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人类吗 第142章

“抱歉,我有点不太舒服.今天可能就提前回去了。”司业忽然敲了敲门，冲平家静说道。

啊，哦。”后者愣了愣,或许是看出了司业的表情的确有些不太自然,就只能木木地点头。随后,司业带着歉意对屋子里的两个人打了招呼，甚至都没有向雪之下自我介绍一下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他没有在学校停留,只是用同样的借口向学校打了声招呼，反正今天才第一天报道，就连心理辅导宿没准备好，提前走也不算请假。

一路上， 司业梧着自己的胸口，感受者那比正常快了几分的心跳。就在靠近侍奉部的时候,或者说与雪之下雪乃接触的时候他察觉到了清晰的压力。源头就是那无比熟悉的少女。

关于侍奉部,关于雪之下雪乃,她这个人的出身、性格、未来发展会是什么样的，司业都清楚，现在的他甚至能清楚地回忆起动画的

处细节。然而那些都没办法解释那股压力是怎么回事。感觉并不强烈,但这还是司业第一次如此清晰明了地察觉到异常。而在此之前就算是跟比企谷八幅、平冢静聊了那么长时间，甚至还主动用语言刺激前者都没有反应。司业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拉上了窗帘,望了往自己的被褥。

“果然是这么一回事么?”

他的身体放松， 直接躺下,高度紧绷的精神不断地放松，强制让自己进入了睡眠状态。下一刻，他就感觉自己仿佛穿越了一层水面。昨天夜里体会过的感觉再次出现了，这一 次他的意识更加的清晰，甚至能够感觉到整个 人被某种力量拖拽着向下,在黑暗混沌中旋转坠落

巨大的冰块被砸碎，司业睁开眼睛，清晰地感知到了自己身上的疼痛与周围的寒冷,像是忽然来到了南极,放眼望去，大地被积雪与冰川他慢慢也站起来,眼中的迷茫逐渐消敞,伸手在地上抹了一下露出平滑的冰面。光滑到堪比镜子的冰块上倒映出披着黑色风衣的人形。猫耳,长尾.黑色的披风与护目镜。巨大的剑匣就配在他的腰间跟从上个世界离开时的样子一模 样。

“系统。

他在心底轻轻唤了一 声，随后眼前便出现了熟悉的虚拟面板。司业撩了撩自己的头发,感受若这股极寒，目光却越过无尽的冰雪望向远方,那里依稀有一个纯白色的人影。除了他之外，还有另一个少女的影子，只是相距极远，对方看上去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存在。

“雪之下雪乃.

司业眯起了眼睛,看看重新恢复的系统面板,之前根本不存在的” 当前世界”这次也正常地显示出来。

黑岩射手。”

“难怪之前感觉自己变成了凡几人,那根本就不是我真正的身体。

“这次是直接掉到里世界来了啊

极寒的世界，天地四周都被白色的冰晶包裹着，寒冷仿佛能刺进 人的骨髓。然而同业的心却稍稍放松下来。

虽然依旧紧张,但是相比起之前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能力全都消失的时候,现在的处境显然要好不少。

对于他来说,危险并不是问题,最麻烦的是不了解情况,而现在既然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心情自然也就放松下来。他这次穿越到了黑岩射手的里世界。而且还不是正常的黑岩射手,最起码的黑岩世界里不会有雪之下雪乃、平家静和樱花庄。司业并不知道这算是怎么一种情况，其他日常番的世界与黑岩的混合了还是怎么样，但是根据他现在所能想起来的资料，大约可以得到如下的几种信息。当前世界，表世界就跟现实的地球一模样，没有任何的超自然能力,也没有异常发达的科技或者其他的什么东西。但是“特定”少女的烦恼(或者说负面情绪)就会在里世界中形成一个对应的分身。表世界一切如常,人们的生活有条不亲地进行，上学、工作、社交、成...但里世界的少女分身则不断地厮杀者，夜以继日 ，永无休止。

负面的情绪越强，内心的阴暗面越大 ，分身也就越强大,而旦某位少女的分身受到了过度的攻击导致消散时，表世界对应的少女也会忘已过去的创伤。当然，这么生硬地忘记并不一定就是好事 ,而且作为少女负面情绪凝结成的分身，就算是暂时消散了, 只要对应的少女还活者，也总有一天会新复活。毕竟人不可能永远地快乐下去。

对于司业来说,现在的问题主要集中在一 点。

般来说,里世界的分身都只是少女负面情绪的凝结,就算是消散了也最多对表世界的本体造成一点精神上的影响,并不会威胁到生命。但司业现在是本体进入了里世界。就像他说的，现在站在这一片冰原上的他才是真正的他，从漆黑子弹世界离开之后就被系统传送到这里了。而表世界那个凡人的躯体才是系统通过某种他不知道的手法重新塑造出来的倪儡替身。

跟其他人正好相反，这里的司业才是本体。司业不会吃饱了撑若没事去做这种实验，天知道系统会不会给他一个 重来的机会，而且这个世界的里表联系密切，世界任务又 明显是在说表世界的心理铺导员一 职, 如果昔身死掉, 他不定会死，但极有可能会陷入跟死差不多的境地。

不过表世界的危险程度本来就低，一般来说者不会有什么危险 .除非走路上碰到车祸什么了一兽人种的危险预知还在 .司业怀疑就算是样他都不一定会死。危险主要还是来自这个世界。

“咔咔咔司业的耳朵料了抖，他听到了冰块开裂的声音，他脚下的冰川震动，细碎的声响很快变成了震耳欲聋的咆哮。巨大的冰山滑落，雪花飞溅成白雾，原本无比安静的雪景瞬间变得杀机四伏,凛冽的寒风像是刀子刮在皮肤上,饶是司业现在这种怪物般体质都感觉到了微微的刺痛。远处,-道白色的身影正 急速飞过来，她脚下有冰蓝色的火焰翻涌,明明是虚幻的，却从中传出冰晶开裂的声音。

“还是被发现了。

司业拉了拉面罩，护目镜上蒙上了层白汽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看清楚周围的环境。伴随着助跑，他轻盈地跳了起来,身体在半空舒展，披风猎猎,宛如-片树叶那样顺着雪花崩塌的方向朝那白色的人影移动。在这万物纯白的世界里，他这么一 个黑 点的确是有些过于醒目, 也难怪隔了这么远者陂发现。不过就算不是如此，司业也想要真正地去接触一下雪之下的分身,以便收集更多的情报。

虽然系统面板上写者这是黑岩射手的世界，但目前他所经历的一切都与黑岩无关，而且就算是黑岩射手的世界，原本的动画里就没有将所有信息都咬代清楚.tv版动画的黑岩射手主线相当的简单，次赏炫酷的人设跟战斗画面的。也正因为如此,很多人只看动画者看得不是很明白，毕竟就算是制作公司自2都没有设定得很清楚。而且也从来没有过肉身进入里世界的情况，原作最多就是出现过一个女孩与自己的分身交换了意识,跟现在的司业还是有很大的不同。

少分身的战斗力能强到什么程度?会不会保留一些本人的性格 ，能否思考,亦或者只是战斗的机器.爪子在冰面上摩擦的声音异常刺耳。

司业骤然停下，身体压低，弯曲的双臂猛然学向地面,硬生生止住了向前的冲势，随后双臂送将自己的身体推向高空。

巨大的冰刺破开地面,随后如海但般炸开。在重力下逐渐止住了上开趋势的他向前方望去，终于第一次看到了少女的分身。雪之下雪乃的脸，分身跟表世界的少女一 模样,只是皮肤更加苍白没有血色.除了那乌黑的头发之外全身都给人一种冰雪胺的无机质感东着脚， 身上披着缀满了华丽装饰的纱裙。从纱裙的缝隙里.虚幻的冰蓝色火焰在燃烧，雪花与白雾从火焰中炸开.在半空中构成巨大的翅膀,挥舞之下猛然欣起了风暴。嗤嗤嗤.

司业挡在身前的手臂有血花绽开，风中裹挟着细小的冰晶，像是纤细的刀子划开了皮肤。他是故意将手臂从披风中露出来的，就是为了判鲜血流出来,转瞬间便凝结成冰。不过那受损的部分也在疯狂地蠕动若，将冰晶从体内挤出来.伤口收拢,大面积的血痕在几秒钟之内完全愈台。而同业也在这个时候将手到了剑柄上。

“二号忿怒相明王”

瞬间，风暴回卷,巨大如龙的气浪贯穿了雪雾,发出了模糊而巨大的咆哮声，恐怖的力量强行挤开了雪花的位置,在白雾中以巨大空洞的形式暴露出来，闪电般刺到了少女的位置。

一声闷晌 ，道身影几乎同时倒飞出去,重重地落在雪地上拉出长长的沟量。o.

司业爬起来,身上冒着腾腾的蒸汽，粘在身上的雪花被他过高的体温蒸发， 升腾

而另一 边,他看到了两只长度接近五米的翅膀舒张。雪之下雪乃的分身同样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冰雪与火焰构筑的羽翼如盾牌包裹了她。89

更加密集的冰晶开裂声中，原本只是形的冰垂羽翼逐渐勾勒出了髁，雪白的冰晶生长，如细密的骨刺将空间分割成规律的一格格，蓝色的火焰在燃烧，填充了剩下的部分。在不开启血坏的情况下，刚刚那击就是他目前的全力了 ， 虽然并没有直接接触，但仅凭剑气的余波就能够摧毁正常的水泥柱，摧毁大楼而易举，然而打在对方的冰雪羽翼上却连一 点痕迹都没弄出来。

銥钢剑直接砍上去的话应该不至于如此，但那样也没什么用。司业仰起头看了看天空，那里高悬着一轮苍白的太阳 , 原本应该是温暖的阳光此时却散发着森然的寒意,仿佛整个世界的温度都陂那白色没有一丝温暖。轰隆轰隆

巨大的冰柱开起来,将这块土地围起来，像是神殿，又像是某种角斗场。

这里是雪之下雪乃的内心，如果仔细看的话那些开起来的冰柱一个个的都开 了孔洞,看起来就像是巨大的竖笛。知道春物剧情的司业自然和道那些都象征着什么， 包括天空中那高悬的苍白太阳。司业忽然解下了自己的面罩和护目镜,将头上的兜帽也拉下来，露出头略长的黑发.还有黑色的猫耳。

仰着头，视线对上了伸展着羽翼飘在空中的雪之下雪乃。

空气仿佛凝固了，凛列的寒风忽然停下来，雪花纷纷扬扬地洒下，冰川倒塌，狭长黑暗的裂痕收拢.最终一切都在这飘散的垂花 下重新变少女的分身依旧没有表情,不过眼神已经不再像最初那样充满了敌意。她缓落下，羽翼收拢消散在火焰之中。

司业面无表情，眼睛盯若少女冰雪雕琢的脸，随后轻轻张了张嘴。

毫无诚意的声音。然而却出乎意料的有效,重新安静下来的少女分身歪了歪脑袋,同样盯着他。

“喵~”

”司业的眉毛跳了跳 ，感觉异常微妙。

“居然真的有效。雪之下雪乃很喜欢猫,而且往往只有在面对猫或者毛绒玩具的时候才会露出温柔可爱的一面。司业记得这一点,就凭借自己的优势稍微试了一下。没想到..

这个结果对他来说也不知是好是坏,总之异常微妙的感觉。对面的少奴叫了一声。司业还是没控制住，右手抬起来语住了自己的额头。

下一刻，天旋地转,突破水面的感觉再次来袭。

阴暗的房间里，穿若教师制服的司业猛然从被子上坐起来，像是做了一场噩梦 被惊醒之后的样子。他深呼吸着,强行压下了心情的波动,随后低头看了眼手机。设置好的闹钟已经吵完停了，但就算是震动加上最大音量也没有将他从睡梦中叫醒，最后还是自己意识回归。

也就是说，睡眠不过是将意识从表世界切换到里世界的钥匙，在那之后精神回归了本体的司业虽然在表世界的人看来只是睡着了，但一切界的唤醒方式应该都是没用的。毕竟这具身体只是个愧儡罢了，哪怕会呼吸会吃饭,看起来跟正常人没有任何区别。但他的本体还是在里世界之中。而将意识切换回表世界的方法也比较简单，从战斗中脱离就好。

最后雪之下雪乃的分身明显是已经没有了敌意的.司业的直觉在她降落下来之后也没有察觉到危险.在那之后他仅仅是在脑海中想了一下结果意识就切换过来了。同时如果是这样的话，当他的意识脱离之后 ,里世界的身体又会怎么样呢? 889司业又看了眼时间,身体再次躺下来,闭上双眼,强迫自己进入了睡眠。

....这一次，他甚至能听到水声。然而睁开眼睛之后看到的却不再是雪原了。而是间无比宽敞却阴暗的房间，一排 排的书架站在那，向外无限延伸。

“会回到我的内心世界。” 司业站在书架之前 ，双眼扫视着四周。

昨天晚上，当他入睡之后就是出现在这个地方，如果在表世界不和少女接触的话，那么他里世界的本体就会- 直躲在这儿。不过今天这里却有些不同。司业向前走了几步，在房间的中央 ,他发现了一部电梯， 那是昨天都还没有的部分。漆黑色完全由金展铸造的电梯紧闭若，旁边有显示楼层的按钮 ,但现在大部分地方都空荡荡的，只有他目前所处的“0层”跟“1层”.

0应该代表若他现在的位置。打开应该能看到那一眼望不到头的雪原。

天刚亮，司业就已经打开了灯，坐在低矮的书桌前写着什么。

女、精神、空间、象征

一个接一个模糊不清的词语被他用曲线串联起来,代表着思考的过程.这一夜，他通过反复的入睡和脱身总算是将些基本的信息收集到.因为足够幸运，遇见的第一个有里世界分身的少女是雪之下雪乃，利用自己的特殊优势这才能不断地实验。

里世界是有自己独立的特殊规则的，比方说司业在表世界遇见雪之下雪乃之后,回到家入睡的第一时间就发现自己来到了对方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