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龄少年
“现在回答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吗？伽罗前辈？”
没有直面这个问题，司波达也以古井无波的语气反问道。
“如果这样的话，我倒是想请教一下，前辈为何会突然进攻我呢？”
“很奇怪吗……”
只是身处不同的立场罢了，伽罗并不想因为自己而伤害了所珍视之人的一切。
“只是现在的你刚好是我需要攻击的目标而已。”
“真是傲慢的回答啊。”
最后一点微风消失了。
“也许吧，毕竟我不是那【施舍的英雄】啊！”
语气带着莫名的含义，飘荡的发丝顺着额头垂下，一晃而过的挡住了伽罗的视线。
——就是现在！
没有去尝试理解伽罗的话语，瞬间展开【自我加速式】，达也抓住了这个瞬间，带着比刚才更快的速度向前冲刺。
第一百零五章 在谁的掌握之中
同意藤林加班跟随达也外出处理事物的当事人，正在迎接一位下班时间的访客。
“阁下请进。”
风间没有交给侍从处理，而是自己亲自迎接带路，其对象正是九岛烈。
虽然有着上次不欢而散的经历，但是身为魔法师，常常理性看待事物的他依旧保持着一如既往的礼节与风度。
就好像曾经或者最近的几件大事没有发生过一样。
不过，这种恭敬只是形式上的虚假。
“回避。”
“是。”
风间命令端茶水前来的侍从离开房间，然后再度看向九岛老者。
“今天阁下大驾光临有什么事吗？如果要找藤林，在下派她外出办事所以不在。”
与不久前会面近乎一样的开场白，只不过说出这句话的角色变换了一下。风间成熟稳重的语气似乎隐藏着嘲讽之意。
突如其来的拜访让他有些摸不透来者的目的。加上最近对于某地灾难的事后处理，军队内即将秘密展开的机密计划，对于现在的他其实并不是非常适合与师族的人碰面。
“要见孙女的话，不需要刻意知会他的长官吧……况且，对于响子的行踪在下还是略有关注的。毕竟只是才成年踏上社会不久，还是要多多照拂，关注一下的。”
九岛老者的话语中略带深意，风间的内心涌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次也没什么，只是听说你难得最近空闲了下来，离开生驹，所以过来看看你。”
“……荣幸之至。”
微微握紧的双手不自然的松开，风间违心的感谢着。
“当然，如果阁下的孙子能够收敛一点，我会感到更加轻松。”
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九岛老者发出了呵呵的笑声。无视了话语中的深意，默默地抬起面前的茶水，细细地抿了一口：
“伽罗在各种意义上非常的优秀，而且有着自己的主见，不需要我过多操劳着什么。当然，他也一样是一位不错的青年。”
面对风间基于某种角度听起来非常辛辣的发言，九岛老者以从容不迫的语气回应。
“……您说的【他】是？”
“就是司波达也啊。他是你三年前从四叶那里挖角的深夜的儿子吧？”
“……”
风间的沉默，与其说是哑口无言更像是不悦。
“我知道这件事也没什么好奇怪吧？因为我三年前担任过师族会议议长，现在依然位居国防军魔法顾问的地位，即使为时不长，深夜与真夜也曾经是我的学生。”
“……那您应该知道四叶没有放弃达也的拥有权。司波达也现在依然是四叶的随扈，只限于不妨碍随巵任务的状况才能在军中服务，四叶不会在随扈任务以外的部分主张优先权，这就是我们和四叶签署的约定，难不成您希望让他归属师族百家战力？如果是这样，我只能对您说声抱歉了。”
司波达也对于四叶的重要性就好比摩诃伽罗对于九岛的重要性，风间不相信老者不清楚这一点。
九岛烈抱持着微笑，心情没有受到一点影响。
似乎，虽然内心的想法在还没有提出之前就被否决，但对此并不是特别在意。
“是挺可惜的，我听说他是深夜的技术造就的唯一成功的案例，却没有想到有此等能耐。如果是以前的我，说不定我对此感到遗憾，但现在……确实，他的这种天赋与实力，将来的成就足以媲美一条家的儿子了。”
“遗憾？现在？”
微微皱眉，风间并不明白九岛老者特意指出时间究竟有什么意义，不过，对于他话语中的错误的说法，明确的给予了纠正。
“在下认为不需要怜悯达也。他并非可怜的实验动物，不是这么温驯的存在，反倒是怜悯才违背他的本意。”
“这是建言？”
“您说笑了……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并非是将来，达也现在就已经是本军宝贵的战力。他一个人的战力就匹敌战略导弹。如果是与一条将辉相比的话，在下看来，两者并不处于同一级别。一条少爷的魔法并非并不可少。但达也的魔法是理所当然要加装好几道安全锁的战略武器。要他独自背负这份管理责任，才是更残酷的事情。”
带着略微的警告与提醒，风间平静的叙述着事实。
“况且，就和您想了解我们一样，现在，国家上下也对您的一切非常好奇……”
嘴角勾起的笑容似乎表达着不屑，九岛老者放下手中盛有茶水的杯子，不急不缓地说着：
“至于真的是对我的过往感到好奇还是别的什么暂且不谈，不过，听你这样的说法，想必司波达也对于你们的部队和四叶家是非常重要的存在是吧？”
“什么意思？阁下是想削弱四叶吗？”
“不，并不是。我只是在表达遗憾罢了。虽说谈不上生命危险，但是足以成为栋梁的英才丧失了全部能力也是挺遗憾的，不是吗？”
古井无波的语气却带给了风间刺骨的寒意，回想起从进门时就包含深意的问句，风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瞳孔猛地一缩。
——关注藤林的踪迹，遗憾达也的能力……
直觉从一开始就给了他一种不安的感觉，然而当面对九岛老者语气带有的明显意味才让他串联起了所有话语中的线索。
没有顾及场面，一直坐立不安的他瞬间站起。
“柳，马上帮我联系藤林，汇报现在所有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