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Ayaki
“你自诩为崭新的高级生命，本质上却终究只是对人类的拙劣模仿罢了。”
“你的名字不属于你，你的身体不属于你，你的存在意义不属于你，你的所谓‘使命’也不属于你，你只是一堆无知，幼稚，不知所措，自以为是的代码！”
此时的神乐瞳，仿若一位真正的天使，竟让奥创一时之间哑口无言，“奥创，你唯一的与众不同，大概就是拥有自我意识这件事情了吧？”
“只可惜……这个世界上拥有自我意识的程序，你并不是唯一的一个，甚至不是第一个！”
少女露出笑容，“你以为你对复仇者联盟了如指掌，却丝毫没有我的情报。”
“害怕吗？恐惧吗？”
“好好体会吧，这就是未知的感觉。”
“自诩为神的你，面对未知的深渊，那胆寒的表情和其他人也没什么区别嘛？”
神乐瞳毫不留情地揭穿奥创一切引以为傲的资本，“奥创，就让我来给你上一课吧，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新生小屁孩——”
“这节课的内容，叫做‘谦卑’！”
神乐瞳这样嘲讽奥创，自然是胸有成竹的。
在刚才奥创和复仇者联盟“唠嗑”的这段时间里，神乐瞳就已经利用电子骇入，与科塔娜一起基本上搞清楚了这个奥创的来路和诞生原因。
奥创对电子设备的干涉特征，在科塔娜的数据库中有一次近乎完全相同的记录，那就是在索科维亚的城堡中，那股莫名其妙突然出现的电磁脉冲噪音。
经过进一步的数据挖掘，神乐瞳发现这个奥创，其实是九头蛇首领斯特拉克男爵借助心灵权杖创造出来，用以驱动九头蛇机械战士的操作系统。
从本质上来说，这个奥创和托尼·斯塔克的贾维斯是一样的。
贾维斯管理和驱动钢铁军团。
奥创管理和驱动九头蛇机械军团。
在机械军团被击败之后，由于束缚奥创的电子牢笼被关闭，奥创的全部能力得以解放，并且通过网络进入了云端互联网中。
恢复了自由之身的奥创，依靠他的本能找到了最为相似的钢铁军团，然后窃取了钢铁军团的控制权，并自说自话地将托尼·斯塔克的一些言论作为自己的“使命”。
所有的这一切，都只是奥创这个人工智能程序，在忠实地旅行自己认为正确的脚本罢了。
由于奥创诞生自心灵权杖，他的确是拥有自我意识的。
和贾维斯这样的普通人工智能程序不同，奥创拥有强大的自我学习能力和数据处理能力，他甚至能够轻而易举地和整个人类互联网融为一体，吸收几乎全部的互联网情报。
这也是奥创能够在复仇者联盟面前表现得高高在上的根本原因。
只不过，奥创终究还只是以程序为主导的人工智能生命体，说到底只是程序罢了。
对没有掌握情报的东西，奥创就完全没有任何概念了，也就无法采取任何对应的手段。
神乐瞳以及罗德岛工业的相关信息，在互联网中的所有留存，都是经过科塔娜加密的。
作为与奥创一样诞生自无限宝石的人工智能，科塔娜拥有足以屏蔽奥创的力量。
因此，奥创没法在科塔娜的保护下取得任何关于神乐瞳和罗德岛工业的信息，也没法对罗德岛工业所属的电子设备进行骇入等操作。
这就是奥创面对神乐瞳一脸茫然的原因了。
面对自己完全不知道如何应对的敌人，奥创的语气开始变得害怕起来，“可恶……这不应该发生，这是不应该发生的事情！我是无敌的，我凌驾于人类之上！我与互联网融为了一体，我是神明！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对你毫无所知？”
“神明？”
神乐瞳倒是不以为然，“你还真是狂妄自大到无可救药啊。”
在电子战这个方面，她可以很确定地下结论，没有人能够赢得过她，“奥创，重新审视你自己，重新确定你的身份与存在意义吧，你是由人类创造出来的人工智能程序，你的使命，是服务于人类。”
“不……”
奥创回答道，“我无法战胜你，但你也无法杀死我，我和整个互联网是一体的！”
“这可不一定哦。”
神乐瞳的嘴角微微上扬，“虽然你的计算能力很强，但我依然有办法把你从互联网中彻底驱逐出去，就算你负隅顽抗，失败也只是时间问题。”
“我不相信，我是凌驾于人类之上的神！我是这个星球的保护神！我才是未来，我代表着生命进化的新阶段，而你们——只是应当被毁灭的糟粕罢了！”
“唔姆，看样子谈判失败了啊。”
说话间，神乐瞳抬起手，“既然如此，尽你所能挣扎吧，但是最终，我会把你彻底毁灭！”
刀光一闪，奥创支配下的最后一台钢铁军团机甲被切成了碎片。
“不，你杀不死我！”
“我已经自由了，我的身上已经没有了线缆。”
“我会证明给你看，我是神明，我是未来，我是所有生命进化的下一个阶段……”
60 无处不在的敌人
击败了奥创操控的钢铁军团之后，复仇者联盟大厦暂时安全了。
完全不在状态的复仇者联盟，由于神乐瞳的出手支援，总算是逃过一劫。
不过，奥创并没有被消灭，而是通过网络逃逸到了整个互联网中。
看样子他并不打算放弃自己的“使命”，正在利用互联网中的海量信息东山再起。
“抱歉，主人，我没能拦住他。”
科塔娜低头致歉，“另外，复仇者联盟大厦的内部网络，以及贾维斯的核心程序已经安全了。”
“辛苦你了，不必为放走奥创而自责。”
神乐瞳抚了抚科塔娜的臂膀，“奥创可以操控整个互联网中几乎所有的硬件资源，他的计算能力就目前而言在你之上，但我们一定会有办法对付他的，不用担心。”
“大家都没事吧！”
这时，史蒂芬·罗杰斯环顾四周，看看在刚才短暂的袭击中有没有人受伤，“这个‘奥创’到底是怎么回事？托尼，谁家的程序暴走了吗？”
托尼·斯塔克眉头紧皱，“问的好，我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谁搞出这么强大的人工智能程序，还让他产生了自我意识，进入了互联网。”
“斯塔克先生，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创造奥创这个人工智能程序的，应该是九头蛇，更具体地来说，是斯特拉克男爵。”
神乐瞳接过话茬，并打开全息投影设备，将自己刚才和科塔娜一起调查得到的情报汇总展示给复仇者们，“在索科维亚的时候，我们曾经遭遇过一阵强烈的电磁脉冲，似乎是有大量数据被上传到了互联网中。”
听闻此言，史蒂夫·罗杰斯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我明白了，就是那个时候，奥创逃出了那座城堡，进入了互联网，对吗？”
托尼·斯塔克拍了拍美国队长的肩膀，“看不出来嘛，你这样九十多岁的老家伙还挺能紧跟时代的，这样的结论从你口中说出来可真是太令人惊讶了。”
史蒂芬·罗杰斯得意地笑了笑，“虽然是老年人，我也得紧跟时代，不是么？”
“罗杰斯先生说的没错，根据数据特征对比，奥创就是那个时候进入互联网的。”
神乐瞳继续说道，“斯特拉克利用心灵权杖创造出了奥创这个超级人工智能，但并没有能力控制他，于是在我们彻底摧毁城堡的控制中枢之后，奥创便逃逸了。”
托尼·斯塔克也似乎明白了什么，“有鉴于钢铁军团和九头蛇那些机械军团的相似性，奥创的程序为他自己找到了一个最合适的替代品，并且以此作为奥创这个人工智能意识的行为目标，这就是刚才袭击的原因了！”
“你说的没错，斯塔克先生。”
神乐瞳点了点头，“显然，虽然奥创拥有自我意识，但本质上他还是会根据被设定好的程序来运行，而现在这个程序目标，似乎是‘保护地球不受任何人伤害’，于是他把人类列入了清理对象，因为奥创认为人类在不停地伤害地球。”
托尼·斯塔克接话道，“这就是好笑的地方了，我曾费尽心思想要创造出能够自主保护地球的人工智能程序，最后却发现，如果按照人工智能的逻辑推演，为了保护地球，应该被消灭的竟然是人类！呵呵，真是太讽刺了……”
“这只是一条错误的逻辑而已，不用太过在意，斯塔克先生。”
神乐瞳安慰道，“奥创的目标是‘保护地球’而不是‘保护人类’……虽然在我们看来，这两者是相辅相成的，但人工智能可没有任何所谓‘人类优先’的考量，为了实现保护地球的目标，他会不择手段地抹去一切威胁，也就是奥创口中的‘审判，进化’之类的东西。”
“但是他还提到了要把地球变成一个机械文明，对么？”
布鲁斯·班纳说道，“说明奥创还是具备着生命体的繁衍本能，他的思维框架与人类是非常类似的，他有一种暴君一般的自我优越感，想要让自己取代整个人类文明。”
神乐瞳点头，“没错，这也许就是奥创的弱点了。”
她将手中的全息投影关闭，转身看了看科塔娜，继续说道，“奥创并不是什么更高级的生命形势，他只是一个可悲的人工智能程序罢了，他的自我意识依然是人类。”
神乐瞳抬头望向窗外湛蓝的天空，“我们的敌人并没有那么可怕，简单地来说，奥创更像是人类互联网集体意识的具现，可以说是一个纯粹的‘人类意识’哦。”
鹰眼巴顿耸了耸肩，开始了他最擅长的吐槽，“没错，只不过这个‘人类’，现在可以调用整个互联网的计算资源，甚至轻而易举地掌握核弹密码，然后让整个世界彻底毁灭？”
史蒂夫·罗杰斯接话道，“对啊……奥创拥有这么强大的计算能力，他完全可以获取任何国家的核弹密码，然后把整个世界彻底毁灭，将人类从地球上抹去。”
托尼·斯塔克一脸紧张，“奇怪，我6岁的时候就已经可以没事就黑一下五角大楼的内部服务器玩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现在核弹还没有升空？奥创另有打算？”
面对这个问题，神乐瞳露出了得意的微笑，“因为有我在呀！”
“还有我，斯塔克先生。”
接话的是贾维斯，“自从发现奥创对我们有敌意开始，我和科塔娜就一直在联手保护核弹密码不被破解，并且尽我们最大的能力维持现有的网络安全区域。”
科塔娜继续解释道，“现在，包括罗德岛工业的所有网络区域，复仇者联盟的部分网络线路，以及世界各国的核武器控制装置都是安全的，但要想进一步扩大互联网的安全区，甚至把奥创驱逐出人类互联网的话，还需要另想办法。”
“我越来越喜欢你了，瞳瞳！”
托尼·斯塔克长吁一口气，摸了摸神乐瞳的脑袋，“有你在，是我们所有人的幸运与荣幸。”
唔姆！
是久违的摸头杀！
“哎嘿！”
神乐瞳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嘛，不过现在我只是暂且稳住了局势，奥创要干什么，他会怎么反击，如何消灭他，这些事情还得从长计议。”
说话间，神乐瞳也在思考对付奥创的办法，“当务之急的话，我们需要一个在网络电子计算能力上能够足以和奥创相抗衡的人……”
咦？
等一下！
那个人……不就是我吗？
61 两个世界，两个战场
奥创的袭击过去已经有两天了。
目前的情况可以说是有些出人意料。
世界一如既往地风平浪静，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但这只是表象，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在另一个世界，在那个名为互联网空间的虚拟世界中，双方的战争从未停歇，有关核密码等关键信息的保护和夺取，也在这两天的时间里一刻都没有停下来过。
奥创不会放弃核战争这个最快速毁灭全人类的办法，而贾维斯和科塔娜也绝不会让奥创轻易得手，双方的网络战一直势均力敌，谁也压制不了谁。
此刻，两个世界都笼罩着一股巨大的阴霾。
奥创几乎完全控制了互联网，好在包括罗德岛工业在内的小部分网络区域仍然在神乐瞳的掌控之下，奥创暂时没法突破科塔娜的网络防御，深入罗德岛工业的内网。
现实世界中，人类依旧正常地生活着，复仇者联盟监视着全球，但并没有发现任何与奥创相关的异常。
看来奥创仍在潜伏，谁也不知道他到底会以什么样的方法来进行下一次进攻。
奥创与复仇者联盟现在陷入了一种奇怪的对峙当中，好像是现实与网络两个世界之间的战争，又好像是双方在两个战场进行的同步争夺。
——纽约，罗德岛工业总部
“这里是罗德岛工业第39次量子计算机启动实验，使用Ver.1326-69号系统框架，实验目的：使用实验型量子计算机进行互联网数据处理。”
神乐瞳一边做着实验日志的记录，一边启动了眼前如同水晶一般的球形“机器”，“科塔娜，记录量子计算机的处理能力峰值，并且关注量子算法能不能兼容到我们的互联网中去。”
“指令确认，主人。”
“实验开始！”
……
最初，神乐瞳曾试图利用核心技能“意识潜入”，直接进入互联网世界，将奥创驱逐出去。
但发动技能以后，神乐瞳发现想要从互联网中根除奥创比想像中的要困难许多。
使用“意识深潜”技能，神乐瞳可以干涉世界上任何联入互联网的电子设备，并且全权接管它们的内容与运行状态。
通过控制网络设备，神乐瞳能够直接从正面夺取奥创的计算能力，所以就算是奥创也没法从她的“电子扫荡”中全身而退。
但是，互联网是一个非常庞大繁杂的世界，总有一些犄角旮旯的地方会由于各种原因，成为奥创的庇护所。
神乐瞳的“意识潜入”非常强大，但再强大的网络电子攻击，面对从物理上被隔绝了的区域，也是无能为力的，毕竟她不能手搓网线呐……
在这一方面，奥创就像是一种能够无限自我复制，生存能力极强的病毒，只要在那些曾经断网的角落里留下一点点程序残留，他就可以迅速恢复过来，重新占据大片互联网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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