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人类吗 第257章

“仅仅凭借气味就能够诱发这种程度的狂暴, 还能吸引来如此多的怪物，如果带到永恒虚空之下，会有更大的用处。’

他说. -只手贴在了月神的坛子上，抚摸着那些原始的花纹。

“永恒虚空?”司业心念-动。

他注意到了周围的血界眷属对于这个词并没有感到多么好奇，这说明了在此之前他们就已经知道了这个地方。

“对，我差点忘记了你只是刚刚诞生没多久的子孙。”拉夏尔回过头看了看司业,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你还不清楚这件事，所谓的偶然来到纽约或许只是直觉上的召唤，但是你没来错,我们聚集到这里就是为了永恒虚空。

如果没有唇边那两颗隐约露出一点尖的獠牙 ，这位看上去就是一个刚上高中的大男孩，而且经常这么叫别人的话还有可能会被人打。司业倒是不介意被人占了便值，这种活了不知道多久的老怪物也的确比自己年长不少。他没有在第一时间取走月神也是忽然想着，好不容易遇见了一位长老级的血界眷属 ,而且自己还能用这伪装出来的血界眷展的身份与之交那稍微将时间延长会儿,看看是否能从对方口中多套点情报。关于永恒虚空跟血界首展的资料，哪怕他作为-名穿越者，哪怕以上帝视角看完了血界战线的剧情，所了解的依旧不多。这个世界有太多太多的谜团。

“那里是我们真正的发源与归宿，在自上而下永无止尽的深渊尽头，是我族的祖地。”拉夏尔说话有一点文绉绉的 ，语言略显生硬。

估计跟活得时间久，加上不怎么喜欢随着外界改变自己有关系，司业注意到，他身上穿若的衣服还是维多利亚时期的那种风格。古旧的贵族,看上去就很像吸血鬼。

他在心里吐槽了一句.单纯因为对方这句话实际上等于什么都没说。

他当然知道永恒虚空之下全都是血界眷属, 其中长老级的数量都破了三位数。

而且看拉夏尔的语气是不打算多说了他在担心什么?这位异世界的居民此刻终于重新回到了几百年没再见过的迷雾之中，还带者大量的血界眷属要一同回归。

真的是因为思乡心切,还是别的什么,而且他们为什么要带走月神?

司业忽然意识到一点，正传中的莱布拉等人，也就是牙狩们实际上是知道永恒虚空是血界眷展的老巢的。

这是一个之前被自己忽略的信息。

毕竟此刻的牙们对于异世界还是处于两眼一抹黑的状态，了解基本等于零,连其中的权力结构、力量分层都不清楚,根本不可能再深入了解永恒虚空的详情。

但是三年之后，这却是作为一个半公开的情报在牙内部流传的。

甚至于，他们还试图让正传的主人公莱昂纳多沃奇用神之义眼去窥探永恒虚空之下长老级血界眷属的数量。这证明三年之后，牙狩的记录中，应该是有复数的长老级血界卷属都倒了永恒虚空之下。他们回归的最好时机，实际上也就是最近这一段时间,两个世界的通道刚被打开,所谓的“双层保险"还没被设下。不然以后再想通过估计就难了。

“纽约的长老级血界眷属，不止个。”司业确定了-个好消息。至少对于要完成任务的自己来说，这是个好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依日安静地站在那里,-副随时听从命令的态度。就在这时,远处又窜出来一个影。

一个身体被撕开成两半，却没有影响到行动的血界眷属忽然跑过来，- 边大喊着。

“牙狩!是牙的大师来了!'

翁!司业在血界眷属们的注意力全部被转移过去的瞬间，开启了时停。

第二十二章 潜伏

那只血界眷属到底要汇报什么，司业并不关心。到少目前来说,没有比把月神封印起来更重要的事。这些血界眷属已经明说了要把能够诱发狂暴的月神药剂带回永恒虚空之下。而在那血界眷属的老巢中，光是长老级的血界眷展就有数百名.-旦有什么偏差 ，会引发何种层次的暴动，估计到时候世界真的会因为这暴走的血界眷更而毁灭。况且,对于司业来说，这一件毁灭道具是难得的自己能够利用的那种。

因为它的效果说得很明确，就是诱发狂暴，而如果控制好剂量的话,也就是每次只取用极少板少的一部分， 在很多时候都能帮上大忙。

三米高的大坛子,用到死都用不完，哪怕离开了这个世界，照样对自己有所帮助，在四十二件毁灭道具中.这样自己能够利用的恐怕都是极少数。

只有他自己听得到的泡沫噪音急速扩张,世界在瞬间变成了灰白色。属性面板上,原本不到五十点的精神意志，此刻后面的数字则显示出六十八点,相比起之前足足上涨了二十一点。

这一切，应该归功于那收被自己吃下去的干瘪樱桃。

司业并不清楚那是什么.毕竟是突然之间就冒出来的，虽然隐约猜到了是十三王的馈赠，但这个效果还是强得让他感觉有些惊讶。

多加了二十一点的精神意志属性，也就意味着他能暂停时间的长度增加了0.21秒，比起之前足足延长了一半的时间。哪怕依日不足一秒，但是在这个距离,对于司业来说，已经够了。

世界骤然恢复了本来色彩,在外界看来什么都没有发生。

然而那三米高的巨大坛子却已经消失不见。这一瞬间，那名身体被切成两片却还打过来报信的血界卷展话音还没落下。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拉夏尔长老。

号称完美的血界眷属跟其他后裔无论是恢复力还是感知的敏锐程度、力量上都存在明显的差异。然而现在是两件事同时拍在他脸上，在察觉到“月神” 消失之后，下一秒, -柄巨大的十字标枪就从天空中直飞过来。

"牙狩!

拉夏尔那少年般的躯体猛然进发出了非人的力量。巨大的血液刀刃凭空升起，与那被投掷过来的十字标枪碰撞，发出了 金展撞击的爆鸣,甚至有火花闪烁。

飞行了段距离的十字标枪被挡了 下来，接着又被 愤怒的巨刃瞬间分割成无数的碎块。

哗吐立立的血液泼溅声晌起来.十字标枪裂开之后.崩解成的血液落到地上.就像是强酸一样将所接触到的事物都腐蚀出一这种感觉有些类似克劳斯的血液对血界眷属的侵蚀。但比那种只针对血界眷展的侵蚀能力更加霸道，看起来就是强酸，而非仅针对血界眷属的身体。

“贾格特克罗伊茨!"但他的表情依日显得游刃有余，眼神最深处的惊疑不定并不是针对突然到来的牙狩，而是那消失的月神坛子。三米高的巨大容器， 连同里面的药液，质量应该以吨计算.而且自己就在跟前,没有移动过，也没有感受到空间有什么波动。

就这么凭空消失了，几乎都让人以为那是幻术。但是之前那覆盖了整个纽约的气息是做不了假的.能够将血界眷属的嗜血兽性都唤醒、现在的纽约正处于大崩落时期,沟通异世界的大门已经敞开,异形诸神都悬浮在天幕之上。

那么这也很有可能是它们的手笔。就算不是,在这场大雾之中,能够制造出这种异状的存在,也绝对不是血界眷展能够窥探的。拉夏尔实际上只是短暂地感到震惊，失管与恼怒,不过很快也就调整好情绪，根本没打算继续深究月神为什么消失了。其他血界眷展是人界诞生的愣头青，十三长老可是异世界的土著居民，他们最清楚那个世界的深处有多恐怖。

司业的眼睛眨动，将拉夏尔的表情， 眼神，肢体动作全部归纳。这位拉夏尔长老在想什么，他现在一清楚。事实比牙狩能这么快赶过来.的确是超出了司业的预料.而且赶过来的还是一位大师.跟在正传中的血斗神应该是统级别的人物。即在力量上能够稳稳地压制住血界眷属的长者，这样的牙狩才会被称为大师.

那么原本的打算瞬间就变了。司业的手指搓动，指尖的一条红线断裂。

于是在时停期间被埋到血界眷展们体内的“茧” 纷纷开裂，压缩到定程度的炽热血液瞬间扩散出去，顺着血管朝四肢百骸奔流。

精力被分散成两份，同时也刚刚将气势提起来，准备对付即将到场的牙狩大师的拉要尔也感受到自己体内出现了一股热流。他本能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妙 ，却还没来得及通知其他年轻的血界眷履做好防御，就听到了一声声的惨叫。熔岩般的血液在血界眷展们的体内爆开,熊熊的大火瞬间吞噬了一个个鲜活的躯体。

拉夏尔队伍中的血界眷属实际上都不算太强.至少他们之中没有一个“二代”, 除了处于力量顶点的拉夏尔长老之外, 基本没有一个能拿得出手的强者。因此短短几秒钟时间，至少有四名血界眷展死在了由内而外的烈焰之中。司业的身体也在燃烧，做戏就要做全套。

在火焰当中,他的身体不断被烈焰焚毁，但同时也在不断自愈，噼里啪哎立的焦灼声之后，细嫩的肌肤重新生长出来。

“发生了什么? !怎么回事? ! !”司业大叫起来，显得无比凄惨，然而他身上的大火不过事用幻术做出来的假象。

事实上，有[暴君]体质在，现在的他根本没办法自己烧自己，只能用幻术凑合- 下。

这要是真的因此暴露了.实际上那也就暴露了完事,现场只有一名长者 .而牙狩的大师马上就到。此时的伪装只是试试看,能不能再保持这个距离,如此一来更方便下手。

“走!”拉夏尔猛然军手。

道血雾顺着他的袖口被挥出去,熄灭了其他血界眷展身上的大火。

从那个被切成两半的血界眷属报信开始,到月神消失,贾格特克罗伊茨的攻击降临.之后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血界眷属都受到了莫名的内部攻击。

这一连串的变化让他有些顾应不暇 ，仓促之中根本没有发觉司业身上的火焰是幻术伪装的。他只是觉得自己要马上离开这里，除了牙狩之外，在看不到的地方还有更恐怖的敌人!然而还没等他真正迈开步子，有眼热流从自已体内爆发了。司业的想法很简单，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装得太不像了,尤其是用幻术制造火焰来伪装。

老实说这已经接近他能力的极限,那被火焰烧伤的痕迹其实是很难通过他那一点点吸血种的幻术去模拟的。以这样的心态行动，那自然是在有限的时间里发动越多次的攻击越好。所以时停的冷却期刚恢复，他就再次启动,在血界眷展们的体内都种下了自己的血液。

于是乎，嘭噎喳的声音再次爆开。拉夏尔刚刚用自己的血降下来的温度转眼间又急速攀升，无数个人形的火把在他周围点燃。就连他自己,原本俊秀的少年面容也被烧毁了大半。

只是对于长老级的血界眷展来说,这点伤害还远远算不上致命。

他们真的被丢到岩浆里者半个小时估请诸不会死,最多进入蛋形的自闭状态。

而这一次的爆燃让拉夏尔觉得不能再耽搁下去了,暗中的敌人一直在行动 ,而且根本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生物。于是无数血液从他的身体里流出,化作了漆黑的蝙蝠在半空盘旋。

下一刻，这些蝙蝠又组成了一个模样诡异的男人。光是外表看上去就相当的怪异，身体的宽度相当于常人的两倍甚至倍，披着一件不知是风衣还是雨衣的东西 .表情也是呆板僵死的，仿佛人偶一司业刚想要再来一次爆燃，这样估计就又能杀死一只血界眷属，然而看到了这只被召唤出来的介于人和道具之间的东西，他动作稍微停了

“去找辛西娅 !外表酷似少年的血界眷展长老喊道，接着就看到那身体极宽看起来像人偶一样的家伙忽然欣开了自己披着的风衣。

里面居然不是正常的身体，而是一扇立在半空的门 ，随若门轴的摩擦声，不知通向何处的空间裂隙展开。听到声音的血界卷展们纷纷化作了飞微的蝠群向其中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