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两仪织
“啊？是这样吗？哈哈哈，我是从你们那里听说的啊，这不是你们说的吗？”
这个时候只要装傻就行了，反正雅典娜一定会这样说。实际上只要悄悄地藏起来进行自己的计划，说不定就可以轻松让提亚马特降临，不过像雅典娜这样出众的女神，大概会大张旗鼓吧。
“虽然雅典娜是这样说过……但是总感觉哪里不对啊，到底是哪里呢？”立香的脸上露出了疑惑，似乎要抓住了什么重点，但是不擅长思考的她怎么也无法抓住。
“好了好了，这也是无关紧要的旁枝末节，还是说说你吧。对了，你们找到牛若丸和武藏坊吗？”
“……”气氛陷入了沉重。
似乎不太对，就算牛若丸和武藏坊死了，只是Servant的他们也会毫无痕迹地消失，怎么他们的样子好像发生了惨剧？
在一番解释以后才知道，牛若丸确实是惨死了，但是她死得并不安宁。在她被杀以后，灵基遭到提亚马特的黑泥侵蚀，成为提亚马特的强大从属。立香小队在波斯湾遇到了黑化的牛若丸并大战一场，，但是牛若丸却因为黑泥拥有不死之身，就算被杀死了，马上就可以从黑泥中复活。
她似乎已经不再是以太之身，而是黑泥塑造成的人型。
“……看来也是一个棘手的问题，只要提亚马特的黑泥还在，他们的力量就会越来越强。牛若丸的命运……真可惜，最后还是没有改变。下次见面的时候就不要手下留情了，她已经不是同伴了，而是提亚马特的走狗，不要奢望她会念及曾经的战友之情。”
在不久前还是同伴，为了乌鲁克的人民战斗的牛若丸竟然成了敌人，黑泥……不对不对，说到黑泥……
罗曼顿时陷入了沉思，他和黑泥曾经亲密接触过，而且还跟黑泥黑化的Servant缔结契约。
那团黑泥，他*过。
“蒙娜丽莎，你在听吗？”
“我一直在都在，有什么事吗？”
“……所长在不在？我有些问题要跟她谈一谈。”
“所长？她还在休息，如果需要的话，我跟她说一声。”
还没有等罗曼继续说什么，蒙娜丽莎就已经离开了，用不了多久，奥尔加玛丽的声音就出现了。
“罗曼，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等一下。”罗曼又对立香说道，“我跟所长有些事情要商量，你们等一下。”
说完，罗曼就往外面跑去，一直跑到周围都没有人的地方才停下来。
“喂喂，所长，信号还可以吗？”
奥尔加玛丽显然对罗曼的表现很不满：“这边可以接受到。到底有什么事，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
“你那边方便谈话吗？如果可以的话，最好就让他们回避。”
“你到底想做什么？”似乎是受到罗曼影响，奥尔加玛丽的声音也忍不住压低了。然后，罗曼就听到了管制室传来驱逐的声音，工作人员就被奥尔加玛丽赶走了。
“说、说吧，到底是什么事？”
奥尔加玛丽的声音也变得扭捏起来，明明是相隔五千年时空，但是感觉上和面对面没有交流没有区别。尤其是周围没有人的时候，简直就是单独相处共处一室一样。
——你这个样子真的让人很为难啊。
“咳咳，所长，你最近还好吗？”
“你说这些到底想干什么！怎、怎么突然就问这些？”
感觉就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这个神经反射也未免太敏感了。
“我不是迦勒底医生吗？关心一下迦勒底人员的身心健康也是工作范围，总而言之，最近的状态怎么样？还会感到焦虑吗？晚上还会不会梦游？”
“我根本就没有焦虑！完全没有！而且我从来都没有梦游的毛病！我到底为什么会梦游，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你还说自己没有焦虑？你的更年期都快要提前了。
罗曼暗自决定，等回到迦勒底以后，无论如何也要给奥尔加玛丽做一个详细的检查。毕竟由黑泥塑造出来的肉体，到底会发生什么问题真的难说，会出现更年期提前也不足为奇。
不过……奥尔加玛丽出现焦虑了，但是没有出现“梦游”，也就是说羽斯缇萨或者里姿莱希没有出现吗？
也有可能是因为罗曼不在迦勒底吧，总感觉如果罗曼出现在迦勒底，以奥尔加玛丽显得状态，她们说不定就会跑出来。
看来研究黑泥的对象暂时也未能出现。罗曼也没有强求，黑魔女出现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稍不注意，迦勒底说不定就会乱套了。
罗曼顿时感觉兴味索然：“没有出现吗？那就算了。所长你要注意休息才行，迦勒底现在就依靠你的指挥，如果再次出现病倒的情况，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你也知道我现在是迦勒底的唯一指挥人员吗？别忘了你是除了我之外的最高级领导，为什么还要在这个时候跑到特异点！！”
奥尔加玛丽气呼呼地吼出来，随后一阵恍然：“不对啊……你特意跑到没有人的地方，还要求我把管制室的人也赶出去，应该不会只是说这些话才对。反正你气我的时候也不是一次两次，大家差不多司空见惯了。”
“你该不会是……只是想要问那两个女人的情况才来找我吧？”
“啊，那个……”
“罗曼！你这个混蛋！大烂人！混蛋渣男！”
察觉到了罗曼的意图，奥尔加玛丽一下子就把罗曼喷得狗血淋头，没有比这个操作更烂的了，偏偏罗曼还没办法躲藏。
幸好这两边周围都没什么人，不然的话，罗曼人渣的属性就真的要坐实了。
罗曼正打算诚恳地道歉，不，只需要跑到有人的地方，奥尔加玛丽就会闭口不言，毕竟这是一件不应该被人发现的秘密。但是罗曼还没有迈开腿，就发现迦勒底的通讯变得模糊不清了，随后耳边传来了一整诡异的歌声。
“Aaaaaaaaa——”
这算是歌声吗？又像是一种奇怪的呐喊，它的发声十分单调，却又蕴含着复杂的感情。
“Aaaaaaaaaa——”
单调的呐喊不绝如缕，不断地涌入罗曼的耳中。
“发生了什么事？！”
罗曼回到王宫中，而这个时候，迦勒底的通讯也恢复了。
“不好了罗曼！在波斯湾出现一个强大的灵基，体型是前所未有的巨大，超过了两百公尺！”奥尔加玛丽在惊呼的同时，也把迦勒底亚斯检测到的画面发过来。
那是一个巨大到可以充斥整个画面的……女性。超过了200公尺，但是身材的比例看起来却十分苗条，她的头上拥有一对像绵羊一样的角，银白色的长发比她的身体还要修长。
仿佛发现了有人在监视她，红色的双眼朝着这边看过来，检测的画面随后就消失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这边突然就全部变黑了！罗曼，那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冷静一点所长，只是提亚马特的魔力发生了变化，迦勒底亚斯一时间无法反应过来而已。”
迦勒底亚斯的解析是根据时代的魔力进行的，只要提亚马特的魔力发生改变，原有的观测系数就再也无法对提亚马特生效。
没错，那个从波斯湾中跑出来的女性，正是美索不达米亚的创世神之一——提亚马特神。
罗曼等人走出王宫，然后走到了高塔上，朝着波斯湾的方向看去。
这里距离波斯湾十分遥远，如果是在波斯湾的个体，根本不可能用肉眼去观察得到。但是巨大如提亚马特神，这里的人都不是一般人，大家都可以十分清晰地看清楚她的全貌。
“她看起来好像停留在波斯湾上……那个是什么？拉赫穆全部跑到波斯湾上了！”
“那是当然。提亚马特神才刚刚才沉睡中苏醒，还没有稳定下来，如果想要让提亚马特神恢复，就必须保护她的安全，拉赫穆就算是牺牲性命也一定会挡下有所敌人。这一次没有突袭的机会了，波斯湾现在才是最危险的地方，还是想一想其他的办法吧。罗马尼，你有什么建议吗？”
“稍等一下——所长，提亚马特的资料有解析结果了吗？”
“哪里会有这么快啊？目前只有迦勒底亚斯自动反馈的一部分，我传过去给你看。”
奥尔加玛丽将迦勒底亚斯反馈的信息传给罗曼，那些是十分普通的信息，诸如体型、魔力、属性等等的情报。迦勒底亚斯得到的情报也不多，一是提亚马特出现的时间十分短暂，二是想要让迦勒底亚斯解析创世神的难度实在太高了。
“不过也差不多啊，看上去根本就没有什么弱点。就算是有弱点，也不是我们可以击破的——”
吉尔伽美什恼火地看着罗曼：“啧，你这家伙是提亚马特那边的吧，在这个时候竟然说丧气话！”
“我也希望可以从这里找到一两条攻略方法，但是这是现实啊，就算迦勒底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找到弱点。”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提亚马特是创世神之一，就算是她单独一柱神也可以毁灭世界和创造世界，是毫无疑问的最强敌。如果提亚马特神是敌人，那么他们和整个世界为敌相差无几了，再加上创世神拥有独特的不死性，想要打败提亚马特真的有可能吗？
“提亚马特是起源与终结之女，天生就没有‘死’的概念，无论对他做什么，她都不会走向生命的死亡，再加上她是最高级的创世神，任何攻击对她也不会产生效果。所以就算是努力将她杀死也没有意义，因为回到大地的提亚马特会在大地上重新复活。”
第928节 第四百三十六章 打败提亚马特的战场
“也就是死后再生的那种吗？不是单纯的复活？”
“不，不对。与其说那是再生，不如说是逆行。……虽然这种假设有点乱来，但提亚马特是现存所有生命之母。我们还活着，这点本身就会证明她的存在，所以她不会毁灭。虽然是烦乱，单只要地上还有‘还活着的’生命，提亚马特就不会死亡。或许要通过让她成为‘地上最后一个死亡’的存在才能令其接受一般物理法则吧。”
“这不是毫无意义了吗？为了打倒提亚马特神，首先要让地求生所以生命全部灭绝才行，先不说生命灭绝以后还有没有办法打败提亚马特神，就算可以做到，这样做还有什么意义？”
之所以要努力打败提亚马特，就是为了保护人类文明延续。但是打败提亚马特的方法是让其他生命死去，这样做简直就是本末倒置了。
“所以才说啊，提亚马特根本就是无敌的，完全没有杀死的可能——第二代的神最后选择将提亚马特神驱逐到虚数空间而不是将她杀死，就是因为他们无法杀死提亚马特神。”
“驱逐到虚数空间？”
这似乎是一个好办法。既然无法将提亚马特杀死，那就将她再次驱逐到虚数空间好了，如果能做到的话，人类依然可以得救。
“别痴心妄想了，如果虚数空间的门那么容易打开，提亚马特就不会一直到现在才回到大地。”
那是连创世神也可以囚禁的地方，世界的壁垒连提亚马特神也无法打开，必须依靠虚数空间和物质世界产生共鸣才能打开大门。可以说，打开虚数空间的门和打败提亚马特神是同一等级的难题。
“罗曼！提亚马特开始移动了。虽然很慢……不对，只是因为体型巨大，所以看起来才慢，按照这个速度，只需要两天时间就可以来到乌鲁克了。”
“她已经朝着乌鲁克这边过来了？”
“没错，已经认定了乌鲁克这个方向了。她到底是怎么知道乌鲁克的位置的，难道说是拉赫穆告诉她的吗？”
罗曼沉吟了片刻就摇了摇头：“并不是这样。提亚马特往这边过来是为了毁灭人类。世界……这个时代，世界的中心就是乌鲁克，乌鲁克不只是苏美尔的象征，更代表世界文明。美索不达米亚的人类是提亚马特的后代，所以提亚马特以轻松找到乌鲁克人民的位置。不管是神也好，或者是其他地方的人类都是无所谓的东西，唯独乌鲁克和吉尔伽美什昂消失的话，美索不达米亚的文明就会消失，人类……曾经驱逐提亚马特的孩子就会从世界上消失。”
“所以说，想要拯救人类史，那就必须要在这两天内想到打败提亚马特神的办法。”吉尔伽美什却突然对伊什塔尔说道：“艾蕾什基伽尔！麻烦你出来一下。到底有没有在听，我知道你一定在注意这边，赶紧出来说话！”
“我说你对着我喊那个女人的名字干什么？你是脑子出问题了吧？”
对着一个女神喊出仇敌的名字，伊什塔尔真想马上动手替提亚马特把这个金皮卡干掉。
然而神奇的是，一个女性的虚影出现在伊什塔尔身边，她正是冥界的女神艾蕾什基伽尔。
“吵死了，女神的名讳可不是可以随便乱叫的啊！？我现在还在为固定好冥界的高度努力，从前天开始就一直忙着照顾灵魂，忙得连鳄鱼的尾巴都想借来用了，不要再在这个时候打扰我。”
艾蕾什基伽尔一出现就开始斥责吉尔伽美什，这个样子简直和伊什塔尔一模一样，说这两个女神不是姐妹还真的没有人不相信。
吉尔伽美什给罗曼打了一个眼神，但是却发现罗曼好像完全看不懂的样子，不由恼火地瞪着他。
“咳咳，艾蕾，麻烦冷静一下，现在不是责备吉尔伽美什的时候，我们正好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商量。”
“啊，罗曼——咳咳，稍等一下——好了，我也知道你们现在遇到的问题，实际上我一直都在注意你们的谈话。”
伊什塔尔听到艾蕾什基伽尔的话以后，整个人好像爆炸一样：“也就是说你一直在监视我们吗？这个偷窥狂！！”
“什么叫偷窥狂？我这是为了保护你们的安全，谁知道会不会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你又跑到哪里开小差，让罗曼陷入险境了！”
“我开小差了？我从来就很认真地工作，明明就是你抢走我的身体控制权才会让我什么也不知道。可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这具身体属于我，偏偏会有其他人更具有优先使用权，这也未免太下流了吧！”
伊什塔尔抱着自己的双肩，然后一副毛骨悚然的样子，只要想一下自己的身体被别人控制这样那样，她就实在受不了。
“你说什么啊，就算是我出现了，使用的身体也是属于我的部分，这跟你完全没有关系，少在那里自作多情。咳咳，不要在意这种事，罗曼，我们还是说一下现在的问题。你们刚才说的话我已经了解了，从你们离开冥界以后我就一直在注意你们，不要误会，我没有特别的意思。但是我也不认为自己能够帮得上忙，母神的力量并不是我们这些新生代可以了解的，在我诞生的之前，母神就已经被驱逐到虚数空间了。”
艾蕾什基伽尔又虚咳了几声，然后露出了自信优雅的一面：“但是，如果罗曼你需要我的帮助，那我也不是不可以帮忙。虽然我不知道自己能够做到哪个地步，但是我一定会全力以赴。”
“很不错嘛，冥界的女神，比起天上的女神，你的模样更加讨人喜欢。不过你既然一直在注意这边，那就知道你问再多，罗曼也没办法回答你的问题。”
吉尔伽美什鲜有地对一个人发表称赞之词：“听好了，艾蕾什基伽尔，我们已经决定了，就将冥界立为讨伐提亚马特神的战场，我要你清理好冥界，在两天后，整理出一个可以容纳世界大战的场地。”
“你你你、你在说什么啊！那你知道那是什么吗？那是母神啊，不要以为我在冥界就看不到，如果让母神进入冥界，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的冥界一定会下沉，根本就没办法当做战场使用。”
“那有什么关系，如果坏掉了就干脆让它坏掉好了。要是没办法打败提亚马特，就算是留下冥界也没有意义，罗曼也肯定会死翘翘的。”
——不，我根本不会死。
罗曼一脸怨念地看着把他单独拿出来说的吉尔伽美什。雅典娜在他身上留下来地母神的印记，如果提亚马特靠近这里，那一定会避免罗曼受伤，必要的时候还会保护他的安全。
没错，罗曼现在就是地母神的“自己人”。
“——”吉尔伽美什的一句话就让艾蕾什基伽尔说不出话来，沉默了良久以后才说道，“就算将冥界设为战场，你有办法打败母神吗？”
“至少有一个机会。想一下，只要世界还要活着的生物，提亚马特就没有‘死’的概念，那么就反过来想一下，如果有一个除了提亚马特之外没有其它生物的世界，那么提亚马特就是‘最后活着的生命’，这样就可以破解提亚马特的不死概念了。”
“竟然还有这样的说法，虽然很乱来，但是想一下也没有问题。冥界虽然和大地连为一体，但实际上也是自称一个世界，而且还是一个属于死者的世界。如果提亚马特进入冥界，的确就是最后的生命体。但是，如果到时候我们进入冥界……”
“迦勒底不属于这个时代，美索不达米亚之后的人类史已经烧毁了，所以迦勒底的战斗力算不上这个时代的生命体。至于说你们……”
“不要把本王算上去，难道你打算让本王以这个姿态上阵吗？”
吉尔伽美什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不过说的也是，他现在的职介是Caster，战斗力已经大打折扣了。而且他现在是乌鲁克的国王，不能就这样死去，不管怎么样都要活下去，大家还必须保护他延续美索不达米亚文明。
“我们就更加没问题，我们只是以Servant的形态召唤到这里，不算是真正的生命体。”
“我的容器是你们时代的人吧，所以我这里也不会有问题。”
魁札尔、伊什塔尔和豹人都没有问题，她们都是Servant，容器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所以不会被世界判定为“美索不达米亚的生命体”。
“那、那个，我……我也没有问题。”艾蕾什基伽尔突然变得沮丧了，她期期艾艾地对罗曼说道，“罗曼，我可以把冥界设为战场，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希望你可以答应我。”
“条件……你说吧，如果我能做到，我一定不会拒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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