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Ayaki
莫度法师最先反应过来，一脸懵逼地看着神乐瞳和史蒂芬·斯特兰奇，“这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卡西利亚斯这就直接倒了？不，难道你们……使用了阿戈摩托之眼？！”
“这就是利用规则的力量呀。”
神乐瞳说道，“事到如今，如果再纠结于陈腐的规矩，那世界都要毁灭了吧？”
“啧……”
莫度似乎陷入了沉思。
看来对于规则无比忠诚的莫度，果然一时半会儿还是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
在打破禁忌与拯救苍生之间，他还没有做好选择的准备。
不过这又如何呢？
人总是要在不断地选择与改变中进步的。
况且，打昏卡西利亚斯可不能算是什么胜利。
为了防止这家伙继续无限复活，还需要想办法将他彻底毁灭才行！
那么，“搅乱时间大作战”继续进行！
接下来，就是最终的一步了！
35 用时间来对付你还不容易吗？
战争中，非常重要的一个要素，便是信息与心里的对弈。
而在这场地球文明与黑暗维度的战争中，多玛姆失算了。
神乐瞳和史蒂芬·斯特兰奇成功预料到了多玛姆的行动。
多玛姆是黑暗维度唯一的意识，孤独的思维方式，注定了这个家伙绝对不会像人类那样会采取奇奇怪怪的计策。
在这次的战斗中，多玛姆大概率依然会把卡西利亚斯派来攻击卡玛泰姬，而不会让他去转而攻击纽约圣所之类的目标。
多玛姆虽然坐拥整个黑暗维度，并且超脱于时间之外，但他无法感知地球，也对人类的心理战和情报战也完全没有概念。
他不知道仅仅在几天时间里，地球上就有两位刚刚接触维度秘术没多久的人，熟练地掌握了阿戈摩托之眼的使用方法，并且以此利用时间作为武器来对抗他的信徒。
当多玛姆如同一个尽职尽责的反派，按照一成不变的常规思路继续派出卡西利亚斯的时候，他的行动就已经完全在神乐瞳和史蒂芬·斯特兰奇的预料之中了。
从多玛姆继续派遣卡西利亚斯袭击卡玛泰姬，并且继续让其他的信徒攻击至尊圣所可以看出，多玛姆对于时间宝石的忌惮显然是高过了那保卫着地球的秘术护盾。
看来，有时候拥有了剧透的能力似乎也不好，会让被剧透的人变得更加偏执……
神乐瞳敏锐地察觉到了多玛姆的想法，并且利用这点准确地预测了卡玛泰姬需要面对的敌人，毕竟虽然手握时间宝石，万一来的不是卡西利亚斯，那可就麻烦了。
如果卡西利亚斯转而去攻击纽约圣所，那就更加麻烦了！
没错，时间宝石其实是一个香甜的诱饵。
它可以诱使多玛姆派出最具有威胁性的敌人来进攻卡玛泰姬，这也在神乐瞳的计划之内哦！
多玛姆对于时间宝石的执着，正是神乐瞳和史蒂芬·斯特兰奇能够抓住机会干掉卡西利亚斯的原因，这就是传说中的心理战，这就是传说中的套路吧！
即便你的是黑暗维度的支配者，在全宇宙只有一个意识的世界，心理战这种东西是绝无可能存在的，任凭你再狡猾，也无法对抗相互欺骗了千百年，早已身经百战了的人类。
……
——卡玛泰姬
战斗暂时归于平静。
在处理完卡西利亚斯从黑暗维度放出来的恶犬之后，众位维度秘术法师围着昏厥的卡西利亚斯，商量应该怎么处理这个背叛了师门的家伙。
一位秘术法师学徒握着拳，咬牙说道，“你们在犹豫什么？犹豫就会败北，砍了他啊！”
另一个秘术法师回答道，“不行不行，这个家伙是死不掉的，据说他就算被杀死，也会在黑暗维度被多玛姆重新复活，然后变得更加强大，卷土重来。”
“那怎么办？”
“把他的头砍了吧？砍头应该还是会死的吧？”
这时，图书管理员老王走了过来，“砍头也不见得有用，多玛姆多半是从分子的层面开始复活他的，也就是说只要卡西利亚斯的灵魂回到黑暗维度，肉体就会从无到有地被多玛姆创造出来，我们砍什么都没有用。”
“嗯……的确是个相当棘手的问题呢。”
莫度法师手抚着下巴，沉思，“只要我们杀死他，他的灵魂就会回到多玛姆那里，然后被多玛姆重新组装成一个新的卡西利亚斯，再次进攻这里，对吧？”
老王点了点头，“是啊……简直就像是个自动工厂一样，只要如此往复循环，无穷无尽，就算我们可以击退他一次，两次，我们也不可能永远抵挡住卡西利亚斯的攻击。”
“所以，我们必须趁现在打破这个无限的攻击模式，就在这里彻底毁灭卡西利亚斯的灵魂。”
神乐瞳接过话茬，“关于这个，我和史蒂芬·斯特兰奇已经想好了怎么办。”
“你们打算怎么办？用魂体投射把他的灵魂拽出来，然后杀死吗？”
老王的反应还算快，不愧是图书管理员，看样子他平日里也没少看各种秘术书籍，第一时间就提出了一个相对靠谱的解决方法。
“不，对付一般人的确可以这么干，但卡西利亚斯不行。”
神乐瞳回答道，“卡西利亚斯的灵魂是与多玛姆相连的，如果我们把他的灵魂拉出来，使用魂体投射与他的灵魂进行战斗，那我们面对的其实就是多玛姆本人！毫不夸张地说，我们谁都不是他的对手。”
莫度法师毫不在意，“有这么厉害？我才不信！看我用生命法庭之杖敲碎他的脑袋！”
史蒂芬·斯特兰奇拍了拍莫度法师的肩膀，“卡西利亚斯的灵魂早已不属于他自己，我们不能冒着风险在灵魂维度与多玛姆直接对抗，我这里有更好的办法。”
莫度法师歪了歪脑袋，“更好的办法？”
神乐瞳点了点头，“没错！只不过我们需要再一次利用时间作为武器，也就是‘打破禁忌’！”
莫度抚着自己的额头，“唉！真是够了……规则如果没人遵守，那还算是规则吗？我实在是无法接受你们三番两次践踏秘术规则这件事情！”
“莫度，这件事情我们之后再讨论吧，眼下最重要的是防止多玛姆入侵现实。”
老王说道，“神乐瞳说的没错，规则是人定的，如何使用和更改规则，也理应由人说了算，毕竟禁忌是死的，人是活的，不懂得变通的话，我们是没有未来的。”
“嗯……”
莫度法师眉头紧皱，似乎是在进行着强烈的思想斗争，“我会好好考虑这件事情的。”
“好，那么我们开始吧！”
神乐瞳对史蒂芬·斯特兰奇说道，“就按照我们说好的办法试试吧！”
史蒂芬·斯特兰奇点了点头，“但愿这招能有效果！”
“放心吧！”
神乐瞳微笑，“我觉得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这时，老王又继续问道，“所以……你们到底打算怎么办？”
“很简单，用近乎无穷无尽的时间，把卡西利亚斯的灵魂腐蚀成渣渣就可以了。”
“……哈？”
说话间，史蒂芬·斯特兰奇再次开启阿戈摩托之眼。
绿色的光辉宣泄而出，照射在卡西利亚斯的身体上，卡西利亚斯的身体开始飞速腐烂，紧接着化作尘土，然而他的灵魂并没有被释放回黑暗维度，而是继续接受时间宝石的“洗礼”。
神乐瞳继续解释道，“多玛姆超越了时间，但卡西利亚斯没有，他的灵魂依然与人类一样，会受到时间的禁锢与腐蚀，毕竟多玛姆的永生承诺只是虚妄的骗局而已。”
“我和史蒂芬·斯特兰奇商量了以后，认为如果直接加快卡西利亚斯本身的时间流逝，让他的灵魂在一瞬间度过千百万年的时间，那么即便是永生者，也会在时间的长河中完全腐朽。”
说着，神乐瞳微微一笑，“斯特兰奇医生，我们对他设定的时间流速是多少？”
史蒂芬·斯特兰奇回答道，“现实世界走过1秒钟，卡西利亚斯将经历九千万年的岁月。”
“那么现在已经过去多久了？”
“二十三秒。”
“卡西利亚斯的灵魂现在状态如何？”
“嗯哼~”
史蒂芬·斯特兰奇笑了笑，“已经彻底化作尘土了。”
……
——卡玛泰姬，护理室
“古一大师？你醒啦？”
“古一大师？”
“你在干什么？等……等一下……”
“啊——！”
……
36 最后的希望
卡西利亚斯被消灭了。
时间的洪流没有任何事物能够阻止。
即便是神明本身，也中将会在无尽的时间中逐渐腐朽。
多玛姆为了逃避时间这个终极武器，选择超脱在时间轴之外，从而实现了真正的永生。
然而，像卡西利亚斯这样的傀儡与信徒，只要还身处这个现实世界，他就必须遵守时间的规则，也必须遵守熵增的不变定律。
没有人真正地杀死了卡西利亚斯，在获得了多玛姆的庇佑之后，卡西利亚斯是无法被杀死的。
但是即便是多玛姆的永生力量，也无法抵抗宇宙规则。
在无尽的时间中浸泡的话，最终卡西利亚斯的灵魂也由于熵增的铁律，完全消散了。
卡玛泰姬扭曲的现实逐渐恢复正常，众位秘术法师们终于松了一口气。
“呼！看样子事情是完美地解决了吗！”
史蒂芬·斯特兰奇收起阿戈摩托之眼，轻松地拍了拍手，“失去了卡西利亚斯，多玛姆就没法继续干涉现实维度了，可以说，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吧！”
老王点头表示同意，“嗯，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失去了现实维度中的‘代理人’，多玛姆也就失去了能够干涉现实维度的途径。”
莫度法师也长吁一口气，“真是太好了，至少我不用再受打破规则的煎熬了。”
看样子，规则这种东西，对于莫度法师来说是真的非常重要。
据说在莫度刚刚来到卡玛泰姬的时候，他是一位暴戾，不修边幅，毫无人生目标的人，将自己生命的最后一丝意义随随便便地就交给了古一大师。
古一悉心教导了莫度，让他明白约束与规则的重要性，也让他潜心修习，最终压制了自己的“心魔”，从一个暴戾无比的狂人转变成了彬彬有礼的秘术法师。
也正因为在莫度的人生中有着如此重要的一段经历，他才会将“规则”这种东西放在如此重要的地位，也会对打破规则，打破禁忌的行为非常谨慎吧。
秘术法师们放松了下来，神乐瞳却眉头紧皱。
她体内的灵魂宝石正在不安地躁动，似乎有什么非常不好的事情即将要发生。
天空中，黑暗维度的裂隙还没有完全褪去。
来自黑暗维度那漆黑的星空依然突兀的悬浮在广阔的苍穹之中，宛如一张可怖的笑脸，从那无比黑暗的深渊窥伺着这个美丽的世界。
“有些……瘆人呐……总觉得哪里不对。”
神乐瞳望着天空中那道黑色的裂隙，“多玛姆绝不会这样轻易放弃的吧，毕竟他可是个贪得无厌，永远不知满足的吞噬者啊。”
“人类。”
这时，天空中传来了一个遥远，深邃，令人恐惧的声音。
原本逐渐放松心情的秘术法师们瞬间像是被绷紧了的琴弦，欢乐轻松的气氛仅在一瞬间就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沉重如山的压迫感与恐惧感。
“恐惧吧，颤抖吧，人类。”
稍作思考就能够猜得到，这个来自黑暗维度的声音，一定就是多玛姆本人了，“我将吞噬你们的世界，将你们化作我的一部分，而你们，无法抵抗！”
多玛姆一字一句地说出了让所有秘术法师心寒的话语，“卡西利亚斯是个失败品，但是没关系，我已经获得了我的化身，真正的傀儡，你们绝对无法战胜的存在。”
“颤抖吧，绝望吧，回到你们的家里，亲亲你们的孩子，拥抱你们的爱人吧！”
多玛姆以无与伦比的威压宣告着，“因为除此之外，你们这些蝼蚁面对真正的天命，什么也做不了……”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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