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风老道
所以托尼迟疑了，随后，手套上的紫色光芒缓缓散去，托尼抬起了头，再次看向林东。
林东依旧不为所动，尽管托尼的所有动作他都尽收眼底，尽管全知全能的权柄就摆在他的面前，但他还是没有丝毫的动作，就这么看着托尼安装宝石。
“使用这东西……”托尼缓缓的开口，他的声音变得沙哑，他的眼中带着某种挣扎，他似乎在犹豫，似乎在以莫大的毅力，拒绝着什么。
“使用这东西，实现愿望……代价是什么？”
林东看着托尼的眼睛，他眼中的火苗似乎被暂时抑制了，但并没有熄灭，他似乎在期待着林东给予他一个答案，一个残酷的答案让他放弃使用无限手套，或是给他一个仁慈的答案，让他放心的使用……
但是林东并没有如他所愿。
林东只是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托尼，我不知道……”
“哪怕我对宝石研究再多，我对它的了解也依旧非常少……”
“它的存在，它的原理，它本身的意义，以及使用它，所要付出的代价……”
“我都不知道。”
林东看着托尼，缓缓地说道。无限宝石是漫威世界的某种特产，而且并非每一个宇宙都会存在，也并非每一个宇宙的起源都一样。
而使用它是否要付出代价，如果有究竟是什么……
林东也不知道。
“我非常清楚的一点是，使用它并不会消耗使用者本身的丝毫，因为使用者本身和整个宇宙相比，实在是微不足道，就算要付出代价，也绝不会由使用者提供……”
“但是更多的……我知之甚少。”
林东的话说完，托尼眼中的光芒闪烁了一下……
随后熄灭了。
第五百章 try to remember
代价。
改变事物，必有代价。
不管是魔法，还是科技。
在漫威的漫画宇宙中，代价这个词更是变得无比明显，整个地球的法师都对这个词语有着极其清晰的理解，因为在漫威的绝大多数宇宙之中，法师们所使用的魔力，都是通过抽取额外维度的力量，或是借取魔神的力量，亦或者抽取星球的力量等等等等。
而这种操作，是要付出非常多的代价的，在漫画宇宙中，奇异博士就被自己的魔法搞得肠穿肚烂，肾虚无比……而且注意，这个肠穿肚烂不是个夸张的修辞，而是正儿八经的描写。
幸运的是……在这个宇宙中，或许是为了符合米老鼠宇宙的氛围，这个宇宙中的法师力量被大砍一刀的同时，也取消了那些重口味的代价设定，转而成了比较正统的，积蓄魔力锻炼大脑的蓝条法师类型。
这种方式自然比不得漫画中的手段强大，但是却胜在更加方便。
但并不是说，这个宇宙中就没有漫画中的某些法术了。
比如沟通多玛姆，窃取多玛姆力量的法术。
这样的法术自然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而且往往代价不菲，一个操作不好就要失去灵魂，成为多玛姆的傀儡。
所以，法术需要付出代价这一点，依旧在法师的守则中铭记。
而托尼自然是知道这一点的，他甚至已经不止一次的阅读过某些召唤多玛姆力量的法术，甚至猜到了一点古一长生不死的秘密。只是他一直没有说出来而已。
而就在刚才，他只差一点点就要捏碎阿卡摩托之眼，取出宝石并安装在手套上了。如果他那么做了，只能证明他的大脑已经陷入癫狂之中，他已经很难控制住自己的行为，他的心灵也被无限的力量所扭曲。
如果他失控了，下一步恐怕就是直接将自己传送到简福斯特身边，然后不顾简福斯特本人的意愿，将空间宝石强行扣下来，哪怕这么做会将她的脑袋捏碎也在所不辞，最后集齐了所有宝石之后，他会打一个响指……
不得不说，一个清醒的头脑，对法师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在捏碎阿卡摩托之眼的前一秒，托尼终于获得了片刻的清醒，他从癫狂之中清醒了过来，勉强记起了自己曾经立下的誓言。
他此时才注意到，自己已经险些背弃过去，将所有的誓言和信条抛在脑后了。
所以他才询问了林东。
【使用无限手套的代价是什么？】
他希望林东能告诉他，这东西的代价很大，代价是你承受不了的，最好不要使用。
那么，托尼会强忍着诱惑，将手套褪下，同时心中松了一口气，庆幸于自己不需要背弃誓言。
而如果林东告诉他，这东西不会付出任何的代价，完全可以尽情使用……
是的，托尼将会毫不犹豫的捏碎法器，然后取出宝石。
但是……林东回答的却是不知道。
他并不知道这东西的代价是什么，可能根本不会有什么代价，可能这东西就是这么神奇，也可能这东西拥有着极其可怕的代价，有着对整个宇宙产生威胁的代价。
然而他并不知道，而且……像这种东西，这种未知，但又强大的物品，他们也很难进行实验。
所以只能够猜测。
所以……还是要凭借自己的决定。
但或许，这是最难进行的决定了……
林东看着陷入沉思的托尼，在心里叹了口气，随后站起身来，将手里喝完的汽水瓶轻轻一甩，精妙的手劲让汽水罐在空中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随后落入了垃圾桶之中。
“无限宝石和无限手套都在这里，这些东西究竟则么处理，你是否打算使用，或者打算怎么使用，都将是你自己的决定，但我希望你能够谨慎一些，并且永远不要后悔……”
林东伸了个懒腰，无限宝石的研究已经告一段落，后续的事情还有不少，所以他打算先行离开，让托尼好好思考一下。
林东站起身，随后开启空间门，在门把手上转了几圈，随后固定了另一端的开启地点，接着他拉开门，门的另一边是一座钢铁都市。
在林东准备关上门时，托尼突然抬起了头，看向林东……
“无限宝石的力量，能够复活死者吗？”他的声音显得疲惫，显得沉重。
林林东听见了他的这个问题之后，愣了一下，随后笑了笑。
“当然是可以的……”林东用手掌抓住门，微笑着给了一个肯定的回答。
“但是……就像我说的，我很难弄清楚，它的代价是什么。”林东说道，随后便倒退几步，关上了门。
房间内，托尼·斯塔克默默地看着戴在左手上的无限手套，上面四颗宝石才发出明亮的光，手套此刻也已经变为了华丽的金色，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极其豪华和奢侈。
托尼看着手中的手套，随后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胸前的阿卡摩托之眼。
下一刻，阿卡摩托之眼缓缓打开，绿色的时间宝石显示出了它的力量，托尼挥了挥手，一圈绿色的符文缠绕在他的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