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王座之下 第737章

“噗--”

郝浪笑喷出来。

抱歉，他其实想忍的，可实在没忍住，因为此刻小唯的形象太搞笑了---衣着服饰什么的都没有变化，还是那身混合着邪气和诱惑的哥特萝莉装；漂亮的小脸蛋上也没什么污渍，干干净净白皙透光。

可唯一的就在于，这丫头头顶上的那个蛋是怎么回事？

郝浪认得那个蛋，深红色的外壳，粗短的软刺，巨大的体型---这分明就是红龙女王在四年时间里悄悄藏下的卵！

当时总共藏了三枚，被郝浪和温蕾萨带出来，此后温蕾萨搬运的那两枚一直放在红龙女王旁边，如今红龙女王去追死亡之翼，蛋也不知道被谁收了起来，而郝浪拿的那枚从他脱出地窟起就交给小唯保护，小唯也一直兢兢业业守护死抱着这个东西，就连死亡之翼凶焰大炽最危险的时候也没撒手。

嗯……从这点来说交给小唯的任务完成得还是不错的，但郝浪也没让她用这玩意耍杂技啊！

看看小唯现在的样子，小小脑袋顶着一颗大大的龙蛋，龙蛋目测和小唯差不多大，长度可能比小唯还高一些---此刻龙蛋正竖直了‘站’在小唯的头顶上，虽然摇摇晃晃，可不管小唯怎么动作却始终都没有要掉下来的意思，只是这一萝一蛋的造型合起来实在搞笑，连心忧柴刀的郝浪都没忍住，噗地一声就咧开了嘴。

“啪啪~”

白发红瞳的小萝莉歪着脑袋疑惑地看着郝浪，又叫了一声，那枚龙卵也顺着她小脑袋摇摆的角度倾斜过来，但底下却像生根了一样牢牢定住。

要不是郝浪知道这是什么玩意，他几乎都要以为这是顶帽子，就是造型有些奇怪……

“咳咳……没事，我刚才有些累，就晕倒了。”郝浪单手拍拍自己的脸，勉强止住笑意。

他觉得这个样子的小唯还挺萌的，也不打算纠正，反而在小唯嫩嫩的脸蛋上掐了一下，然后扭过头对亚丝娜等人道：“我现在感觉好多了……对了，刚才好像听你们在说话，聊什么呢？不如说给我听听？”

“唔，这个……”

亚丝娜看起来有些尴尬，反倒是奥蕾莉亚嘴角微翘，将之前的对话简单复述了一遍，根本看不出来有哪里不好意思。

“这样啊……其实小唯是我领养的，结衣也是……”郝浪刚开口，就看见边上萝莉的小嘴撅了起来，于是赶忙补救：“但也和亲生的差不多，总之很有感情。”

“嘻嘻……”小唯的脸上绽放出笑容，顶着一颗老大的蛋凑到郝浪身边，一副很是依恋的样子。

“至于亚丝娜……”郝浪顿了顿，朝周围看了一眼，见自己所处的位置是一块岩石后壁，附近都没什么人，便轻声解释道：“奥莉姐姐知道我的一点来历，所以亚丝娜……也和我是类似的情况，虽然里面还是有区别，但具体说起来会很麻烦，总之你们知道她不是艾泽拉斯上的人就行了。”

“哎？！”银发的高等精灵小声惊呼。

温蕾萨捂住小嘴，半响才讷讷道：“从刚才我就想问了，你们说的很多东西，我根本听不懂啊！”

“简单来说，我和亚丝娜都是外来者，和那些兽人差不多。”郝浪抬手指了指。

温蕾萨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就见远处上百名兽人正颓废地坐倒在地，周围有两名圣骑士看管，还有许多矮人，甚至连红龙都有出现，显然即便已经是俘虏了，大家也都对兽人十分戒备，至少在把他们送到集中营之前是不可能放松警惕的。

“你们来自别的星球？就像黑暗之门对面的那个一样？”

“类似……不完全一样，但你这么理解就可以了。”郝浪点点头，又指向了另一个地方：“包括那两个人也是同样的情况，还有之前在你眼前突然消失的莫氏兄妹，你是不是以为他们使用了「传送」？其实这么说倒也没错，只不过他们的传送距离远比你想象的遥远，那是艾泽拉斯无法到达的另一个世界……也是我来的地方。”

“怎么会这样……”

温蕾萨忽然抱住膝盖，把脑袋埋进膝盖里，一副恨纠结沮丧的样子，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沮丧个什么。

奥蕾莉亚扭头看了自己的妹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微摇头，然后对郝浪问道：“这位……亚丝娜小姐，她的外型和我们很像，也是一名精灵吗？其它世界的精灵？”

“Emmm……怎么说呢，其实按游戏里的说法，应该是妖精才对，我选择的种族是水妖精……”

“游戏？”

“啊，就是世界，我来的世界！”亚丝娜注意到自己的语病，赶紧补了一句，道：“不过大致上应该和这里的精灵很像吧，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其实这个世界的气息，让我感觉有些亲切……”

“我倒是从你身上感觉到了一点‘亲切’的东西。”奥蕾莉亚将视线下移，最后落在亚丝娜的腰际：“你的这根魔杖，让我有点在意。”

“这是「世界树の嫩枝」，一个隐藏任务得到的。”

亚丝娜一不小心又说出了让精灵们不解的话，只是这一次奥蕾莉亚并没有询问，她结果了亚丝娜递来的树枝，默默感受上面的能量，脸色逐渐凝重起来。

“姐姐，这个是……”

一旁的温蕾萨仿佛也察觉到什么，眼睛慢慢瞪大。

“不会错的，这是十分相似的气息，逐日者王庭里有从上古时期带出来的宝物，其中有一支法杖据说是用诺达希尔的枝干制作，我曾经接触过那件东西……和它很像，虽然那一支法杖要比这根魔杖强大得多……”

“哎？”此前一直是亚丝娜的话让人听不懂，可这回却换成了亚丝娜自己懵逼，只见她茫然地看看奥蕾莉亚，又看看温蕾萨，最终略显紧张地小声道：“你们在说什么，是我的武器有什么问题吗？”

“不，我倒是能理解一点。”

郝浪用仅剩的那只手搭在亚丝娜肩膀上，刚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这个随意的动作竟然一下子起了另外两个女人的盯视。郝浪的身体略微僵硬了一瞬，然后一点一点慢慢把手放下，直到奥蕾莉亚和温蕾萨的表情重新正常起来，他才苦笑着揉着脑袋道：“亚丝娜，你还记得ALO里的那颗树是怎么形成的么？当时我滴下的那滴液体，其实就是来自于这个世界，并且和这个世界的另一颗大树，有着很深的联系。”

“你用了「那个」东西？”奥蕾莉亚突然插言。

“嗯，用了，而且还不止一次，奥莉姐姐送的这个东西真是帮了我不少忙。”郝浪笑笑，然后把边上的小唯拽了过来，指着她道：“说起来这孩子也和那件东西有点关系……「无限的可能性」，虽然我到现在都没搞懂这句话的意思，但毫无疑问，它已经在我面前创造了许多奇迹，也发生了很多原来我无法想象的事情。”

“看来这四年，你经历了很多……”

奥蕾莉亚听出郝浪的语气有些喟叹，她的眼神柔和了少许，声音也变得温柔轻婉：“离开艾泽拉斯，我也帮不了你什么，但至少在这里，我想你可以享受一段相对平静的生活……如果你愿意的话。”

“当然，我这次回来最主要的目的就是陪陪你，所以我一直在尽快完成任务，只是没想到最后会惹出死亡之翼这么个东西……”郝浪摇摇头，脸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显然他是真的没想到这场任务最终的结局会是这样。

其实如果光从任务角度，郝浪很早就可以脱身，毕竟他和李肖两人不一样。

李肖他们激活主线太晚，许多事情已经被郝浪做掉，他们想要完成任务死亡之翼就成了他们必须面对的东西。但对于郝浪来讲，完全可以在死亡之翼出面前就脱离出去，反正他的参与度已经足够，单纯为任务考虑，他选择避开死亡之翼及时回到主空间才是明智的决定，就好像莫氏兄妹那样。

可奥蕾莉亚、吉安娜、还有温蕾萨等人的存在令郝浪无论如何都做不出这个选择，在已经于死亡之翼面前挂过号的情况下，他必须对战死亡之翼，还得给死亡之翼一个深刻的教训，保证他短期内不能出来作恶。

这件事情说起来困难，却并不是没有完成的可能，因为在郝浪的推算里，主空间不可能让他们一群C级来迎战死亡之翼这样的东西，尤其这还是主线！

那么按照常理，肯定会有足够强大的援军来帮助他们，所以郝浪一直觉得自己在这场战斗里的任务只是打打酱油，喊两声666，又或者做一点跑腿助攻的事情，怎么都没想到这场仗会打得那样艰难，如果不是罗宁能在危急关头冒险冲进即将坍塌的洞窟里把镶嵌了死亡之翼鳞片的护符拿出来，恐怕最后的结果还不少说。

--守护巨龙全灭，那也不是没可能的。

但从另外的角度来讲，罗宁能够及时取回护符，其实也依照了某种惯性，这种冥冥中若有若无的注定，一向是任务世界里最神秘的东西，连郝浪都搞不太清楚。

“死亡之翼的强大超出我的预料，最后守护巨龙们能翻盘还是很让人高兴的，我有那么一瞬几乎以为死亡之翼会陨落在这里，但可惜……”郝浪叹了口气，可随即脸上又露出释然的笑容：“不过也没什么，本来我没想通这是怎么回事，但现在我明白了，这恐怕是一个很难改变的结局。”

“什么意思？”温蕾萨忍不住问。

郝浪摇摇头没有回答，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不能说，更多的东西会涉及影响到艾泽拉斯本身，在主空间的规则下，这已经属于不能透露的东西了。

但郝浪心里明白，死亡之翼的逃脱，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其实和罗宁能取回护符是一样的。

艾泽拉斯是一个标准的「群像世界」，在这里「事件」是任务存续的核心，以「事件」为基点，会涌现出一批身具气运的人。

和桐人在SAO的情况不同，SAO是「标准世界」，桐人身为气运之子，凝聚了世界上至少一半的气运，另一半现在已经基本可以肯定在亚丝娜身上。而在艾泽拉斯里，并不具备真正意义上的气运之子，可是当与某些「事件」相关的时候，身具气运的原住民的确有可能短暂成为与气运之子类似的存在。

死亡之翼能够从守护巨龙面前逃脱，乍看之下是因为守护巨龙的一次愣神，可如果让郝浪分析的话，这可能就是因为死亡之翼关联着艾泽拉斯未来中某一件或者某几件十分重要的「事件」、乃至于不可避免的「事件」。

于是在气运的影响下，死亡之翼脱困了，脱得莫名其妙，但事实上即便是气运也不可能对原住民做出‘不现实’的帮助---所以在那一瞬间，守护巨龙的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也许是他们在气运的影响下真的回忆起了当初五大龙王其乐融融的画面，心中产生犹豫；也许是气运借助别的存在，对守护巨龙们施加了法术，比如派一个古神在他们耳旁叨逼。

具体真相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绝对有‘确实能够影响守护巨龙让守护巨龙停顿’的事情在那一刻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