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Ayaki
在这客厅中，虽然看上去只有两个人，但二人都清楚，无处不在的贾维斯也许正在对他们的谈话进行观察与录音。
“嗯。”
神乐瞳继续手头的工作，只是轻声应道，“看样子我有帮上忙？”
“当然。”
奥巴代亚一边弹着优美的旋律，一遍赞扬道，“多亏了你，董事会的那些人才没有发疯，至少我今晚能睡个安稳觉了。”
“这是我的荣幸。”
神乐瞳点头致谢。
“另外，关于公司的新方向，方舟反应堆的事情，你有什么想法吗？”
奥巴代亚将悠扬的钢琴旋律提高，同时说出了充满暗示性的话语。
实验室中的那个方舟反应堆并没有使用的价值。
体积庞大，能耗比为负数，完全只是一个摆设而已。
奥巴代亚如果想要制造出相似钢铁战衣这样的“新武器”，最需要解决的问题就是能源。
而目前最合适的能源，自然就是托尼·斯塔克手中的小型化方舟反应堆。
“也许让技术人员从实验室的大型方舟反应堆上继续开发，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神乐瞳也同样用暗示性的语言，将奥巴代亚的思路导向别处。
别问我，我做不来方舟反应堆的（确信）。
“嗯，可以考虑，但我还是想先来问一问托尼的想法。”
比起停滞了许多年的反应堆项目，奥巴代亚显然更倾向于将希望寄托在托尼·斯塔克身上。
“什么？有什么事情需要问我的？”
这个时候，托尼从地下室走了上来，“晚上好，奥比。”
“哈，看看谁来了！”
奥巴代亚笑道，“要吃比萨吗？我从纽约带来的披萨。”
“谢谢你，奥比。”
托尼从披萨盒中拿了一块披萨，“今天多半是相当辛苦的一天吧？”
“没错，托尼，多亏了你干的好事。”
奥巴代亚没好气地说道，“不过你要是在场的话，可能今天不会那么辛苦。”
“是你让我低调的。”
托尼咬了一口披萨，“所以我就低调了啊。”
二人开始寒暄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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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正视责任之人
“托尼，你今天应该来纽约的。”
奥巴代亚对托尼·斯塔克说道，“如果你在的话，或许不会那么糟。”
“是你让我低调的，奥比。”
托尼说道，“所以我就低调了，我就宅在家里……”
见二人寒暄了起来，神乐瞳便继续埋头工作。
奥巴代亚与托尼·斯塔克谈话的内容，无非就是军工部门的停业造成了巨额损失，奥巴代亚希望以此为借口让托尼·斯塔克交出方舟反应堆的技术。
当然，托尼·斯塔克肯定不会同意。
事实上，托尼此时已经知道了奥巴代亚与十戒帮之间的武器贸易行为。
“忘了它吧，这件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奥比。”
托尼·斯塔克的态度非常坚决，“方舟反应堆只能由我来负责。”
说着，托尼将披萨盒子塞到奥巴代亚的手里，转身下楼去了。
“你介意我下去看看你在干什么吗？”
“晚安，奥比。”
“好吧，晚安，托尼。”
目送托尼·斯塔克离开后，奥巴代亚长叹一口气，沮丧地摇了摇头。
“哦对了，阿瞳，下来一下，我需要你的帮助。”
托尼转身说道。
“好的，我这就来，斯塔克先生。”
神乐瞳放下手中的笔记本电脑，起身下楼。
“神乐瞳，你知道该怎么做。”
奥巴代亚拉住神乐瞳的手臂，低声说道，“我要做个更好的。”
“放心，斯坦尼先生。”
神乐瞳微微一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抱歉，这句是谎言，斯坦尼先生。
奥巴代亚当然不可能知道神乐瞳内心的想法。
目送神乐瞳离开之后，他的脸上充满了笑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般。
在奥巴代亚的观念里，任凭托尼·斯塔克再怎么聪明，他也绝对不可能想得到，身边的得力小助手神乐瞳已经是自己这边的人了。
这位老谋深算的光头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接下来，只要获得方舟反应堆的设计资料，然后除掉托尼·斯塔克，量产钢铁战衣。
“斯坦尼工业”就可以一家独大。
奥巴代亚·斯坦尼就能走上人生巅峰，成为世界第一的军火商！
梦这种东西，总是令人陶醉的。
更何况，这是专门为他编制的美梦呢？
——托尼·斯塔克的豪宅，地下工作室。
神乐瞳走进工作室。
宽敞的工作室中，密布着眼花缭乱的设备，仪器，以及玻璃投影设备。
时值2008年，实用化的全息投影界面技术似乎还没有成熟的运用，只有放在工作室一角的全息投影台可以实现类似的功能。
桌上摆放着一个小小的礼物盒。
里面装着第一代方舟反应堆做成的礼物，上面是佩珀小姐为托尼雕刻的寄语：
【托尼·斯塔克拥有一颗温暖的心。】
“这两天很忙吧？”
托尼正在工作台上检修他的下一代飞行稳定器原型机。
“嗯，需要处理的事情变多了。”
“辛苦你了，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斯坦尼先生早上找过我，询问了我协助他制造钢铁战衣的可能性。”
“哦？”
托尼有些惊讶，“你怎么回答的？”
“我答应他了，在表面上。”
神乐瞳老实地回答道，“我不认为我能阻止斯坦尼先生试图制造钢铁战衣，所以打算以协助开发的名义，去监控他的研发进程。”
托尼·斯塔克皱了皱眉头，走过来抚了抚神乐瞳的银发，“不要紧吗？这可不是什么轻松安全的工作。”
“没事的。”
神乐瞳摇了摇头，微笑，“我会谨慎行事的，比起这个，我更担心你不同意或产生误会，斯塔克先生。”
“说实在的，我不想同意。”
托尼·斯塔克叹了一口气，“不过既然你已经下了决心，我就不阻止你了，定期向我报告奥巴代亚的研发进度吧，我们得严密掌握他的研发进程。”
“我可以信任你吗？神乐小姐。”
“当然，斯塔克先生。”
“看样子，奥巴代亚觊觎的东西，可不仅仅是我父亲遗留的这个公司。”
托尼·斯塔克继续说道，“你觉得我的钢铁战衣和方舟反应堆技术如果流出去的话，会给这个世界带来什么？”
神乐瞳早就将奥巴代亚和十戒帮的军火交易资料交给了托尼·斯塔克，因此现在的托尼对奥巴代亚已经没任何信任可言。
神乐瞳撩了撩自己的长发，“战争，混乱，杀戮，罪恶……”
“它们将会变成有史以来最残酷的战争机器，彻底改变世界的格局。”
“那正是我所担心的事情。”
“嗯。”
神乐瞳点头，“但……”
神乐瞳犹豫了一下，是否要和托尼·斯塔克讨论关于军工部门的事情。
“但？”
“但我认为……”
神乐瞳咬了咬嘴唇，“直接彻底关闭军工部门，未免也太……冲动了，并且我认为这样并不会给世界军火贸易带来什么改变。”
托尼沉默了一会儿，“阿瞳，你也看到了那些死于斯塔克工业武器的士兵了吧？你也看到了那个山洞基地里，堆砌如山的武器了吧？”
“是的，非常令人震惊。”
神乐瞳回答道。
“那些都是我的责任，是我曾经完全忽视了责任。”
托尼·斯塔克再次叹气，“神乐瞳，我不能再做军火贸易了，我不在乎之后是谁去做，但我不能再做了，抱歉，这算是我的任性吧。”
他用深沉的目光注视着神乐瞳，“无论是哪家公司，无论是谁，如果他足够优秀，那就让他去接管军工销售，我不在乎，我退出了。”
托尼停下手头的工作，将一份新型钢铁战衣的原型机设计资料放到神乐瞳的面前，“从今往后，我要去承担起我曾忽视过的责任。”
“马克II？”
展现在神乐瞳面前的，是一套银色的钢铁战衣。
“对。”
托尼点头，“不对外销售，不记入斯塔克工业装备列表，仅仅作为用于担负责任的私有物，去消除所有国际正义，警察，军队无法触及的苦难。”
“我不知道我现在该信任谁，我去找过罗德，但他对此没有兴趣。”
“我们是在讨论一个私人法外制裁者的构想吗？斯塔克先生。”
“这无关乎法律，阿瞳。”
“我们在讨论的，是责任与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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