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Elven
林夜：“……”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他的摸鱼形象已经深入人心了吗？
这时，一道成熟的女声在苏苏洛的身后响起：“苏苏洛，不要开玩笑了。”
来者正是赫默。
赫默看着是林夜，转头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才对林夜说道：“林医师，还没有到吃晚饭的时间吧，你这来的也太早了。”
林夜：“……”
还能不能好好的玩耍了？
林夜很想证明一下自己的清白，不过当他看到赫默眼中的笑意时，便知道自己是被调侃了，不由得叹了口气：“我在你们心中有这么不堪吗？”
“这怎么能算不堪呢？”赫默笑着说道，“我们可是很清楚的，林医师你每天都是在努力工作着的呢……好吧好吧，不开玩笑了，有什么事情吗？自从丽兹被调到制药部，你就很少来我们这里了，都可以算是稀客了。”
稀客什么的说法也太怪了，简直就像是在逛窑子。
林夜在心里默默吐槽着。
“是这样的。”林夜也不想绕弯子了，直接了当的说道，“今天是不是有一个叫**雅法拉的干员来你们这里体检？”
赫默脸上的笑容渐渐转为了惊讶：“你怎么知道？你认识艾雅法拉吗？”
“不认识。”林夜摇了摇头，“是华法琳叫我来的。”
林夜把大致的情况说了说，当然，隐瞒了关于“L一型”的事情。
听了林夜的叙述，赫默脸上的惊讶一点点的消失了，她点了点头，说道：“原来你是为了那个孩子来的。”
“她在这里吗？”林夜突然有些紧张，因为按照华法琳的说法，艾雅法拉是属于那种病入膏肓的，连华法琳都不确定她还能不能活着回到罗德岛，好在赫默给了他肯定答复。
“在的，而且你来的正好。”赫默说道，“她现在就在体检，我可以带你过去。”
林夜这才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麻烦了。”
“这种事情就别说麻烦了，跟我来吧，她就在里面的体检室。”赫默走在前面给林夜带路，林夜立刻跟上，而后又听赫默说道，“华法琳医师竟然会让你过来，还是挺让我惊讶的。”
“有什么不对吗？”
赫默回头看了一眼林夜，说道：“因为艾雅法拉和以前的丽兹，还有伊芙利特都不一样。她的性格很好，精神方面也没有什么问题。所以不需要像以前的丽兹那样需要心理干预，和吵闹的伊芙利特也不一样，有很多人愿意帮助她。她最主要的问题还是她本身的病情，而这一方面并不是你的专长，你那特殊的亲和力也派不上太大的用场。”
林夜点了点头，赫默的话说的很明白，那就是艾雅法拉和丽兹、伊芙利特都不同，需要的并不是心理医师，而是像赫默这样的正常医师。这大概也是他一直都不知道艾雅法拉这个人存在的原因，如果不是华法琳在他的体内发现了“L细胞”，他今天也不会来这里。
“我听华法琳医师说，艾雅法拉的病情很严重。”林夜问赫默，“说是比丽兹还有伊芙利特都要严重。”
“对也不对。”赫默说道，“从体细胞与源石的融合率来说，艾雅法拉远远的低于伊芙利特，甚至不如丽兹。但矿石病这种东西，并不是单单的看体细胞与源石融合率这一数值的。艾雅法拉病情的严重性在于……她感染的位置太特殊了，以至于病情看起来要比其他人严重得多。”
林夜问道：“她是什么位置被感染了？”
赫默停下了脚步，而后侧开了身子：“你看看就知道了。”
林夜抬起了头，正好看到了正被几位医师围着的女孩。
“那就是艾雅法拉？”林夜问道。
“嗯。”赫默点了点头，“那就是艾雅法拉。”
艾雅法拉和林夜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因为按照华法琳和赫默之前的描述，林夜原以为自己会看到一个病入膏肓的矿石病患者，就像当初他在切尔诺伯格时看到的那些人一样。而眼前的艾雅法拉，林夜并没有在她的身上看到多少属于感染者的特征。
完全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女孩，不到一米五的娇小身材，一头蓬松的棕发。此刻正安安静静的坐在凳子上，双手老老实实的放在腿上，有些像是乖巧的小学生。而后林夜注意到，她的头上长着白色的弯角以及耳朵，远远看去像是一只羊羔。
“她也是萨卡兹人？”林夜问道。
赫默摇了摇头：“不，艾雅法拉是卡普里尼。”
嗯，不太了解的种族。
林夜又说道：“她看起来好像没有什么毛病。”
“我刚才说过了吧，她的体细胞与源石融合率并不算高。”赫默淡淡的说道，“所以体表也就不会有源石，可是她的病情确实最严重的那一档。具体是怎么回事，你过去看一看就知道了。”
林夜点了点头，而后向艾雅法拉走去。此时正在给艾雅法拉做检查的是赫默的老相好……不对，赫默的前同事，塞雷娅。只见塞雷娅捧着检查报告，一边问着艾雅法拉问题，一边做着记录，而艾雅法拉用摇头和点头来回答。
想了想，林夜还是决定不插手到这次体检里去了，先在旁边看看情况再说。
而后他听到了塞雷娅的话：“好了，接下来检测一下视力吧。”
测视力？
林夜有些懵，心想源石病检测什么时候还有测视力这一条了？难不成艾雅法拉感染的地方在大脑，所以压迫到视觉神经了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还真是有些糟糕呢。
而事实证明，林夜的猜测没有错。
塞雷娅往后退了几步，用林夜在幼儿园时就用过的视力检测表给艾雅法拉测试。他原以为塞雷娅会从视力表的中间字母开始，却没有想到塞雷娅直接指向了第一排，最大的那个“E”，问艾雅法拉：“这个能看见吗？”
这不可能看不见吧。
林夜心想，这要是都看不见了，那和瞎子有什么区别？
但他没有想到的是，艾雅法拉竟然真的没有回答，那张漂亮的脸颊上闪过一丝茫然。
憋了一会后，艾雅法拉才用怯弱的语气问道：“塞，塞雷娅小姐，您是让我测视力吗？”
林夜愣了愣。
而后他见塞雷娅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艾雅法拉，你听不到我说话吗？”
“嗯……我想想。”艾雅法拉眯着眼睛看了一会，而后用很不确定语气的说道，“应该，是向下吧？”
林夜看了过去。
第一排的“E”明明就是朝上的……
这大概是林夜从小到大，见过的用时最短的一次视力检测，因为被检测者连视力表的第一行都看不清。也难怪林夜刚才从艾雅法拉身边走过的时候，艾雅法拉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原来是根本看不到……
塞雷娅放下了用来指示的棍子，直接向艾雅法拉走去。
艾雅法拉大概是意识到了什么，用很沮丧的语气说道：“抱，抱歉，塞雷娅小姐，明明上次我还是能看到的。”
“这不怪你。”塞雷娅摇了摇头，而后伸出手，揉了揉艾雅法拉的头发，“是我们没有办法更好的控制住你的病情了，你的病情加重了。我很抱歉的通知你，艾雅法拉，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我们不能允许你再离开罗德岛了。”
这句话塞雷娅说的并不算小声，但饶是如此，她还是重复了三遍，艾雅法拉才明白塞雷娅的意思，而后慢慢的低下了头，表情落寞无比：“我明白了。”
“病情又加重了啊。”站在林夜身边的赫默轻轻的说道，“再这样下去，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林夜的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他忍不住问道：“艾雅法拉是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