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威严的鲜红幼月
玉绳几乎是想都没想，立刻回答：“大家来一起考虑这件事吧。”
比企谷比他更直接：“No！”
“啊……”
“我说，我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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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志保的茎⑨不衰，感谢七星子、优雅的吾绝不污（窝信了你的邪）、传说中学霸的传说、猫咪的蜜茶、小锅煮的打赏和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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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认准目标那就一定是誓不罢休的，这叫不忘初心
“你所谓的大家一起来考虑，其实就是含糊地讨论，永远都没办法决定。”
单独的通话，比企谷敛去了所有的玩笑和客套，直截了当：“总之，玉绳会长，如果你不能干实事的话，那么总武高这边的学生会就只能自己做自己的。”
对方一下子就方了：“但是、但是你看啊，那样的话视野不就会变的狭隘起来了吗，我觉得应该大家一起摸索解决的方法才对……”
“我不觉得一个区区两所学校搞出来的东西需要多大的视野，你是不是把自己的定位想得太高了，同学？”
比企谷从靠垫上，慢慢滑下去，进入了温暖的被窝：“而且，距离圣诞快没时间……”
“还早的吧，况且这样一来不就更需要大家一起群策群力了吗？”
“早？还要花费时间复习准备期末考试，你说还早？”
玉绳大概以为他在苦恼于考试的问题，被压制的心理总算有了些优越感，声音也慢慢在放缓：“我知道你很焦急，就让大家一起来加油cover(弥补)吧。”
听到这厮又在开洋腔，比企谷无所谓：“我不着急，真的，你们的活动要死要活关我什么事？搞砸了我又不用负责任。”
刚刚放松的玉绳眨眼间又绷紧了神经。
“我只是担心一色的期末成绩而已，你要知道作为一个准男友，女朋友如果成绩没考好，还在这些破事上受了委屈，那我自然是不会袖手不管的。”
不知道这是不是真心话，比企谷自己都说不清楚，只是话语中有些不耐烦：“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们还是打着什么头脑风暴的旗子来享受的话，那我们可就不会奉陪的，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们那样闲的发慌。”
提出观点本身挺好，让会议活性化更是理应欢迎的，为了提出更多更好的方案，选择用头脑风暴这种形式也没什么问题。
但是海滨高中这种行为，风暴的确是风暴了，然而谁的意见应该否定，谁的应该采纳，甚至连个具体到实际的建议都没有……
那就不是在解决问题了。
“你们在享受，在享受大家迷茫和不明觉厉的眼神，在享受这样的讨论。”
少年一针见血地指出来，声音不大，但是让对方在冬天却额头见汗：“你们想要的，并不是志愿活动这种东西，甚至连成果都可以不在意，你们在意的只有一点，那就是对进行这样的活动的自己的自我认同罢了……”
玉绳沉默了一下，艰涩开口。
“不是这样的，我们也有自己的困难。”
“我说错了吗， 并不是想工作而只是想沉浸在进行着工作的气氛里而已，你们纯粹是自己感觉在工作罢了。”
这个就是传说中的虚空工作术吧……
名叫工作的我，心里微微有些空虚。
来个谁来填补一下吧……
玉绳他们的行为大概就是觉得自己是能做到的，觉得自己应该是什么都可以的，但最后都注定了完全失败。
向来最有自知之明的比企谷不由叹气——哎，真让人焦急。
觉得自己能做到的人，其实却是什么也做不到。
最可怕的是，他们还始终沉浸在自己的氛围里面，什么也看不到。
对于这种人只需用一句“看清现实吧你个弱者”，或者“考虑一下你自己的能力”的嘲讽话，其实就足够了，对方虽然现在会完全无视，但在将来的某段时间里，现实向他展现现实到无可奈何的高栏壁垒后，懂得自知的人才会慢慢放弃，同时耳边响起曾经有人这样嘲讽自己，那个时候想必会抑郁很久。
比企谷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还是保持了冷静，甚至渐渐恢复了平静，只是手指弹动被单的频率高了一点：“你有你的难处，我有我的立场，这种程度的事情并不值得浪费我太多时间，如果你还是坚持搞什么各抒己见，那我只能很抱歉，总武高的学生会没有义务陪你们过家家了……”
对面的人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镇定，似乎已经相当愤怒：“什么意思？这是威胁吗？”
“是的。”
少年那双死鱼眼直勾勾看着天花板：“总武高的学风致力于升学，加上是老牌高中，所以不但对平安夜晚会之流看得很轻，就算是学生会的工作其实也没几个人愿意去做，如果这东西已经耽误到学生的考试，我们可以向上面申请放弃此次活动……”
这人也就是欺负人家不了解这边的情况，如果一色申请放弃此次活动，的确多半是可以申请下来的，毕竟有静可爱在一边帮腔，但是她这个学生会长的个人能力大概就要受到质疑了。
而且按照小彩羽的性格，她估计也不会想要放弃，因为她似乎也对这次的活动有一种坚决的态度，不是为了争取领导权，而是单纯地想把这活动办好。
“这怎么可以？这是——”
“这是你们海滨高中合校以来，学生会的第一次大活动大手笔，是吧？”
八幡对着桌上那只潘先生低笑一声，似乎在间接地挑衅雪之下，笑容中满是阴险：“这么重要的活动想必你们校方也非常重视和支持，否则你还没这个胆子向总武高发出合办的请求，所以一旦搞砸了，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你这个学生会长。”
玉绳喘着粗气，不知道是在跑步还是在爬楼，咬牙切齿地：“这就是威胁吗？”
“如果你要这么理解的话我也不介意，我也只是为了不耽误大家的时间嘛，虽然话不好听，不过还是希望玉绳会长可以好好思量一下。”
“那么，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做？”
比企谷莫名其妙：“还能怎么做？加快进程，尽快统一出来一个计划，然后按照上面的步骤内容一个个完成不就行了，你以为我想说什么？”
死鱼眼自嘲一笑：“你以为我想帮总武高学生会争取更多的话语权？不，这种家家酒毫无意义，怎么，难道这么简单的事你还是做不到？”
“我、我们……那个，民主……”
八幡皱着眉：“你一个领导人坚持什么民主？提高效率节约彼此的时间，有什么不好？再说你那些手下到现在为止有提出过什么有意义的建议吗？”
“我……”
“好了，我没空和你扮演美国的商业互助，去他妈的头脑风暴，如果你办不到……”
“那还是下次开会的时候再商量一下吧，就这样，再见……”
少年默然无语地盯着手机，居然被挂断了。
“什么事啊这是……明明很简单的东西为什么要搞得如此复杂？”
刻意保持着相互间的距离，又在意着对方的感受，然后用意味空洞的词汇掩饰起来。
对于并不成熟只图嘴快的建议来说，也许被否定根本就不是一件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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