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人类吗 第212章

”「此战不与人道背驰」一承认、 加赫里斯.”五道封印被解除，距离圣剑被完全解放所需要的“至少七道决议” 只剩下最后两道。

为了防止意外,圣剑的十三道封印每解除一道， 其威力就会大上一 分,而只需要超过半数,也就是七道封印被解除,它就能发挥出自己的

威力， 与灭星级别的敌人对抗。对于现在的局势来说，没有完全解放的圣剑估计还处理不了那能将吉尔伽美什生吞了的怪物，因此十三道封印中至少要解放七道。亚瑟深深吐了口气,他的心缓缓沉了下去。接下来的声音过于严肃.仅凭声音似乎就能在脑海中勾勒出那面无表情的少女面庞。

“须为追求真实而战。

阿格规文.被称为铁剑的骑士.也是最优秀的拷问官。她亦是亚瑟的侄女，与高文、莫德雷德同出一母，在名气E似乎没有另外两位骑土高，但其本身对于亚瑟的重要性甚至还在另外两人之上而她设下的封印看起来跟其他骑土的看起来就有些微妙的不同。

很显然，现在的亚瑟没办法满足这一条。

“否。亚瑟并不知道造成眼前这一切的原因是什么，现在的他也并不想知道原因.解放圣剑的目的不过是为了消灭眼前的怪物。因此没办法满足“为追求真实而战”的条件。

这是第一 条被否决的决议，也因此，亚瑟的心情变得更加低落，不过既然之前已经解放了五道，还剩下的七道封印中不可能连两道都奏不

“不得与精灵为敌.下一刻，威严的女声出现在亚瑟身后。他没有回头,但是心里很清楚，这一位出现的骑士便是 圆桌骑土中最有名，也是最强大的那一位。

甚至她一个人的名声就盖过了整个圆桌骑士团，后世的人很多在知晓了她的名号之后，才逐渐了解了圆桌骑土。

从某种程度上，这是圆桌骑士中唯一个地位与自 己近乎平等的骑土。

“兰斯洛特。” 亚瑟缓缓道。无论什么时候，这个名字对他来说都有着特别的意义 ，与众不同。尤其在这个时候，需要通过对方的承认才能够履行圣剑使的职责， 那内心的复杂程度 就更甚了。

而如果不是这样，兰斯洛特的封印其实是最容易满足的。兰斯洛特的身影消失了。亚瑟-瞬间瞪大了眼睛，甚至有些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听错了。

哪怕是真的兰斯洛特站在这里，面对这种大事，也绝对不可能因为自己的心情而否决掉条决议。更何况刚刚出现的只是兰斯洛特的意志,她的判断是绝对客观的.否决了决议说明自己真的没有满足。换句话说,眼前这东西亚瑟缓缓移动着自己的视线，从被摧残得完全看不出样子的圆藏山,到那延展到天际的庞大身体。

暗红色粗糙的皮肤,内部流淌着恶毒的熔岩,-口吞 下了想要毁灭冬木的英雄王,从伤口溅出来的血液引发了整个冬木市的混乱和大火。

这样的东西.这样仅仅是看上眼就能引发人内心深最原始恐惧的怪物。想要消灭它,被兰斯洛特判定....与精灵为敌?!亚瑟只觉得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转,如果不是手种还握若圣剑，那终极的幻想武装时每刻都在往外散发着辉煌的光芒，同时能感受到那股浩大的神圣。如果不是这样,他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然而不等亚瑟深入思考,被连续否决了两条决议的圆桌会议还在继续。接下来出现的，则是到目前为止第一 个男人的声音。那是一位少年，仪从声音与模糊的影像就能看出那股叛逆的气质，而他和刚刚的兰斯洛特样,也是圆桌荷士中的叛逆。只是相较于兰斯洛特,他的叛逆更加彻底。

“只能对邪恶之人使用

德雷德道。

在站在亚瑟一 方的骑土来看,这位最邪恶的骑士所设下的条件反而是针对邪恶，未免有些讽刺。然而亚瑟此时有的却只是感慨。连续两道决议都让他心情复杂,而面对莫德雷德，他的感情要比面对兰斯洛特时更加的混乱。

假如现在站在他身后的,是真正的莫德雷德，他又该说些什么。不过没有必要去思考了.只要解决了眼前的怪物就好。

莫德雷德那乖戾的声音响起，下一句则再次超出了亚瑟的预料。莫德雷德也消失了。

亚慧:???只能对邪恶之人使用,这是莫德雷德定下来的约束没错,而且刚刚也由他亲口念了一遍。就像是兰斯洛特否决时一样，亚瑟没有来的感到了一阵荒谬。这个意思是说，这个毁了小半座冬木的怪物.并不邪恶?

等!他忽然想起了，之前，在司业还没有暴走时.间桐雁夜用两枚令咒下令让司业杀了自己与卫宫切嗣。

但结果却是两个人都活了下来。而哪怕到现在,司业暴走之后所造成的破坏绝大部分也都是被动的。冬木市的大火，实际是吉尔伽美什的乖离剑,那赤红的魔力风暴符那些高温的液体散布到全城,之后才造成了大规模的死伤和混乱。

从始至终，哪怕是暴走了.司业所作的恶也就是在移动中造成的破坏。而这个时候,他已经失去理智了。不,亚瑟根本连看清楚他本质的机会都没有!亚瑟只感觉自己的脑袋阵眩晕,原本不愿想起的记忆又回来了，无比的新鲜，带若刺鼻的血腥与焦臭。

他又想起了那天晚上，自已跟卫宫切嗣进攻间桐家，将个无辜的女孩烧到全身起泡。

“不得为私欲而战。加拉哈德的声音响起来.而后这位传说中得到过圣杯，又将圣杯归还于天上的少女骑土很顺利地解除了自己设下的封印。圣剑的光辉几乎填满了夜空，此刻，整座城市都能看到.在那庞大而漆黑的怪物脚下，有人举着颗学开苍穹的光辉巨树。

亚瑟此刻解放圣剑当然不是因为自己的私欲,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这是为了拯救世界。

然而连续受到两次打击的他哪怕已经到了最后一关，精神也稍微有些恍惚。在加拉哈德解开了封印之后,他忽然间就想起了剩下的那些。

于是,整个人的心情下子就跌入了谷底。

“须为荣誉而战。”

“否。

高文的形象出现又消失。人不会因为他此刻的举动而感激已经死在神话中的王者。就算是亚瑟自己的内心，此刻已经动播的他也无法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为了荣誉，还是为了其他的什么东西。他已经玷污了骑土王的称号,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但结果已经造成，而且他的意志动摇了。

此刻已然不够纯粹。既然不够纯粹，那么封印就不能为之解开，亚瑟觉得自己应该收敛心神了.否则接下来的决议极有可能因为自己的影响而被否决掉。

圆桌会议是依靠圣剑而存在的东西，介于客观与主观之间，很难说会不会受到影响。

他已经被否决了三次,接下来不能再失败了,一-旦全部的十三条决议都被宣读出来 ,却依旧没能通过半数以上骑士的认可。那么这个世界，就真的危险了。亚瑟这么想着，却感到脚下一阵晃动。地面在画抖,就像是之前那样。而眼前那遮天薇日的怪物....依旧安静，没有半点动静。

甚至都停止了生长。事情好像没他之前想象的那么简单。在司业的精神世界，熔岩垒成的“阶梯”终于将他送到了天空之中，那巨大而幽深的孔洞前面。透过那依日不断流出黑色淤泥般物质的孔洞，司业什么都看不见，里面的东西吞噬了一切 ，包括光。

“这下才是真的要接受冲击了。”司业没有犹豫，这个时候每耽误一秒，外界的身体就多一份被圣剑蒸发的危险。哪阳眼前极有可能是此比世全部之恶的深渊，他也必须从这个口子里跳出去,然后才能想办法重新学握自己的身体。找到破局的希望。

“吉尔伽美什能承受住的冲击,我没道理承受不住。”司业像是催眠自己-样喃喃道,然而实际上他并不像口头上那样有自信。

吉尔伽美什高傲得很多时候都有些简单，但或许正因为他的偏执 ,才能够在黑泥之中保持清醒的意识。踏进去之后会有什么影响,就凭自己那少得可怜的“精神意志” 能撑住么?

业不知道。但他必须经历这么一遭。为了生存

“我讨厌这种感觉，像跏极- 样。”司业最后说了这么一 句话。随后整个人就跳了进去。

噗通!仿佛如水的声音,实际上并没有真的发出来，而是司业感觉自己接触到什么东西配后脑海里自动响起的声音。

然后是冰冷，强烈的肺不适,以及即将室息的恐惧感。从那虚幻的孔洞里爬出来，接下来的触感并非像他原本想的那样，灼热得好像碰而是无比的冰冷,沉寂。就像是他穿越之前的那次蹦极.突然的眩晕之后，是无比混乱的濒死感受。

他的大脑不再清醒，或许在接触到孔洞里的物质的那刻，此世全部之恶就已经开始侵蚀自己的精神。

恶是混沌的，从来没有人能数清楚世界上有多少种邪恶。所以很显然,每个接触过黑泥的人，他们所感受到的东西储院全不同。司业此刻所体会到的，就是绝望与无助。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感觉自己在点点地下沉，应该有什么东西流进了自己的脑子，污染了精申。但他居然不觉得奇怪，似乎这一切都是自然而然 ，注定要发生的。没有声音。司业最清楚.他自己并不会因为任何言语或者画面动摇，正相反，截断信息，只留下一点点,能够让他判断出自已正处于极大危险中就够了。

这种情况，这种完全无从下手甚至逐渐忘记了过去与目的的感受，才是最情糕的。精神意志还是太低了。依靠[精神体]的特殊性,他的确可以避免有人潜入自己的精神搞事情。但面对这种混乱的精神污染与冲击时,这明显的缺陷就暴露出来。

当然，关于这点,他也早做好了准备。

黑圣杯，或者说已经被此世全部之恶主导的圣杯并不是真正的混乱体,不是像什么自然现象一样没有偏向,没有意识的东西。不管是侵入自己的精神，还是原剧情中对卫宫切嗣做的圣怀问答，这些都说明了它有意识。就算没有意识,也有自己的判断。因此司业在冒险的同时也在赌,-个拥有自我意识的东西 ，会允许自己这么个不明不白的东西进入内部吗?

他刚刚可是用对方根本无法理解的方式解决掉了安哥拉曼纽的分身。

将精神固化成接近现实的能力。无论本体再怎么怪异.再怎么扭曲，假如它还有-点智慧生物最基本的判断力，都绝对不会在高不清楚缘由的情况下任凭司业进入它的内所以司业一开始想的就不是靠自己游出来黑泥这玩意 儿也不像水，鬼知道有没有浮力这一说。

想要的，是让黑圣杯自己把他像脏东西样吐出

虽然说起来很荒谬,按照神秘学的认识,此世全部之恶就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最肮脏的东西了，怎么可能会有连它都车的“脏东西”。但司业又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来自异界的东西，没经过细致的检测,天知道上面会不会携带点什么病毒、细面之类的。

....

司业感觉到周围一阵波动,他真的从原本那缓慢下沉的状态中摆脱出来了。逻辑推断没错,圣杯.真的要吐掉他!

他开始奋力挣扎起来，似乎想要抗拒这股力量,继续留在这里朝圣杯的最深处下沉。但他越是抗争，那眼啡斥的力量就越是强大。终于.仿佛分娩一般，司业感觉到自己彻底从周围的环境中剥离出来了，精神里甚至传来了一种淡淡的失落感。

下一刻，熟悉的眩晕感。仿佛从水下被打捞起来,那种身体与液体分离的感觉让他浑身舒爽。而眼前也终于看到了光明。五感再次回到了他身上,自从暴走成为了怪物形态之后.司业这是第一次有了重新学握自己身体的感觉。哪怕这身体已经变得让他无比陌生.大得超出了过去的任何次。

但真正接触到现实世界传来的感官，亲身感受到了 自己所处的状态，-切都还是这么美好。亚瑟的声音。

“否决。司业在黑泥中挣扎的同时，亚瑟也在与自 己的内心做抗争。

当最后一条关于解开印的决议被否决.他的表情变得无比严肃.因为事情真的没有如他最初所料的那样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