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王座之下 第540章

--他怕被「天眼」报复，也怕被主空间惩罚，更怕被萝莉打死。

虽然很丢人，但确实，他打不过这只萝莉，他甚至都没见过对方全力出手的样子。

“白夜大人！够了吧？！请你配合一点！”

虽然不敢照萝莉的O里捅一下，可山田也不是软柿子，对于萝莉敷衍的态度，他也不可能什么都不说。

明明之前刚见面的时候答应地好好的，说什么‘有问题尽管问’，可现在都快一个小时了，他就没从萝莉的嘴里听到一句真话---要么忽悠要么扯皮，要么就是吸溜溜一边喝茶一边装傻，无论你说什么都只当听不见。

说实话，山田的忍耐确实已经到了极限，可他又没有办法，因为对方和他不在一个部门，权限也互不统属，从级别上讲基本持平，甚至对方还略高些，这就导致他没办法像对待黑兔那样对这只萝莉强迫什么。

他和甲言羽联名签署的调查令，对方也完全可以不鸟！

当然，山田也不一定非要和这只萝莉死磕下去，他可以选择撤退，然后找对方不在的时候来问「天眼」里的其她人，那些人没有萝莉的地位，对于教团的‘正常公务’只能接受。

可……那也未免太丢人了点！

他山田大人虽然人胖脸厚，却也是要面子的人。如果他到「天眼」来一次，最终什么都带不走，那么等传出去铁定是个笑话。别人不说，至少艾尔伦娜那个女人一定会嘲笑他，这是山田茂一所不能忍受的事情。

“诶？你在说什么呀！咱难道还不够配合吗？！”

被山田沉着脸问了一句，白发萝莉似乎也恼了，只见她‘啪’地一下把茶杯顿在桌面上，双手环胸冷哼着道：“你问什么咱就答什么，你还要咱怎么配合？”

“可是你回答的内容没一句在点子上！”山田大人几乎要抓狂了，脸上那习惯性笑眯眯的表情根本维持不住：“我已经说过，我没兴趣知道你们「天眼」这两个月的营收状况，也不想了解你们夏天发几根冰棍的福利待遇，我只想知道昨天下午五点，是不是有一个叫郝浪的家伙来这里发布过任务！我要知道他发布了什么……”

“这不可能，「天眼」的规矩，任务一旦交接完成就绝不可以外泄！”白发萝莉把身子后仰，斜靠在软垫上，毫不犹豫就拒绝了山田的要求。

“我知道这是你们的规矩，所以我已经把要求降低了！”山田深吸一口气，用尽量平稳的语调道：“现在我想知道的，只是那个叫郝浪的男人，他发布的任务给了谁，这总不在你们「天眼」制定的规矩里吧？”

“这倒不在，原来你要问这个啊……”

就好像是第一次听见这个问题一样，白发萝莉随意地挥了挥手，道：“先回答你第一个问题吧……不错，经过查询，昨天确实有一个和你描述相同的人来这里发布任务。”

呼~

看对方终于开始变得配合，山田总算舒了口气，可还没等他露出笑容，对方一句话，就让他感谢的话噎在了喉咙里。

“不过关于他的任务是谁接的……”白发萝莉瞥了对面的胖子一眼，淡淡道：“不好意思，这属于商业机密，恕不提供。”

“……”

山田的表情僵在脸上，嘴角抽搐，眼中闪过毫不掩饰的愤怒。

“白夜大人，你是在戏耍我吗？！”

“还真不是。”

萝莉伸出小手在自己的小角上挠了两下，叹着气地道：“咱就直说了吧……虽然枢机阁下提的要求的确不在「天眼」一贯的规定内，但到目前为止，「天眼」也确实没有向教团提供客户信息的先例，所以这件事很难办……当然，你拿着两位枢机联名的调查令，理由也很正当，所以咱回答了你一半的问题，那就是你说的那个人昨天确实来过。可更多的信息……恕咱直言，阁下是在强人所难，咱「天眼」做生意，靠的就是诚信，如果被人知道咱把客户的情报出卖出去，他们可不会管阁下的理由是不是正当，只会觉得咱「天眼」连保密都做不好，这以后「天眼」还怎么做生意？哪怕只有一成客人对「天眼」失去信任，这里面的损失你赔吗？！”

“我……”

山田茂一张了张嘴，他很想脱口说一句‘我赔’，但他不敢。

因为就算他是枢机主教，可整个「天眼」一成的生意……那也不是他承担得起的，恐怕也只有外面那些城主敢开这个口，而且还必须是天梯百名以上的大佬才行。

话说回来，现在天梯百名以上的大佬总共也只有十几个人吧？这「天眼」可真TM有钱，简直是富可敌国……不，是富可敌空间！

山田茂一心里腹诽，开始思考现在该怎么办，而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他的系统光幕突然‘哔哔哔’响了起来，打开一看，却是一条由第二枢机甲言羽发来的消息。

“这是……”

山田看过消息，瞳孔微微放大，然后一拍脑门，露出恍然的表情。

“哈哈，倒把这给忘了！”

看见对面的胖子大笑，白发萝莉的眉角微蹙了一下，但马上就松展开来，再度露出惫懒和无所谓的表情，因为此时山田已经重新把目光投向了她。

“好吧，白夜大人，既然关系到「天眼」的诚信，那么我也不为难你……哈哈，事实上我也为难不了你嘛！不过……”山田笑呵呵地，此前的不悦一扫而空。

突然，他的笑声停顿下来，表情也变得严肃正经，只听他道：“不过……我也有一个情报要向「天眼」购买。白夜大人，这总没问题吧？”

“那要看是什么情报。”白发萝莉微微眯起眼睛，摇着手里的折扇道：“如果你是想用积分来买‘谁接下了那个任务’，恐怕咱还是只能说一句无可奉告，毕竟这和出卖客户情报没有差别嘛！”

“不会，不会，既然白夜大人已经开口，我也不会那么不识趣！那件事就算了，之前冒昧的地方，还请白夜大人不要在意！”山田茂一满脸和气，然后，他打开自己的光幕，把一份文件推了过去：“本来事情结束就该走的，但正好，有一个朋友托我问点事情。”

“朋友？谁？”白发萝莉低下头，貌似不在意地应答着，可实际上眼神已经变得凝重起来。

“魔城卡奥斯的城主大人。”

“……”

山田茂一报出的名字让白夜叉的瞳孔收缩了一下。

“只是一个很简单的情报，就像刚才白夜大人已经回答过的那个一样……当然，兰斯大人很明白「天眼」的规矩，知道这类涉及隐私的情报价格不低，所以他愿意用十万积分来买一个问题。”山田茂一竖起一根手指，嘴角稍稍翘起好像有点得意的样子。

“什么问题？”白夜叉抬了抬眼皮。

“他想问……昨天在郝浪发布任务的两分钟内，一个名叫克丽丝、编号MDZZ10010的女人，是不是在「天眼」总部接过一个任务！”山田茂一的小眼睛眯了起来，同时露出雪白牙齿：“就和之前白夜大人回答郝浪发布过一个任务一样，这种问题应该在「天眼」的交易范围内吧？只是问她有没有接过任务而已，和任务内容无关，也不需要知道对家是谁，唯一要注意的……就是时间。可以吧？白夜大人？”

可以不可以都不重要了，有过之前那个问题的先例，即使白夜叉拒绝回答，山田也得到了答案。

这让他不得不承认，甲言羽在诡计上的确令人佩服，简简单单一个小伎俩，就把他纠结半天的问题给解决了。

甚至于，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已经知道了答案。

“啊哈~当然没问题！兰斯那家伙那么大方，不好好宰他一笔真是对不起咱自己啊！”

出乎意料！

真的出乎意料！

原本以为会再次被推搪，可没想到这一回对方却高高兴兴把任务给接了下来，那喜滋滋的模样明显是感觉自己赚了一笔。

这才是符合山田印象中吸血鬼的样子，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却感觉自己高兴不起来。

“那么答案是？”山田茂一凝视着对面的萝莉，想要从对方的脸上看出点什么。

“稍等，咱查一下。”白夜叉打开自己的光幕，有模有样地点击了一通后，对山田茂一摇摇头：“真是可惜呐……你说的这个人昨天倒是来过「天眼」，但最后没接任务，大概就是来看看吧，毕竟从数据显示，她等级也很低的样子。”

“真的没有？”山田茂一紧皱着眉。

“当然没有！”白夜叉回答得毫不犹豫。

“就在昨天下午五点，郝浪发布任务后的两分钟内，这个女人没在「天眼」接过任务？”山田茂一明显不信，再次追问。

“你是在怀疑咱吗？”被连续追问两次，白夜叉不爽了，直接拍着桌子道：“咱就和你说清楚，在那个叫郝浪的家伙发布任务以后，别说两分钟，一整天那个叫克丽丝的女人都没在「天眼」接过任务！竟然敢质疑咱的诚信，不相信就滚呐！以后「天眼」不做你的生意！”

山田茂一起初还有狐疑，但看见白发萝莉发飙，他马上软化下来，又见白发萝莉直到现在都气势十足，他心里也逐渐信了对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