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王座之下 第781章

--不过那都要等到郝浪离开以后。

现在的郝浪仍然留在斯坦索姆，而这一段时间里，郝浪的生活是十分充实，每天清晨天还没亮就在生物钟的控制下有规律地起床，在挣脱温蕾萨或者奥蕾莉亚那纤长的手臂和紧致的长腿束缚后，他会去到教堂祷告，随后接受乌瑟尔对他的训练。即使有几天乌瑟尔离开斯坦索姆去到洛丹伦，郝浪也会在别的高阶圣骑士的指导下进行修行，从体魄、技巧、精神、到对圣光的掌握，郝浪完全以一名真正的圣骑士来要求自己。

唯一和其他圣骑士有所区别的地方在于，每当圣骑士们围聚在教堂里虔诚祈祷的时候，郝浪心里想的却是自己家里的那几个女人。

他很清楚自己的圣光绝非依靠「信仰」而来，如果非要深究，那么他的圣光源头更类似某种「信念」，某种不顾一切、哪怕粉身碎骨也想要保护身边之人的「信念」！

当初在接受圣光洗礼的时候，郝浪已经意识到艾泽拉斯的圣光也许比他想象的还要‘宽容’。或许圣光本身并不需要人们信仰，它只是很单纯地赋予那些拥有坚定信念之人以能力，好让那些人能够执行自己的信念。至于那些「信念」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可能圣光并不在意，它只需要知道「信念」的出发点符合它的标准就行了。

郝浪知道每个人对圣光都有自己的理解，他也无意去纠正别人，甚至于就连他自己的想法，他也从来没告诉给乌瑟尔听过，只因他明白乌瑟尔是所有圣骑士中对圣光最虔诚的一个。

而乌瑟尔本身，也更像是圣光的代言人。

他完美诠释了圣光折射到人类身上所应该表现出的品质，并且执掌着圣光给他的权力。

没错，权力！

郝浪听莫格莱尼说乌瑟尔其实拥有剥夺他人使用圣光的能力，尽管还没有亲眼验证过，但从莫格莱尼的嘴巴里说出来，郝浪基本不怎么怀疑，所以他从来不敢在乌瑟尔面前展露自己并不信仰圣光的事实，也没和乌瑟尔探讨过圣光的本质，因为郝浪不清楚以乌瑟尔对圣光的虔诚程度，一旦知道自己的学生其实根本对‘光明’、‘公正’这些东西没什么兴趣，是不是果断会清理门户。

所以，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学术探讨什么的还是算了吧，像现在这样‘师慈徒孝’的就很好。

四十天的时间，郝浪通过不断加深自己在「守护」上的信念，再通过乌瑟尔的指导，的确感觉自己和圣光的联系紧密了许多，尽管「圣骑士」职业并没有提示升级，但各项技能使用出的效果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提升，并且还领悟了几个新技能。

可以想见的是，只要郝浪继续修行下去，他对圣光的累积就会不断增多，然后经过一个契机，他的「圣骑士」职业就能晋升到B级，那么他所掌握的所有职业技能就也都会同步提高到相应等级，这对郝浪的实战能力会是一次巨大跃升。

不过暂时好像是来不及了，这一次能够将个别技能的威力提升到B级已经是意外之喜，要想大批量提升甚至直接进阶职业还是不太可能，但郝浪能感觉到自己距离进阶的大门已经很近，这几天他体内的圣光常常会莫名其妙地兴奋，活跃度异常高，同教堂中散逸圣光的呼应效果也格外好，以至于乌瑟尔都因为这个而对他很认真地提出了建议。

“身为你的导师，我还是希望你能多留一段时间。”

乌瑟尔看着结束祷告从地上站起的郝浪，皱眉沉声道：“很明显你在与圣光沟通上进入了一个关键期，如果保持这个状态，最多两个月你就能得到一次成长，我不认为有什么历练必须要赶在这个时候去进行。”

“圣光也无法让我们在所有问题上都心想事成，我的老师……”郝浪睁开眼睛，微笑着道：“这次回来之前，我曾和人有过约定，恐怕无论如何都不能拖延两个月那么久，所以……”

“好吧，信守承诺是圣骑士必要的品德，我只是觉得有些可惜。”乌瑟尔叹了口气，不再就这个问题劝导郝浪。

“我也觉得可惜……如果可以的话，我更希望能在老师身边多学习一段时间，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仓促。”郝浪摇摇头，脸上的表情同样流露出一丝遗憾。

但很快，这丝遗憾就从郝浪脸上消失。

身为「行者」的他很清楚在无力改变的问题上过度纠结是没有意义的，既然半个月后从艾泽拉斯离开已经是事实，那么他现在更应该考虑的便是如何利用好剩下的时间，而非在这里抱怨时间不够。

“对了，莉亚德琳那里有几个新的问题，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还是得请教老师。”

仿佛为了改善一下气氛，郝浪故意岔开话题，谈起了自己新收的那位学徒。

这段时间郝浪除了自己提升实力，也没忘记和精灵祭司的约定，尽管莉亚德琳本人对郝浪稍显戒备，但郝浪反而没当回事，还十分正经地给莉亚德琳传授同圣光修行有关的知识，让这个从接触圣光起就一直独自.摸索的小牧师头一回对圣光和圣职者有了系统的了解，并且也在这过程中飞速增长着自己的领悟。

关于同精灵祭司的约定，郝浪和乌瑟尔基本持一致态度---那就是‘示之以诚’。

郝浪在这段时间里真的起到了一位导师该有的作用，莉亚德琳从他这里学到了许多，而某些郝浪自己也不会的问题，也通过郝浪的转述从乌瑟尔那边得到了答案。并且让莉亚德琳意外的是，郝浪这几十天来同她相处时的态度非常正经，一点也没有想要撩拨她的意思，使莉亚德琳对郝浪所有的警惕都落在了空处。

甚至最近女牧师都开始反思自己，觉得自己是不是把郝浪想得太过了：其实郝浪只是对亲近的人比较随意，而不是如她起先所想的那样，对私生活毫无节制且好色无度？

年轻的女牧师陷入沉思，发现自己的‘导师’并没有想的那样龌蹉，心中不免有些自责。

所以这几天莉亚德琳对郝浪的戒备也放松了许多，在这样的情况下，‘师徒’两人相处得逐渐融洽，郝浪尽心尽力且毫无保留的教导令莉亚德琳十分感激，在解除内心的警惕和出于自身种族的潜意识排斥后，莉亚德琳也开始真的把郝浪当成老师看待，言语中若有若无变得尊敬，只是因为郝浪的外表看上去实在年轻，使莉亚德琳就算再怎么告诉自己，也还是无法将郝浪放到同冯德洛尔对等的位置。

非要说的话，郝浪对她更像是亦师亦友的关系。

四十天的经常相处让莉亚德琳潜移默化地同郝浪熟悉起来，而两人间交谈时的神态，也由客气疏远慢慢变得亲近---相比于四十天前，如今的莉亚德琳在和郝浪说话的时候无论语气还是动作都会随意许多，这对郝浪来讲是一种乐见其成的改变，也是他尽管没有刻意引导、却也的确希望朝这个方向发展的改变。

暂时，这样就可以了，郝浪对目前的进展已经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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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实的生活又持续了一段时间，等滞留期还剩下三天的时候，郝浪终于确定这一次已经没有任何可能把「圣骑士」职业晋级，于是他果断停止了训练。

他在教堂里向乌瑟尔道别，然后接受了大领主莫格莱尼的邀请，打算带女人们去莫格莱尼的领地看看，然后在那里度过他们所能相聚的最后时间。

莉亚德琳则被他留在了教堂里，于告别的时候，这位相貌英气的女牧师竟然还有些不舍。

即使知道这份不舍只是出于朋友间的友谊，郝浪还是觉得很舒服，因为他这近两个月来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他对莉亚德琳在圣光之道上的尽心教导为他赢来了尊重和感激，同时他广博的见闻和幽默的谈吐，也增加了女牧师对他的好感。

然后另一方面，他又没有掩饰自己同奥蕾莉亚、温蕾萨等人相处时的本性。

可以说此刻的莉亚德琳其实比乌瑟尔更能了解到郝浪的真实一面，她知道郝浪并不是真正意义上光明守礼的骑士，可同时她又无法否认圣光对郝浪的青睐。

也是从郝浪这里，让莉亚德琳理解到圣光并不会强求信奉者成为‘完人’，这对她过去接受的理念是一次冲击。

但仔细想想，又觉得没有问题，因为即便是最为公正光明的白银之手也不敢说里面的骑士都在个人品行上毫无缺点，只不过往常人们都不会去想这个问题。而有了郝浪作为对比，莉亚德琳反而觉得自己可能接触到了圣光更真实的一面，并且郝浪没有掩饰自己品行上的缺陷，也让莉亚德琳意识到郝浪对自己的‘信任’，这让莉亚德琳多少有些触动。

高等精灵原本就不忌讳生命追逐‘欲望’，莉亚德琳只是以女性的角度和圣职者的标准要求自己，才会对‘私生活糜烂’的郝浪进行戒备，可说到底她只是戒备郝浪对自己出手，并不是对郝浪这样的生活习惯有什么意见。

如果郝浪一边隐藏自己的本性一边装出绅士的样子，那么一旦被莉亚德琳察觉，其后肯定会引来反感。

可要是像现在这样把一切都摆在明面上，仅仅是保持对你的礼貌，余下的你自己思考，那么莉亚德琳就会觉得郝浪格外有‘诚意’。尽管被包下的旅馆中偶尔传出的尖叫声会让住在隔壁的女牧师有些无语，可这也恰好证明了郝浪的坦诚，他‘不作伪’的态度赢得了莉亚德琳的信任。

而且抛开私生活不讲，郝浪的经历也的确让莉亚德琳敬重---那些事情绝不是谁都可以做的！就算在白银之手里，能够同郝浪在正义的功绩上相提并论的也只有乌瑟尔、图拉扬等寥寥几人，在这方面郝浪绝对是光明与勇气的先驱，而莉亚德琳也必须承认，不看那些私底下和女人们的嬉戏，郝浪确实称得上是一位伟大的骑士。

莉亚德琳并不迂腐，她不会像乌瑟尔那样要求郝浪每方面都要‘伟光正’、都要符合骑士标准。

再说她现在是郝浪的学生，只要郝浪没打算对她下手，她就会觉得郝浪还算是一个合格的导师。所以当郝浪要离开的时候，她的很自然地会产生不舍，而另一方面，这也源于她对圣光之道的追求---因为郝浪的离去将意味着莉亚德琳也不能在教堂久留。

冯德洛尔在之前就已经告诉过女牧师她必须在郝浪离开的时候回来，而莉亚德琳尽管还希望能留在这里学习，但她却没有私自决定的勇气，再加上圣职者的基础体系她在这几十天里也算了解清楚，即使回到森林，她也一样可以继续钻研下去，只不过进度可能会慢点，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于是最终，莉亚德琳在郝浪走后只隔了两天便告辞返回奎尔萨拉斯，郝浪也由此成了她一个记忆中的人物。

而她与郝浪的下一次见面，已经是许多年以后的事情了。

那时候的莉亚德琳，正迎来一次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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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格莱尼是洛丹伦国王泰瑞纳斯册封的领主，是一名贵族，级别很高。

不过相较于大领主佛丁，莫格莱尼这位领主其实很穷---佛丁拥有洛丹伦境内壁炉谷的大片领土，财力惊人，是个不折不扣的富翁。可是莫格莱尼的领地却只有洛丹伦北部布瑞尔附近的一小片农庄，每年子民们交上来的纳贡虽然让他的家人不愁吃喝，但也实在称不上有多少财富。

只能说莫格莱尼实际掌控的领地和他明面上的身份很不匹配，关于这点郝浪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过郝浪曾听人说，亚历山德罗斯.莫格莱尼是从底层爬上来的，他的父亲只是军队里的一个小军官，而佛丁家却累世都是贵族，并且还是大贵族，或许这就能成为两者间身份类似可势力差距却如此大的原因。

--毕竟贵族也是要积累的。

如果莫格莱尼的家族能持续发展下去，那么也许有一天他们会随着功绩的提升而让领地不断扩大，最终达到同佛丁家持平甚至反超的程度。

但现在嘛……

“看看吧，这里就是我的领地！小家伙，还有这边的女士们，虽然我的领地小了点，但这里盛产洛丹伦最美味的卷心菜，如果你们不嫌弃的话，我一定会挑最好的来招待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