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人类吗 第277章

“他们很有用处，每位都经验丰高且很有创造力，虽然力量不足，但不可轻视。

“等等，这有点奇怪，也就是说我们以后要跟警察一起合作了? !”史蒂芬急促道。

正常情况下他是绝对不会表现出这种样子的,然而同业的话实在是太令人震惊了。

史蒂芬从来都没想过自己居然还有一天能跟警察合作 !牙守们说是在暗中狩猎血界眷属，然而过去他们的每-次行动都或多或少地会给当地的秩序或者公共设施造成一些破坏。因此就好像所有的超级英雄跟秘密结社样.无论是牙狩还是正传中的莱布拉，他们跟警察的关系都相当微妙。有事会有合作，但大部分情况下却是针锋相对的。

而司业则是要将他们全都统合起来。

人界在赫尔沙雷姆兹罗特的所有力量全都会被一个庞大的组织统合起来 ,将力量完全凝结。

“我觉得这样是最有效率的。”司业不温不火地说道。

第四十五章 转化

“我觉得这样更有效率。

司业十指交错放在自己的腿上，整个人呈现出一 种放松的姿态。看着面面相觑的几个人,他实际上完全能理解史蒂芬在想些什么，毕竞警察跟牙狩的矛盾已经持续太久了，在执法者还不叫警察的时代他们就已经开始与之产生摩擦。

一直以来 ，以牙为代表的超自然能力者与隐秘组织者藏在人类社会的阴影下面，这有好处，会让他们的行动更加自由。那么当然的,也有坏处。而最大的坏处实际上就是人类的法律并不适用于超自然能力者和怪物们。

像是血界眷属这种东西,除了从异世界跑过来的十三长老之外,后面的血界眷属全都是从人类转化来的。司业之前见过的那些贵族派.原本可能还是某一个国家的上层精英，这在历史上并不罕见。因此很多时候.牙狩们的猎杀目标在人类眼中可能就是一个 上层精英,甚至是王后、国王。

退一万步讲,哪怕转换之前是平民，那些怪物也都用有着与人类一般无 的外形。

牙们很难证明自己不是在杀人。

不，事实上很多时候,为了杀掉只血界眷属，牙狩们往往避免不了普通人的伤亡。

克劳斯是个好人，正传中莱布拉这个组织里也没有真正的恶人，但牙狩这么大的组织,已经活动了几百年,如果全都是心地善良的英雄.到少司业是不会信的。

狩猎与杀人混在起，牙狩们也从来没想过要解释，因此他们跟警察的矛盾日积月累，虽然不能说是水火不容，但见了面很难得到一个好

正因此，即便是在正传中，代表牙的莱布拉跟术士协会、警察、乃至监狱系统还都是分开的。

他们己方互有来往,但莱布拉的成员甚至是警察的逯捕对象,这就很说明问题了。不过现在的话,司业只是觉得像正传里那样各自为战很浪费资源。

相比起异世界来说,人界这方面的势力原本就已经很弱小了，再这样分散开来,所能处理的事件级别自然进步被削弱。现在将他们整合到一起,不说其他的，单单是情报资源共享这一 条就已经能省出不少的资源跟时间。真正的作战人员，原来属于不同组织的执法者今后想要进行团体作战,这个还需要接下来进一步的适应磨合 ,但那完全可以往后放放。这座城市才刚刚被建立起来,异形诸神们看什么都还是新鲜的，这样的状况下他们不大可能会丢一些特别危险的东西过来。就连十三王也是，他们属于赌桌上的输家，在契约的限制之下没办法过于肆意妄为。有司业本人兜底,接下来至少一个月之内 ,这座城市不会出现解决不了的乱子。

就在这一个月之内，他要将基本盘定下来。

“我没有异议。”克劳斯抬起头，眼神坚定。大崩落那一晚的变化完全颇覆了所有人对于力量的认识，他知道接下来自己要面对的是截然不同的局面。

以前的人界.十三长老那个级数的怪物就已经算是天花板了.而现在的话,至少在他眼里.光是眼前的司业就不比十三长老弱。

“很好,这样来能节省很多的时间，你们慢慢会发现的,有时候最重要的东西就是时间。”司业点了 点头,-边将手伸向史蒂芬。

“你手里的档案可以交给我了，所有人的资料都会被存放在个安全的位置。

后者手中那怪模怪样的文件袋里放若的是货真价实的私密资料，就连克劳斯在加入牙狩之前差点成为血界眷展这种事者有记录。不过司业对其中的信息不感兴趣，他在意的只是这个交接过程。

史蒂芬顿了顿，在沉吟了两三秒之后终于长呼了一-口气，郑重其事地将文件袋塞到了司业手上。

后者的学心顿时弥漫出不少红色的雾气，刺耳的蝙蝠叫声跟淡淡的血腥味里，-扇小小的门被打开。

司业- -只手伸进门里，稍微拨了拨，将来自牙狩的档案袋放好,随后就将门彻底关上。

这一番轻松写意的动作，意味着他对于这些来自血界眷展的能力用得愈发顺畅。同时神性所引发的变化也在各种细微之处表现出来。至少,血界眷展的传送可是没办法控制大小的，用起来也绝对没有司业现在这么方便。

抱歉.我这里有一 个问题。”克劳斯忽然举起了手。

他的眼睛着司业的掌心.那血雾未散的部分, 无论是那从后者身体里分化出来的蝙蝠.还是司业此刻身上所逸散出来的血腥味。这些细节全都陳激着他的神经，令这位精英牙狩的身体紧绷。

虽然是从一开始就发现了的 ，但克劳斯还是等到一切都院成了之后才向司业作出问询。

“司先生,我明明记得上次见面的时候，您还使用的是血法。”克劳斯很认真地问道。他的脸原本就有些像是野兽.加上坐在那里就能给人带来压迫感的魁梧身材，神情一旦认真的话很容易就会让人以为他在发火。

然而实际上他只是迷惑，还有好奇。

“但这一次,无论怎么看您的用的东西都已经超过了血法能做到的极限， 不.应该说虽然看起来相似,但本质已经完全变成了另一种。”克劳斯看着司业的眼睛。

“司先生,请问您现在已经变成血界眷属了吗?”

房间里的空气一瞬间变得冰冷。

并非形容,而是气温实实在在地在降低，以史蒂芬为源头,沙发上甚至逐渐出现了结霜的迹象。

一旁的人狼小姐也变得警惕起来 ,身体看起来没有变化，却已经悄然将自身的重力消除了。

血界眷展特有的味道，他们这 些牙符怎么可能发觉不了。

然而史蒂芬跟钱皇都有意识地忽略了这一点一不是没发现 ,而是没想好要怎么问，或者说干脆就是不敢问。

谁能想到克劳斯在之前交文件的时候都没动静, 却在快要结束的时候冒出这么一个问题来。

想知道的话可以回去问总部.不要在这个时候当面踩雷啊!'

史蒂芬此刻的心理就是如此。他根本没办法确定司业会不会因为这个问题就突然发难，毕竟在过去,牙狩内部厮杀出了人命的也不是没有。

司业现在的状态怎么看都是从人类变成了血界卷属。这种变化在这个世界从来都不算罕见，然而现在表明了态度站在人类一方的司业，他在变成血界眷展的时候怎么想都不会是自愿的。类似的经历对于任何人来说都会变成逆鳞,根本不能去触碰，就好像克劳斯自已都很少提起过去那段差点变成血界眷展的经历。

然而或许正因为如此.他才会这么直言不讳地问出来。而克劳斯有可能会被司业暴打-顿,史蒂芬这个万年副手就只能拼命拦着嘶嘶的白雾升起,连无形的水汽都在此刻凝成了肉眼可见的液滴,不过司业的脸上倒没什么变化。他依旧很淡定。

虽然绝大部分原因是他身体的转化过程跟牙狩这帮人想的完全不同，史蒂芬他们也绝对不会想到同业身上还有系统这种东西。哪怕现在因为神性的加入,司业人形的体质模板几乎就已经固定下来，没办法再像之前那样随意昔换。

然而如果非要将这些体质取下来，强行成为一个“人类" 的话，也不是做不到，只是没有必要而已。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司业淡淡道,说的全是实话。

“而且我现在的状态，也不能算是血界眷展，只是能力比较方便，所以用得多了些。他伸出手，-根指甲慢慢地向前延伸、分叉，最终形成了一株小树般的事物。

然而“小树”的末端则全是螺旋状生长的锋利小牙，继续延伸，从哪些不断颤动的小牙之间.不少像是眼睛的东西缓缓睁开。

列!司业手指一动，那些从他身上分化出来的东西瞬间消失,仿佛从来者没出现过。

然而这种变化已经足够震慑到对面的几人,包括克劳斯在内,他们都不由得想起了异世界的居民们。

“这个回答能够让你们满意吗?”司业缓缓道，视线在三人身上游移。

“不用担心自己身为牙狩，居然会被血界眷属统领,我已经表明过自己的态度,绝对是站在人类这边的。

“你们现在可能会怀疑，会多-分警惕,但是请不要代入到工作中，影响到了正常的行动。

“没有。”克劳斯摇了摇头,有些如释重负。

“我只是想到了曾经的自己。

他原本就是一个心思 比较单纯的人，问出这个问题不是在担心什么，而是多少有些安慰的意思，因为自己就差点成了血界眷展。

至于司业后面表现出来的更加偏离人类的本质，他更是没有什么抵触一

“嗯。” 司业点点头准备结束了这次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