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人类吗 第80章

他朝屋子里扫了一眼，结果发现了爆碎的玻璃渣子，- 些紫色的粘稠物洒得到处都是。

“早饭。”室户堇眼看自己制造的惊吓没有达到预想的效果,于是撇撇嘴站到-旁。

“今天早上-醒来就感觉自己很饿,正好找了点新食材就准备煮东西吃。

“然后就变成这样了?"司业悟若头,天知道她口中的新食材是什么。

最近要帮里见莲太郎提升性能用的高烈度火药?

“算了.医生你先站在那里别动.我打扫打扫一注意 ，不要动.你现在身上还有粘液，不知道会沾到哪儿。

"喷,助手君原来是喜欢那种口味么?真是没想到啊,你的变态程度不亚于里见。”室户草的脸 上露出的娜弃的表情。

“第一，我不知道你脑补了什么.但是绝对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司业拿若抹布开始干活.自从上周成为正式助手以来,他做的最多的估十就是这种清洁工作。

“第二，我没有变态这种设定,里见也没有。换了个地方，依日是干着类似于保姆或者管家的工作，有若之前在天童民间警备公司照顾延珠的经历，司业再做起这种事情来倒是轻车熟

一虽然这么说起来的感觉有些微妙。短短的几分钟，被室户堇弄得一团糟的实验室就重新变得整洁起来。

“啊啦，助手君真是能干呢。”女医生适时地凑过来 ，几乎贴到了司业的后背E ,冲着他的耳朵吐气。

“我的身上也被弄脏了，那么 ，你要不要试若也帮我擦干净呢?用-舌头

“什么事,助手君?

“你知道自己身上脏为什么还要过来蹭到我身上!”仗着武力值较高,司业直接就将自己的上司提起来,丢到了浴室里,顺便还塞给她一堆香波，让她把自己好好收拾收拾，而自己则是直接换了件白大褂, 悠悠然坐到了椅子上。 用烧杯和冷凝管泡茶， 然后打开了另一边的电脑。

一个月，已经足够他摸清楚室户堇的行为风格，然后锻炼出了一套与之相处的模式。司业不是里见莲太郎,所以室户草的恶作剧十次有九次半都不会成功(那半次是为了哄她假装的)， 然而女医生还是乐此不疲地谋划出各种方式来作弄他，这或许是室户革这个人除了看猎奇血浆H之外最大的爱好。

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司业缓地闭上了眼睛。

凭借他的五感,只要想的话，凭借水声赫能勾勒出人的具体身材包括细节。然而越是这样，反而就没有了正常雄性对此的兴趣，加上一直以来都是以看待敌人的态度来对待室户革的，他对这位天才女医生并没有什么想法。

有这点时间，不如多收集些资料。

他推了推眼镜,打开了数个窗口,无数复杂的线条与数据就这么跳出来，分别占据了一部分的屏幕。

“你对机械更有兴趣啊?”室户革的声音隔着一层水雾传出来。她听到了司业打开电脑的声音,最近的几天，司业在看的都是相关的资料。

对于原肠生物构造和原肠病毒，或许是因为曾经受过的心理创，他对这一方面的东西有着本能的排斥。

“因为医生你是四贤人嘛，我作为助手.也要尽快提升到能帮到你的程度。”司业笑了笑 .手里的鼠标继续咔嚓咔嚓地点。

室户革是曾经新人类创造计划的总负责人,他们四贤人，最开始主攻的方向都是对人体的机械化改造，直到原肠病毒爆发之后才纷纷转向，不过直到现在，适用于人体的机械改造技术依日是被他们四个所垄断了的。

司业现在看的是里见莲太郎身上所用到的机械义肢技术的一部分，包含了如何将火药爆炸的能量转化成能够利用的推力,这涉及了大量的然而相比起机械义肢内部的人造神经、能源系统、仿生学机械肌肉构造等等来说，火药爆炸与推力的部分还是最简单的内容，因为它涉及到的方向不多.不像是其他的技术那样动不动横陪几个领或;同时相比起机械义肢，里见莲太郎那与大脑神经链接，能够放慢到1/2000秒的黑科技才是真正的核心技术。

暂且不论室户革会不会让司业看到核心的技术图纸,就算能看到，现在的他也根本无法理解。哪怕他现在的学习能力被提升到了原本 的二十几倍，然而四贤人中的每个， 单论科研方面的天才程度 都是远远超越了常人的，四个人这

年的研究成果，根本不是一 个月两个月就能吃透了的。司业听到了还带着水的脚踏在瓷砖上的声音，还不停地有水滴落下。洗完了澡的室户堇根本没有穿里面的衣服.直接在身体外面套了件崭新的白大褂，一边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就这么走了出来,站到了司业背后。

“我看看你理解到哪儿了。”室户堇的声音很低。她这次倒不是想要作弄人,而是真的为了节省时间，以指导者的身份过来看看司业的学习进度。然而这样的行为反而让司业身体-僵，脖仿佛生了锈般无法移动。

电脑屏幕，是能反光的..

虽然看不清楚.而且身体外面还有一件白大褂 遮掩，但是越是这样,他的心跳却反而抑制不住地加速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了不少，这是能的反应.根本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人的心理真的是很奇妙。

“...速度还挺快的嘛,已经涉及到超銥钢的内部结构了。”室户堇按住司业的天灵,将他的脑袋往旁边移动了一下.大概两眼就判断出了司业的进度。

“还有古代刀剑的铸造资料.你是想做材料研究吗?改进超鐵的制作工艺?这个对现在的你来说太困难.暂时放弃吧。

“主要是配重方面，我想研究一下武器的锻造细节。”司业深吸了一-口气,放空心神.将注意力重新转移到研究上。

他这一个月来直在构思自己的武器要如何段造，在东京地区， 有了民警的身份之 后超鐧的几项原料倒是很容易弄到手,不过设计图就难。他现在明面上又不是门的战斗人员,想要从室户堇那里获得设计图亦或者从某个军火公司那里直接拿到武器显然不怎么现实。

“哦，武器。你现在的水平已经可以到那些军火公司去做顾问了，...室户堇忽然秋住 了司业的耳朵。

“我才知道你前几天借机器去扫描天童木更那把雪影是为了什么.你感兴趣的根本就不是机械而是冷兵器锻造吧?专门给一般民警生产的

.... ...是这样的。”司业直接承认了。

"喷，我用心培养了这么长时间的助手，难道就只为了培养出一个军火贩子吗?”室户革语气严厉。

她好像忘了自己到底是怎么个“用心” 来培养司业的，将他直接丢到一间密室里任其自由生长，的确是很用心了。

不要把你的聪明才智浪费在这种地方。冷兵器最终还是要依靠使用者的极限在,而且使用者的力量过高的话，木棍和宝刀对他来说也就没有什么区别了。

“就算想要研究的话,至少也是预备若做一个大机器 人出来啊,或者研究出什么全身长满眼睛和嘴巴的怪物,然后-口气能吞噬成百上干人的那种

“你最近猎奇片又看多了，医生。”司业甩了甩脑袋，将对方的手弄下来。

这个时候他却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革医生,那么你的追求是什么呢?你做了这么长时间的研究，制造出了包括里见莲太郎在内的机械化改造士兵，最终的追求又是什么呢司业依日没有转身,只是看若屏幕上的反光，以此来观察室户革的表情。

明显能感受到她的手颤动了一下.之后无力地垂下来。女医生坐到了另一张椅子上.向后滑行了一段距离，最终叹了口气。

“不知道。“嗯

“或许曾经有过,那个时候还很年轻，我的目标是攻克所有的疾病，然后掌握只要人没有死就能够挽救他的技术。 ”室户堇缓缓道，右手握住了自己的项链。

“所以才会喜欢听人叫我医生。”

“机械化士兵技术也是因为这个?"司业停下了手中的鼠标。

“里见莲太郎是半身都要被切除掉,蛭子影胤接受改造的时候内脏已经不可抑制地陷入衰竭,那个时候再培养人造器宜替换已经来不及了.改造是最后的手段。” 室户堇淡淡道。

当然,我不否认这项技术的本质是追求战斗力， 等同于军火制造，不过正因为这样，才能拿到研究资金。

“而且所有经过我的手，被改造成半机械状态的人,差不多都是这个样子。四贤人之前也有过一个约定 ,就是绝对不会对活者的、健康的人动手， 这么多年我直坚持下来了，不过.外....呵呵, 从一开始心里想的就是陪我做场戏吧。”

“他们没有遵守约定?”司业表情不变。忘记自己人类的身份，我还记得人类和小白鼠的区别,他们却已经忘了。”室户笑了笑。

这种话估计也就是和司业谈谈,她平时能接触的人很少，里见莲太郎又是点就若的急性子.听到这样的话估计当场就是痛骂-顿.不过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

“这个追求很伟大,医生。

”司业真心实意地说。

“但是后来就爆发了原肠生物战争，你或许不记得，+年前的人类，还没有发现鐵对原肠生物的克制那段时间，为了活命什么方法都用了毒气、地雷、人体实验，原本全世界都要遵守的条约变成了废纸，人类的科技在那段时间突飞猛进。战争能让科技迅猛发展,追论是解除了

“生物科技是进步最快的,其次就是建立在鐵之上的各种应用,有时候简直能起到奇迹般的作用,很多理论比没彻底搞明白的东西,凭借看鋱就能做出来。譬如可控核聚变，因为有了鐵才能够做出那种发电厂来，但是同样的也被限制在那了，没办法应用到其他领域。

“基础理论的突破跟不上应用了。”司业推 了推眼镜。他想起了之前看过的一部小说《三体》， 哪怕是物理学被封锁了，几百年之后的人类世界依旧能进化得无比科幻。

大量的空白被銘的性质直接填补，但是在脱离了鐧的其他方面却没有进展，这就是为什么明明某些技术看起来简直超越常理，市民们却依生活得和司业穿越之前的世界没什么不同。

“呵,很多人的终生目标就是让人类可以理解銥那万能的原理，而不仅仅是利用，你也可以给自己设立这么一个追求。 算了， 怎么研究就看你了.冷兵器也好， 其他的也罢。” 室户虽挥了挥手,最后提出了一个问题。

司业君，你之前有没有见过，或者说有没有什么印象，看到人在手术台上或者培养液里挣扎?”

...我不记得了，应该没有。 ”司业留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