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法系的比企谷八幡 第973章

作者:橘子汁

“是啊……所以我在慢慢适应的,现在应该快要差不多了。”比企谷八幡叹了口气,对于当前的情况会随着他对下面人的要求一点点增高,最后变成这些人对他的厌恶也越来越大的。

“我可不想听你谈论这些无聊的事,你的职责就是处理好他们。”

‘说的刚才不是你起的话头似得。’

比企谷八幡腹诽着四宫辉夜左一榔头,右一棒子的行为。

“那好吧,你想听个故事么?是我在中国听他们那里的作者写的,好像是一个‘迫害狂’病症患者的日记,你要听一听么?”

四宫辉夜沉默了一下,她觉得比企谷八幡有些奇怪。一般情况下他哪里会是主动和她聊什么故事的人?

她看了一眼比企谷八幡,他还在给自己倒杯茶似乎等着准备讲故事。一点也没有在意她是不是真的要听,仿佛真的就是随便讲故事一样。

“你说。”

“那日记的第一篇是从一个夜晚开始的。”比企谷八幡仿佛回到了给自己妹妹讲故事的时候,那个时候他偶尔会挑个害怕的故事吓吓她。

但现在,他竟然在给四宫辉夜讲‘今天晚上,很好的月光。’为开头的故事。

比企谷八幡自己不知道应该和四宫辉夜聊什么,或许和她可以谈论谈论生命有多美好,花有多么的美丽,就算是日本这样的国家也会有心胸广阔的人存在。

因为寻找不到温柔,所以便从故事里寻找一个温柔的人?

但他讲的故事本来就不是一个温柔的故事,那是一个吃人和不吃人的故事。

“没有吃过人的孩子,或者还有?”

“救救孩子……”

“一九一八年四月。”

“……………………”

呼呼的冷风吹着,比企谷八幡抬头看着天气觉得又快要下起雨来了。

“这个故事很无聊。”

“如果真的无聊你也不至于现在闭着眼睛听到现在啊。又不是昏昏欲睡的儿童文学。”

“这只是一个无聊的人写的一本无聊的讽刺文学,现实是不会因为一本书一篇文章的意志改变的。这篇日记也会变成日记里面的‘仁义道德’。”四宫辉夜睁开了眼睛,她甚至觉得比企谷八幡暗中讽刺她是所谓的‘赵家人’。

可看比企谷八幡的样子似乎并没有这样。

“你这故事想要说什么?”

比企谷八幡给她又添上了一杯凉茶,说道:“没什么,就是随便讲的一个故事而已,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你觉得你更像是里面的哪一个角色?”

四宫辉夜想了想,没犹豫的说道:“我觉得,我更像故事里面的‘我’。”

“哦?”比企谷八幡这次稍微有点诧异了,他还真就没有想到四宫辉夜选了一个他最没有想到的角色。

“怎么,难道我选的和你想的不太一样?”

四宫辉夜看着比企谷八幡,觉得他一定是将她当成了那个所谓的‘赵家人’。

“你知道我认为你更像哪个么?”

比企谷八幡突然想要逗逗她。

“我不想知道。”

四宫辉夜根本不给他机会,但她又没有堵住自己的耳朵和对方的嘴巴。所以比企谷八幡还是说出来了。

“我觉得你更像最后的那个‘孩子’。”

比企谷八幡的话说完之后,便听不到她的回答了。

此时天上也滴答滴答的零星掉起了雨点。

幸好的是他们两个还在大遮阳伞底下。

雨势来的很快,没有给他们回到房里的机会就遮起了看不见的巨大雨幕。

雷也应声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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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狂人日记》在作品相关,中国第一本白话文小说,作者:鲁迅。

(③42967465)

pS:应该是‘赵家’第一次出现地方吧?

狂人日记——鲁迅

狂人日记序⑴

某君昆仲,今隐其名,皆余昔日在中学时良友;分隔多年,消息渐阙。日前偶闻其一大病;适归故乡,迂道往访,则仅晤一人,言病者其弟也。劳君远道来视,然已早愈,赴某地候补⑵矣。因大笑,出示日记二册,谓可见当日病状,不妨献诸旧友。持归阅一过,知所患盖“迫害狂”之类。语颇错杂无伦次,又多荒唐之言;亦不著月日,惟墨色字体不一,知非一时所书。间亦有略具联络者,今撮录一篇,以供医家研究。记中语误,一字不易;惟人名虽皆村人,不为世间所知,无关大体,然亦悉易去。至于书名,则本人愈后所题,不复改也。七年四月二日识。

今天晚上,很好的月光。

我不见他,已是三十多年;今天见了,精神分外爽快。才知道以前的三十多年,全是发昏;然而须十分小心。不然,那赵家的狗,何以看我两眼呢?

我怕得有理。

今天全没月光,我知道不妙。早上小心出门,赵贵翁的眼色便怪:似乎怕我,似乎想害我。还有七八个人,交头接耳的议论我,张着嘴,对我笑了一笑;我便从头直冷到脚根,晓得他们布置,都已妥当了。

我可不怕,仍旧走我的路。前面一伙小孩子,也在那里议论我;眼色也同赵贵翁一样,脸色也铁青。我想我同小孩子有什么仇,他也这样。忍不住大声说,“你告诉我!”他们可就跑了。

我想:我同赵贵翁有什么仇,同路上的人又有什么仇;只有廿年以前,把古久先生的陈年流水簿子⑶,踹了一脚,古久先生很不高兴。赵贵翁虽然不认识他,一定也听到风声,代抱不平;约定路上的人,同我作冤对。但是小孩子呢?那时候,他们还没有出世,何以今天也睁着怪眼睛,似乎怕我,似乎想害我。这真教我怕,教我纳罕而且伤心。

我明白了。这是他们娘老子教的!

晚上总是睡不着。凡事须得研究,才会明白。

他们——也有给知县打枷过的,也有给绅士掌过嘴的,也有衙役占了他妻子的,也有老子娘被债主逼死的;他们那时候的脸色,全没有昨天这么怕,也没有这么凶。

最奇怪的是昨天街上的那个女人,打他儿子,嘴里说道,“老子呀!我要咬你几口才出气!”他眼睛却看着我。我出了一惊,遮掩不住;那青面獠牙的一伙人,便都哄笑起来。陈老五赶上前,硬把我拖回家中了。

拖我回家,家里的人都装作不认识我;他们的脸色,也全同别人一样。进了书房,便反扣上门,宛然是关了一只鸡鸭。这一件事,越教我猜不出底细。

前几天,狼子村的佃户来告荒,对我大哥说,他们村里的一个大恶人,给大家打死了;几个人便挖出他的心肝来,用油煎炒了吃,可以壮壮胆子。我插了一句嘴,佃户和大哥便都看我几眼。今天才晓得他们的眼光,全同外面的那伙人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