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沙罗双树
阿散井恋次头上还包着绷带,表情也是恼怒至极,与黑崎一护打得半死结果还被质疑放水,接着又被禁足,他当然高兴不起来,不过面对结弦还是非常恭敬的行礼。
“绯村队长。”
“因为与露琪亚过去的事情被怀疑了?”结弦微笑着问道。
“我已经习惯了。”这位朽木露琪亚的青梅竹马苦笑一声,“本来我还想去劝队长的,看来不用了。”
队长自身难保,从阿散井恋次的视角看去,朽木露琪亚已经死定了,靠黑崎一护那个笨蛋?面前这个男人一刀就能斩了他!
“放心吧,一切都会过去的。”结弦拍拍肩膀宽慰,又压低声音叮嘱道:“那里有四位队长,千万不要做傻事。”
阿散井恋次一怔,却是迎上了结弦的目光,像是没想到被对方给看穿了。
但他依然没有废话,片刻后转头离去,到了门口又转身一脸正色的答道:“绯村队长,有些事情,男人必须要做。”
结弦眯起了双眼,没想到阿散井恋次还有这种觉悟。
“这小子在找死。”志波空鹤微微摇头,似乎明白两人的感情已超出了青梅竹马的概念。
结弦没有答话,顿时觉得自己以前太肤浅了,还以为那个结局是诗人报复社会而成。可细细想来,从一开始,阿散井恋次与黑崎一护就不是竞争关系,只不过后者光芒太盛被掩盖起来而已。
论对朽木露琪亚的付出,阿散井恋次不会输给任何人,结局早已注定。
“也好,青梅竹马总算是赢了天降系一次。”
“你说什么?”
“没啥,你去联系那位老友吧,我也有男人要做的事情。”结弦悄然从正在挨训的乱菊身边走过,从后者肃然的眼神中没入了黄昏之中。
日番谷冬狮郎像是瞎子一样什么都没看到,唯有袖口之下的双拳已悄悄攥紧。
既不劝阻,也不跟随,这是一个朋友最大的努力。
混乱由旅祸而起,高潮由结弦点燃,既然蓝染想乱,那便乱个彻底吧。
从吵闹的副队长室出来,剑客走在静灵庭的路上,影子被夕阳拉的极长,碰到路过的死神依然颔首问好,只不过气势在漫步中愈发凝结。
过了不久,他离开主路,拐入巷道,身边的死神正变得越来越少,到最后已然孤身一人。
一人,一剑,饮入一口烈酒,他在昏暗的小巷中忽然停下脚步,耳畔依稀听到了‘叮铃铃’的声音。
“哟,你来了啊。”一个壮汉从阴影中显现,肩上扛着长刀,脸上带着狞笑,兴奋而快意,偏偏没有过多的意外。
“既然迟早要打,那还不如现在就开始,免得以后干扰的人太多。”结弦深吸口气,没有问对方原因,更没有解释自己为何应战,只是慢慢将手抚上了腰间刀柄,拇指轻弹。
锵——
伴随着金属的轻吟,秋水般的长刀出鞘。
“遵从诺言而来,更木队长,请!”
PS:作为恋爱小能手的我其实早就看出露琪亚是恋次的了,因为志波家世世代代都是巨ru控!
第七百六十七章 战,更木剑八(上)
结弦对面十米处正是更木剑八,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没有去找旅祸,因为战斗的对象在二十年前就已然定好,只等个机会而已。
何须什么黑崎一护,面前的剑客岂不是最好的对手!?
“哈哈哈,痛快!我早就知道你跟那些虚伪的家伙不同!”更木剑八大笑,结弦如此洒脱的应战确实超乎他的预料,可稍稍一想又在情理之中。
什么狗屁队规,什么风云涌动,剑士不都拿手中的刀来说话吗!
“他们要在乎总队长的反应,在乎中央四十六室的惩处,而我们随便找个理由不就可以打起来?”结弦轻弹剑刃,于‘嗡嗡’欢吟声中想了片刻,这才说道:“比如我们同时遇上旅祸,因为抢功而战如何?”
结弦好歹提供了一个说辞,要知道这家伙在原作里面更是胆大妄为,劫关在四番队的旅祸,带着部下砍翻两位队长与副队长,近乎等于十一番队叛乱。
那句‘理智是什么,我不记得有这种麻烦的东西’可是他的名言。
“好!”更木剑八扭得脖子咔咔作响,然后将手放在了眼罩上,“那我就来了!!”
轰——
一股庞大的,宛如恶鬼的灵压直冲天际,就像是一道黄色的瀑布奔流,这道光柱照亮了静灵庭,原来那眼罩并非遮掩残疾,而是在吞噬更木剑八过于庞大的灵压。
现在,封印解除!
“一上来就使用全力,真是野兽般的直觉,那我也不必客气了。”结弦负手望向这股奔流,更木剑八抖M不假,但是精确判断敌人的实力,这才能爽而不死。
“卍解!”
长刀横举,犹如打开阀门,一股同样庞大的红色灵压直冲天际,晚霞之下立刻呈现出红与黄两道色彩,无需试探,起手卍解以示尊重。
灯塔似的灵压照亮天空,这顿时吸引了整个静灵庭的目光,本来第一道灵压升起的时候他们还以为更木剑八遇到了旅祸,但第二道灵压紧随其后让所有人都傻了。
“绯村队长的灵压!?”
“这到底怎么回事?两位队长在决战?”
“不知道,快封锁周围区域。”
“快去请总队长!”
相比于下层的混乱,总队长正面无表情的遥遥望去,苍老的双眸含着几许惊讶与认真,不知不觉,握着的栏杆化为焦炭;
屋顶上的京乐春水则摁住了斗笠,仰头饮酒之后去找好友浮竹去了,他可不想浪费结弦制造的契机。
队长、死神、旅祸都将目光投来,紧张、惊诧、恐惧在蔓延。
“战火由你推向高潮吗?”某处的蓝染惣右介则露出了微笑,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光柱冲天,空气炙热,结弦已持刀静静伫立,他除了身体表面还有灵压残留,并没有之前那绚烂的特效。
“你这算什么?那赤甲黑刀呢?我听说你还有光翼什么的。”更木剑八昂着头,觉得自己被小看了。
“祛除浮华,唯留本心,无须那些华丽的东西。”结弦笑了笑,他何时有过真正卍解,要忽悠别人还可以弄出更绚烂的特效,什么‘卍解,王之宝库’、‘卍解,雷电地狱’都可以,但他尊重更木剑八,没必要弄那些浮夸的东西。
一挥刀刃,身后那些百米高塔瞬间被拦腰斩断,然后他双手握刀,看向忽然冲到面前的庞大身影。
“听不懂!但打起来爽就好!!”
砰!!
下劈对上挑,火花已经被气浪湮灭,结弦双眸一凛,脚下的石板竟然全部炸开!
‘好大的力量。’
结弦立刻斜下剑刃泄去力道,与此同时向前跨步,灵巧的从更木剑八身边钻过,扭身就斩!
噗——噗!
两声闷响,两朵血花,更木剑八向前踏了步没让结弦的下劈完全斩中,可是剑刃依旧在他背上留下了两寸伤痕,而结弦也向后小跳,余光瞥到手臂上的血痕正往外喷血。
明明能感到自己的方位,更木剑八居然没有防御,而是将刀从腋下向后刺来,以常理计算的结弦立刻中了招。
这个疯子!
足尖落地立刻重弹,绷成一条直线的身体高举长刀重斩。
一文字!
铛!!
刀剑相交后火花四溢,同样的重斩,各自退开小步,然后扭腰接着对斩!
铛铛铛铛!!
火花犹如节日里的焰火此起彼伏,蕴含着灵压的剑气划开衣物,破开皮肤,让殷红的鲜血流淌,而那火花则照亮了彼此兴奋的脸。
“杀!!”
‘开门’压下了对方那如锯齿般的破烂长剑,结弦猛扑入怀,拳锋已轰在更木剑八的胸膛上。
寸劲.崩!
咔嚓——
只听到一声骨骼破裂的脆响,更木剑八向后平移数米,狞笑着稳住身形后立即调转刀锋回斩。
咻!
结弦下蹲,感受到头顶划过的强劲气流,双腿如弹簧跳起,剑锋刺向对方下颚,然而更木剑八已提前仰起头,鼻尖被划的血肉模糊也毫不顾忌,抬手抓住了结弦肩膀,扭动腰腹。
“给老子躺下吧!”
毫无章法的过肩摔,却恰好顺着敌人弹起的力道而行,动作犹如插秧一般。结弦后背刚刚触及地面,眼中一柄破烂刀刃便在眼中飞速放大。
砰!
结弦侧过头,脸侧已被划开一条血痕,见到那柄刀刃已贴着脸颊深深插进地面之中,然后持刀之人一拧刀柄——
轰隆!
犹如海啸爆发,地面竟然彻底被翻了过来,一道剑气直直向前延伸数百米,路上的建筑、墙壁全都被一刀两断。
碎石飞溅,结弦已用驴打滚拉开距离,一抹脸上的鲜血,也笑出满口白牙。
“痛快!比那些娘娘腔够劲多了!”
“对啊,和你对砍真够爽的,过瘾!过瘾!!”更木剑八哈哈大笑,他已经许久没这么痛快过了。
结弦长刀一振,尘埃尽灭,双腿分开如弓。
“那就再来啊!”
牙突。
远超瞬步,当数道音爆的白圈炸开,其刀已至更木剑八的跟前。
咻——铛——
锯齿般的斩魄刀提前挡在半路上,让刺向胸膛的刀锋偏移稍许,然而两面开刃的小乌丸依旧在更木剑八的胸膛爆出血路。
又中剑了!
这个面相凶恶的男人稍稍瞪大双眼,他看起来疯狂却极为冷静,清楚记得开战至今已被斩中了五刀,并且一刀比一刀伤重。
“果然很强啊,经验、意志都是上上之选,而且,这就是剑道吗?”
时间在他眼中变得缓慢起来,牙突而过的结弦腰腹用力硬生生停住,然后握上刀柄,黑刃在空中划出个圆弧返身上挑。
柳生新阴流,逆水!
刀、手、眼、心俱凝为一线,宛如逆水而回,如果被挡,还有十数种变化可供选择。然后转身的结弦看到更木剑八也同样转过了身,双手握住刀柄至于中段。
剑道的起手式,还是最基本的那种。
然而结弦这位宗师并没有发笑,对于更木剑八这种‘新手’而言,最简单的反而最有用!
铛!!
双手持刀的更木剑八力量何止强大一倍,然而重斩之下却感觉软绵绵的,犹如一刀砍在水里。
那是虚招。
抽刀断水水更流,压根没有使劲的结弦侧身而过,双腿的步伐宛如圆舞曲,接着,那把刀变挑为刺。
牙突.零!
须臾的距离,须臾的时间,全部力量集中为一点!
光现,刀至。
空气爆鸣什么的完全是妄想,更木剑八只觉得右胸一凉竟然被戳了个通透,而余下的灵压就像炮弹一样向远方延伸百米,在苍白建筑上留下浑圆的大洞。
一口血刚涌上喉头就被深深咽了下去,肌肉瞬间夹紧在止血的同时让结弦无法立刻拔出刀,后者立刻搅动刀柄,然而更木剑八双手所持的刀已含怒斩下。
哗啦——
一剑如分云海,静灵庭内瞬间出现了一道长达百米的峡谷,其切口光滑并且深不见底,而‘峡谷’旁边的结弦紧锁双眉,差一点他就被砍成两半了。
更木剑八的字典里没有退却和防守,就像你一刀,我一刀,斩到最后也是他赢,只不过他遇到了结弦,一个在力之道与经验上相差无几,技术上却完爆他的人。
“呼.......”沉重的呼吸声传出,更木剑八已快成了血人,可他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
噗。
胸口的长刀拔出随手扔在地上,看了眼胸口正喷出鲜血,更木剑八居然咧嘴而笑:“够劲!不过再这么打下去,我只有死路一条啊!”
“你我灵压相差不大,这时候就要看技巧,强者之战,强出一分就是天壤之别。”结弦淡淡的说道,他同更木剑八相似,没有那些奇奇怪怪的技能与能力,只凭本身而战。
“噢,对,那个叫剑道的玩意,你在其中肯定也算高手了。”
结弦张开手,地上的长刀打着旋落入手中,依旧淡漠的答道:“我也只是略懂,还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