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王座之下 第229章

第292章 SAO中真正的神

事实证明，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很多时候都要靠时间磨合。

郝浪现在还能记得一个多月前初遇结衣的时候，自己到底是怎么对她的：先是把她误认为「行者」不说，其后还非常不客气地提着她甩来甩去，也亏得结衣当时睡着了没有记忆，不然的话这件事多少会成为郝浪的黑历史。

至少至少，一个虐待儿童的罪名是逃不掉的。

但现在随着双方交流的增多，并且经过了近两个月的磨合，郝浪发现自己已经开始习惯有一个小萝莉在身边呱噪---当然这只是个比喻，事实上结衣通常情况下都非常安静，很乖巧也很听话，几乎不会对郝浪提出任何任性的要求。除了动不动就会睡着这点让郝浪有些困扰外，余下的地方简直就像个天使，和别人家的熊孩子完全不一样。

总之有她在身边，即便是郝浪都感觉自己的心情明朗许多，每天脑子里想的事情也不那么龌蹉了。

‘再这样下去，我不会真的变成良好市民吧？这可不是件好事啊……’在察觉到自己性格上的微妙变化后，郝浪暗暗警惕。

他没办法指责结衣什么，只能靠自己的力量解决问题，比如加大战斗的强度和频率，并挑战一些难度较高的区域Boss来维持自己的战斗节奏；又或者每天回想一遍主空间里的竞争残酷和卡尔他们当日凄惨的死状来激发自己的战斗意志；再有的话就是想想狂三想想奥蕾莉亚想想亚丝娜。

想想多元宇宙中那些可能和自己发生交集但还没有发生交集的女孩子，让自己时时刻刻都记住SAO只是自己生命中的一个阶段，自己无法在这里长住下去，也不可能一直停留。眼下所有的温馨和平静一旦养成习惯，有可能就会名为‘软弱’、‘天真’的种子，使自己在未来的某一天尝到败亡苦果。

“Papa……”

背后的小萝莉忽然轻唤了一声，郝浪微微扭头，就见结衣双目紧闭还在熟睡，显然刚才只是梦呓。

就像之前提过的那样，结衣几乎每天都会不定时地有两三次突然渴睡，就算郝浪告诉她先坚持一下，她在努力片刻后也会不自觉地睡着，具体沉睡时间大约在半小时到一小时之间，醒来后也看不出任何异常。

对于这点郝浪曾咨询过茅场晶彦，可对方给出的答案是‘「YUI-MHCP001」在离开「Cardinal」时有部分资料遗失，这是造成其「失忆」的主因。而同时为了避开「Cardinal」的追踪，「YUI-MHCP001」将自身数据与「Cardinal」断开，这就导致「Cardinal」无法继续为其供能，外在的渴睡其实就是「能量」短缺的体现。’

在这句话里，郝浪知道茅场口中的‘能量’只是一种比喻，并非电能核能之类的常规能量，而应该是一种专门用来维持AI‘存活’，类似于数据传输或者个体判定的东西。

一旦结衣长时间脱离和「Cardinal」的联系，名为「Cardinal」的中央主处理系统就会刷新系统目录，将「YUI-MHCP001」这个AI个体从系统中除去。并且在此过程中，结衣本身也会因为数据得不到更新而逐渐‘虚弱’，具体表现出来的反应就是她的「渴睡症」会越来越强，沉睡的时间也越来越长，直到有一天再也醒不过来。

如果是当日初见，那么郝浪根本无所谓结衣会不会醒，又会不会消失，他只需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够了。但在相处了那么长时间后，结衣纯净乖巧的性格确实让郝浪很喜欢，他也希望能为这个讨人喜欢的小萝莉做点什么。

但可惜，事情没那么简单。

【--想要解决YUI-MHCP001的问题，最直接的方法就是让她重新和Cardinal连线。不过那样一来，她在离线状态下所产生的一切数据都将清除，这是Cardinal的保护程式中为了防止病毒入侵所做出的基础设定】

【--数据清除？什么意思？】

【--就是失忆，现在她是忘记了和Cardinal连线时的事情，等重新连线以后，她就会忘记离开Cardinal以后的事情，包括和你们的相遇在内……而且是彻底忘记，永远没有恢复的可能】

【--这TM叫「重新连线」？这根本就是「格式化」吧？！】

【--你可以这样理解，至少对于你个人来说，两者间的区别不大】

看着光幕上反馈过来的信息，郝浪皱起了眉，表情微微有些烦躁。在短暂思考过后，他用手指点着光幕，又发过去了一条简讯。

【--有没有其它办法，我是说既能保留数据又可以解决结衣当前问题的】

【--有】

【--什么办法】

郝浪双眼一亮，然而就在他等待了片刻后，却发现茅场竟然没有想要回复他的意思。

这是什么情况？

郝浪不解，便又问了一遍，可这一条简讯照样石沉大海，于是郝浪就明白了，虽然确实存在着第二种解决方案，但那种方案茅场却不打算告诉他，而以他对茅场的了解来看，保密什么的应该不至于，唯一的可能就是这项方案茅场无论如何不会允许，那么自然也就没有告诉郝浪的必要。

然后再从这个角度出发，郝浪多少猜到了那‘第二种方法’究竟是什么。

没错！

如果全SAO所有的资料都是由Cardinal掌控的，所有AI都是由Cardinal负责供能，所有数据都是Cardinal决定是否删除，那么还有什么方法，能比让结衣成为Cardinal、或者说取代Cardinal更直接的吗？！

只要结衣能够取代Cardinal，给谁功能就是她说了算，删不删数据也是她说了算，甚至于是否接受GM的命令还是她说了算……恰恰是这最后一点，导致了茅场晶彦绝对不可能接受这个提议！

说到底，茅场也只是GM罢了，他不是游戏本身，他只是一个拥有‘最高权限’的开发者、管理者以及操作者。

对于SAO来讲，Cardinal才是真正的神，是可以主宰一切的存在，而茅场晶彦的每一个指令都必须通过Cardinal执行下去。只不过Cardinal最初的设定就是无感情无立场的中立姿态，且绝对服从茅场的指令，这才给人以‘茅场掌控着这个世界’的错觉。

但说到底，也只是狐假虎威罢了。

一旦由结衣取代Cardinal成为SAO的主宰，那就意味着‘神’有了情绪，有了喜好，甚至有了‘拒绝’的概念---这种事情，茅场怎么可能会允许？！

第293章 一句话，一个任务

想明白其中的关键，郝浪也就死了这条心。

如果他是科技向的「行者」，或者拥有什么A级以上的黑客类卡牌，那么他可能会考虑通过这一点直接搞定茅场，也不要进行什么赌约了。但可惜他根本没有这方面的天赋，之前去过的艾泽拉斯好像也没见到什么数码产品，所以他即便发现了茅场的‘软肋’也无能为力。

至于说由茅场下令让Cardinal保留结衣的数据，这点也是行不通的，只因‘将来路不明的数据自动消除’是Cardinal的基础逻辑，如果想要改变，那会是一个巨大的工程，牵涉到整个SAO方方面面。

按照茅场的说法，他现在能做到的极限就是把‘已存在的模块’进行复制或转移，又或者是一定程度的添加，却没办法直接修改程序本身。就像当初被强化成狗头神的第一层Boss那样，茅场可以让狗头神召唤的小怪变强、数量变多，甚至把其它Boss的技能转移到它身上，却不能给狗头神完全新建一个技能。

而当日之所以能在「侏儒军刀」上创建出一个全新技能，也是因为这个技能的效果条目原本就在数据库里存在，茅场需要做的只是把最初分属于两个技能的条目合并到一起，并不是纯粹的凭空新建。不然的话就算郝浪提出要求，茅场也没能力办到，至少在游戏里绝对没这个可能。

“如果是这样的话……”

郝浪一边在雪地上行走，一边沉思着。

他想到茅场以后是要和他回主空间的，如果这件事真的能成，也许过不了多久SAO对茅场的意义就不再重要，等那个时候他再提出让结衣取代Cardinal想必能成。唯一的问题就是结衣本身是否能撑到那一天，毕竟现在攻略组的进度才到58层，就算他们接下来继续保持高速，也至少要一年的时间才能冲上顶层。

这样的话，结衣很可能会在此之前就被Cardinal抹除……而这个结果，就连茅场都无法阻止。

所以，必须要想个办法！

“……Papa。”

身后，小结衣揉着眼睛醒来，在茫然地左右环顾后，她小声问道：“我们到了吗？”

“啊~到了！”郝浪把结衣放下来，凝视着不远处那个不时传出怪物嘶吼的洞窟，对结衣道：“你在这里不要走，我去去就来。”

“嗯！”结衣乖巧点头，然后挥了挥自己的小拳头：“Papa加油，打倒那些怪兽！”

“当然！”

郝浪笑了笑，转身向洞窟走去。

他并不担心结衣的安危，因为他已经观察过，这一块区域属于安全范围，只有那个洞窟来才有怪物。而之所以会来到这里，也和之前的冰龙一样，属于被结衣‘带着玩儿’的---这也是他一个月前刚发现的特点，那就是被结衣感到‘有趣’的地方，总会隐藏着宝箱或者Boss之类的东西。

郝浪现在自己已经不找路了，完全跟着结衣走，结衣说去哪儿他就去哪儿。从四十层到五十八层，那些一开始没被玩家们发现的隐藏Boss或者稀有任务在这段时间里全被郝浪翻了出来，为郝浪贡献了无数经验和道具。

可以说，他能在不参与攻略的情况下始终把自己的装备维持在顶尖行列，基本就是托了结衣的福。要不然等级还能靠刷怪获取，但好装备就只有碰运气，哪能像现在这样，动不动一个区域Boss，动不动一个稀有宝箱，就算郝浪本身的运气不算太好，却架不住他开箱子频率高，以致郝浪一个月来的收益还是非常可观。

就像现在，郝浪感觉自己又闻到宝箱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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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便是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