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王座之下 第465章

“嗯？”

郝浪突然皱了皱眉，因为他看见，在屏幕的角落好像多出了一道人影，这是他在之前一次的视频播放中所没有注意的。

“那是……樱满集？”

第539章 结衣酱的可能性

因为天色和位置的关系，新出现的那道人影恰好隐藏在阴影里，有些看不太清。

不过在让结衣把图像放大并经过一定的还原后，郝浪等人还是可以准确辨认出对方的身份---那是樱满集！

甚至隐隐约约地，他们还能看见樱满集脸上那紧张且急迫的表情，就好像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快要赶不上，所以十分担心一样。

然后下一秒，这些表情就统统转化为震惊和恐惧！

即使监控视频里传不出声音，光靠画面影像郝浪也能脑补出樱满集当时捂住嘴巴却依旧掩饰不住的嘶哑尖叫声。而他尖叫的理由，就是那个名为寒川谷寻、与他同级同班的少年，在他眼睁睁地注视下被一台布满晶体的机甲生生捏爆。

没错，捏爆！

字面意思上的捏爆！

当机甲的手掌用力紧握的时候，原本还在挣扎的寒川谷寻就像一个装了点水的洋娃娃那样寸寸碎裂。因为压力的关系寒川体内的血水从各处伤口向外飙溅，那突如其来的鲜红色彩，就好像捏破了一个不算太大的水气球，给旁观者一种瞬间刺激但完事以后又好象不太过瘾的感觉。

非要说的话，就是水少了吧……这种事情水少总是不过瘾的。

“鸫，樱满集为什么会在那里？他那天没有任务吗？”郝浪现在没有在意水多水少的问题，因为问题他之前已经在意过一次了，现在他关心的是樱满集出现在那里的理由，以及监控里所发生的这件事，和樱满集的联系。

“樱满的话……这件事要问那边的人，你稍等一下。”

鸫刚才也没注意到樱满集的存在，此刻在监控里看见他，女孩儿满脸莫名，和郝浪一样处于迷惑状态。

鸫口中的‘那边’指的自然是葬仪社，之所以要问葬仪社，也是因为两天前在监控发生的这个时段，她和绫濑都已经入住供奉院家，同时鸫对葬仪社情报系统的控制权也移交给城户研二，虽然在大事上两边的情报基本都会分享，可是一些涉及到基地人员的琐事，葬仪社就肯定不会汇报给鸫或者郝浪知道。

因为没有那个必要。

“问清楚了……两天前的下午樱满集请过假，具体情况未知，但应该和他接到的一个电话有关。”

鸫的动作很快，在联系了一下葬仪社方面负责协助恙神涯统筹战略的四分仪后，她马上得到了郝浪想要的信息，只听她道：“当时樱满集除了请假，还要求基地派出一些战士和他一起到C1点进行接应，但问题是基地里大部分人都有任务，而且恙神涯那天也不在基地，所以最终做出决定的是四分仪---四分仪拒绝了樱满集的要求。”

“理由呢？”郝浪挑了挑眉问道。

“理由是当时的局面不适合出动战力，因为那时候夺取「起源之石」的计划还没有取消，葬仪社所有的能量都用在了部署这件事上，也确实没有余力对外进行支援。”

说到这里，鸫停顿了一下，随后才道：“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樱满集始终没有说出他要接应的是谁，这也让四分仪无法判断这次行动的‘价值’，所以才回绝了樱满集。”

“从现在的情况看，集应该也是知道自己「想要救一个同学和一名癌变患者」的请求不可能被认可，所以才不说的吧。”郝浪点点头，在夫内噜头顶的光幕上瞥了一眼，道：“那么事情就很清楚了……嘘界也好，还是那台特殊装置也好，都是冲着集去的。寒川谷寻和那个患者只是诱饵，他们作用就在于替嘘界把集吸引出来。”

“诶？！”

这话一出，鸫和楪祈的脸上都露出惊讶的表情。

“很奇怪吗？这其实是很简单的事情，甚至不需要怎么分析。”郝浪在鸫的脑袋上敲了一下，微笑道：“寒川谷寻确实是一个特别的人，至少在同年级的学生中他很优秀，算是一个佼佼者……但也仅此而已罢了，学生里的佼佼者代表不了什么。”

“「特殊病毒灾害对策局」确实有责任把那些逃离的重度感染者抓回去，但如果仅仅只是为了抓捕寒川身边那名癌变患者，没必要出动那么多机甲，更别说负责这次抓捕的还是「特殊病毒灾害对策局」里最年轻有为的中佐先生……嘘界是茎道手底下的一条恶狼，他只对那些最危险、也最重要的事件感兴趣，区区一名癌变患者，没资格让他出手。”

“原来如此！”听郝浪这么说，鸫最先反应过来，沉吟着道：“这样看来的话，就连那台虚空追踪器也是……”

“没错，那台虚空追踪器原本也是为了捕捉樱满集的。你在「特殊病毒灾害对策局」资料库里查到的任务文件，真正的捕获对象应该就是樱满集，只不过因为被四分仪拖延的关系，樱满集达到目的地的时候比他和寒川约定的晚了一点，这让嘘界误以为樱满放弃了寒川，所以才提前出手。”

郝浪略微解释了一下，随即再度看向光幕，那里面樱满集的身影已经消失，而暴走的机甲也被重新带人过来的嘘界给摧毁。

“难怪四分仪说樱满那家伙这两天的情绪不对，好像有点消沉的样子……原本以为是大战前的紧张造成的，可现在看来，刚才我们见到的这件事才是诱因。”鸫挠了挠脸，有些担心地道：“如果这样下去，不会对今天的战斗有影响吧？那家伙的状态一直不稳定，现在更是亲眼见到自己的朋友被……”

“没关系，不管他看见什么，现在都不重要！”

郝浪摇摇头打断了鸫的忧虑，只听他道：“有些事情不是你想不做就能不做的，他那边的问题自然有恙神涯和春夏去考虑，我只要知道那家伙今天肯定能上战场就行了……反倒是刚才的视频里，还有些让我在意的东西。结衣，这也是你特地过来给我看这个的理由吧？”

“是的，Papa！”

夫内噜头顶上的光幕微微闪烁，原本撑满整个光幕的监控录像被缩小到一半，而另一半的光幕上则出现了结衣妖精化的身影，此刻这只小萝莉正对着郝浪用力点头。

她认真地道：“根据监控里出现的情况，我通过逻辑运算并结合Papa之前对病毒的推论，发现病毒在感染的过程中，有大概率存在着某种特性。”

“什么特性？”

“对机械生命体的逆向侵蚀特性！”

结衣一边说着，一边控制监控录像进行倒带，直至某个时间节点才停下。

“Papa请看，在通过虚空追踪器捕捉到癌变者后，追踪器的导管里有明显的能量传输现象。春夏小姐刚才已经把虚空追踪器的设计资料传送过来，根据这份资料，数据逻辑给出了89%的概率表明这是病毒在传输，里面的「光」有72%的可能是身体原主人的情感、记忆、还有灵魂，也即是说在病毒传输过去的同时，人类的灵魂和「光」也有一部分传递了过去。”

“……”

郝浪看着光幕，沉吟片刻，点点头认可了结衣的说法。

这里面有一个很重要的事实，那就是在能量导管连接两端的同时，癌变少年身体上的结晶也不断消失，直到最后刺穿他的那台机甲暴走，他也恢复成了完全正常的样子，这就说明他体内的病毒（或者说「脑虫」）已经彻底转移到了机甲身上。

结衣说得没错，随着脑虫的转移，癌变少年所拥有的「光」也移走了一部分，但也仅仅只是一部分而已，因为更多地光储存在少年的身体里，只有把少年的身体彻底结晶化，才能转化出最纯粹也最完整的光---可惜，这样的事情不是普通脑虫能办到的，它们也无法吸收这些「光」，唯有女皇才具备相应的权力。

“可是，它们为什么能控制机甲呢？明明是没有生命的东西，那些脑虫不是一直都只能寄宿在生命体上吗？”

鸫一开始没领会结衣的意思，但听到这里也明白过来，并且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这是一个好问题，但……谁说生命体就一定要有‘肉体’了？”郝浪轻叹一声，道：“之前就已经说过脑虫的本质，对于这种生物来说，‘意识’才是生命的核心，也是它们想要追逐的最高境界。我现在很怀疑一件事……我怀疑在这个世界上，机甲的制造也是「Daath」推动的，而他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脑虫的进化分支做出尝试。”

“什么？！”鸫吃了一惊，而另一边的楪祈也眼神疑惑。

“这是很有可能的事情……难道你们不觉得这个世界的机甲很弱吗？在我看来这里的机甲除了「远程精神链接」这一项外就再没有可取之处，而这一项技术应用到本身质量不过关的机甲上，那简直就是坑爹！既然如此，这些机甲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即便不说向樱满集这样的「王」，就算是一般身手矫健的士兵，都有可能用一把手枪将一台机甲击破，这种玩具一样的东西到底为什么会存在？”

“因为……如果附带上驾驶员的意识，机甲在病毒眼里就成了生命体，也就拥有了被寄宿的可能！是这样吧，Papa？”

光幕上，小小的萝莉深吸一口气，用最严肃的表情对郝浪道：“Papa，我有一个请求，希望你能答应……”

“不行！”

郝浪果断摇头，连一丝犹豫都没有地打断了结衣。

他已经知道结衣要说什么了。

第540章 复制的极限，大战将启！

嘘界带人拦截寒川谷寻--嘘界手下的机甲用新装置误伤了癌变少年--新装置的特殊导管将癌变少年和机甲链接在一起--癌变少年身体上的结晶褪化消失--被链接的机甲结晶化并暴走--寒川谷寻及殿后的士兵、机甲被暴走机甲杀死。

然后，重返现场的嘘界带人将暴走的机甲摧毁。

这一系列的事件看似有些杂乱，可实际上就像郝浪所说的那样，仔细分析的话，就能看见里面简单且清晰的脉络。

很明显，最后的暴走的机甲已经感染了病毒，这点用它体表外的结晶就能证明。可问题在于金属本身是不会感染病毒的---在如今已经被证实的结论里，不仅仅是金属，包括石头、砖瓦、火药、水泥这样不具备灵魂的‘死物’统统都不会感染病毒，那么眼前的事实又该怎么解释？到底为什么病毒会蔓延到机甲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