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塔诺西
“诶，人类世界的话，不是还有你喜欢的美食吗？”
重度中二患者，西琳这病比律者小姐的病还要难治啊。
“仆从——！”
抬脚踏在冰封王座之上，空之律者不满地瞪着眼睛。余烬举着双手做出投降的手势，示意西琳有话可以继续说。说到底踩在距离小余烬只有不到三公分的位置，这也太吓人了吧？别人都是想着吃瓜，到了这里可倒还，差点就把瓜给踩烂了？
“我对做菜还挺有自信的。”
在空之律者说话的前刻，余烬默默的补了这句。
好吧。至此，先前好不容易酿造出来的氛围已经被余烬彻底给毁了。要是换做别人的话，西琳反手就是两根亚空之矛，不然就是个响指。但余烬的话，好像空之律者还真拿他没什么办法？
“别提这些有的没的。你既然来此，肯定已经做好觉悟了吧？那么现在，告诉我你的答案！将忠诚与灵魂向我奉上，彻底服从于我，或是在此见证世界陷入崩坏？我可不是那些该死的女武神，别以为做了那种事就能轻易的蒙混过去！”
“你这占有欲也未免太强了些吧？”
话语脱口而出，余烬是真的想要吐槽，莫得拐杖该如何献上忠诚呢？只不过，可以确信的是，如果选择的是前者，那么后续的场景肯定是空之律者狂笑着说【不死人还真是有趣，我决定不毁灭世界了】。
“难道你在骗我？”
女性的直觉，这是西琳在不久前才觉醒的能力。
不管是余烬的话还是此刻挂在他脸上的安稳笑容都略微让西琳觉得有点恶心和看不惯，伴随着气势散发而微皱起的眉头，西琳的脑海里不知为何突然闪过了余烬和那些女武神同行的画面，本来就显得不满的情绪，即时变得更加糟糕了。
不得不说灵长类的神奇，仅凭氛围的转变就能察觉许多要素的存在。
“你本来不是想这样做的吧？仅凭琪亚娜这草履虫，即便是掌握了你部分的能力，但想要借此跨越世界壁障乃至次元边界，以她的智商是真的挺难做到的。”
说好的由自己发言，可余烬却又自顾自的开口。但如此突然的问话还是让西琳僵住了身体，下意识的想要反驳，可已然泛起波澜的情绪余情感所造成的阻碍，却令她不知从何去驳断余烬。
“我很好奇！既然你有时间开辟出虚数通道，那也就证明着当时你主导着这具身体，为何不借着休伯利安号的女武神包括我都不在的情况下，引发就连天命以难以抵抗的崩坏呢？为何又在虚数通道开辟之后，将主导权归还于琪亚娜？”
“不对！你还可以更早地抵达这边才是。闪退大法虽然有效，但声音都能传导过来，想来通道坐标都是属于能锁定的范围，但你为什么不趁早过来呢？还是说，你在怕什么？怕我？”
“别开玩笑了，我可是神的使者！”
情绪在此刻变得烦躁无比，环绕在身侧的亚空之矛散发着极具侵蚀性的崩坏能，急躁着仿佛在下个瞬间便要将余烬刺穿。思考着反驳的话语，可在她组织起语言时，余烬却是轻笑着踩踏在她所构建的虚数阶梯上站立起身。
“我倒是更乐意看到你自称为神。”
与相距不过数公分的距离，余烬抬手缓缓抚上了女王的俏脸，感觉着她的那份恼怒，丝毫没有担忧女王是否会在下一刻用亚空之矛将其胸膛贯穿，斩切下自己的头颅。
“你应该知道吧？我们此刻虽身处于此，但事实上我距离你所在的时间线还有着非常遥远的距离，我那时究竟是如何劝服你的呢？通过战斗吗？确实，是我的话，并不介意通过武力来让迷途的少女清醒过来。只不过啊，要真是武力的话……想来你也不会觉得我对你来说是唯独有价值的存在了吧？”
“所以，我到底做了什么才会让你犹豫至此？”
空之律者在余烬连续不断的语言追击下，陷入了沉默。她似乎明白了为什么那些女武神会始终聚集在他的身边，就连逆熵的那些执行者也不留余力的在帮助他。
可能，想要做的事情都被猜到了。
“不想说也没关系，不如说追根究底这种事只会让别人觉得这家伙不解风情吧？我们坐下好好谈谈如何？”
凝聚出来的王座置于她的身后，余烬微笑地坐回到原本的位置，直至心情复杂且纠结的空之律者坐到对面时，余烬才悠悠发言。
“首先，要谈及的是现实。实话说我对你还说不上喜欢或者爱？但异样的情感确实存在，这是毋容置疑的事实。或许现在谈不上喜欢，但稍微想了想，如果当我不需要再做些什么，能回到真正的家人身旁时，也有你在的话，也是个不错的结局不是吗？此外，更别提未来的我可能还跟你有过什么约定？”
余烬直视着那双蕴含了许多难以解读的眼神的金色眼眸，缓缓的将右手伸出。
“我不知道那时的我是怎么做到的，但现在的我不介意与你约定！”
就端坐于身前的青年，逐渐与印象中的那个不死人彻底重合，那时的他在空之律者眼中也是如此从容的姿态，能让她感受到极大的威胁，所说的每句话都能让她打从心底升起一种紧迫的冲动。
“人类的价值也好，我的价值也罢，每个人的命都有所不同，但面临的不公却是相同的，要是世界就此毁灭于崩坏之中也未免太过可惜了。没有人类的话，就连约会的场所都很难找到适合的吧？既然世界与神明无法给予你幸福与安稳，那就由我来担起这份义务。”
“当然。我也知道想要让你真正的信任我，是件很难的事情。而对你想要毁灭世界的想法，实际上我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或者说我没资格去评判。你的经历，我略有耳闻，其实也与我在魂世界挣扎求生类似。谁都像不到自己会有怎样的未来，好比人生难免会遭遇意外和不测，莫名其妙的无妄之灾也是在所难免，有人能寿终正寝，而有人却要横死。你我，皆是后者。”
“但人活着总要有点希望的，不论是想要自救还是被拯救。”
没有继续等待西琳不知在何时才会握上自己伸出的手掌，余烬果断地捏住了她的手掌。
“因我而来，那么我便为此负起责任。你是西琳，空之律者，这点始终都不会改变。但或许在今后的道路上，你能和我看到些不错的风景。”
在西琳还沉浸在这番话语当中的时刻，余烬紧握着她的手将其拥入怀中，纵身跃下东京塔。
“现在，不妨试试约会？”
“哼！”
终于回过神来，西琳看着这张近在迟尺的脸，轻哼着缓缓闭上的眼睛，而嘴角却是不经意的勾起了丝丝笑容。
迷茫这种情绪不论是谁都会有的吧？自然就连空之律者也不会例外。想要毁灭世界予人类文明以终焉，无疑是因人类曾对她所做之事的报复，憎恨和怨恨是绝对不会轻易淡忘的，不论何时都显得新鲜。只是，如果被问及了在断绝了人类文明之后呢？
迷茫！
向神明寻求帮助吗？
打从心底里不信任人类，但对神明就是绝对的信任了吗？
当然不是。神明为何不更早的出现？不过是因神明给予她能用以报复人类的力量，以及当时对神明的敬畏，所以才诞生的微妙信任。因为看不到遥远的未来，所以在对任何事物都不信任的情况下，她妄图去做出少许的改变……而不死人，不论是在那时还是现在，都能让她感触颇深。
以及，不死人如今的发言，也如那时相同，该说不愧是他吗？
不过这家伙也确实说得对，没有足够的决意和觉悟，确实什么都做不到。
也如余烬所言，那次闪退的骚操作，西琳确实可以凭借察觉到的坐标以能力开辟出虚数通道前来。并且，是那个时候的话，作为比少部分人先来的她，想必也能占到不小的优势吧？但是迷茫和不信任，终究还是有的，另外的纠结和犹豫直至前刻都还没有彻底抹除。
正是因此，这样的纠结和犹豫导致了她迟迟不愿过来，甚至在开辟出空间通道后还将身体的控制权交还给琪亚娜，为的只是更多的观察余烬。
“哼！别以为这样就够了。你前面说过的，我的占有欲可是很强的。”
情绪的表现显得不加掩饰，仿佛暂时性的将某些东西抛开了那般，名为西琳的少女哼笑着，并挣开了余烬的手，转而以变成了十指紧扣。
“傲娇了？不管怎么说，想要让所有人都幸福和满足的世界是不存在的，所以不论是谁都好，都保有生气和不满的权利。只要不做到令我太过困扰，比如引发崩坏之类的，我不会太介意。”
不如说之前都是这么过来的吧？修罗场什么的，可以有也可以承受。
“也就是说，想要让你离开她们是不可能的？”
“这就好比她们其中有个让我抛弃你，你觉得我会吗？”
西琳听着他的话语，凝视着他的双眼，找不到丝毫的犹豫和欺骗，无疑这话语均是发自内心。
这家伙，就是这样的人。
西琳扬起嘴角，眼睛几乎完成月牙状，忍不住的轻笑出声，甚至逐渐转变成狂笑。
从毁掉那个研究室至此，西琳并非没有笑过，只是曾有过的笑皆是因敌人的不自量力和自身的自大倨傲，像是如今这般宣泄着情感，宣泄着感动和喜悦，乃至是愈发浓郁的酸涩，切切实实的是头一次。
不是没有任何人对她有着期待，不是没有任何人对她有着牵挂，确实有人愿意陪伴着她……迟？或许是晚了些，但还是来得及的吧？
“可这样的话，那你也就只能当个不合格的仆从了呢，别希望身为律者的我，会像是那些女武神那般安分。”
“所以我才说啊，你是西琳，空之律者。”
平稳的落在地面，余烬换上较为轻松写意的笑容，就如专业的牛郎那般，像是位优雅的绅士那样牵起她的手，缓缓迈步。
“女武神们的和谐只是表面，只是缺少了个发动机，当有了丝毫的纷争出现，迎来的只有令我倍感头疼的暴乱。”
“很抱歉。身为仆从的你既然如此不合格，那就不能怪我成为纷争的源头了。”
逐渐停歇的笑声，少女的身上再度升起了宛如女王般的气质，清冷而倨傲。但在下个瞬间，便被彻底击碎。
“啊，但现在我们还有约会，不是吗？”
青年看着抿起嘴唇的少女，笑容颇为灿烂，这次是我赢了。
PS：
感觉我已经成了宇宙战狼？好吧。其实我就是想要给大家推荐流浪地球，是真的好康，并且我准备要去二刷了。
以及，我想说什么来着？
第34章 东京湾海啸
约会嘛，首先要制定行程，毕竟总不能走到哪儿就算哪儿。交给女方来制定行程并不可取，不如说这样会显得男方比较没主见，同时也好比约饭的时候别人问你吃啥的时候，你回了个随便——很难受吧？
当然。你可以找个胶佬当男朋友，至少对方很有可能会回答【吃烤肉吧】。
只不过，既然都是胶佬了，还谈朋友的可能性就很低了吧（笑
正常而言，约会多半是电影院、游戏城、游乐园、情侣餐厅，最后再到情侣旅馆，再到省略几万字的情节。但严格来讲，余烬是没有任何传统约会经验的。也许最初的阶段，就是只有八重樱在的时候，稍微有点那种约会的感觉？不。实际上那更像是老夫老妻的生活吧？
后来的德皇，其实也算不上是什么约会，准确的说应该是人生相谈。
所以说啊，具体约会究竟是个怎样的流程呢？——以上从电影院再到情侣旅馆的禁止，肯定会死人的，而且极有可能会引起东京湾海啸。
“姑且问下，仆从，你有过约会的经验吗？”
心情理所当然会显得很不错，手掌始终被余烬紧握着的西琳偏头问道。
“……最基本的经验还算是有的吧，大概？”
不确定的语调，思索着行程安排，余烬发现了个事实，他到底还是个商人，达不到不列颠牛郎王那种程度。毕竟哪有职业牛郎会不懂得约会该怎么进行的，不是吗？
真是抱歉，给各位前辈丢人了。
“但是怎么说呢……”
行走的街道依旧显得热闹，不过这种热闹是指烈焰燃烧带来的高热，以及崩坏兽横行的闹。发生在繁华热闹的街道的约会见得多了，可在宛如失落之都般的东京这里约会，余烬觉得自己可能在不知道什么时候中了降智打击。
“我很心痛啊！”
“呜嗯？”
发出奇怪的声音，西琳意义不明的看着余烬，似乎是注意到了余烬所流露出来的痛心疾首，西琳略微显得恍然的抬手挥了挥，横行在街道间的崩坏兽顿时散去。
“崩坏的子民是不会妨碍到我们的。”
“不，不是。我想说的不是这个。东京的重建在如今看来是必然的，重建后我绝大部分的收入来源都在这座城市，看到这座城市遭受到损失……”
感觉被人用小刀割了肉，滴血啊！
特别是再联想到，握着小刀的还是正在约会的对象，这就更加难受了啊喂。
在不明情况下被特斯拉跟爱茵斯坦耗空了资产，不称职的商人现在看到能为自己带来不错利益的东西遭受破坏，就会显得很肉疼。
“这是要怪我吗？愉悦吧，仆从！我不介意多毁掉几个城市为你带来更多的利益。”
“这个还是免了。商人也是有职业道德的。”
“可根据贝拉帮忙收集到的信息，你不是黑心商人吗，给钱的话就什么都做的那种？”
“不是，我没有！”
余烬神情肃然的反驳。
“那块宝石是你需要的对吧？可以用作交易哦？”
抛了抛手里的心灵宝石，意识到这家伙是真只要给钱什么都做的本性，西琳顿时就想到了对余烬而言价值颇高的物品。心灵宝石虽说留着也能对西琳有用，但在西琳的价值观里，这玩意明显是不如余烬的。如果说能以此换来些什么，不也挺好的嘛？
余烬眉头顿时就抖了抖，以前因为很少有用到钱的地方，单是从神盾局坑来的钱再加上两个集团的股份，就能说是钱多到没地方花了。可在逆熵的两位执行者要将逆熵的机甲部队制造出来这般想法成形时，余烬才意识到……只是这种程度根本满足不了这俩败家娘们。
所以，有必要的话拿无限宝石来捞取资金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只不过，拿西琳的钱去养特斯拉和爱茵斯坦会不会显得非常渣呢？
“不了不了，这样伤身体。我想好了怎么约会了。”
暂时否决了交易，并且为了转移话题，余烬甚至选定了约会的行程。虽说在被破坏得已经不大像话的东京里想要舒适的度过约会旅程会比较麻烦，但换地方的话……余烬就知道个北海道啊？
由于城市条件限制的缘故，首站是用投影魔术建造出来的吼姆乐园，有黑圣杯当魔力源是真的可以为所欲为的。游乐园对中二患者西琳而言姑且算是不错的地方，毕竟幼年在西伯利亚的研究所内被天命研究，直至成为律者被家庭主妇用黑渊白花捅死都没有去过……其后，便是关东地区的东京湾。
“脱鞋啊。”
“拒绝。”
“我帮你？”
“都说了我拒绝。”
“害羞？”
通往浅滩的太台阶，站在上面的余烬神情微妙的看着就是不肯脱掉靴子的西琳，感觉就很怪。光着脚丫踩沙子这是有趣的事情，也是必须经历的才对吧？虽然只是打算观光，并没有准备什么特别的玩法，可余烬是真没想到西琳居然会拒绝。
“才不是。”
双手负在身后，西琳微微偏开头。
“不是的话，那我就帮你脱掉吧。”
数十秒过后，余烬揉着脸颊上的脚印，眺望着海洋的地平线。格外之大的海风，带有的腥味和咸味意外不会让人有讨厌的感觉，甚至说还有点舒爽。脚腕被海水所淹没，潮起潮落在脚边带走沙子的那种感觉非常的好玩。
侧目看向就站在旁边，俏脸还带着不满，却又流露有少许欣喜的西琳，余烬轻轻的吸了吸鼻子，死傲娇。
“我突然想起了个旅游指南，我们可以找辆车向着某个方向开上数百公里，找到个民风淳朴的四国小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