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王座之下 第587章

吉安娜没想到自己一句呢喃会引来郝浪这么多话，这其中有些对她很有触动，有些则听不太懂。

在眨了眨眼努力消化郝浪的话语后，吉安娜突然问出一个问题。

“那么霍朗，你的立场呢？你的立场又是什么？我知道你根本就不是艾泽拉斯的人，那对你来说，你的立场又是站在哪一边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是一个好问题。”郝浪笑了笑，道：“诚如你所说，我在艾泽拉斯其实没有立场，因为无论人类、精灵、矮人、又或者兽人，总种族角度而言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我没有一定要帮哪个的必要，也没有一定要害哪个的理由。但……现在的话，你们的立场就是我的立场，人总是更容易为自己亲近的人着想，我也不例外。我选择的立场，当然就是帮助你们……也只有帮助你们！”

“你们？是说我和奥莉姐姐吗？那你想过没有，如果有一天人类和高等精灵战斗，你又该站在哪一边？那时候我和奥莉姐姐的立场不就变得不同了吗？”

“这种事情，我不会让它发生！”郝浪毫不犹豫地说道，但想想好像有些吹牛过头，便又补救道：“当然如果非要发生，那么我就只有看道理了，谁有道理帮谁的，不过就算再怎么样，我的目的最终也一定是让两族重新恢复和平，绝不会赞同你们像联盟面对兽人那样进行死磕。”

“那兽人呢？如果你以后在兽人中也有朋友了怎么办？这不是就和你之前说的矛盾了吗？”小公主锲而不舍地追问着。

郝浪终于烦了，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后不耐道：“你怎么这么多问题？我跟你说这绝不可能，我不会在兽人中有朋友……更不可能有足以左右我立场的朋友！”

“为什么？”

“因为兽人不符合我的审美观，这个族里的女孩子我一点都不喜欢！”

郝浪一不小心说了实话，让后他就感觉自己的下巴被吉安娜的后脑勺顶了一下。

生疼！

(PS:交易时间，《维多利亚狂想曲》，19世纪末维多利亚时代lolita侦探小说，男主文

传说，数千年古老的以色列，所罗门王有一枚印戒，执此戒者可号令七十二柱魔神。而随着所罗门王的离去，这枚戒指并未被回收，而是下落不明，流落人间。

转眼间，数千年的时光悄然而过，时间的齿轮来到了1888年，而我们的故事则从伦敦开始。

伦敦的魔雾弥漫，福尔摩斯与莫里亚蒂明争暗斗、白教堂的开膛手昼伏夜出，而年轻的小说家，一位来自21世纪的穿越者、莫里亚蒂的学生、年轻的畅销作家里昂则与一只年仅13岁的金发少女，在魔雾与杀机之中相遇、相识、相知、相爱。)

第603章 堕落之血，入侵者与勇士

格罗姆最近的心情不太好。

作为兽人中战歌氏族的酋长，格罗姆.地狱咆哮从未如现在这般狼狈过，即使是当初兽人大部在联盟的围攻下溃败、无数兽人战士被联盟俘虏的时候，他也凭借过人的嗅觉和超人一等的武力把自己的部族从死亡绝境中带出来。可是现在，他却真的有些无助了，他不知道下一步路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自己部族的未来在哪里。

--他感到迷茫，却没有先知能够给他解惑。

说起来，上一位被格罗姆视作先知的人物好像就是在他奋战的时候将他和战歌氏族一起抛弃了呢，这是先祖对他的惩罚吗？惩罚他背弃了兽人的荣耀？

还是说……这只是饮下堕落之血的他所必将承受的结局？

“可那不是我的本意！是古尔丹欺骗了我！”低吼声中，身材高大的格罗姆.地狱咆哮站了起来。

他环顾四周，将右手持握的巨斧顿在地上，当斧刃接触地面的时候，本该坚硬的山岩马上被砸出一个浅坑，在灰尘扬起的同时，远处的兽人战士们也因为首领造成的响动而纷纷看过来。

格罗姆和自己的族人们对视着，他看到了大家眼中的疲惫、懒散、和怠惰---即使已经习惯了这种表情，可当又一次看到的时候，格罗姆还是忍不住在心底腾起一丝悲凉，并且由衷地感到愤怒。

没错，他很愤怒！

他憎恨那个蒙骗了他的家伙，也憎恨自己，因为就是在他的领导下战歌氏族才会第一批喝下恶魔的血液，虽然那血液确实给他们带来力量，可代价便是他们本就狂躁的战斗欲望愈加无法克制！

格罗姆其实很早就察觉到事情的不妙，他已经感觉到那血液中带有诅咒的力量，他和他手下的战歌勇士在诅咒的作用下正一点一点地被吞噬理智。如果持续这样继续下去，他想自己很快就会变成一个只知道杀戮却完全没有荣耀可言的战争机器---是的，他渴望战争、也渴望杀戮，但他的意志绝不应该被这种近乎疯狂的思维左右！

他必须在自己的思维下对敌人挥动战斧，只有这样，才是属于战歌兽人的荣耀！

“可是现在，我们已经毫无荣耀可言……”低声喃喃中，格罗姆一步步朝山洞外走了出去。

外面遍地都是兽人。

在这处靠近奥特兰克的山谷里，格罗姆和他的部落得到了一点点喘息的机会。四年前的那场战败其实对战歌氏族影响不大，真正让格罗姆感到悲愤且无奈的，是后来耐奥祖对他的背叛。

当时耐奥祖接任了兽人大酋长的位子，并下令兽人们由重开的黑暗之门再次进入艾泽拉斯去这里夺取几件神器。

格罗姆参与了神器的夺取任务，后来更是被耐奥祖赋予了在世界的另一端守护黑暗之门的使命。对此格罗姆完全没有异议，他始终兢兢业业地带领自己的氏族执行任务，在那扇联通两个世界的大门前，他挥舞自己的战斧屠杀了无数联盟战士，为耐奥祖和其余兽人争取到宝贵时间。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耐奥祖在德拉诺本土施展的法术竟然会将整片大陆撕裂。在耐奥祖带领他的追随者抛下所有人逃生的时候，格罗姆和其余负责守护黑暗之门的兽人根本没有接到撤退命令，也没有收到任何通知，这等同于被耐奥祖抛弃---格罗姆不是很清楚在这个过程中具体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自己被人放弃了！

在他的眼里，这只能是耐奥祖对他的背叛！

那个可耻的老萨满让他们殿后，结果却在他们力战的时候自己逃走放弃了他们，这和古尔丹当年临阵逃脱的行为有什么区别？

师徒两都是一个样子！都是兽人的耻辱！

当然，如果光是这样格罗姆也只是愤怒，却不会绝望。

他之所以会在后来感觉到迷茫，是因为他发现当黑暗之门关闭以后，他和族人的身体都出现了奇怪的反应---原本好战无畏的兽人勇士们变得懒散懈怠起来，肌肉虬结的胳膊无法发挥出应有的力量，粗壮结实的大腿也不能跳跃到更远的地方。

他们变得疲惫、嗜睡，懒惰而毫无进取心。他们每天想的已经不是怎么向人类进行报复，而是怎么懒懒散散、吃饱喝足地在这片大陆上活下去。

这样的人已经不能称之为兽人勇士了！他们没有战斗的精神，也毫无荣耀可言！

但……格罗姆却无法责怪他们。

因为当初，是格罗姆带领他们喝下恶魔的血液，也是格罗姆带领他们来到艾泽拉斯，此刻恶魔的诅咒在他们身上出现，格罗姆认为责任并不在于他们---而是在于自己！

他虽然为族人如今的状态感到悲痛，却还是努力带领他们在这片异乡的大陆上存活。他要尽可能激发战士们已经所剩不多的勇气，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能从那些人类手里掠夺到资源，也只有这样，他才能让自己的部落保存哪怕一点点的血性！

这个过程痛苦无比，生存的艰难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在领袖部族的同时格罗姆本身也在承受黑暗之门关闭后所带来的反向诅咒，甚至他的诅咒比一般兽人发作的还要厉害。

每一天从睡梦中醒来，他的脑子里都会有一个声音告诉他‘放弃吧、放弃吧’，想要他像那些被人类俘虏然后关押进收容所的兽人一样放弃抵抗然后浑噩度日。格罗姆要用尽自己所有的意志来抵御这种侵蚀，他以‘地狱咆哮’的荣耀和‘战歌氏族’的未来强迫自己，使自己不会沉浸到恶魔的低语。

格罗姆不清楚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但只要转机还没有来临，他就必须坚持下去！他要坚持到让自己的部族重新恢复成真正的兽人，而非像现在这样，整天躲躲藏藏、偷鸡摸狗，用人类平民的血液来满足自己的苟延残喘！

“耐奥祖……如果有一天能回去，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让你和你的徒弟一起！”

一想起那对可恶的师徒，格罗姆便忍不住低声咆哮。

然后他走到一名正在眯着眼睛打盹的兽人战士身边，用脚踢了踢对方，道：“布鲁尔，今天的警戒是谁负责？你安排了没有？”

“唔……”

皮肤呈现出诡异绿色的兽人战士睁开眼，现实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然后才道：“是的，酋长，我完全按您的吩咐做，每天的巡逻从来没有中断过。今天……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轮到克罗西姆那小子……您上次不是说要让他锻炼锻炼么？我就分了一个巡逻小队给他，真好那小子精力旺盛，让他在外面转转也有好处。”

“克罗西姆吗……”格罗姆低头思考了一下，转身朝山谷外侧走去：“我出去走走，你也打起精神，想想我们战歌的荣耀！”

“好的酋长，我听你的……呼……”绿皮兽人应了一句，然后就发出了轻微的呼噜声。

格罗姆回头一看，发现就这几句话的功夫，自己的将领就又睡着了。

他摇了摇头，脸色沉重地继续向外走去，而他的右手，则始终提着那柄巨大的战斧---名为‘血吼’的战斧有着古怪的造型，虽然材质并不算顶尖，但这却是家族的骄傲，也是格罗姆心底一直坚守的勇气。

格罗姆要去看看那个叫克罗西姆的小家伙，他记得今天是对方第一次巡逻，可不能出了岔子。

而且最重要的是，克罗西姆是如今战歌氏族中仅有的几位还能保持血勇的战士之一，虽然他很年轻，但在格罗姆看来这小家伙很有天赋，如果培养一下的话说不定以后就会成为氏族里的中坚力量---最少最少，格罗姆也会把他打造成一个标杆，让那些整天只知道晒太阳和睡懒觉的家伙回忆起一名真正的兽人到底应该怎么样！

不过说到年轻的话……格罗姆倒是想起了自己还留在德拉诺的孩子，也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