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leonie
肯尼斯看了一眼自己的学生,只是说了几个词。
“看,然后学。”
肯尼斯是神童,但和梅林站在一起时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既然看不懂,但是既然知道对方比自己牛逼,就好像中军选手遇到排名大佬那样,只需要做一件事——
学就完事儿了。
“那么接下来,我们要用大圣杯的力量对抗它自身,就好像人体将杂质聚集在膀胱一齐然后排出一般,将安哥拉·曼纽的渗透从大圣杯的循环中聚集到一点,并将之排出。”
梅林在确认了仪式的准备工作完成之后,如此说道,旋即看向白自清,“在仪式的过程中,白先生,我会将你的精神送入大圣杯的内部,请你在那里压制住安哥拉·曼纽的意志。”
白自清现在虽然不是什么靠谱的魔术师,但也充分理解了梅林的意思——
“简单来说,我们让大圣杯把安哥拉·曼纽的要素汇聚到一起,再像拉屎一样拉出来。
“但是由于现在大圣杯的意志被安哥拉·曼纽接管,他并不愿意自己把自己拉出来,所以需要我在精神层面将他制服,好让我们把他安排出来——就好像普通的高中生被职业拳击手猛击了腹部之后,管不住膀胱拉了一裤子那样。
“等他自己把自己拉出来,我们就可以把他弄死了!”
“BINGO!”梅林比了个大拇指。
“你们能不能用点正常的比喻啊!”
肯尼斯的表情崩坏了,忽然觉得自己跟着梅林边上偷师是个错误。
而不远处正在喝酒的吉尔伽美什和伊斯坎达尔更是表情变得极其古怪,手中的美酒更是在几句话之后失去了原本的味道。
第29章 我?做了什么?【二合一】
梦中,海风在吹。
浅浪拍打在夜幕下的沙滩上,在退去时留下三两贝壳。
虽然究极生物平日并不怎么需要睡眠,但这项功能并非不在,只不过是正常情况下一但入眠可能会睡的很久罢了。此时此刻,在梅林的帮助下,白自清顺利的入梦。原本思考着浅滩中会不会钻出几只长着鱼脑袋的人类,亦或是什么被游艇撞沉的大章鱼的他却看见了少女的身子。
雪白的长发随风摇摆,猩红的眸子犹如最珍贵的红玉,温柔的笑容犹如秋日的麦穗。在点点星辉与静谧的满月月光下,露出了那张与爱丽丝菲尔近乎十成相似的面容。
女人缓缓的转过身。
她是谁?
冬之圣女,羽斯缇萨?
不,你以为是羽斯缇萨,其实是我安哥拉曼纽哒!
“你的下一句话是‘初次见面,我是羽斯缇萨·里姿……纳尼?’”抢在女人开口前,白自清说道。
“初次见面,我是羽斯缇萨·里姿……纳尼?哎?”女人仿佛最精致的瓷器般的面容愣住了,赤着的双足站在浅滩中,任由傍晚的海水冲刷。
白自清踱了几步,感受着这个世界泡沫般的真实。
这里是大圣杯的内部,这里亦是是梦境,这是梅林为他与安哥拉曼纽构建的擂台。
但如果真要分出一个主客场的话,果然白自清才是必须忍受主场观众嘘声的客场——虽然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观众,但在其他奇奇怪怪的方面受到一些约束,毕竟他不是梦魔,对于梦这种东西了解的并不多,但梅林的话还是很好理解的——
“擂台(世界)已经搭建好了,赛场的门(通道)也被我锁上了,而你就是门卫。在打倒门卫之前对方是无法出来的,在我们解决掉大圣杯的内容前,请务必不要将对方放出来哟~☆”
“换而言之,只要我不倒下就没有任何问题对吧?”
“就是这样。”
梅林与白自清曾如是交流过。
也就是说,白自清现在的就是将小安强行带到厕所逼迫其拉屎的一群不良中,并负责看门负责他不会跑路的那个混混——虽然这个比喻似乎哪里有些不对劲,但白自清觉得这个理解大概也许好像没什么问题。
“你……”女人开了口,似乎是最初的谈话步调被白自清打乱的缘故,一时间没想好说辞。
“怎么了,不继续做自我介绍吗?难道没人教过你和陌生人初次见面时必须要礼貌的做自我介绍这种事情吗?就像这样——”白自清开始绕着女人做单人转,“白自清,三十岁,喜欢的东西是芝士和垃圾食品,讨厌的东西是虫子、榴莲以及苦瓜。就像这样,很简单对吧?该你了,Mr.曼纽?”
“——?!”女人瞳孔一缩。
“喂喂喂,不要摆出一副罗德岛博士的表情啊,小子。”白自清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了一种自己猜是正在欺负人的反派的感觉,“姓名、年龄、爱好、讨厌、梦想。知道了这些才能开始谈话吧?哪怕是想要把我洗脑,拖入你的传销组织也得建立在这种基础上才对吧?”
“你不是人类,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不要用疑问句回答疑问句啊,你的妈妈没教过你吗?啊?!”白自清觉得自己状态绝佳,随时可以去铃兰高中或者古惑仔片场客串一把。
“……安哥拉曼纽。”
“哟西哟西,乖孩子,就是这样。”白自清停在女人的身后,脸凑到对方的耳畔,声音非常轻,呼吸就这样传入小安的脑髓与神经之中。
“人类与人类的交往中,你认为最基础的是什么呢,安哥拉君?那就是「交流」。想要抄作业也好、翘课请舍友帮忙答到也好、像心爱的人展开追求也好、推特治国的领袖想要蝉联也好,都需要「交流」。只有这样的话,人们才有相互理解的可能性,你不这么想吗?”
白自清一手搭在小安的肩膀上。
小安不敢说话,明明这里是他的主场,明明他非常的需要将面前的男人击溃,夺回大圣杯的控制权。以避免外面的那群人对他做这样那样的事情。
但是现在,他却是连话都不敢说一句。
他很想说些什么,精神的交锋便是意志的交锋,而要展开意志的对决那么言语便是最好的武器。
但是从开局就在话术上被夺取的话语权,绝不是那么容易抢回来的——他只是个被冠以安哥拉曼纽之名的普通人罢了。
“说一点什么吧?只有我一个人动嘴皮子很累的。
“五百人和一百人挑一个杀的选择题之类的玩意儿也可以。你不是此世之恶吗,你不是很擅长这类蛊惑人心的把戏吗?啊啊啊,差点忘记了,你只是个被冠以此世之恶的「一般青年」罢了。”
白自清忽然从小安身边走开,背对着他,面朝已经风云变色,惊涛拍岸的大海。
“安哥拉曼纽并不是你的本名,你只是出生在信奉琐罗亚斯德教的小村落中的一般人,隔离于兄弟之外,与神秘与魔术绝缘的一般人。结果突然有一天,愚昧的村民在你头上扣上了「安哥拉·曼纽」的帽子,想着「我们的生活始终没有改善、肯定有罪魁祸首存在」这种愚不可及的荒唐念头,将你作为了祭品。”
白自清又凑回了小安身边,站在她/他的面前,对着另一侧的耳朵轻语:
“他们把你怎么了?”
“……不、不要说了。”
“他·们·把·你·怎·么·了?”白自清的声音再降一分,慢慢的对身体开始颤抖的,回忆起了往昔的小安说道,“跟我说说吧?一直一个人忍耐着,从没有能够像谁倾诉过一定很无助吧?来吧,我就在这里哟?”
“我、我……”小安坐立不安。
六十年前,爱因兹贝伦为了取胜,违规召唤了复仇者职介的安哥拉曼纽,本以为冠以恶神之名的从者会是一流的存在,却没有想到那只是一个一般人,在圣杯战争第四天时被送回了圣杯。
然而其依然有特殊之处,因为村民的所作所为,尝遍了一切的痛苦之后在憎恨中成为了亡灵。而因为这一安哥拉曼纽本身就是周遭的愿望(村民的愿望)所创造的反英雄,理所当然的在吸入圣杯的那一刻,启动了万能的许愿机。
“说吧,孩子,说吧。”
白自清轻声低语着,小安颤抖着,周遭的世界疯狂的变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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