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王座之下 第849章

“那么问题就又回到了老路……茅场的目地究竟是什么？直到现在也没办法想明白啊……”

郝浪沉吟着，然后摇了摇头。

现在的时间是凌晨三点，距离亚丝娜她们离开总督府已经过去三个小时。

郝浪在这段时间里先是整理了亚丝娜给他留下的那点道具，随后就根据自己的记忆把之前从电子沙盘上所看到的活动地形画到纸上，又标注了那些黄点地位置---尽管他画出来的样子不好看，可实用性还是有的，大致范围以及地形类别都能分清。

他就是根据这张图在考虑等明天到底该和妹子们传送去哪里，只不过在情报不足的前提下，他能够做出的选择太多，多到了闭着眼睛瞎选也和认认真真考虑后所决定的选择没什么差别的地步。

这就让一本正经分析了半天的郝浪感觉很尴尬，还感觉自己有点傻……

“Papa~”

忽然，一个绵软的声音出现在耳边，郝浪习惯性地伸手一捞，下一秒他的怀里就多了一只雪白雪白的小萝莉。

萌萌的大眼睛配上精致五官，脸蛋粉嫩黑发过腰，虽然身上的白裙稍显朴素，但只要看上一眼，就没有人会对这只纯纯的小萝莉不喜欢。尤其当她瞪大眼睛看着你的时候，你会觉得整颗心仿佛都被融化，就像加热过的奶糖一样，又酥又柔，最终变成香甜香甜的白色糖浆。

郝浪此刻的表情很是柔和，看上去还真像是个好爸爸一样。

“都转过了？觉得这里怎么样？”

“唔……虽然这里很大，房间也很多，但结衣还是更喜欢Papa和Mama在SAO里的家……当然琳娜阿姨的小屋也不错，住在那里，让人感觉很温暖……”

“是吗……”郝浪笑笑，用手轻轻敲了敲结衣的小脑袋：“不过你那个‘琳娜阿姨’最好别当着琳娜的面说，否则我可不保证她不会用扫帚揍你的小屁股……我记得小唯应该是被揍过的，好像还挺疼，你别走她的老路。”

“诶？是这样吗？”结衣很是可爱地歪了歪脑袋，稚嫩的脸蛋上满是疑惑：“但就是唯酱让我这样叫的呀，她说这样叫琳娜小姐会比较喜欢。”

“……”

郝浪无语，在嘴角抽搐了一下后，他决定略过这个话题。

“那么，果然还是连接不到这个游戏的系统吗？”

“是的，Papa！”

说到正事，结衣的表情也严肃起来，只听她道：“虽然这里是和SAO同样的虚拟世界，但可以确认主系统并不是由「Cardinal」控制，所以我在这里没有权限。”

“真可惜啊……”郝浪叹了口气，又问道：“那么身体的显形没有问题吧？”

“这个没有问题，Papa~既然是和SAO同样的虚拟世界，本质上构成的原则还是数据，我在这样的世界里出现不需要媒介。而且……”结衣眨了眨眼，道：“而且我的数据并不在游戏规定的程式内，虽然在我出现的瞬间系统本身就可以‘观测’到，但GGO的主系统好像并没有设定出太强硬的被动纠错，所以我在这里活动也不需要躲避。”

说到这里，结衣顿了顿，随后又到：“最重要的是，GGO和SAO的基础程式逻辑完全一样，基于GGO运算规则下的数据冲突，理论上我可以直接从数据层面进行躲避，就好像我在祈小姐的世界里躲开鸫酱的追捕一样。”

“这意思是……你在这个世界是无敌的？”

郝浪瞪圆眼睛，开始考虑自己是不是应该找个地方藏起来让结衣自由发挥，然后活动结束自己只要等着拿积分就行了。

“不是的，Papa，只是单纯的避免数据冲突而已，就像这样……”

结衣一面说，一面用自己的小手向旁边的桌子摸去，然后在交触的瞬间，郝浪看到结衣的小手突然变得透明，且直接从桌角上穿了过去，直到穿透至另一边，结衣的小手才恢复质感，随即等结衣把手抬起来重新盖上郝浪的掌心，轻轻软软的感觉又传递到心底，仿佛刚才郝浪所看见的只是个幻觉。

“这是……”

“这只是Papa看到的表象，真实情况是我在数据层面避开了和‘代表桌子’这部分数据的接触。”结衣歪着脑袋，很认真地解释道：“同样的道理，如果有玩家在游戏里向我射击，我也可以通过这种办法躲避。但如果面对的东西太巨大，比如一面很厚的墙或者一座很高山，折算出的数据也会很庞大。我可以从边缘擦过去，但没办法从正面穿透，不然肯定会和数据发生碰撞。最多最多……大概能穿透一扇门，而且门还不能太厚，这已经是极限了。”

“某种程度上的穿墙术或者说灵体化吗？也算不错了，至少比刚开始在SAO的时候有进步！”郝浪伸手在结衣的脑袋上揉揉，想了想，问道：“那我打个比方，有没有可能你用手穿透某个人的胸口，然后突然凝实，系统是不是会判定那个人要扣血？”

“理论上是可行的。”

结衣皱巴着小脸，道：“但能不能不要这样做，感觉会好恶心……而且一旦用这种方法对玩家进攻，游戏的战斗系统就会把我记录进去，等一下再遇到攻击的时候还想躲避会变得很难。另外一点在于，虽然我的核心数据不属于GGO，没有‘血条’的概念，但不代表我在数据的对撞中就一定绝对安全，因为这里是GGO的场地，对方的主系统完全有能力把我这个外来者的核心数据粉碎。”

“会伤害你的本体？”郝浪皱眉。

“那倒不会，因为我的本体其实一直都在Papa的登陆器里，拷贝的一份已经和半真实化的SAO主系统「Cardinal」融为一体。但如果传送到这里的数据遭到损坏的话，我就会被强制踢除出这个游戏，接下去的时间就无法继续再帮到Papa了……”

小萝莉可怜兮兮的说着，用眼神乞求无良的父亲别让她去捅别人胸。

虽然听上去很有道理，但郝浪总感觉这只是一部分理由，真正最主要的，还是结衣之前说过的恶心……不过无所谓了，结衣刚才无意间透露的内容，已经让郝浪打消了这个主意。

“你刚才说……用这种方法对‘玩家’攻击？难道只有玩家？行者不行么？”

“不行的，Papa！”结衣在郝浪怀里坐直身体，正容道：“行者都是本体进入这个世界，虽然我可以利用游戏里的道具对他们造成伤害，但我没办法从数据角度攻击他们……而且就算是利用游戏里的道具，也等于把自己纳入GGO里的战斗规则，我觉得这不是一个好主意。”

“哦，怎么说？”郝浪饶有兴趣地看着结衣，想听听这小家伙自己有什么见解。

“根据我的分析，目前最有利的做法应该是让我继续保持‘游历’。因为我的本质是数据，我传送过来的数据藏身在游戏系统里，但一直都是隐藏状态。只要我还没有被游戏系统纳入体系，就不会被关联到这场活动的规则，行者攻击不了一个没有‘血量’的目标，也不可能直接从数据层面消灭我，否则他们直接就可以攻击甚至修改系统，也没必要按系统指定的规则游戏。”

“嗯，接着说……”郝浪沉吟着，点点头鼓励道。

“然后，只要我不触碰战斗体系，我就不会被覆盖上战斗数据，游戏里的玩家也很难攻击到我……除非是超大面积的核弹类攻击，否则一般的炮弹和枪械我都可以躲避，这就有点类似Papa刚才提到的‘无敌’。”

“那你能不能在游戏里隐身？就是彻底消失那种，直接藏在游戏系统里，不是连游戏里的核弹都不能攻击你了吗？”郝浪提出自己的疑惑。

“不行的，Papa。”结衣摇摇头，道：“因为Papa是在游戏里召唤我，所以我必须保持这具拟现出来的身体。如果Papa是在数据层面召唤我，那我就可以自主控制是不是要具现身体……”

“……”

郝浪无言以对，他自己就是肉体凡胎，哪儿来的可能去数据层面召唤结衣？

要做到这一点，首先需要郝浪自己进入数据的世界，而非此刻这个数据所‘虚拟’的世界---尽管看上去好像差不多，可实际完全是两个概念，就算是茅场在没进主空间前都没能达到这一步，也就是进了主空间以后，这家伙才畅游于数据网络，可代价就是谁也不知道这家伙现在还算不算活着。

--或者说就算活着，那肯定也不是人类了，大概是类似结衣一样的电子生命吧。

“Papa……”

结衣小心翼翼地拉了拉郝浪的衣袖，似乎很担心郝浪会因为她‘表现不佳’而对她失望。

“对不起，我……”

“啊？哦，没事没事！”看着怀里的小天使泫然欲泣的样子，郝浪终于回神，赶忙抱着结衣在她的小脸上猛亲几口，随后笑着道：“结衣已经做得不错了，比以前很有进步……看来那么多芯片果然没白吃，至少换做以前的话，要让你在一个无关的游戏里使用游戏里的道具应该是做不到的吧？”

“以前的话，大概要用上技能卡，因为这已经属于「数据干扰」的能力……”

结衣眨眨眼，见郝浪真的不像在生气，这才拍拍胸口感觉放心。

不过很快，结衣就又想起了什么，于是对郝浪邀功道：“Papa，虽然不能战斗，但结衣也可以在别的地方帮到Papa哦~”

“哦？”

“刚才结衣说最好能让自己的状态保持‘游离’，安全只是一部分原因，更重要的原因在于只要是结衣走过的地方，地形数据就会被结衣记忆，然后被结衣触碰过的东西，也可以给对方标记，等之后无论对方跑到哪里要找起来都很容易……唯一要注意的是不能在标记过程中触发战斗，否则一旦被系统记录，结衣‘游离’的状态就会消失，然后就很难用第三方的身份去帮Papa做那些事情……”

小萝莉仔细解释着，郝浪认真倾听，越听越惊，最后几乎要大笑出来。

他忍不住抱住结衣举起了高高，结衣起先一愣，但很快就哎嗨嗨地开始傻笑，显然能被郝浪夸奖对小萝莉来说就是最值得高兴的事情，而举高高---那也绝对是连她的妹妹小唯都会眼红嫉妒的奖励。

这时候，亚丝娜她们也回来了。

看到结衣的亚丝娜自然大为惊喜，余下的女孩儿们也都很久没见结衣，一个两个围着结衣又抱又亲，让郝浪看得眼热，也不知道到底在羡慕哪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