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龙族世界献上打铁 第19章

她为啥一直盯着我？

我裤链没拉上？

路明非低头瞥了一眼自己的牛仔裤，拉链明明拉上了啊？

“路明非，你虽然已经见过了死侍，我也刚刚从诺玛那里看到了你在日本做的事........不过流程还是要走一遍的，没意见吧？”古德里安收起了刚刚调出了属于路明非的档案的手机，看着眼前的男孩。

“嗯，没问题。”路明非收回了盯着自己裤裆的视线，转回到古德里安的身上轻轻的点了点头。

没有任何人注意到零眼中那翩若轻鸿的一丝笑意。

NO.12 到达学院时的混乱

C1000号蒸汽火车，全长四十五米，七节长短不同的车厢，出自上世纪六十年代的杰出炼金产物，拥有能在一切被称之为【标准铁路】的道路上行驶的能力，甚至能跨越空间，但是在跨越空间之前，它必须行驶足够的距离。

而着所谓足够的距离，就是以出发点判断，到需要跨越到的目标点位置的直线距离。

而此刻，C1000号蒸汽火车的第三节车厢上，路明非，芬格尔，零，三人排排坐在奢华的红丝绒鸡翅木的靠椅上，看着不远处油画上那巨大而狰狞的龙影。

芬格尔的思绪明显不在油画之上，他此意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想必是已经回到了卡塞尔学院的食堂里准备享受在迎新大餐上端上桌的猪肘子了，虽然这道菜他吃了整整八年，但是不得不承认，卡塞尔学院的厨师真的很强，虽然料理不会发光，也不会让人高·潮，但是真的好吃。

零沉默的坐在椅子上，双手在胸前并拢，撑着椅子边缘的红丝绒垫，在古德里安多次强调它们很干净的情况下才坐下，而此刻瓷娃娃般的女孩轻轻的晃动着小腿，她的双脚够不着地面，这样的动作配合她面无表情的模样显示出一种强烈的反差萌。

而路明非则是在沉思，他在消化一个小时前古德里安教授灌输给自己的，属于龙族的历史。

“简单来说........那家伙是黑王。”路明非开口了，视线投向了油画。

沉默的气氛被打破，零的视线偏移到了路明非的面庞上，芬格尔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就连古德里安，都将注意力放在了路明非的身上，想要听听路明非能说出什么。

“黑王，霍格尼尔，他创造了一个和自己力量不相上下的二五仔白皇，而白皇和黑王同归于尽之后，世界上只剩下了四大龙王，地水火风，它们相互争夺世界，权柄，或者统治权什么的，却打的四败具伤，纷纷陷入沉睡，而四大龙王相互打出狗脑子的时候，人类借用女性创造了拥有龙族血脉的混血种，从此以后屠龙的历史就开始了，而世界上几乎所有不可思议现象，神迷的地区，历史上的重大发明，都可以往龙族身上挂钩，对吧。”路明非摸着下巴，用短小精悍的总结，让在场三人都感觉到了一阵胃疼。

虽然他总结的非常到位，但是这种怪异的感觉，就像是堂口大哥被二五仔捅死了，堂口大哥临死前一枪崩了二五仔，然后堂口四大天王为了争个堂口的堂主位置大打出手，最后小弟反叛，一个堂口陷入混乱一样。

明明是沉重的，贯穿了整个人类历史的秘密，在他嘴里就变成了这种带着调侃吐槽，甚至是幸灾乐祸的总结。

“你要这么理解，也差不多。”古德里安僵硬的点了点头，他总算明白为什么学院的学生总是吐槽自己将的龙族历史课太催眠了，可能这就是原因........之一，没有足够的趣味性，而其次，古德里安自己的个人形象恐怕也是一个重要因素。

“现在整个卡塞尔学院就是为了对付龙王，也就是你说的地水火风四个龙王，以及他们的后代，一代种，二代种，以及三代种，包括死侍在内，都是我们的敌人。”古德里安说到这里，稍稍犹豫了几秒钟。

他想起了刚刚一头冷汗的富山雅史匆忙抱走的那个容器中的二代龙种的胚胎。

能被路明非的注视直接唤醒，那么S级的血统绝对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他的血统甚至.........直逼四大龙王。

古德里安最终还是将他想要补充的最后一句话咽了回去。

每个混血种的血统都有失控的风险，路明非现在是血统纯度极高的S级，如果他变成了死侍，至少也会变成媲美神话中那些【神祗】的凶猛死侍，虽然死侍这种东西都是同一个名字，但是路明非变成的死侍，他甚至有可能直接返祖，变成一头真正的龙。

他有所顾忌没有说出这样的话，但是芬格尔却大大咧咧的绕到了路明非身后，用力的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学弟啊，你的血统很强大，也非常危险。”

路明非回头看向芬格尔，一脸无语。

古德里安都没有说，但是他也并没有阻止芬格尔说下去。

“我可不是开玩笑，每个混血种都有失控的时候，有的可以逆转，有的难以逆转，你如果变成了死侍........你甚至很有可能会变成和四大龙王一个水准的危险的怪物。”芬格尔用带着深意的眼神看着路明非，“你一定不能失控。”

“如果我失控了，就请师兄你来把我宰了吧，死侍虽然不容易死，不过我的刀很特别，如果我真的变成了死侍，请用刀气鲜红的那把刀把我的脑袋砍下来，我一定会死的非常透彻的。”路明非无语的摆了摆手，打发了芬格尔。

而此刻，却没有任何人注意到盯着自己脚尖的零微微抿住的薄唇。

路明非和芬格尔相互吐槽了两句，拔旗又插旗，像是戏台上的老将军。

感觉玩梗玩的也差不多了，路明非将视线投向了古德里安，“教授，我们还有多久到学院？”

“还有五个多小时。”古德里安看着依旧坐在椅子上的两位新生，语气放轻柔，“第六节车厢和第七节车厢里都有独立的房间，你们可以去睡一觉。”

路明非站起身来，顺手将一旁从不离身的刀袋拎起来甩在背上，视线投向了零，“不去休息一下么？”

“去。”零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微微仰头看着路明非的下巴，冰蓝色的眼瞳中，什么情绪都看不到。

“教授，师兄，你们呢？”得到了零的回复，路明非又转头看向了那边的两人。

两人都表示不想去休息，好像是要就芬格尔那怎么都过不了的龙族基因学进行某些深刻探讨，路明非也不想参与其中，和零一起告别了两人，离开了第三节车厢，一人寻了一个独立房间，准备休息一下，顺便消化一下从古德里安那里了解到的关于【龙】的信息。

靠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那些绚烂的花纹，路明非想起了路鸣泽。

自从在日本的福冈县找路鸣泽安排了那场盛大的焰火，他也再也没有见到路鸣泽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带着纷繁的思绪，他缓缓的陷入了深沉的睡眠中。

而零的房间之中，女孩并没有睡下，她靠在厚实的被窝之上，抱着双膝，整个人缩成一团。

“这一路上，我们将不彼此抛弃，不彼此出卖，直到死亡的尽头........”她缓缓的念叨着当年在和路鸣泽提前准备着一同逃出黑天鹅港的时候，两人对着彼此立下的誓言。

“从今以后我始终将你带在身边，不放弃，不远离，只要你好好活着，始终对我有用。”一个男孩的声音接过了零的话语，说出了她龙血觉真正觉醒的那个逃离之夜，路鸣泽和她的誓言。

浓烈的黑影缓缓的从阴影之中探了出来，如同发疯的狂蛇，疯狂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的攀上了零的床铺，但是精致的女孩并不为此所动，她只是随便瞥了一眼那狷狂的黑影，黑影中潜伏着的怪物仿佛受到了惊吓，那扭曲的动作怃然的停下，随后缓缓的退回了阴影之中。

阴影退去了，然而幼小的，穿着一身漆黑的儿童西装的路鸣泽缓缓的从黑暗中走出来。

零的视线死死的锁定了路鸣泽，那蒙着一层淡淡雾气的眼眸中，看不到任何情绪的起伏，而路鸣泽也并不会被这种直勾勾的视线打败，他轻轻的笑了笑，将胸前那连塞下自己的手都不够的口袋中，掏出了一支娇艳的水仙，缓缓的放在床头的小桌上。

“如果非要爱什么才能让你活下去，不如爱我好了。”路鸣泽放下花朵，笑出了声，笑声越来越狷狂，越笑越大声，他的笑渐渐变成了如同怒吼一般，他眼中闪烁着灿然的黄金色，凌然的视线看向了床上仿佛被吓到了一般的零身上。

“零，你现在还爱我么！”他的声音仿若洪钟，带着恐怖的气势和庞大的压力。

零注视了路鸣泽许久，最终轻轻的点了点头。

“啧.......”好像很不满意零的反应，路鸣泽收敛了所有的表情，只是咋舌后，他持起了被放下的水仙，走到了床边，强硬的掰开了零握紧的拳头，将水仙递到了零的手中，然后一根根手指的摆弄着，让零握紧了那支水仙，“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一定要收好。”

零轻轻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如果有任务，我会来找你的，记住，只要你好好活着，始终对我有用。”路鸣泽的声音突然柔和了下来，他在C1000第六节车厢的第六个房间中的阴影中回首看了一眼零，最终缓缓的舒了口气，“祝你有个好梦。”

然后他消失了，就如同来的那样无声，消失的也无息。

零死死的盯着手中那朵开放的异常娇艳的水仙，半晌之后，她挪到了床头的小桌边上，将其插在了自己喝过的矿泉水瓶之中。

女孩缓缓的靠倒在柔软的枕头上，视线盯着那支水仙，不知何时陷入了沉睡之中。

只是即便睡着了，零的脑海中依旧盘旋了她看到水仙花的第一个瞬间脑子里跳出来的信息。

水仙花的花语：只爱自己。

—————

路明非昨晚睡得并不好，睡梦之中，他好像隐约听到了类似龙类的怒吼，或许是那张霍格尼尔的油画在他的脑子里挥之不去的原因。

他顶着杂乱的如同鸡窝一样的头发，左手提着不死斩，右手抠着肚脐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迎面撞上了因为听到开门声而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看着自己的零。