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人类吗 第216章

主任自己也没想过。他们两个人,从第次见面开始，从始至终都是司业占据着主动，在谈话中也是始终学握着主导权。毕竟双方的资本并不对等。肯尼斯的确是这场圣杯战争中最优秀的御主，但司业也用自己的实力证明了.他现在就是最强的从者。

最强的御主对战局的影响幅度很小。

但最终决定了是否能真正杀死迪奥的，是司业的力量。只是鬼使神差的,也可能是一直以来的习惯， 肯尼斯忽然问了一句。

“你不担心我在契约上做点什么手脚吗?你只是berserker，又不是擅长魔术的caster.

魔术师之间用各自的魔术刻印做保,签下具有特殊效力的合约,这的确是常见的做法。

但契约本身就是一种特殊的魔术，那么面对时钟塔的君主之一， 这世上少有的色位魔术师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卢德。如果司业就这么简简单单相信了才会让人感觉有些奇怪。不过对于肯尼斯的疑问,司业只是看了他眼。

“我不懂腐术.但是这双眼睛。

他用手指了一 下自己的双瞳，在肯尼斯面前，暴露的瞳仁在昏暗的光线中收缩成了野兽般的竖瞳。高等级的魔眼,在魔术师之中也是少见的天赋,司业的说法很有力度。而且在说完了那句话之后.司业又瞄了一眼肯尼斯的手腕,淡淡道。

“我并非有意刺激你，但是对于你来说，迪奥的时间暂停，跟我的速度，这者之间并没有什么区别。肯尼斯又是一愣.先是被司业的说法惊到了，不过旋即就陷入了一 种狂喜.的确，就是要这么强，这么全面、完美的从者。只有这样的从者才能对抗拥有时间暂停能力的迪奥， 现在他们是站在同一条船上的，那么司业越强，肯尼斯就越兴奋。

毕竟他真的没有打别的主意。肯尼斯是御主中腐术造最高深的.甚至连间桐脏砚这老虫子对于腐术的理都不如他。但他又是御主中相当单纯的一位,或许仅次于韦伯。毕竟被保护得太好了，从小到大，根本就没有遇到过什么挫折，完全投身于魔术研究中的肯尼斯是魔术师中少见的纯良派。

哪怕他看上去并不讨人喜欢，在各种微妙的地方都有若令人反感的习惯。

但如果要让司业在肯尼斯跟远坂时臣中选一位,那他绝对不会选择那位看起来更加绅士的小胡子。就算在原作中，在全身被废掉的情况下用手枪射杀了言峰璃正，肯尼斯之后的表现也只能用蠢来形容。被未婚妻迷得神魂颠倒,被卫宫切嗣骗得失掉了一切。这些全都说明肯尼斯的情商跟社会经验无比缺乏。司业喜欢跟这样的“意人” 合作，可以省去很多的麻烦,节省不小的精力去算计。

“那么开始吧。” 司业望着那栋别墅 .眼神无比幽暗。

这个距离,在附近都没有人的情况下,他依旧听不到别墅里的声音。肯尼斯设置的结界并包含隔音效果一这也是 当然的,否则的话很容易就会让内部的信息流出。而在司业看不到.也听不到的地方。

房间里。随可见的火光让夜晚变得不那么纯粹,也意味着外面的混乱在达到了一个顶峰之 后开始回落。整个冬木的人口都在外流，要么死在混乱之中，要么已经从这座城市逃离。

“没想到英灵的力量居然能达到那种程度， 所谓的宝具，在某 些方面此替身还要强。

迪奥-直注见着战场。当然那巨大无朋的怪物以及似乎要将整个黑暗苍穹都展开的光辉也根本不可能被人忽视。那种天灾级别的碰撞,让迪奥的新潮澎湃。世界的时间暂停,在那种力量面前似乎都有些不够看了.起码就算时停能延长到一分钟.迪奥也绝对没可能杀死那种身高超过百米的巨兽最早在教堂里出现的暴走berserker都不可能。几十米高的熔岩怪物,就已经是迪奥无法应对的了，因为那场战斗,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的他在吸干了七八个备用“血袋”之后才勉强恢但脖子部分被那柄奇怪的匕首刺穿所带来的影响依日没有消退。

他世界的能力衰退了。正因为这，他才没有贸然离开这座巢穴，否则的话，之前喝藏山那边发生了什么，迪奥肯定是要去看一眼的。

“迪奥大人,我们接下来要离开这里吗?”索拉小声问道。她此刻的面容看起来有些憔悴，之前为了帮助迪奥脱身，她的消耗了大量的魔力跟一 部分的生命力。

然而再接下来发生的事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尤其这么大的事故，魔术师协会一 定会派人追查，而索拉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跟迪奥一 起逃离冬木。圣杯战争已经进行不下去了赶快离开才是最稳妥的方式。

“女人，你忘了我还是从者么?”迪奥不耐烦地挥手。

他不可能离开的。

而且他也不想离开，圣杯，从者，宝具。迪奥的野心因为接触到了新世界而再次膨胀起来,他已经不满足于自己所拥有的力量了，因为看到了更高的层次。

也想要.得到那天灾般的能力。

.... .

迪奥猛然抬头，这一瞬间，他好像听到了什么。

房屋的结构跟那些肯尼斯精心布置的结界在一同崩碎，被某种巨大的暴力挤压若，从一个点,曼延到每个角落。

下一刻，天灾降临。

整栋别墅者在发出痛苦的呻(和谐)吟，那些被驱使的恶灵们疯狂逃窜，仿佛地震来临前的蟑榔。

“迪奥大人!”索拉发现自己正在失去对整个工房的掌控。或者更确切地说,不是她的主导权在失,而是腐术工房这个主体正在不断地崩毁。只是瞬间,就有将近半数的陷阱失去了作用,魔力在流失,无数珍贵的料变成了毫无意义的废品。在隔离声音与光线的结界崩毁之后,外界如海潮-般的噪音涌进来,淹没了索拉的耳朵。

与之同时降临的则是一片庞大的阴影。berserker.迪奥一瞬间瞪大了眼睛,原本俊美的五官扭曲如怪物。他无法想象.被那种彗星般的光芒消灭了大部分的身体之后，这玩意儿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那种堪比陨星坠落的碰撞,从结束到现在才只有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而同业就像是完全没受到伤害似的， 甚至还作出了跟教堂时一一样的化身巨大的怪物,之后用身体压垮整栋建筑!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 !” 迪奥的背后瞬间浮现出道金黄色的虚影。

身世界，在他的大叫声中，噪音瞬间消失。天地寂静犹如冻结。在迪奥面前，- 切都变成了灰白色，时间在这一刻停止 ,像是原本运行的胶片突然卡带,下一帧迟迟不来。不到五秒的时间，迪奥需要第一时间带着 自己的御主脱身。

从司业降临的那一瞬间，这栋别墅的作用就不大了， 继续留在这里， 只能在整栋建筑者被对方摧毁之后，就像那个金光闪闪的家伙一样被巨口吞噬。对于仅剩下头颅却不死归来这种戏码.迪奥还是挺熟悉的，然而在过去， 扮演“怪物”这一角色的一直都是他。现在的话,却刚好反了过来。

迪奥看若那交错的獠牙，每根都好像溶洞里的钟乳石那样，还沾若奇怪粘稠的液体。

他就知道,跟这种东西比起来，吸血者管时能被归成人类那方了。迪臭申手提起了在暂停的时间中宛若座雕像的索拉，夺路而逃。事实上他并不想带若这个女人,没有人会想在逃亡的时候带若这么一个累赘，哪怕吸血鬼的臂力让他能忽视索拉的体重，但影响还是有的然而从者必须要时时刻刻从御主那里获得魔力.索拉的胳膊上还有两枚尚未使用的令咒。包括她脑袋里的魔术知识,这些还都是迪奥所需要的。因此不得不匀出一只手来。

就因为这种事,浪费了迪奥半秒的宝贵时间，因此他现在看这个女人都是充满厌恶的。虽然有着世界的能力在，如果他一心想要逃走的话.估计没人能拦得住,但还是因此感到心情糟糕。对，现在迪奥脑袋里想著的全是如何逃走。没有必要将自己的时间与精力浪费在这里，司业这巨大化的造型根本没办法急藏，一 旦暴露了 必然会引来其他从者的关注。

到时候自然会有专门针对巨兽的从者前来处理他。

毕竟在此之前，亚瑟就已经用那彗星般的光芒消灭过同业一次，而那个时候已经膨胀到超过百米的司业都能够被干掉,现在这才三四十米亚瑟-定还能收拾掉他!迪奥是这么想的,然而他并不清楚具体的情况。

圣剑的完全解放形态并不是亚瑟随随便便就能弄出来的，应该说正是因为司业之前被黑圣杯操控时的样子过于恐怖，这才导致了最终被毁反而是这种几十米高的造型，圣剑根本解不开封印，而对城级别的光炮又根本解决不了现在的司业。迪奥的主意打错了，只要魔力足够,在吉尔伽美什死掉的现在，他就是最强的从者。ml

而且，司业从-开始也就没打算再次维持着这种不方便行动的巨大化形态。时间往回倒几分钟。在行动开始之前，他曾经问过肯尼斯一句话。

“你是想要让迪奥死，还是你的未婚妻活?”当时还维持者人身的司业目光幽幽,充满野性的竖瞳仿佛能看穿人心最深处的欲念。

付迪奥，绝对不能用一 般的方式。五秒钟的时停,恢复起来就只需要几次呼吸，加上吸血鬼原本就已经算很快的移动速度。哪白司业开了血坏去道都不一定能追上,之前如果不是灵魂匕首偷裘直接将其重创.迪奥有无数种从战场脱身的方法。

现在去突装对方的老巢，哪怕能够强行用力量压碎了那些结界与陷阱，到最后还是要面对一个问题。司业追不上。所以他问出了那个问题，让肯尼斯来选择，毕竟现在还是合作关系，包括令咒也都需要由肯尼斯当做中转站，司业才能够利用那些魔力。

“选吧，是要杀了迪奥，还是让你的未婚妻活若。

当司业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可以看到肯尼斯脸上的表情从惊讶到恍然，在思想的剧烈挣扎中来回变换。也是他辈子唯一 爱上，且爱得无比深沉的女人。双方的相遇是因为联姻，肯尼斯就像是《泰坦尼克号》中的卡尔，- 开始仅仅是利益的交换，却在遇到之后迅速坠入了爱河。单方面的爱河。

事到如今,肯尼斯怎么可能看不出来，索拉根本就不爱自己。如果没有意外,肯尼斯会永远沉溺在这份单向的爱情里，只要索拉能给他一点点幻想的空间 ，他就会将这个梦继续做下去。

但这一刻，司业将梦撕开.血淋淋的现实就这么摆在了肯尼斯面前。

“什么意思?”肯尼斯嘴唇颤料若，好半天才挤出一句日语。

他的大脑一阵弦晕,偏偏又无比情形。

“就是选择，这个权力交给你了。”司业看着他的眼睛，声音漠然无情。

“你不会以为我有能力在杀死迪奥的同时，还要保住他的御主吧?"

不知不觉间,他很自然地用上了话术。将“索拉”或者“你的未婚妻”昔换成了“迪 奥的御主”，这是在提醒肯尼斯，他过去的遭遇很大程度上都不是迪奥造成的，那个女人身心早已背叛,所有人都看得很清楚，只有肯尼斯还活在梦里

哪怕他对于迪奥恨得深入骨髓，但潜意识却依日刻意避开了索拉的部分。

从头到尾，他者没有怨恨过自己的末婚妻。但司业现在才告诉他，他牺牲的还不够多。很多时候,人都在强调自己己经付出的东西，而把真正宝贵的悄悄绕开。

“为了杀死迪奥，就-定要杀死索拉吗?”肯尼斯无力地低着头，抹了发油的金发被他自己拨得凌乱。如果不是索拉爱上了迪奧，肯尼斯原本也不会恨那个吸血电恨到现在这种程度。哪怕他践踏自己的尊严,像驱使奴隶一样驱使自己 ，但迪奥其实是有保留的一来到冬木之后 ，迪奥甚至一直在以各种方式拉拢肯尼斯。以迪奥驾驭人的水准，如果不是中间隔了一 层不可调和的矛盾，如果不是中间还有一个索拉 ，肯尼斯也根本不会反叛。

“这太荒谬了!”肯尼斯大声叫喊着,想要落荒而逃。肯尼斯最终还是没有逃，在疯狂与那压得人几乎室息的安静中,他的表情一边再变， 最终恍恍惚地抬起头。实际上在这个问题说出口之前.司业就已经从肯尼斯的身上读到了答案。

这个过程只是让肯尼斯意识到这是自己做出来的决断，避免之后因为这种事，他们这对御主跟从者再决裂。足足等了一分钟 .司业看到肯尼斯的各项体征储在回落之后,这才慢慢开口。

“看来你已经有决断了,恭喜。

恶..肯尼斯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