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奈朵琉雅
次日,放学后。
在回家的道路上,萌奈开心地围着白野大呼小叫着。
“白野!我也要参加圣杯战争了!”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白野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笑容堪比又一轮太阳的萌奈,顺带着连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你参加圣杯战争……难道想和我为敌吗?!”
“不啊,我只想帮助你一下。反正我也不想要那个圣杯。如果我真的获得了圣杯,我肯定会直接让给你的。”
“啊……没错。”说着,白野的嘴角勾勒着一抹微笑。“像你这样的人,圣杯是没有意义的。你本来就有比圣杯更加强大的东西……”
这微笑萌奈看不懂,她只觉得此时的白野像是经历了很多很多的事情一样,比她想象中还要成熟得多。
不知道为什么,萌奈觉得自己与白野越来越远,几乎要成了陌生人——明明在许久之前,她们的距离是那么的近,仿佛触手可及。
某种程度上来说,萌奈很成熟,很听话,也善于思考。但是对于自己完全不懂的事情,她倾向于像秋奈所教导的那样,直接问出来。
“白野……为什么突然要用这种眼神看我啊?”
“两仪萌奈,你和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的许多事情你都不可能明白。所以,关于圣杯战争的事情,我和你没什么可聊的。”
“怎么就不是一个世界了?明明我可以摸到你啊!”说着,萌奈的右手立刻握住了白野非常削瘦的脸颊。“看,就是这样!我能摸到你,证明我们确实是在一个世界啊!”
白野没有反抗,她只是笑着,只是笑容变得很……虚幻。
甚至让萌奈想起了她上个月的、非常厉害、也非常温柔的母亲——以前的时候,两仪式就曾经对她露出过这样的笑容。
这个时候,萌奈感觉自己好像有些明白了“不是一个世界”是什么意思。
而白野也看向远方,以虫鸣般微弱的声音,缓缓地解释着。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和我的身份地位很不一样。我们的经历,我们的地位,我们的血统,都是完全不同的。这种差别已经到了你和我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的地步了。”
“你是说我的母亲和妈妈太厉害了吗?但我觉得,如果白野把想要的东西说出来,母亲和妈妈一定也会给你的啊。就算你不是我的朋友,但是只要在迦勒底工作,肯定就有这些好处的。”
“这些我都知道……但是,没有任何的意义。”白野笑得越来越虚幻,甚至让萌奈有一种非常不安的感觉。“有些东西,如果不亲手去追求,而是靠别人的施舍,就真的一点意义都没有了。”
“不能说是施舍吧?妈妈说那叫劳有所得。”
“所以说,你和我不在同一个世界啊,萌奈……总之,你不可能理解我的。但我可以确认的是,只要你参加了圣杯战争,就一定是我的敌人……到那个时候,我绝对手下留情。”
说哇,白野推开了萌奈的手,独自一人朝着回家的路走去。
或许是之前白野的那个笑容真的给萌奈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阴影,这一次萌奈没有直接拉住白野,是个立刻小跑着跟了过去了。
“别走啊白野,我真的要参加圣杯战争了!还是你的盟友!”
“……但是,我们确实是敌人。既然是敌人,这段时间,希望你不要烦我。”
“白野!可我们不是朋友吗!”
“如果你继续烦我的话,以后我就不把你当做朋友了。”
“呜……好吧。”
像小动物一样呜咽了一声,萌奈只好就这么放着白野离开了。
在即将离开的时候,白野留下来的一句话。
“希望将来有一天,你能明白自己做这些事情的意义……但我想,将来的你肯定没办法理解。毕竟,你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像我这样的家伙,本就没有资格站在你的身边。”
“呜……”
又是像小猫的呜咽声,让萌奈既可爱又可怜。
她挠了挠头,试图明白白野这段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其结果,果然还是不明白。
“含着金钥匙出生……是什么意思啊?我出生的时候没有含钥匙?”
这些话,对萌奈来说实在是太过于困难了一些。
不过,这一次萌奈不打算对她的双亲说了。因为就算说了,应该也只是继续惹白野不高兴而已。
◆两仪秋奈◆
电话打通了。
还没有听到有人说“喂”,话语就立刻从我的口中说出。
“请问,您是岸波白野的父亲吗?”
“啊,我是。请问贵姓?”
声音听起来有些年轻,大概只有二十多岁。
日本这个国家很奇怪,要么生孩子生得很早,要么就非常的晚。
我就是生得很早那种,才25岁,孩子都上小学了。
白野的父亲这么年轻,让我有一种比较亲切的感觉。
但是,回想起远坂时臣给我的资料,我对这对年轻的夫妻却没有什么好太多——他们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情况下,只是凭着一腔热血结婚,因为想要孩子就有了孩子,没有考虑太多的东西。
本来,这样的父母应该是非常爱着自己的孩子的。
但白野的生活非但没有编号,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差。
恐怕要不了几年,她的心理就会出很大的问题。
正因此,这一次我不打算隐瞒自己的身份。
“我是两仪秋奈……我想,您知道我这个名字的吧?”
“原,原来是您啊!”电话中声音立刻恭敬了不少,比对待上司还要恭敬得多。“不、不知道您打过来电话,是有什么吩咐的吗?”
“吩咐倒是谈不上,只是对白野最近的状况有些关心而已。”
“白野她怎么了?是她哪里惹您生气了吗?”
“啊,没有。白野一直都是个很乖巧的孩子。只是希望您能在日常生活中多多注意一下她的状态。她最近心情有些差,一直以来也比较沉闷。我觉得这样不太好,所以想要对你说一下。”
“啊,那真的非常抱歉,等她回来我一定会多多管教!”
看来,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做孩子的父母。
不由得,我对他们的感官更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