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沙罗双树
“有什么事吗？朽木队长。”
结弦主动发问，朽木白哉却没有说话，欲言又止后摆了摆手。
“去吧，绯村结弦。”
略显奇怪的举止，结弦却猜到了他从露琪亚口中听说自己后应该很好奇，只是天性倨傲，也就懒得多说。
“再见。”结弦很有礼貌的颔首致意，向后面跟着的人一摆手——
踏入了血与火的战场！
PS：席官皆是书友龙套。
第六百九十五章 虚圈据点
去往虚圈要比现世复杂许多，踏入重兵看守的大门，经过漆黑而悠长的断界通道，运气不好的话甚至会遇到大虚。
整个队伍自进入以后就鸦雀无声，每个人都屏气凝神搜索周围，去虚圈和现世一样要通过断界，但这次真的不一样，他们执行的可不是巡逻与猎杀，而是将去往虚的老巢！
百人队列默然前行，断界的通道早在进入之时就被第十二番队给设定好坐标，倒不必担心掉进怪物堆里面，走在最前方的结弦也趁着这时间回忆资料。
虚圈，独立于尸魂界与现世之外的第三块空间，如果说以静灵庭代表的尸魂界代表着秩序，那么这里就只剩下杀戮与混沌。
理智在那里是需要摒弃的东西，所有虚前进的动力就是欲望，吞噬灵魂以填满心中空洞的欲望，所以将它们看作丧尸好像也没什么不对劲。
实力强大、本能卓绝、数量近乎无限，虚本来可以作为尸魂界的巨大敌人，可他们的性质决定了山本老头不可能下死手，就像在维持自然界的平衡一样。
再说了，虚根本就不足为虑。
混沌必将输给秩序，没脑子的猛兽再怎么强也无法形成组织，因为克制与理性甚至高于智慧，那一盘散沙护庭十三番队只要下定决心，哪怕瓦史托德也死路一条。
“关键是那个男人给虚带来了秩序和理性。”结弦眉头轻皱，抛去后面的脑残行为，蓝染惣右介确实是一位王，与他相比那个拜勒岗就跟在玩过家家一样。
真可惜，两位有着巨大势力的王都是自毁长城，友军之围算什么事嘛。
虚圈高中低端战力皆有，如果炮灰再给力一点，妥妥能压制尸魂界。
带着几许好奇与期盼，幽长的通道前方显露出光亮，虚圈到了。
结弦向前一踏，从炽热阳光、建筑密布的静灵庭已去往另一个极端。
漆黑色的天盖挂着一轮弯月，仿佛永远都不会落下，不用眼睛去看，心底已自动涌起了荒凉的悲苦，只不过空气中那浓度极高的灵子让人忍不住深呼吸。
黑色的潮水不断从门内涌出来，紧张感也消弭了几分，各队死神一边观察着四周，一边啧啧称奇。
这时，门口站着的人已主动围拢上来，他们同样身穿死霸装，有的人举着火把，木然的脸上隐藏着不屑，就像硬汉在看郊游的娘炮。
双方正在用眼神互相打量，这时候一个身材高大的黑发男人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一边走，一边客气的询问：“请问谁是绯村结弦队长？”
听到声音，结弦将目光从天际收回，入目的除了死神还有那由石头堆成的城寨，只不过极度粗糙甚至连流魂街也不如，而在他正面数米处，还有个面色温和的男人正向自己走来。
“我是静灵庭虚圈特别派遣军队长，绯村结弦。您一定是虚圈看守队队长天贝绣助大人了吧。”结弦向前一步，主动伸出了右手。
那人好像有些怕生的样子，挠挠头赶紧伸手握住：“叫我天贝就可以了，哎呀，除了补给队，有多少年没见到尸魂界同仁啦。”
“队长，一共是二十七年零三百天。”天贝绣助的旁边有个戴紫色边框眼镜的死神答道。
“对对对，还有三十三年就可以回尸魂界轮换啦。”天贝队长好像不太会和人交流，看到除结弦以外的人全都阴沉着脸仿佛被吓到，赶紧做了个请的手势：
“各位赶紧入内吧，接到总队长命令之后我就让人把房间都收拾出来了，不过这地方除了沙子什么都没有，恳请大家忍耐一下。”
说着，那些前来‘迎接’的死神就向两边分开，在让出通道的同时也把据点整体风貌展现给派遣军。
淦。
本就彷徨的众人差点哭出来，这是什么后现代主义的据点啊。
只见穿界门建设在一个高地之上，举目四望能看到座占地狭小的山城。它的外围是三米多高由漆黑碎石堆成的城墙，而内部则是大片白色石板，只不过大量破损之下能看到漫漫黄沙，一些形状各异的破烂石头房遍布其中，那就是居所和功能室。
毫不夸张的说，就算排名五十以后的流魂街都比这里豪华有序，望着那一片灰黑之色，同样单调的静灵庭显得无比可爱。
字面意义上的冷寂，气温估计在十度以下，若非穿界门已关闭，估计有人就要转身开溜了。
‘比我在一个月内搞出来的苇名格勒还要破烂。’
结弦也算是见过世界末日之人，这点破烂还不算什么，他漠然的摆了摆手，命令道：“各班遵照天贝队长的安排，进驻城寨，安顿好以后各班班长来队室开会。”
“是！”众人连忙回答，事已至此，他们除了相信结弦也没办法了。
是个狠角色。
天贝绣助看到结弦完全没把虚圈荒凉放在眼里，心头已警惕几分，但脸上还是那副老好人的模样。
“贵船，麻烦你按计划安顿好派遣军诸位，顺便把上个月尸魂界送来的储备都拿出来招待大伙儿。”
“是，队长。”那紫色镜框的死神侧过身子，朗声道：“诸位，请跟我来。”
地狱已至，一众在出征之时就写好遗书的死神分散而去，沉默的就像是去刑场，而据点的死神也各自离开，若非命令，这些心死之人才懒得来迎接呢。
很快，穿界门之前就只剩下结弦与天贝，两者对望了一眼，最后还是结弦开口。
“天贝队长，能替我介绍一下虚圈据点吗？”
“嗯，这个据点何时建立我也不知道，反正从我以下共有死神五十名.......”
“等等，人数这么少？”结弦打断了他，这可是在虚的老巢，五十名死神分分钟就会被淹没。
“两百年以前人倒挺多的，可到了后面也是越来越少，轮换时间也从二十年延长到六十年。”天贝绣助也不生气，反倒露出几分‘三年之后又三年’的苦涩，他做了个请跟我来的手势，边走边说：
“虚都没脑子嘛，就算偶尔遇到有脑子的亚丘卡斯也不会往据点碰，要我说其实十个人都够了。”
结弦懂了，再不能大量猎杀虚的前提下，静灵庭只是放了个机构威慑，一旦有虚中豪杰排除万难成立组织，尸魂界大军随时可能从门内而来。
这个道理就跟美利坚的军事基地一个道理，不用放许多兵却也能让儿子们服服帖帖。
“作用只是彰显尸魂界的存在，以便让某些可能出现异变的瓦史托德明白底线吗？”
“咦，你这个总结很正确嘛。”天贝绣助有些惊讶，邀请结弦踏上石墙，这才说道：“所以我从来不向静灵庭申请援军，既然是维护面子，有我们在这受苦也就够了。”
“就算被护廷十三番队给忘记了也无所谓？”
“嗯，大家都有工作嘛，十三番队的队长都是人才，如果非要一个队长级做这种存在主义的事情，由我来就好了。”天贝绣助真心说道，他都快服役两个甲子了。
“你是个好队长。”结弦笑着奉承道，实则心底已冷笑连连。
这个看似邻家大叔还有些迷糊的天贝绣助同样是个演技派，其真正目的是因为一些误会要干掉总队长报杀父之仇！
然而总队长又又又背黑锅了，他真正的杀父仇人就是之前霞大路家的那位云井，而这个仇结弦已顺手帮他报了。
看破不说破，结弦也懒得解释这复杂的故事线，反正在虚圈大家都是战友。
他站上了石墙，虚圈幽寂的夜风迎面而来，望着外面的永夜荒漠，结弦不由得低叹一句：
“戍边之苦，真是苦到极致。”
PS：越研究死神，越发现98的坑越多，他是没大纲吧......
PS2：除了动画，漫画，小说也在考据之内，我尽量减少二设，就算有也是一设的延伸。
第六百九十六章 戍边之苦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虚圈之苦，苦在既无长河也无落日，这片荒凉的世界是永夜，也就是说永远也见不到阳光。
这就是片死寂之地，人类不可能存活的深渊，如此鬼地方别说六十年，就算六十天也足以让人疯狂，幸好死神是灵体，在生存无忧的情况下也难怪那么木然了。
“怪不得许多死神在听到被调入派遣军甘愿自杀，这里确实比死亡更加痛苦。”
结弦立于墙头，望着前方那片孤寂的荒漠微微出神，目光所及处唯有灰白色的细沙，有些东西看似像植物，实际上却是石英。
“能在这种地方待上六十年，也亏得你们能坚持下来。”
“呆习惯了就无所谓，而且我们每隔一段时间会让人回静灵庭报告，也算是交替休息。”天贝绣助无所谓的笑笑，双手摁在粗糙的墙上，“有时候碰到一两头游荡过来的虚还感觉惊喜呢，人要是不动的话难免生锈。”
“虚圈这么高浓度的灵子，你们就不多加锻炼一下？”结弦随口问道。
天贝绣助伸了个懒腰，无所谓的答道：“锻炼没用啊，你认为总队长他们会觉得虚圈据点某位死神觉醒了卍解就调他回去吗？”
结弦怔了片刻，忽然觉得这个男人说的没错，担任队长更像是察举制，像虚圈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哪来人脉，就算天贝绣助自己也是因为搭上了蓝染叛变的顺风车。
而且有时候，卍解的人越多越不好啊。
他早就从霞大路家的事情看出来了，静灵庭就是在故意压制中低端战力，不让能够威胁高层的武力扩大，这样方能确保队长，不，总队长能够以一己之力荡平所有的反对者！
“肯定不会，就算服役期满也会调去现世。”结弦轻轻摇头，看了眼身边的天贝，意味深长的问道：“那您会卍解吗？”
“会啊，只不过好久都没用过了，虚圈这地方又不能胡乱杀戮，只是看守穿界门的话，会不会卍解都无所谓。”天贝绣助倒是爽快的承认下来。
“因为平衡？”
“对，虚杀的太多会让现世与尸魂界失衡，静灵庭会采取某些强硬措施。”
“措施？十三番队会采取什么样的措施？”结弦好奇的问道。
天贝绣助停顿片刻，好像在思考要不要给结弦挑明，为难的脸色闪过，他把头伸过去附耳说道：“从流魂街杀人，按一比一百的屠杀。你可别乱说啊，我只是提醒你不要带队多造杀戮。”
作为虚圈据点的负责人，他毫无心机的透露出一个血腥的秘密，提醒同僚就算传扬出去也没有责任。
‘他在尸魂界有情报网，应该知道我是流魂街出生。’
结弦眼底闪过一丝异色，脸上却露出隐含的愤怒，冷冷说道：“我知道了，谢谢你的提醒。”
“注意点总没错，流魂街被屠杀起来也很惨的。”天贝绣助露出悲天悯人的表情，拍拍结弦肩头背着手走下城墙，“贵船搞了个欢迎仪式，您看够风景以后就下来吧。”
天贝走了，背影孤寂而木讷，今天话多更像是多年没碰到援军后的兴奋。
结弦吸了口虚圈阴冷的空气，无所谓的笑了笑。
除了个别人，静灵庭本就是一坨大狗屎，他可没有兴趣做忠臣，或者说根据最终目标，结弦自己也是个反贼，只不过目前处于内奸阶段。
一人扮演三种角色，不仅难度极高而且也挺有趣的。
“现在就看看蓝染的计划到哪一步了，也不知道十刃到哪个版本了。”结弦望着永夜，脑子里不停推算。
蓝染明显是多次往来虚圈与尸魂界，并且在不同载体身上做过多种实验，比如二十多年前吞掉志波海燕的那个虚。由此可见，虚夜宫早已被他夺走，只是一直隐藏在幕后。
“从尸魂界叛逃之后时间不足一年，绝不可能形成那么严谨的组织，他应该是先集结人，甚至完成了部分‘半破面’，然后再用崩玉进行量产。”
结弦在反推，要知道从成为代理死神到斩了友哈巴赫，黑崎一护连高中还没有读完呢，这点时间在动辄百年的尸魂界眼里简直可以忽略，也不怪山本老头没反应过来了。
“小子，多的不说，这地方确实是个修炼的宝地，偶尔看看这种荒凉的风景也不错。”一心才懒得管什么蓝染、友哈巴赫，他不喜欢这种敌友未明的感觉。
结弦又深呼吸一口，微微点头：“灵子的充裕程度足够让魔术师打出猪脑子，确实是宝地，但我还得工作。”
“找天狗？？”一心的语调有些怪异，哪有自己找自己的。
“姿态要做足，轻重要拿捏好，既不能让蓝染太好过，也不能让他提前暴露，至少在对付灵王这一目的上，我们都是共同利益。”静灵庭的副队长又在说着反贼语言。
剑狱中的大爷哼了声，又喝了口酒说起正事：“对了，‘拜泪’的滋养老夫也开始了，不过刀里面充斥着上次那个诡异能量，孤村正已完全无法引动刀魂。”
“诡异的能量？”结弦步伐一顿，天大地大都没有提升实力大。
“嗯，对虚这种邪恶的灵魂特别有亲和力，老夫曾在净化灵魂之前灌注过，如用油泼火，效率比‘开门’高上数倍。”一心随口打了个比喻，结弦斩杀的灵魂体都会被还原成最原始的能量，不应该存在邪恶与善良之分。
邪恶的灵魂，恶念，修罗.......
结弦作为刽子手，对于这种由杀而生的东西异常敏感，他不由的吸了口虚圈的阴冷空气。
人类的恶念就会变成虚，如果我直接吞噬的话则会被直接还原，牛头还没资格把整个剑狱给污染，但将其灌入剑中则留下了种子，如果将它继续培育的话......
“要老夫将之摧毁吗？”一心问道，这对他来说并不难。
“不，善恶有道，正如阴阳两仪，我本就不可能根绝罪恶，正气与恶念都在于持刀之人，继续培养它。”结弦决定来做个试验。
“你就不怕反噬自身？”
“他有本事就来。”
结弦才不怕什么魔刀、妖刀，正因为身在虚圈，他想到个有趣的结果——
破面。
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做纯正的死神，若能获得部分虚之力再加上他本身就是人类。
此界四种势力，结弦已有三种混合，发展下去或许会很有趣。
“也对，你本身就是来此世界获取力量的，不问出身好用就行。”剑圣也想通了，反正他自己就是个恶人，而坠入修罗之道并不会因为使用何种力量而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