除选择。
——真正主宰了自己命运的,能够畅游整个世界所有地方的存在才是他此行的目标。
而这种强者,如他本人一样,不需要对外界这恶劣的环境做出任何防护措施,仅凭肉身的伟力就能够抵抗一切自然灾难。
达到这种级别的,怎么会布置和森精种首都一样类别的结界来守护自己的家园呢?
如果继续按照这样的特征来寻找,恐怕继续数年都不会有满意的结果。
这是连伽罗都不愿意外出的天气,想来那些高位种族也是如此吧。
“幻想种,精灵种,龙精种,巨人种,天翼种……不,天翼种还是算了吧,如果仅仅只有那种程度是无法重伤乃至击穿我【神髓】的。”
“神灵种目前还为时过早,如果期待着双方的战争的话,未来有着足够的机会。”
“幻想种一般都是以某个自然现象作为单体存在,虽然力量很强,但也只有纯粹蛮力这种程度。”
“所以,最后的目标还是只能放在身为高位的另外三个智慧种族吗!?”
视野的前方依旧被漫天精灵死骸所遮挡,伽罗睁着无神地双眼,嘴角喃喃着。
他思维的视角早已突破了环境的限制,以某种急速远远的向着地平线蔓延。
需要用以作于研究和祭品的【神髓】,也就是神灵的骸骨,或许在曾经——伽罗能够毫无负担的为欣可提供。但是,昔日他的尸骸化作了眷属特拉希尔诞生的温床,连同着最为本质的那个东西也早已分解的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